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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 比不上 (第2/2页)

她为了虞信敢闯神农山,敢千里迢迢赶往长春,这些,她都不会为我做”。

随着他的话,他长而卷翘的睫毛剧烈颤抖了起来,好像随时都会哭出来。

“她还为他哭了,她从来都不哭的,在神农山,她尝错了药草,受万蚁噬心之痛都没哭。

还有一次,她摔破了脸,扁神医说可能会破相,她也没哭。

可她总是为虞信哭,虞信被我关起来了,她哭,虞信迟迟不归,她哭,虞信遇险了,她也哭,她还为他呕血了——”

宝幢说着眼底已是通红,卷翘的睫毛也不堪重负般垂了下来,“母后,我不明白,明明我也是她哥哥了,明明我已经努力地比虞信还疼她了。

她被人骂是商贾之女,我就给她尊贵的身份,将她的舅舅留在京城给她撑腰。

她喜欢医术,我就将扁神医送到她身边。

她喜欢配药,我就陪着她一起配,不眠不休地帮她配。

她喜欢南星,我就将南星送给她,甚至,因为怕她伤心,我再讨厌虞信,也从来不敢杀他。

可就算是这样,也还是不行,她还是更喜欢虞信。

我不知道,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才能取代虞信在她心中的位置”。

羊太后被他的一番话惊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宝幢痛苦咳了一声,扶着桌子连连作起呕来。

今天早上和中午都不是薛宝宝亲自掌厨,他吃得很少,这时候又已经快到晚上了,他根本吐不出什么东西来,只呕出了些酸水。

他却还是不停地呕着,仿佛要将心肺都呕出来,胃酸的味道很快在奢华的大殿中弥漫开来。

羊太后大惊失色,大喊着去叫太医,手忙脚乱地扶宝幢,急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连声地念着作孽作孽啊……

……

……

皇帝收到宝幢高烧不醒的消息时正在御书房大发雷霆,原因就是虞信遇袭、生死不知之事。

虞信是他的心腹,这次明面上是去长春赈灾,暗地里却是帮他查探海关开关之事,结果虞信差事遇阻,迟迟不得回京不说,现在竟然还被人追杀,乃至生死不知!

谁知道这后面藏着什么龌龊事!

皇帝大发雷霆,众臣战战兢兢,就在这时,羊太后遣来宫人请他去看宝幢。

皇帝正在盛怒之中,脱口喊道,“生病了去找太医!找朕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猛然醒悟,重重喘了口气,阴沉沉地目光在跪着的大臣面上扫过,装作没听明白般问道,“等等,你刚刚说是谁病了?齐昭仪还是齐淑妃?”

来传话的宫人吓得声音都在抖,战战兢兢答道,“是七王爷,太、太后娘娘请皇上过去”。

皇帝腾地站了起来,急匆匆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一叠声地问,“是小七?早上小七还好好的,跟朕说了许多话,怎么突然就病了?太医去了没有?怎么说?严不严重?”

不过片刻的时间,皇帝已经跑出了御书房,留在原地的重臣面面相觑。

一旁听政的萧训望着皇帝远去的背影,咬了咬牙,也小跑着跟了过去。

皇帝赶到慈宁宫时,宝幢已经烧得糊涂了,含含糊糊地说着胡话,太医围了一圈,却没有一个敢下手的。

羊太后双眼红肿,显然大哭过一场,只面色还算冷静,见了皇帝颤颤巍巍伸出手。

皇帝忙上前一把握住,“母后,别急”。

羊太后的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我怎么能不急!偏偏你父皇在打什么坐,吩咐不到时辰,谁都不许打扰!

连儿子生病都不管了,我看他是想成仙想疯了!”

皇帝见羊太后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知道是急狠了,忙搀着羊太后坐下,安抚道,“母后,朕这不是来了么?

母后别急,小七吉人天相,绝不会有事,儿臣也绝不会叫他有事的”。

皇帝安抚住了羊太后,走到床边去看宝幢,宝幢烧得面色通红,让他那张端雅出尘的脸多了三分艳丽,就那么无助又痛苦地闭目躺着,平白就叫人软了心肠。

皇帝不由俯身探了探他的额头,顿时被烫得缩回了手,皱眉问道,“喂过药了吗?”

太医院院正深吸一口气,答道,“喂过两回了,只不见退烧”。

其实要他说,宝幢是下午才起烧,这时候还没到两个时辰,哪有那么快就退的。

什么药那也没有这么立竿见影的效果啊!

但宝幢身份贵重,羊太后又着急,这样的话,他根本不敢说。

皇帝蹙眉,“不是说青霉素对风寒发烧有奇效么?有没有给王爷用?”

院正擦了擦头上不存在的汗,“皇上,那青霉素,太医院中并没有,而且毕竟是乡野中用的方子,就算有,臣等也不敢给王爷用啊!”

羊太后一听却急了,“小七这么烧下去也不是法子,那个什么青霉素,你们赶紧找过来看一看,能用就立即给王爷用!”

皇帝忙道,“母后不必着急,朕这就宣扁神医进宫”。

羊太后顿时松了口气,“对对对,本宫急糊涂了,早该宣扁神医进宫才是。

小七从小就是他照顾的,他更了解小七的情况。

还有那什么青霉素,在哪儿能买到,也一并买了来!”

皇帝应下,吩咐宫人去了,又问道,“朕听着小七在念叨什么没了没了的,是在念什么没了?”

哪里是什么没了,他是在念他妹妹!

羊太后又是焦急又是气苦,却也不想坏了宝幢和薛宝宝的名声,只道,“他烧得都说胡话了,既是胡话,哪里做得准了?”

皇帝一听有理,也就不再追究。

紧随而来的萧训乖巧奉上茶,“皇祖母喝茶,父皇既已去宣扁神医进宫了,王叔定然没事的,皇祖母保重凤体为要”。

羊太后接过茶,勉强对他笑了笑,涩然道,“训儿,你王叔虽是你的长辈,年纪却比你小,又从小体弱多病,刚满周岁就被送到那深山老林去,也不知道受了多少罪。

皇祖母老了,也不知道还能照拂他多久,你和你父皇要帮皇祖母照顾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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