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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孤雏(十) (第2/2页)

“我……我还想多陪陪你。对不起,”她的嗓子被一大口鲜血堵住,她虚弱地咳嗽起来,“你要记得我……你要记得我……”

如果以前的悲剧无法避免,她就能改变现在的悲剧。

如果以前的路对他而言那么难走,她就能陪他在这泥泞的世界里摸索。

如果从前没有人坚定地选择他,那她就做他人生中的第一个。

我真正的情感是旁人无法理解的扭曲,那就扭曲吧,她不在乎。一想到无数次日升月落都有那个陪伴自己的身影,她突然觉得,其实结局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有人说生的结局是死,有人说相爱的结局是分开,有人说制造羁绊的结局是永不相见。

那在她茫茫无期的人生里,到底什么才是结局。

也许是在濒死的那一刻,在她面前出现的那道带有专属草药苦味的身影,也许就是这一眼,她就明白自己的结局了。

所以不要为我哭泣,不要为我的感情感到困扰,我们只是黑夜里的一对孤雏,我们不会有爱情,但是短暂相伴也足够为垂死的灵魂镀上一层永不褪下的金色。

男人紧握住她的手,伊芙古德和那对幽深的黑色眼睛对视上,下一刻似乎所有事物都定格了,唯有流下的湖水缓缓描摹她的脸庞。

斯内普觉得自己的手脚变得冰冷,好像自己站在那年的雪地里,那次他能顺手救下她,而这次纵使如何都没办法让她重新站起来。

这种感觉直到伏地魔死亡还是牢牢束缚着男人的四肢,战争结束得太不切实际了,甚至对他来说,根本就是非常可笑的。

他们赢了,但他不是他们。他输得很彻底——他又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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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法界恢复了以往的秩序,伏地魔的死鼓舞了所有人,霍格沃茨又重新运转。

但是很多东西也不会再运转了。比如说韦斯莱家的那对双胞胎的其中一个,比如说从高塔下坠落的老人,再比如说曾经没那么空荡的地窖。

很奇怪,明明被蛇咬死的是一个姑娘,却貌似死了两个人。

斯内普又重新变得沉默寡言,这种情况甚至比以前还要严重。不断有人上门来感谢他和他的教女所做的一切,男人只是收下并不表态。

他知道,她和自己一样,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这场大战胜利得太过惨烈,能活下来的只是很少一部分人。很多人几次想找他谈谈,但是斯内普谁都没有接受,也不想上任何一家媒体。

漫长煎熬的黑夜已经散去,在男人面前展开的是无尽的蓝图。不过他已经累了,没办法继续走下去,也没办法把那段时间当成英雄徽章别在身上。

他开始寻找女孩留下的东西——只有那些还未吃完的糖,还有一本日记。

里面是些琐碎的日常,到后来也只记录了那根魔杖为女孩挡下一击而损坏的事,斯内普翻动的手在最后一页停下了。

那页被人撕下了一段话,已经没办法辨别写了什么。如果换在以前他会疯狂对本子施咒,但是现在——这样也不错。

“西弗勒斯,早。”

邓布利多的挂画和往常一样在他进入校长室时对他打招呼,斯内普连眼都没抬,和往常一样无视了他。

老人叹了口气。他知道他为什么这样,自己算计了那个女孩,事实上谁杀死了自己,那个人也逃不过死亡的命运。

哈利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很简单,甚至于压根没上几节课。所有教授都貌似心不在焉,他们需要调整,特别是在那时候误会还重伤过那个白发女孩的人。

麦格教授在看到伊芙古德的尸体时发出了连哈利都没想到的尖叫,她向来器重优秀的学生,更别说是斯内普的教女。他们两个都在自己的眼底长大,感情自然要比任何一位要深厚。

德拉科也不再像从前那样趾高气扬地昂着脑袋四处走,有时候他会收到两份自己母亲烤的饼干,当他下意识想叫伊芙古德时总是愣在原地。

原来有些人即使真的死去,却还能活在流淌的血液里。

英国又迎来了它每年的冬季,今年比他们所记忆的所有冬季都要寒冷,雪大得似乎永远不会停止。蜘蛛尾巷的灯盏和往常那样昏暗,有人长久地矗立在那,凝视着厚厚的积雪。

那里什么都没有。

(番外1:孤雏,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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