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如影随形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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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转角越近就越能听清后面稀稀疏疏的声音，这种时候艾伦可不敢放松任何一丝警惕，虽说不怕偷袭，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必须得做好十足的准备才能防范于未然。

等到距离差不多了的时候，艾伦突然冲出去举枪对准转角后面并警告“别动”！不过看到的只有几只老鼠在垃圾箱旁边翻东西吃，并未发现任何人的身影，可自己明明是紧跟着那个可疑人员进来，要是给跑了的话应该也没有那么充足的时间才对，而且这转角后面也是个死胡同，能跑到哪里去？莫非躲在垃圾箱后面的视野盲区？

就在艾伦准备走过去查看的时候，他的身后有一双手正在慢慢接近！在快要触碰到艾伦身体的瞬间枪口迅速回转过来对准了那只手的主人，这可把他吓得不轻，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自己没有恶意也没有携带任何武器，在确保艾伦不会开枪之后，那人才把脸上的墨镜个口罩摘掉，表明自己的身份。

看见这个想偷袭自己人的脸 艾伦短暂的思索了一下，问到：“欧陆·吉西斯博士？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的，艾伦口中的这个博士就是他之前所发现的可疑人员，大白天把自己包得那么严实很难让人不产生怀疑啊～说起来这个欧陆·吉西斯可不简单，曾经可是名声响彻整片大陆的着名生物学家！算是科学界的泰斗之一，在关于生物科学那方面他称第二，绝对没有人敢称第一！他的研究可以说基本上都为人类对于生物学的研究有很大帮助，就连生物课本上面的知识都是他的研究发现和理论！可谓是一人影响了一片领域。

但也是以前，据说欧陆·吉西斯在生物研究上面逐渐痴迷最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的研究越到后面就越反常甚至反人类，都开始产生危害人类的影响了，帝国也趁着危机的种子还没有萌芽之前就将其扼杀在了摇篮里面，现在的欧陆·吉西斯不再是那个曾经受人尊敬的科学家，而是被人嫌弃的疯子。

不过毕竟他的本事在，身为前奥菲斯特帝国科学总院的顶梁柱之一，就算没有帝国的支持他也照样能够继续他的研究，只不过是硬件条件没有以前好罢了，但这丝毫不影响他进行科研。

欧陆那些泯灭人性和违反伦理道德的研究被曝光于众的那段时间里面他无疑是被推上了风口浪尖，就算当时他的研究还不足以造成任何危害，但是再继续放任下去的话迟早会出事！这个哪怕只看他当时的研究数据都能够轻松分析出来，而欧陆也在那时被列入了“影”的暗杀名单里面！

现在这个依然存在于名单之中的异端份子出现在眼前，该怎么做？是直接果断扣下扳机先斩后奏？还是先上报再等待命令指示？艾伦一个人还拿不定主意，不过能肯定的是这个人绝对不可能是个省油的灯。

做着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欧陆回答：“那个……艾伦，能不能先把枪放下？你这样我很害怕的呀……”

把枪口抬起来对准欧陆的脑袋，艾伦又问：“怎么？怕走火？那就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还故意穿成不想被任何人认出来的样子，鬼鬼祟祟的。”

深呼吸稳住情绪，欧陆回答：“要解释起来很麻烦……这么说吧！首先是我为什么会在这里，是因为水族馆今天要演出的那条海豚是我提供出来的！其次是我的穿着打扮，你想想啊～一个被叫做疯子的前科学家出现在大众眼皮子底下会不会影响大家的心情了？”

嗯……说得好像并没有道理，作为演出动物的提供者，一直在这方面进行研究的欧陆确实是有这个条件和能力，不过故意掩饰身份就有点夸张了吧？这样反而会更加引人瞩目的！说实话艾伦并不像跟欧陆说话，能互相认识还是因为有巴菲这个中间人，其实是欧陆跟巴菲的关系还不错，毕竟都是学术界有头有脸的人嘛！

其实现在在艾伦眼里面的人大致可以分成三类，熟人、陌生人、还有就是死人，熟人可以跟自己正常交流沟通，不会跟陌生人多说任何一句没有必要的废话，至于死人嘛～也就自己会单向说两句，一般都是死刑宣告。

而在艾伦看来，欧陆就是一个一般的死人外加只有那么一点点熟悉的陌生人，就连熟悉都只是在相互认识之上，仅此而已。

到这里一直警惕着的艾伦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跟欧陆所有见面都是在跟着巴菲作为他学生的情况下，一个学生怎么可能随时随地携带枪械呢？艾伦这才把枪放下，就看欧陆准备如何处理这件事情了，要是敢多问一句的话就会请他吃花生米。

毕竟先斩后奏这种事情艾伦已经不是第一次做了，以前有好几次都是突然遇见名单里面的目标，因为当时情况很突然，要是放跑了的话就会错失机会，再想暗杀可会变得困难，所以为了节约时间和精力艾伦都会果断选择先尾随在找机会做掉，对于成功率向来都是百分百的艾伦来说临时接个活儿不是什么难事。

正当艾伦在等待欧陆会做出何种反应反应时，没想到他直接忽略了艾伦手里面的手枪，不得不说很机智，如果他不多嘴的话艾伦也确实没有任何理由杀了他，毕竟当时欧陆被列入暗杀名单时只是因为他的研究有那种趋势和倾向。

对于在掌握充足证据才办事的影来说，欧陆只能算是临时被加进去的待办人物，被帝国科学总院开除后欧陆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一直销声匿迹，研究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再继续，组织倒是一直把他的名字保留着的，如果能够掌握充足证据后就可以进行暗杀，当那是无论他人身在何处都会被“影”这把利刃隔断喉咙。

不过欧陆的样子看上去很狼狈，不像是还在继续做着研究的人，但让艾伦在意的则是他的外表，以前他名扬大陆的时候就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样子，到现在过去了将近快二十年，不仅没有任何衰老还越活越年轻，如果说注重皮肤保养，那他未免保养得太夸张了一点吧？返老还童吗这是？

既然看到了自己持枪的样子，那想必欧陆也看出来艾伦不止是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也没有再继续装下去的必要，不能让希斯蒂娅一个人等久了，所以艾伦从他身边走过就打算离开，还冷冰冰地告诉他“我会一直盯着你的，所以别太轻松”。

待艾伦走远之后，两个蒙面打扮的人才从垃圾箱后面出来，就是艾伦打算检查的那几个垃圾箱！后面果然藏得有人！只不过是注意力被欧陆吸引了。

长舒一口气，欧陆说到：“呼～真是个危险的少年，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发现了～”

蒙面人问到：“大人，那接下来该怎么做呢？是不是我们暴露了？”

摇手表示问题不大，欧陆说：“到底暴没有暴露还不知道，总之一切按照计划进行，很早以前我就感觉那小子不简单，上一次拆我们家的人不出意外就是他！不过我们这次的行动可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够打乱的！通知所有人半个小时后开始行动。”

说完，欧陆把别在胸口的小徽章摘了下来，接着他那件看上去破旧不堪的风衣瞬间产生了变化，就像是关闭了光学迷彩一样风衣的每一寸都变成了另外一种样式！

黑色打底，如红得如同鲜血般刺眼的太阳光晕，仿佛是那照进漆黑世间的光芒，但却没有真正的光芒那般温暖、祥和，更多的是刺痛和昏暗……宛若光芒却又不是存在于常识中带来希望的光芒，更像是沾满鲜血，充满绝望的光芒。

再拿出面具戴在脸上，除了露出双眼的孔洞以外，那副面具上爬满杂乱的纹路，看似很混乱，但仔细观察之后发现那些纹路其实都是各种动物的抽象画像，杂乱之中又有规律可寻，整体上又体现着不对称的感觉。

接下来～轮到好戏上场了！

重新排队大概又个十多分钟之后艾伦终于检票进入水族馆里面，想到进去肯定要过安检，自己带的手枪是带不进去的，而且被发现还会被当成危险人物，所以艾伦在从停放垃圾箱的巷道里面出来的时候索性就把枪给丢掉了，应该也不会用到吧？

来到大厅，远远地就能够看见希斯蒂娅在海洋生物的标本旁边等待着自己，为什么能够一眼就看见？要知道人的视觉里面漂亮鲜艳的事物总会吸引注意力，希斯蒂娅也不例外！她就像是百花丛中最美丽的那一朵。

“抱歉让你久等了。”

艾伦来到希斯蒂娅面前第一件事情就是道歉，希斯蒂娅摇头不仅不怪艾伦，还问他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吗？希斯蒂娅本想着会等上一会儿，才刚刚把浏览指南看完艾伦就回来了。

在开始正式参观之前，希斯蒂娅问艾伦是否还有事情要办？艾伦笑了一下，回答说没有事了，接下来想玩多久都行，时间都交给希斯蒂娅来安排！既然确保艾伦不会因为又有突发事件离开，那水族馆之旅就可以开始了！在艾伦还没有来之前希斯蒂娅已经在浏览指南上发现好几种想看的鱼类了！都已经迫不及待地想和艾伦一起去看。

接下来就是彻彻底底地欣赏时间，艾伦就像是个小跟班似的等在希斯蒂娅的后面，陪她到处看，不是说以前跟菲菲来过几次吗？为什么还能够保持着第一次来的新鲜感？

这是个好问题，主要是两方面的原因，一是平时少见的海洋生物在基本上没有去过海边的希斯蒂娅眼里都有种神秘感，不仅漂亮还很奇特！不管看多少次都不会觉得疲劳！另一方面就是因为这次是和着艾伦来的……感觉当然是跟菲菲来的时候不一样啦～

无论走到哪里希斯蒂娅里都用好奇的目光参观者鱼类，艾伦感觉已经很满足了，就这样在旁边看着就好，又时还会被拉过去拍照，接着这个机会希斯蒂娅就让艾伦拍照的时候应该多笑一笑，他的那张扑克脸一点都不适合照相。

看着照片里面面无表情的自己，再看看满脸都是微笑和开心的希斯蒂娅，艾伦感觉跟希斯蒂娅同框很浪费，不是他不想笑，而是艾伦真的很难笑出来……

得知情况之后，希斯蒂娅就让艾伦对着她笑出来，开始艾伦是拒绝的，因为他想起修对自己说过的话，但还是抵挡不住希斯蒂娅那双期望的眼神和让人心融化的表情，最后艾伦还是笑了，就是很僵硬……感觉五官都快被挤变形了，很勉强。

看见后希斯蒂娅先是愣了一下，然后就转朝一边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她极力在控制但实在忍不住，眼泪都被笑出来了，还笑得肚子疼，好不容易缓过来后希斯蒂娅说自己不是故意笑的。

随后她双手指着微笑起来脸并且告诉艾伦：“如果不是发自自己内心的笑，那笑容就毫无意义，想想你以前开心的时候是怎么笑的就好，我知道你经历了很多事情，所以慢慢来！相信你总有一天可以笑出来的！”

笑容吗？

这种表情确实从自己脸上消失太久了，都忘记以前是怎么笑的，是为什么笑的，不过这种感觉最近好像是有过的！艾伦回想起自己发自内心最真实的笑容只在两个人的面前出现过，一个是无眠，另一个就是希斯蒂娅，一个是让自己重新像人一样活着的姐姐，另一个是让自己血红人生重新恢复色彩的女孩儿……

她们两个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想着，艾伦不自觉的笑了，希斯蒂娅看见之后连忙拍手鼓励：“对对对！就应该这么笑才对嘛！原来艾伦你笑起来的样子居然会这么可爱呀～让人很意外哟～”

艾伦脸红了，开始变得结巴：“有……有吗？可爱这个词用来形容我好像不合适吧…”

希斯蒂娅抬头把脸凑近，用手戳着艾伦的脸，然后一副饶有兴趣，宛如霸道总裁在跟傻白甜少女互动时的样子，说到：“我倒是觉得蛮合适的，谁说帅气的人就不能可爱？要是你感觉不合适的话也没有关系，以后你只可爱给我一个人看就好了！我可是很喜欢的～”

气氛变得有那么一点暧昧～别看希斯蒂娅现在占据着主导权，其实她心里面更害羞、更紧张、更激动……但是她必须这么做！因为菲菲旁敲侧击地说过，自己跟艾伦之间必须有一个人主动！不然艾伦随时都可能被其他女生抢走！唯独这件事是希斯蒂娅不允许发生的！所以就算再感觉害羞也必须忍住，就算自己的脸比艾伦还要红也不能退缩……因为只有主动一点、强势一点才能推动自己跟艾伦这层微妙关系的进步！

谁规定了公主就一定得温文尔雅了？不也有公主蛮横吗？那希斯蒂娅就不做那种惹人烦的刁蛮公主，霸气点强势点不好吗？想要征服冷酷的艾伦就只能比他更霸道才行！有些时候得以毒攻毒，主动撩一两次反而还会有奇效！这也是菲菲教的～

发现艾伦变得听话了起来，希斯蒂娅感觉菲菲的这个方法虽然听起来没有一点普通女孩子该有的样子，但是却格外有效！霸道这种气质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够驾驭得住的，是因为希斯蒂娅本身就是公主的原因吗？只要认真点皇族的气势就会霸气侧漏？

看着此时就像个乖弟弟一样被自己完全死死拿捏住的艾伦，希斯蒂娅就觉得非常满足！很是开心和兴奋！想到平日里那没人敢惹的艾伦现在会如此老老实实地听自己的话，这种感觉相当的妙啊～

大概从进入水族馆之后艾伦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所谓左眼跳财右眼跳灾，总感觉今天会发生点什么事情，具体什么时候发生就不清楚，毕竟自己有不是先知或是算命先生之类的人，提前预知未来应该不属于普通人类的范畴之内吧？

虽然从小接受严格训练的艾伦不迷信也不信神鬼之论，但多少还是会相信一点的，在这片圣灵大陆上一切皆有可能！所以只能提高警惕不漏放任何一个细节的同时陪希斯蒂娅玩，可一心不能二用……想要保持戒备的话就必须专心留意周围，就不能好好陪她，如果专心陪希斯蒂娅的话就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和精力，就会漏掉很多细微且致命的细节……

还是说这所有的感觉都是自己的错觉？

因为回想起来到现在为止已经不止一个人告诉艾伦，说他由于精神长期处于高度紧绷的状态，导致神经变得异常敏感，导致艾伦的性格变得非常谨慎、对任何事物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心，换句话来说就是多疑、喜欢疑神疑鬼的……这可以算得上是一种病，使得艾伦对周围事物的反应变得迅速，同时也让他的大脑无差别地接收和放大所有感官的反应，是一把双刃剑！

一但把长期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的话反倒会觉得不适应，而且还有可能会导致精神在瞬间奔溃，跟热胀冷缩是同样的道理。

这一点希斯蒂娅怎么可能没有发现呢？她知道艾伦这种性格在短时间里面很难发生改变，所以她才要想比任何人都要强！也比任何人都要努力，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不让艾伦像以前那样替自己担心，反过来还可以自己出一份力来保护艾伦，替他分担点压力！所以希斯蒂娅就好好地陪在艾伦身边，多给他一点温暖，还会时不时地说话抖他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