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并发症 (第2/2页)

[有趣，]佐里安送回来了。[但实际上，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蜘蛛时所在的团体。我们当时正在寻找一块据称属于您的手表，就像我们现在一样。听起来很熟悉？]

佐里安还没来得及说话，女族长就开始在空中挥舞着前四腿，然后开口说道。

“手表是怎么回事？” 她一边问道，一边把两只最大的、朝前的眼睛转向泰文。

“哦，现在我想起来了，”她说。“虽然这个人肯定不是无辜的路人，而‘手表’也不是简单的计时装置——他和其他几个暴徒一起袭击了我们的网，最后当我们追赶他们时，他的小玩意掉了下来了。”

[他是入侵者之一，]女族长通过心灵感应告诉他，所以只有他能听到。

女族长能够同时参加两个单独的对话，一边大声对泰文和她的两个朋友说话，一边用心灵感应与佐里安交谈。佐里安本人则没有同样的福气，他大部分时间都忽略了她对泰文的解释，以便在精神上吸收她告诉他的内容。最后，她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并缩短了与他的心灵感应交流，让他能够关注她一直在对泰文说的话。

“……所以我不确定这个装置的用途，但它显然是某种魔法物品，”女族长大声说道。“这对我们蜘蛛来说没什么用，但我们对贸易很熟悉。交换一些我们可以实际使用的东西吧”

“呃……”泰文摸索着，不确定地看着他。“罗奇……可以吗？你是…？”

“是的，我对此很满意，”佐里安耸耸肩。虽然对于他来说，这件事他并没有真正欠女族长什么人情。

“胜利之牙会去取回那个小玩意。”女族长大声说道，一名突然窜入黑暗中。

“他为什么要攻击你？” 泰文问道。“你对我来说似乎足够好。”

“事情比这更复杂一点，”女族长说。“人类与其他有知觉的种族发生冲突，这是事实，但那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有很强的领地意识，凶残，将人类视为食物，或者三者兼而有之。有几种龙与人类和平相处，布兰太尔的蜥蜴人长期以来一直是人类国家的贸易伙伴，许多与荒野接壤的分裂国家都与各种灵魂和怪物部落 ，签订了秘密契约，在他们名义上的边界内。”

“虽然不为人所知，但我们已经与人类和平互动了很长一段时间，”

女族长说。“蜘蛛就一直生活在地牢的更深处。奠基时，对地牢的局部区域发起了几场战役，以清除潜伏在其中的威胁。权力真空也让像蜘蛛这样的弱势种族进入了这个地方。你可能知道，洞周围的地牢，是魔法生物的主要栖息地，而且竞争非常激烈。幸运的是，虽然我们蜘蛛缺乏一些竞争对手的魔法能力，但我们更愿意与人类合作，以实现互惠互利。我们联系了一些愿意与我们合作的人类，并向他们提供了有关我们共同敌人的信息——他们的优势和劣势，地址等，信息收集一直是我们的专长。”

“向人类提供信息对他们很有帮助吖，作为回报，他们教会了你们的魔法，并帮助我们将其改编。有了我们自己的结构化魔法系统的武装，阿拉尼亚人的力量和多功能性不断增强，巩固了他们对这个地区的控制，

我们是占据这个地方的第五张网，虽然目前我们的位置很安全，但任何弱点都可能导致邻近的网变得……不安。”

“嗯，”佐里安说。“那么，假设说，如果你被某人彻底消灭了，并且你的人数严重减少了呢？”

“我们的邻居至少会发起几次试探性袭击，”女族长说。“但无论如何，我的观点是，人类和蜘蛛不是、也从来没有成为敌人。我希望有一天，蜘蛛能够像其他公民一样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上面的街道上行走。哈”

“这就是你们的招聘宣传吗？” 泰文问道。“你想把我们变成你的代理人吗？”

“多接触总是好的，”女族长说。“但是不，我并不是想招募你。我只是感觉到你担心佐里安与我们的关系，并想稍微减轻你的恐惧吖。

无论如何，胜利之牙会带着小玩意回来，打住吧”

果然，很 快手表回来了，她回来时会用尖牙咬住手表？。

实际上带着某种皮革背带，里面装满了袋子，其中一个袋子里装着手表。有一瞬间，佐里安想知道他们是如何做到这一点的，他们没有人手吖，但后来意识到自己有点愚蠢。族长已经说过，他们与人类交换了很多东西——这肯定是其中之一。

他们很快就告别了蜘蛛，带着奖品踏上了返回之路。

佐里安基本上不参与谈话，研究他们从蜘蛛中取回的设备，形状像怀表，但又不是怀表。指针没有动，原本应该让人上发条的螺丝与表壳融为一体，看起来只是一个装饰性的凸起，为了让幻觉表面上令人信服。他试图将法力导入其中，但这并没有结果——该设备可能需要用户以非常特定的方式引导法力。

他决定尝试一些东西……实验性的。他从手中挤出一团法力云，就像他撬锁时所做的那样，并引导它通过缝隙和错位的接缝流入装置的内部。得到的信息虽然模糊，但告诉他内部充满了黄铜齿轮和水晶。它们可能不应该被撬开。那么如何…

啊，这就是窍门！时钟的指针不仅仅是静态的——画在玻璃盖上的图像。佐里安将手指按在玻璃盖上，然后将其推入外壳。里面传来轻轻的咔哒声，当佐里安释放压力时，盖子立即飞开，露出一个充满表盘和符号的复杂界面。非常复杂的界面……

他把这个东西拆开，看看它在未来的重启中是如何工作的。

- 休息 -

工作顺利完成。佐里安选择不对设备施加追踪咒，因为他不知道设备有多敏感，也不想毁掉它。事实证明这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因为佐里安将设备交给这名男子后，该男子立即在设备上施展了几个诊断咒语，其中一个佐里安知道这是一个旨在检测简单跟踪咒语的咒语。交易完成后，佐里安坚持要求他们握手，并声称在他的村庄，在成功的商业交易后握手是传统。

那人翻了个白眼，咕哝了一些乡巴佬的事，但还是迁就了他。任务完成。

他们在附近的一家小酒馆一起喝了一杯之后，

这群人就分开了。佐里安立即再次下降到下水道，回到阿拉内亚。

[你说的是病房读经员？]女族长问道。[这说得通。他和他的朋友们已经在我们领地的边缘闲逛了一段时间，试图隐藏起来。不过，我很惊讶他雇了一群学生来获得它。]

“是的，我不确定他在想什么，”佐里安说。“对我来说，这似乎是一个愚蠢的想法。”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几天后我们就会知道，]女族长说。[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必须讨论。我相信我在之前的重启中告诉过你我偶然发现了一些非常重要的信息。]

佐里安同意道。“我想知道那是什么。”

[这是关于入侵者的。首先，你的猜测是对的——他们确实是来自乌尔昆·伊巴萨。]

“我就知道，”佐里安皱起眉头。“它以前如何？他们是为了报复还是纯粹是机会主义？”

[两者都有一点，]女族长说。[他们因你的流放而怨恨你，他们认为你很弱，现在分裂战争和哭泣消灭了你的大部分战斗法师。但这不是重要的部分。重要的部分涉及一个如此基本的问题，老实说，我不确定为什么我们俩都没有想到它。也就是说，为什么入侵者一开始就认为他们能够征服西奥里亚？]

佐里安张了张嘴，想回答“借助时间循环，呃”，但很快又闭上了。根据女族长的说法，这次入侵早在时间循环开始之前就已经在酝酿之中了。显然，与入侵有关的某个人最终被带入了时间循环，并开始向他们提供信息，变得非常有效，但在此之前呢？如果不知道科奥里亚防御工事的确切位置，他们最初的轰炸的破坏性会比现在小得多。

在不知道学院的病房计划以及如何绕过它，他们对这个地方的袭击实际上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失败。最重要的是，女族长声称阿拉尼亚在时间循环之前，成功地将入侵者拒之门外。

“也许他们没有，”佐里安说。“我的意思是，想要征服它。西奥里亚对埃尔德玛来说非常重要，但它不是首都，也不是其工业中心。

它是艾德玛法师公会的所在地，也是世界上最负盛名的法师学院的所在地，两者都不太可能与入侵者合作。最有可能的是，他们只是想造成尽可能多的伤害。让艾德玛的魔法力量保持活跃，同时他们将大军入侵其他地方。”

[非常接近，]女族长说。[但这不仅仅是简单的分散注意力。显然，夏季节日的日期非常具有神奇的意义。这是一年中最薄弱的一天，今年的夏日祭比往年更加特别。恐怕我们蜘蛛族对天文学不太了解，因为我们大部分生活在地下，但显然今年的夏季节日包括某种……“行星排列”？]

佐里安脊背发凉。

今年的平面对齐，以几颗行星与自己的行星对齐为标志， 400 年发生一次。上次发生这样的事件时，一座法师之城利用这一机会将整个城市从米阿西纳传送到了阿尔塔齐亚南部海岸，完成了有史以来最大规模的跨大陆传送壮举。

如果有人想大规模地摆弄空间和时间，现在就是这样做的时候了。

“是的，这可以解释很多事情，”佐里安最后说道。“就像为什么时间循环从现在开始，在所有的时间里。但是等等，这如何帮助他们对城市造成更大的破坏？他们是想把这座城市传送到海里还是什么？”

[不。首先，他们打算召唤大量的高级恶魔来帮忙入侵。这就是为什么进行这次袭击，恶魔，尤其是高级恶魔，几乎对精神攻击免疫，对魔法也有很强的抵抗力。阿拉尼亚很快就会被屠杀，而法师们将忙于为自己的生命而战，无暇帮助城市的普通守卫者。这些防御者将对抗对火器免疫的巨魔和火元素，并有冬狼和铁喙作为支持。]

“那……那太可怕了，”佐里安消化了一秒钟后说道。“为什么他们现在不这样做？”

[他们不能，记得吗？在时间循环中不会召唤任何东西。整个物质层面已经与精神层面隔绝了，]女族长提醒他。

“哦，是的，”佐里安说。“

[他们可能会的，]女族长说。[恶魔最终是一种干扰，就像他们的其他部队一样。入侵领导层实际上并不认为他们足以削弱科奥里亚，他们希望它完全从地图上消失。不，真正的目标在于洞周围的区域。当守军忙着保命的时候，一群法师就会守住这个地方，并举行一场盛大的召唤仪式。]

“呃，”佐里安咕哝道。“让我猜猜：一个非常大的恶魔。”

[不。他们想要召唤一个元神。]

佐里安脸上的血色立刻消失了。“什么！？但是……那样的话，整个城市就会变成一个死气沉沉的火山口！他们自己的势力呢！？”

[消耗品，]女族长直言不讳地告诉他。[每个足够重要的人都准备好在召唤成功的第一个暗示后传送离开，你会发现，实际的入侵力量对人类法师来说真的很轻。只需要最少的伊巴桑法师就可以维持对各种恶魔和怪物的一定控制。事实上，您对损失的预测相当乐观。

它会在阿尔塔齐亚横冲直撞，直到最终耗尽力量，或者直到阿尔塔齐亚人设法组织起，一群足够强大的法师将其驱逐。一旦它消失，乌尔昆·伊巴萨就可以猛扑过去，消灭士气低落的幸存者。]

太疯狂了，它们不会成功。他们在哪里找到了召唤万物之初的仪式？但尽管如此，他已经多次亲眼目睹入侵者冲破科奥里亚的防御工事，无法轻视他们吖。如果他们认为这个计划可行，就会可行。

“他们从哪里找到那多召唤的法师？” 佐里安问道。“他们会在逃跑之前被原始人的狂暴杀死，因为距离它如此之近。”

[召唤将由天龙秘教进行……你可能知道它的名字是“世界龙教”。显然，为了召唤出一位“伟大母亲的孩子”，他们甘愿以死相待。他们大概就是一般入侵者的内部特工吧；我们必须更深入地渗透到他们的组织中，才能获得更多信息。

无论如何，不伊巴桑人不想冒险，突然决定它想要参观他们的小岛并飞过去。]

“我敢打赌，”佐里安说。“无论被困在时间循环内的入侵有多么可怕，在时间循环之外的入侵都会更加可怕。除了他们已经拥有的一切之外，他们还将获得额外的恶魔支持，而我们将不得不花一些时间来阻止原始召唤。我想说那些邪教徒完全疯了，无法召唤一个残废的小恶魔，更不用说一个该死的原始生物，但这种可能性是如此灾难性，我们不能冒这个险。”

女族长同意了。[我最初的计划是继续阻止入侵的进行，直到第三次旅行者被迫暴露自己，无论是因为草率还是沮丧；找到一个完美的计数器来应对多次重启的入侵；最后，找到打破时间循环的方法，真正对付入侵者。关于处理第三个时间旅行者的部分似乎仍然可行，但是当我们在时间循环内时，找到一个完美的计数器显然是不可能的......]

我对女族长谈到摧毁人之思想感到有点不安，但他不得不承认他不知道有什么其他方法可以对付第三个时间旅行者。唯一的另一种方式就是摧毁他的灵魂，这在道德上可能更应受到谴责。

“好吧，”佐里安疲倦地叹了口气。“多么美好的一天啊。你还有其他重磅炸弹要扔给我吗？”

[其中一只陪伴女族长的巨蜥，身材娇小，全身抽搐，似乎难以保持静止，突然从天花板上跳了下来，落在了女族长的面前。

[你好！我是一个热衷于新奇事物的追求者，这个月我将完全成为你的老师！我知道你们人类对我们的名字有困难，所以你们可以叫我新奇。我不介意！]

[她有关闭按钮吗？]他用心灵感应问道。

女族长只是做出了一种既有趣又满意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