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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不过雌雄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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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雌雄。原来不过身体本能而已。至于幽冥翻遍都找不到,连掌管幽冥的河伯都找不到的前生来世记载更加荒唐。如果穆白不是凡人也不曾投胎有过轮回哪会有记载。若是天帝分魂、更不可能有了。怪不得凤仪与疏瑛会说那些意犹未尽模模糊糊的话,他们应当是在那之前便知晓真相,所以提醒自己要用心去看。毕竟世间又哪个妻子会认不出只换了副皮囊的枕边人呢?更何况他的伪装并不好,甚至没有刻意伪装。反而故意留下线索端倪,然后等着自己慢慢去识破。

得益于前世的见多识广,李月对历劫之说接受的很快。在鸾驾中已经对结果信了七八分。回宫后立刻将所有对得上的疑点和细节都写在纸上,强迫自己冷静复盘求证。只是理智虽已经接受了结果,情感上依然不愿将穆白陆珩混作一谈。

怎么偏偏是这样,怎么这条白赚命的全部爱恨情仇都和陆道机父子有关。恩怨情仇欢喜恨恶,通通都早已写定。

撕了又写,写了又撕。

黑暗中的龙女状若癫狂,双眼血红。

他说穆白注定永世孤寂,命中本不该与自己相遇。他说强求不会有好结果。他们都说穆白本该是乱世中千古一帝。

他与他也有很多相似的细节。从前未在意,如今李月再细细回忆,竟觉得越来越像。除去性格与容貌,像极了两兄弟。

仙族历劫命格早已写定不得更改,若有变动便是历劫失败。所以陆珩初见自己时才会既惊奇又有被计划被打乱的无奈厌烦更有几分隐隐戒备么,所以要把自己牢牢看管在眼皮底下免得坏事闯祸。

他或许还在疑惑怎会同这么个不明来历的雌龙生出了不该有的情缘。可是为什么在百花会后又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自己下界呢。可怜自己,想要成全一世?

不,堂堂天帝历什么劫?分明是因自己断送的情劫。九重天那大半年不说,神魂归位几十年都不吱一声。现在跳出来情深义重。为什么不说,有什么堵了他的嘴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会影响他的大计。只要乖乖等安排就够了,至高无上的天后之位就是听话的奖励。抑或者…他曾想断了,只当一世露水情缘。若是早说,这百余年她又何必何苦。

或者,他也才刚刚认命。认下父债子偿的天命。

想了整夜,李月依然没有结论。甚至在某一刻思维错乱到以为是自己脑子出了问题,鲛皇从未说过龙情香有关之事。只是自己在幻象穆白并未魂飞魄散,潜意识在用子虚乌有线索编织出这样的谎言。毕竟这样的结局甚是圆满,刚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对陆珩有特殊情感。也能让自己在九重天心安理得继续过活。能得到天帝的宠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刚出现在天界时所有所有仙族都默认月华神君一定属于天帝,好像生来就该如此。可李月和穆白在凡间的一世又算什么呢?直到宸极宫外吵嚷入耳李月才恢复清明。随之拂袖抹去所有痕迹后冷冷开口召侍梳侍妆入内梳洗侍奉。先做正事再论其他。

天帝提着食盒步入后殿园中时,等候在桌前的月华神君已换了身清浅些的衣裙。如瀑青丝只用玉髓簪松松绾在脑后,手持温润通透紫萧温软轻快吹奏着简单童谣。

“您忙完了。怎么又不见食仙身边的小仙官,我还想着赠他些什么做谢礼。”

“送去了宸极,所以孤一并带来。”

“那小仙今日着实是有口福了,还劳动天帝陛下亲自登门送索唤。”

调笑说着龙女将萧收入袖下,小步上前接过食盒将盘碟杯盏着勺一一摆开。恍若犹在章山小院。陆珩几乎以为眼前还是萦绕在心间百十年的心魔幻境,环顾四周宫阙仙境才渐渐回过神来。

见他这副怔怔发呆模样李月到底还是忍住了心底想要嘲讽的尖锐声线,自顾自落座抬筷,连吃了好几口红润油亮的五花肉。腮帮子鼓鼓的,因为这样就能阻止不受控制的泪腺。蒜瓣鹌鹑蛋三七分,独家甜辣味。此生最爱之人骗了自己一辈子。

“许久不曾吃过,倒有些想了。”

“阿月喜欢就好。”

“您可得帮我好好谢谢食仙。”

“孤知道了。”

“陛下也尝尝凡间口味。”

席间,神女换上公筷礼仪周全为身旁的天帝布菜。若即若离不冷不热地将三界中最有定力的心魂牵动至七上八下。莲子留到了饭后。神女挂在秋千架上有一搭没一搭晃着,懒洋洋剥莲蓬。不愧是九孔金莲这样天材地宝,口味绝佳。

或许天帝陛下将其今日的乖觉大都归结于对鲛人一族牵挂已了的释然,并未生疑。

“可要饮茶?”

“还剩一个莲蓬没剥呢。”

“孤来剥就是。”

“那小仙可有口福了。”

以九孔金莲子佐母树道茶乃是十足十的风雅事,入口却是满腔苦涩。吃着同一双手剥出来的莲子,李月觉得心底那些愤恨快要爆出来了。陆珩就是穆白,又不是穆白。自己的穆白究竟去哪里了呢。如果一切当真超乎陆珩计划之外,这段孽缘会不会是天道的安排…那从前他推开自己都是因为不愿认命而已?可是陆珩当自己就愿意地很么?为什么从头到尾的所有决定都是由他来做。

凭什么呢。

闹了太久,她已经累了。

“陛下。”

“嗯。”

“送穆白去幽冥投胎前,我能再见他一面么?我还有些问题想问他。”

“阿月想问什么?”

“是有些问题是要问他的,不过先告诉您也没关系。我就想问他怎么要将妻子一直瞒在鼓里,自顾自赴死去。让他的妻子半点准备都没有。他是否从未信过她的心意。”

李月仰头饮尽杯中茶水,步履平稳向寝殿走去。背影同方才地质问一样淡然。

诛心莫过如此。望着空荡荡秋千,陆珩就这么静默如山地坐到了月上中天星河璀璨时。在那片残缺的护心鳞下有血海汹涌咆哮声声。夫妻之道当坦诚相待。当初的自己从来都没有做到这一点。诱之哄之,欺之瞒之,现在也依然。阿月又如何能不怨。

“困了?”

床榻里侧闭眼假寐的神女抬手拍在想要环抱过来的臂膀上,一并再往里挪了几寸以躲避身后紧贴而来的滚烫胸膛。可惜依旧被他牢牢锁入其中,不留半分空隙。既躲不开,李月便懒得再躲。安然窝进那滚烫中。只是心如止水,眼底死寂。

“不睡觉做什么。九重天全是各司衙门仙殿,墙高威重。逛的地方都没有。”

“待此间事了,孤陪你去凡间。”

“我自己有手有脚,为什么要陛下陪才能出去。我也不想有您跟在身后。”

“那让霞锦颜锦跟着?”

“可我要一个人出去,想出去的时候便随时能出去。不必同任何人知会。”

“孤需要为出行提前安排。”

“不了。若是自己因再看几眼万丈红尘就生出了凡心,岂不是作茧自缚。”

“那便以后常去。”

“当真?”

“嗯。”

“这是断头饭么。”

“胡言。”

“可判官大人为何有求必应?”

“对阿月,无可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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