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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被流放后我成了星际大佬 > 第十回 刺探

第十回 刺探 (第2/2页)

而且敢跟他这么说话的人,放眼华夏大地,他也从未见过。

刘黑闼冷笑:“你一不是我老娘,二不是我娘子,敢管我的人还没生出来哩!

小姑娘冷笑道:“你即便有银子也不能乱花,否则……”

刘黑闼剑眉一挑,追问道:“否则什么?”

小姑娘依旧言笑晏晏,“一饮一啄,皆是定数,现在花了,将来就没命花了。”

刘黑闼已然脸色大变。

如果是牛鼻子老道,亦或者那些个阿弥陀佛的出家人,跟他搞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心情好的时候,兴许,他会斗志昂扬地与之探讨一番“命运由我不由天”的真理。

可是面对这个比女儿还小的黄毛丫头,他如同见鬼了般,浑身霍然一震。

他钉在椅上,紫红色的脸膛沉了下去,也许他自己都未觉察到,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喃喃道:“小女娃子懂什么?!”

小姑娘神秘兮兮地微笑着,迈着轻盈灵动的步子走了。

他如同虬枝般的手指紧紧握住刀柄,却未拔出来。

今天可是出来办大事的,小不忍则乱大谋,众目睽睽之下,岂能跟这黄毛丫头一般见识?!

酒菜很快就备齐了,刘黑闼板着脸,拎起竹筷埋头吃起来。

可是吃饭也是要看心情的。

现在他默不作声地咀嚼着,这满桌丰盛的酒菜吃到嘴里,如同嚼蜡一般,没了半点滋味儿。

客人们大口喝着酒,男人酒喝多了,话也就咕噜咕噜冒出来了。

刘黑闼再次皱起了眉,因为他听到了自己的大名。

无论是谁,一听到自己的名字,总想听听人家说了些什么。

坐在正中间一桌的酒客,都是年轻人,个个身强体健,腰佩长剑,背着包袱,面上风尘仆仆,看上去是赶路的客人,正在议论刘黑子。

刘黑闼并不喜欢刘黑子这个称呼,但他那张黑脸上的厌恶之色稍纵即逝,低下头去,专心致志地大口吃肉,大口喝酒。

耳朵却竖了起来。

“刘黑子半年功夫就恢复了窦建德大夏的领地,此人外号‘神勇将军’,当真是厉害得紧啊!”

“太子殿下的专使已经拜访过家父,大唐猛将如云,太子携精锐与之对峙,刘黑子得意不了多长时间了。”

……

刘黑闼冷笑。

他的确是人们议论的焦点,无论在哪,总有人支持他,也总有人反对他。

他懒于理会,事实胜于雄辩,而他将用胜利来证明自己。

一柱香功夫后,垂目不语的他,已经将桌上的美味佳肴悉数扫入腹中。

又将喝剩下的酒水灌入酒葫芦,高声喊道:“伙计,结账!”

他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啪嗒”搁在桌上,等着。

不知为何,天不怕地不怕的刘黑闼一想到那个小姑娘,心里竟然颤了颤。

但令人心里发怵的小姑娘却没有再出现。

此刻,在酒肆的后厨里,云栖拍了拍另外一名伙计的肩,问道:“你确定他就是刘黑闼?”

其实不用确认,她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

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能把日子过得这么惬意的人,兜里的银子不是偷的,就是抢的。

伙计认真地点着头:“就是他,跟过去一样,爱喝酒,爱显摆,爱一个人跑出来刺探军情,虽然已经易容改扮,可是他的背影,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刘黑闼在他们偷偷窥视的目光中结好了帐,走出酒肆。

跑堂的伙计早已将他订的余下十八斤冷香凝装了两个大酒缸。

酒缸放在竹筐里,竹筐一左一右很稳当地担在紫电的马臀上。

随着一声长嘶,紫电再次驰骋在空寂无人的雪野上,在雪意空蒙的长空下,就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

然而他却未发现:

——身后那间生意好到爆的酒肆,酒客已倏然散去,因为这出戏已经演完了。

而下一出戏则刚刚开始。

白茫茫的雪原上一望无际,云栖又在逞能了。

每个人在做自己擅长的事情时,都会干得津津有味,而且每时每刻都能收获成就感。

而云栖最擅长的就是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咳,在声名显赫的神勇将军刘黑闼面前,她竟然自认为是猫!

没人知道她是谁。

即便有人,譬如走了没多久,她追随着刘黑闼的踪迹,距离昌乐还有十来里路的样子,驿道上逐渐出现了路人。

可是在路人眼中,她只是忽闪而过的清风鸟影。

她已换上雪色襦裙,披着雪白的银狐披风,戴着银色钛金护目镜,在护目镜的激光雷达视野中,牢牢锁定了刘黑闼和他的紫电。

在冬日浮动着乳白色雾气的雪野上,她如同白鸟一般,凌风而行,衣袂飘飞。

没用多少时间,刘黑闼就进了昌乐城。

虽然他已经将昌乐县衙据为帅府,可是此刻,他刚刚品尝了两斤冷香凝,各色时鲜荤素,肚皮里装满了滋阴补阳的老母鸡汤。

饱暖思淫欲,人在吃饱喝足的时候,又会冒出肚皮以外的欲求。

尤其是他,本来意气风发的好心情,无端端地被那个没眼色的乡下丫头给破坏了。

就如同阴云悄然爬满了万里晴空,他的天空急需阳光,温柔会安慰男人的女人就是那道光。

刘黑闼享受做英雄的感觉。

自古美女爱英雄,似刘黑闼这般神勇的英雄,在他所占领的一座座城池中,都有爱慕他的美人。

昌乐自然也不例外。

此刻他已摸到用来安置美人的大宅院外面,院内传出清雅悠扬的琴音,美人温软的歌喉正在吟唱《鹤冲霄》:

“苹叶软,杏花明,画舡清。双浴鸳鸯出绿汀,棹歌声。春水无风无浪。春天半雨半晴。红粉相随南浦晚,几含情。”

“双浴鸳鸯......嘻嘻......”刘黑闼阴霾密布的心情,登时如同江南的春天般和煦明朗,身手亦如同少年郎般矫健。

他纵身跃起,一起一落,人已如同偷腥的馋猫钻进了后院,攀在后花园的假山上,粗粝的嗓门如同炸雷般:“兰儿,你的刘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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