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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官司 (第2/2页)

“今日清晨,我们奶奶去给老太太请安,姑奶奶也在,一些家长里短的话一对质,老太太便得知了真相。老人家禁不住气,当即昏了过去,醒来后便认不得人了,奴婢的耳朵便是老太太咬的……”

阿紫也被带了下去验伤。

“姜福之,姜丽娘可是你的妹妹,你怎么说?”谷于桐问一直没吭声的姜福之道。

“启禀大老爷,姜丽娘实则是父亲续娶母亲时带过来的,和我既不同父,也不同母。”姜福之诚惶诚恐地回禀道。

“我就说嘛,你怎么和她长得一点都不像。”谷于桐抚抚下颌,道,“如此,你却是个厚道人,赡养继母原是应该,但能供养继母女儿母女二人五年,也算是个君子了。”

“谢大老爷夸奖。”姜福之磕头道。

“各位街坊,姜家的丫环阿紫及姜福之所说你等可知情?是否属实?”谷于桐问道。

“启禀大老爷,那姜家大爷和姜娘子是否嫡亲兄妹小民等并不知情,但姜娘子母女在姜家住了五年却是实情。”

“那姜家是否因姜丽娘的挑拨而吵闹不休?”

“那姜家的确时常吵闹。小民孙儿和姜家大爷的大儿子姜奕同在学堂读书,孙儿时常告诉小民,姜奕因家里争吵,弟弟妹妹吓得直哭,要留在家里安抚弟弟妹妹而迟到被先生惩罚。先生还道若是再时常迟到便不用再去上学了。”

“那姜家是否因姜丽娘挑拨而吵闹的?”

“这个小民未亲眼看见,不敢妄言。不过姜家娘子还未住进姜家之前,姜家上上下下一团和气,从未吵闹过。”

一听街坊邻居的话,姜丽娘大急,脸都白了。

有心辩解几句,但被掌了嘴的王嫣然红肿得如馒头一般的脸又让她不敢贸然开口。

“你等在姜家几年了,平日里服侍谁?丫环阿紫的话是否属实?”谷于桐又问带上来的四个姜家的丫环道。

“回禀大老爷,奴婢等都是服侍老太太、姑奶奶和表姑娘的丫环,有的在姜家已五年,有的两三年……”

“且慢,你们姜家有多少丫环?”谷于桐问姜福之道。

“一共七个。阿紫服侍小民的妻子文英及小民,两个丫环照管小民的三个儿女,这四个丫环是服侍母亲和妹妹母女的。”姜福之回答道。

“你儿女多大了?”

“大儿子十二岁,小儿子六岁,最小的女儿四岁。”

“唔……”谷于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可是……”王嫣然急道,姜丽娘赶紧把她一拉,示意她看大老爷的脸色。

王嫣然咬着唇低下头,却又不小心碰到了痛处,疼得倒吸了口冷气。

“你等既是姜老太太和姜丽娘母女身边的丫环,那么便说说,姜家到底是何情形。”谷于桐又转回去问那四个丫环。

“启禀大老爷,奴婢等在老太太和姑奶奶、表姑娘身边服侍,的确常听到姑奶奶撺掇老太太休了大奶奶。”

“老太太不允,姑奶奶和表姑娘便常在老太太旁唠叨大奶奶的不是,说大爷什么都顾着大奶奶,大奶奶却对大爷不好,挑拨大奶奶和大爷的关系,使得家里时常吵闹。”

把姜丽娘母女赶出姜家后,林文英就把姜家上上下下的人都交代了一遍,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

其实根本不用林文英交代,姜家的下人没有一个不想赶走姜丽娘母女的。

“姜丽娘你还有何话可说?”谷于桐问道。

“青天大老爷,这些人都是和林文英一伙的,他们说的话根本不可信,民妇的母亲根本没有得失心疯,只要把她老人家请来就什么都清楚了。”姜丽娘冷笑道。

这时,林文英和阿紫验伤回来了,衙役禀告两人伤痕的确是被人打伤及咬伤的。

“启禀大老爷,小民的母亲一发疯,小民立马请了大夫给她治病,您可以问问大夫便知母亲是真疯还是假疯。”姜福之道。

“来人,把给姜老太太看病的大夫叫上来。”谷于桐命令道。

大夫还在姜家给姜老太太看着病,衙役快马加鞭才把大夫带来。

“启禀大老爷,姜家老太太的确发了疯。她脉息不稳,情绪起伏较大,还口吐涎沫,两眼上翻,嘴里只念叨着杀人。小民在几个婆子的帮助下给她灌进了一些汤药,如今才安静了一些。”一把胡子的大夫回禀道。

姜丽娘和王嫣然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老太太真的疯了吗?难怪今天早晨那么……剽悍,那么暴躁!可是她是怎么疯的?

林文英和姜福之对视了一眼,心里均长舒了一口气。

那药起效用了……老太太每晚临睡前要喝一杯人乳,哪怕姜恬、姜宇没吃的也不能断了她的。

姜恬断奶以后,姜福之到处给老太太找人乳。

即便这样,老太太还是不满意,念叨着姜家要自己养个乳娘,专门给她供应奶水。

昨晚的人乳里林文英放了点点药进去,为了掩盖药味,又多放了一勺蜂蜜。

老太太嫌甜了些,要倒了,还是姜丽娘劝老太太喝下去的。

姜丽娘可盼着老太太长命百岁了。

见姜丽娘和王嫣然还是一脸的不服,谷于桐道:“如此,那我来问你,姜丽娘,你状告林文英夫妇忤逆母亲,林文慧一旁撺掇,有何物证、人证?”

“青天大老爷,这人证便是民妇母女二人,这物证么……便是这几个包袱。”姜丽娘咬牙回答道。

“这几个包袱怎么做物证?”谷于桐不由得有些好笑。

“青天大老爷有所不知,民妇母亲最是疼爱民妇,民妇母亲是因为见民妇被哥嫂赶出家门,衣食无着落才气急发疯的。这几个包袱便是哥嫂赶民妇出门的证据。”

“启禀大老爷,民妇知道姜丽娘母女孤儿寡母的,若是就这样出姜家的门将无法生活,已在包袱里放了银两若干及一张房契,不信,大老爷可打开一看。”林文英道。

有衙役当场打开了包袱,里面除了衣物之外,的确有十两纹银及一张房契。

林文英刚搬到京城的时候,因银钱不凑手,以极低的价钱买下了一个两进的小院子。

开始以为自己占了大便宜,后来才知那个院子里的女主人刚上吊身亡,无人敢住,才以极低的价钱出售的。

林文英也不敢住,可卖给别人吧又不忍心,只好任院子空着。

为这事林文英被老太太责骂了好多年。

姜丽娘也是知道这事的,那个院子怎能住人?这不是明摆着在坑妹吗?

姜丽娘面色苍白,嗫嚅着嘴唇还想说几句,可谷于桐不容她再说什么,已经判决道:“案情已经真相大白,姜丽娘犯了口舌之罪,又不服被哥嫂分开另住,于是诬告哥嫂忤逆,还牵扯上了林文英的妹妹林文慧,本令判决,二十板子,立即执行……”

“冤枉啊……”姜丽娘哭天喊地被拉了下去,王嫣然仇恨地看了林文英、林文慧等人一眼,也哭喊着跟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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