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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八面来风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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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英培,湖北襄阳人……”甄怀仁一边听胡斌的汇报一边看手里的情报汇总,待胡斌说完,开口询问“孟葫芦说的那份名单核实了没有?”

“正在核实。”胡斌立刻说“从已经核实的那部分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孟葫芦的身份呢?”甄怀仁没有接话。

“也已经核实了,不过因为西北第三团和东北军最近摩擦不断,所以只是核实了一部分,详细的还需要时间。”胡斌说着将手中小本翻了一页“孟葫芦的父亲是陕北刀客,名叫李黄粱,不过并不如孟葫芦说的那么勇武,更像是劫道的。五年前被处决。其师父名叫邝士林,艺名‘震西北’,确实是个武生。三年前在陕南43师师长家做堂会时勾引师长的小妾被抓。原本是要判死刑的,可是正赶上陕南闹红,该师长因为贻误军机被免职,事情就拖了下来。而教导总队那位团长正好在当时因为奔丧在陕南老家。”

“你觉没觉得这个孟葫芦还有没说的。”甄怀仁又问。

“卑职也有同感。”胡斌斟酌片刻说“卑职感觉他不像是武生。”

甄怀仁不明所以。

“咱们习武之人,讲究大开大合。”胡斌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孟葫芦昨天的模样,更像是……”

“唱花旦的。”甄怀仁一点就透“虽然他伪装的很好,可是有些习惯改不了。”

胡斌点点头“可是这也没什么啊。”

“他越想隐瞒的,也许就是他真正的……”甄怀仁又问“他的那个娘唱什么的?”

“嗯?”胡斌一愣“我这就让他们查一下。”

甄怀仁点点头“算了,只要核实了最主要的就行了。都是苦命人。”

胡斌默然,转身走了出去。

甄怀仁拿出烟点上,不多时电话响了,甄怀仁接通“第四课,甄怀仁。嗯,送过来吧。你不用管,老小子精得很。况且你的资历太浅,就算他下来了,也轮不到你。嗯,对,他现在要的是成绩,你不同,你要多和周围人打成一片。还有,眼睛不要只盯着特警二队,特警一队也可以多联系。嗯。”

挂了电话,甄怀仁开始正式进入工作状态。

仿佛过了片刻,房门敲响,安占江打开门走了进来“课长,方股长来了。”

甄怀仁回了一声,安占江走了出去,片刻后方靳鑫走了进来“课长。”

“老胡都给你说了?”甄怀仁示意方靳鑫坐下。

“说了。”方靳鑫坐下“卑职一定向胡组长请教。”

甄怀仁点点头“你是新手,不要抢风头。记住你只要带着眼睛去就行了。”

“带着眼睛?”孙礼咂么咂么嘴“课长还说别的没有?”

“没再说这事了。”方靳鑫想了想“剩下的只说了一些关于我们聚会的事。”甄怀仁说的关于中警校的事情方靳鑫自然不敢说出来,只能笼统的提了一句。

孙礼点点头,拿起筷子大口吃起了菜。

“孙哥,您别光吃啊,来来来。”一旁的鲁毅端起酒杯,对有些着急的方靳鑫说“股长,咱们一起敬孙哥一杯。”

“对对对。”方靳鑫赶紧端起酒杯“孙哥,请。”

孙礼也不推辞,和两人碰杯后,一饮而尽“两位老弟的意思我懂。这事其实是你们想多了。”看两人不明白,索性摊开来说“正如课长说的,方老弟从学校出来不到一年,已经迈到了这一步,步子有点大。”

方靳鑫有些不服气,毕竟甄怀仁在那摆着,说自己步子大,甄怀仁呢?

“老弟不要不服气。”孙礼似乎看出方靳鑫想的“天下间有些事就必须是非常之人来做。咱们都是普通人,按部就班就好。一步登天,做不来的。”

“孙哥说的是。”鲁毅赶紧说“我们自然比不上课长,也没想着得陇望蜀。关键就是怕没有领会课长的意思,办差了差事。”

方靳鑫略微有些尴尬的点点头“是是是。”

“我自然是晓得的。”孙礼笑着说“两位是课长的同学,还不了解课长的为人。”说着低声说“课长给的才是真正的中肯良言啊。那都是课长亲自趟出来的切身体会,为的就是怕两位走了弯路。”

方靳鑫和鲁毅不管信不信,赶紧称是。

送走了了方靳鑫和鲁毅之后,孙礼返回到正屋,对正在收拾的妻子说“我躺会。”说着进了西次间。

作为在上海滩见过不少世面的孙礼自然没有对方鲁二人说大实话。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总结出来的,说话留三分。毕竟他现在已经上船了,没有在水里。

甄怀仁什么意思,说实话孙礼也不明白,可是有一点他品出来了,甄怀仁对方靳鑫和鲁毅并不满意。而孙礼也发现了方靳鑫和鲁毅,甚至张泰炎,赵南康,钱明利几人的一个共同的毛病。对甄怀仁明面上尊重,内里却不以为然。想来这是因为他们和甄怀仁太熟了,太熟悉以前的甄怀仁了。以至于将今日的甄怀仁当作了昨日的甄怀仁。甄怀仁是那么简单的人?人家已经在南京甚至上海立住了字号了。这几个要是还想不明白,那么迟早会步那个易正伦的后辄。他可不想受到牵连,况且他是安占江的人。如今自己这一组有相当一部分是原本在上海跟着安占江的。这要是没有甄怀仁的首肯,怎么也不可能办到。他才不去淌浑水呢。

李士珍嘴上说的云淡风轻,可是昨天就给甄怀仁打了电话,今天,他介绍的人就来了。对方名叫陈鲲,字振鹏,江苏崇明人。东南大学毕业后留学德国高等警校三年前毕业后担任警高的讲师,如今是中警校的教授。按理说甄怀仁应该认识,可是甄怀仁偏偏就不认识。甚至连听说都没有,毕竟警高专业很多,学生也不少。

“陈教授。”甄怀仁和陈鲲握手之后,请对方坐下,安占江送来茶水后,就退了出去“我早就听说过教授的大名,只是一直无缘相见,没想到今日得偿所愿。”

“甄课长过誉了。”陈鹏斯斯文文,戴着一副黑框眼镜“我临来的时候李教育长已经有所交代,一切听从甄课长的安排。”

甄怀仁听出陈鹏的郁闷,这也没办法,混来混去,竟然混到学生手下来当差“大家不过都是为了公事,谈不上‘安排’。”他摆摆手“宪兵特务班为的是保证安顺平稳,先生的一身本事,正是大显神威之时。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陈鹏用手推推眼镜“这一点甄课长大可放心,知识就是用来推广的。敝帚自珍的事,振鹏不为。”

“如此甚好。”甄怀仁无奈“先生先喝口茶,一会我带先生去宪校总务处办理手续。”

“不用了。”陈鹏直接说“公式要紧,甄课长公务繁忙,也不用亲自去,我自己去就可以了。”说着站了起来。

“陈教授。”甄怀仁赶紧起身“我究竟哪里做的不好,惹得教授对我如此另眼相看?”

陈鹏是个彻底的文人,甄怀仁这么不要脸面的把话挑明,反而让他说不出什么“是振鹏孟浪了。”只得悻悻然的坐下。

“怀仁晓得,在陈教授眼里,我这小庙实在不值一提。”甄怀仁看到有效果立刻对陈鲲欺之以方“您不要否认。教授这样认为也无错,可是您看看如今多少鼎盛的衙门不都是从一座小庙起步的?远的不说,就说那个浙警校,八年前它算什么,如今呢?在我看来,正因为庙小,所以您这位有大德的主持过来,才更有用武之地。”

“甄课长的志向是浙警校?”甄怀仁不过是习惯性的给人家画大饼,却不想陈鲲问了一个让他意外的问题。

“浙警校很了不起吗?”甄怀仁嘴硬的拿出烟递了过去。输人不输阵,他搞不搞的过邰蓑衣不晓得,可是背后说两句坏话过过嘴瘾还是不怕的。

陈鲲倒是比刚才客气了些“倘若不是李教育长,恐怕今日的中警校就不会是警高合并浙警校了。”说着婉拒了甄怀仁递过来的烟。

“先生知道我是哪一期?”甄怀仁并不勉强,自己点上一颗“二十期。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我之前一共有十九批同门师兄。从民国六年到民国二十五年短短二十年,我警高培养了警务人才何止数千。岂是浙警校一个草台班子可以比拟的。”甄怀仁说完就后悔了,这内里的意味岂不是在贬低李士珍。想到这,眼睛不由一眯。

“甄课长说的道理谁都懂。”陈鲲显然并不是刑侦专业出身“可是,警高毕业生虽众,却人心涣散。加之大家门户之见,每得要职想的都是乡党,好友,哪有人家浙警校人心整齐啊。”

“我不同意教授的看法。”甄怀仁吐出一口烟气“浙警校所谓的人心整齐,不过是假象。靠的无非就是两点,第一,钱,这没办法,江浙富饶,先生就是江苏人比我懂。第二……”甄怀仁指指上边,不说明。

“不错。”陈鲲点点头“甄课长……”

“教授不妨喊我怀仁。”甄怀仁插话。

陈鲲从善如流“第二条,李教育长勉强还可以争一争,可是搞钱,李教育长是不行的。”继而说了一句让甄怀仁侧目的话“李教育长为人太过死板,不知变通,处处模仿委座,到头来弄得不伦不类。”

甄怀仁又看了陈鲲一眼,他不知道陈鲲这句究竟是试探,引蛇出洞,还是真的有感而发。交浅言深,乃是大忌,他都为了刚刚的失言打算做些不可言之事“先生言重了。”

“怀仁就当我胡说好了。”陈鲲似乎想向人倾诉“我四年来先后七次向李教育长建言,可是除了合并两校被采纳外,其他六条全部搁置。为什么,李教育长活脱脱一个‘袁绍’。”

甄怀仁赶紧说“先生不要说了,这话我就当没有听过。”

“甄大胆也有怕的时候?”陈鲲此刻反而气质大变,不再是刚刚进来时,书卷气息浓厚的学者,反而有些阴谋家的样子。

甄怀仁沉默不语。

“我昨天听说李教育长将怀仁填报进入了中警校的教务委员会名单。这是要逼着怀仁站队吧?”陈鲲平静的说。

“教授不是李教育长选中而来的吧?”甄怀仁问了一个不搭界的问题。

“良禽择木而栖。”陈鲲平静的说“教务委员会的名目一出来,我就知道李教育长斗不过邰蓑衣。作为他的人,我留在学校只会是自讨苦吃。原本我也就是打算来这混混日子,过度一下,却不想发现了怀仁的优点。”

“什么优点,不过是莽撞人一个。”甄怀仁自嘲“我宁愿今天没有见过您。”

“晚了。”陈鲲大笑“怀仁不分彼此的从各方搜罗可用之人,是打算雀占鸠巢?”

甄怀仁没有吭声,而是盯着陈鲲,陈鲲坦荡的喝口茶,等着甄怀仁的回答。

“曾经有过这种想法。”甄怀仁欲盖弥彰的说。

“曾经?”陈鲲玩味的说“那么如今又有什么不同?”

“陈教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甄怀仁避而不答。

“高官厚禄。”陈鲲干脆的回答“怀仁有句话说的对,正因为你这里庙小,跟脚浅,所以越早上船,好处越大。”

“陈教授就这么看好我?”甄怀仁觉得李士珍是不是个瞎子,给自己送来了一个疯子。他还没有自恋到以为自己说几句话,对方就会和《三国演义》上的人物一般跪地便拜。

“不,我从没有看好你。”陈鲲的回答又给了甄怀仁一个意外之喜“你也许知道我,没有我知道你早。警高搬到南京时,我就听说了你。只是当时对你的印象很恶劣。可是临近毕业,你闹得那一出大事,倒是让我感觉看错了你。”

“您没看错。”甄怀仁苦笑“我真的是无辜牵扯其中。”

“再听说你的消息时已经过了半年,此刻我才知道,怀仁在警高真的屈才了,埋没了。别否认,机会到了,你就算本事再大,抓不住也徒劳。怀仁就抓住了,而这段时间你的成长很快。虽然你如今的局面和那边两人简直没有可比性。可是我看好你。我赌你能走到最后。正好李士珍不听良言,我们之间也已经闹掰了。于是就来了。”陈鲲毫不保留的将来历简单的说明“怎么样,跟着我一起干吧。有我在,你将来不会比他们差。”

甄怀仁无语,这他妈的什么事,这话不是该自己说嘛?合着陈鲲是‘招聘老板’来了“先生当真?”

“真的不能再真。我喜欢以赌,也看出怀仁喜欢以小博大。”陈鲲摘下眼镜,擦了擦又戴上“当然,如果怀仁想学大耳贼,也大可不必。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甄怀仁叹口气,活动了一下脖颈“我这人做不了大耳贼。”说着看向陈鲲“陈教授的本事我没见过,更没有听说过。是不是真有教授自己说的,还需要以后来验证。不过有一点我想说明。”

“请。”陈鲲好整以暇的说。

“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甄怀仁笑着说“杀人灭口的事从来不手软。教授上了这条船,再想着下来,就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

陈鲲一愣,继而大笑起来。

甄怀仁皱皱眉头,什么意思,自己说真的呢,威胁你的生命呢,专业点啊。

“我果然没有看错。”陈鲲却自得的说“你很有天分,可是历练不够。”说着脸色一变“成交。”

甄怀仁无语的被对方握住了手,然后又松开。

“你准备怎么应对中警校的事?”陈鲲反客为主,甚至伸手从桌上拿了一颗烟点上。

“先生去过日本吗?”甄怀仁却突然问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或者说对他们的观感如何?”

“日本?”陈鲲想都不想就摇头“没去过,至于观感,我是中国人。”

“先生的父母安好?”甄怀仁继而又问。文化人说话就是麻烦,讨厌就讨厌,喜欢就喜欢。总要用腹语,让人揣摩。

“就在南京。”陈鲲不知道甄怀仁什么意思“怀仁有话直说。”

“哦。”甄怀仁点点头“我刚刚怀疑你是日本人冒充的。”

陈鲲一听,哭笑不得。

“先生不要以为我在说笑。”甄怀仁平静的说“我在公事上从来不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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