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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别笑我疯癫 (第2/2页)

韩锁柱第一次听吴明对小舅子如此高的评价,觉得脸上有光,笑着说:“吴厂长,小宇常跟我说,他遇到一个信任他的好领导,才有伸脚踢腿的机会。”

吴明哈哈地笑:“信任,当然得信任。他绞尽脑计把厂子干火,不信他信谁?信张三李四有用吗?你这个小舅子可是不简单,总能想出常人想不到的策略,两年时间,把我的砖厂翻了个个。他可不是我左膀右臂那么简单,简直就是我的心脏,我的脑袋。”

古新宇喝了口水,摆手说:“没你说的那么邪乎。放在前些年,再能干,头脑再灵话,有啥用。是改革开放大环境创造了机遇。不然的话,我一个小人物能起啥大作用。”

吴明点点头:“是倒是,关键有机遇得能抓住才行啊。你不仅能抓住,还能牢牢咬死,绝不松口。\\\

古新宇笑笑:“以后机会越来越多,谁的眼光远,思想前卫,谁就能有更高层次的成就。”

吴明点头,问:“小宇,你看我还能往更高层次发展吗?”

”当然能。\\\古新宇说,\\\不只时间像海绵里的水,机会也一样,就看你有没有更高的追求。就怕你又犯懒病,没有斗志,不思进取。”

吴明爽朗地笑着说:“现在是我想的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了。我是想着砖厂能做现在这样我很知足了,不想再贪了。坐了多年办公室,有了惰性,就怕累。”

古新宇摆摆手:“一味追求不该得的谓之为贪。只要通过自己奋斗,不蝇营狗苟,不违犯法律,所得再多,和贪也不沾边儿。再说,谁不怕累,可辛苦劳累创造的成果最让人骄傲,也最让人快乐。你这个贪说得可有种想偷懒的味道,又想偷懒?”

吴明呵呵地笑:“有你这把鞭子,我敢偷懒?”又对韩锁柱和辛得生说,“我最快乐的就具和小宇探讨问题,他总能说出让你励志的东西,还能让你接受。我比他大十五岁,一开始接触他,还以长辈自居。过了一段时间,觉他是个有共同语言的小弟弟,而现在他在我心里,已经是我虽然他叫我哥,可我感觉他是我大哥,甚至是长辈了。” 说完爽朗地大笑,韩锁柱和辛得生也跟着笑。

韩锁柱第一次听小舅子正装其事地长篇大论,钦佩地说:“老弟,以前咋没和姐夫讲这些?”

古新宇笑笑说:“姐夫,就在咱那个地方,我总认为书上的那些,只是个愿望,根本没有实际地方用,说了不等于白说?出来了才发现世界很大,有些愿望是可以实现的。不少人说英雄无用武之地,错了,不是他武不够高,就是没遇到让他用武的人。我呢?武不高,可我遇到一个好领导,让我用了这三板斧。”他双肩一耸,“没招儿啊!”说完调皮地笑。其他人也跟着笑。

吴明笑着说:“我就喜欢他这样。”

辛得生奉承着:“小古兄弟确实厉害,说话一套一套的,我听着都迷糊.\\\ 又给古新宇倒上茶水,\\\小古弟,以前咱不熟,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望原谅。\\\

古新宇一摆手:“没啥原谅不原谅的,你也说了,咱们不熟,得罪也正常,我也不放在心上。”辛得生尴尬地笑。

吴明呵呵笑着解着尴尬,对辛得生说:“我不说了吗,小宇是个心直口快的人,从不说虚话套话,也不会给人有机会跟他来虚的。”

古新宇点点头:“厂长说的对。我最不喜欢虚头巴脑的人,有什么说什么最好,省得云里雾里绕着迷糊。不如只说真话断了别人说假话的念头。而且上学时几何里学过,两点之间直线最短,绕来绕去地费心,也累得慌。”

辛得生点头称是:“小古兄弟真直接。”

古新宇点头说:“对,我说话直接,办事也喜欢直接。就像上午辛厂长给我打电话的事,不行就是不行,没必要东拉西扯去解释。费劲不说,还让人一听就是假话。不过,这样也最容易得罪人。辛厂长一定到吴厂长那里问我罪了吧。也一定认为一个给别人干活儿儿的,凭什么这样吧?”辛得生和吴明面面相觑,都没想他猜得这么准。

古新宇见他俩的窘相,就知道猜对了,哈哈笑着说: “我瞎说的,瞎说的。辛厂长,其实你要这么想也对。只要吴厂长同意,我凭什 么拦着,我干什么呀?”其实他见辛得生在,就知道吴明肯定要活稀泥,还不如自己先说,反正是你的钱,我干嘛做这个小人。”

吴明也哈哈笑,指着他说:“你个小人精,谁就不能瞒点儿事。是,我是跟辛厂长说找你再商量商量。不过,你可别多想,我可不是把你好心当了驴肝肺。”

古新宇摆摆手:“厂长别误会,我没那么想。可辛厂长跟我说,我是不会答应的,因为钱不是我的。所以,辛厂长可能想错了。你认为凭什么一个打工的替老板做主。其实正因为我是个打工的,才不能、也不敢替老板做主,这才是打工的应该做的。我要是一口答应了,那叫僭越,球场上叫越位,国与国之间叫侵犯。在古代是要被皇帝杀头的。我能那么做?我敢那么做?”

“对呀!”吴明暗叫自己糊涂,怎么没想到这点。不仅仅是让辛得生去跟古新宇说。还竟然对古新宇产生了自做主张,不利于团结的看法。怎么就没想到他那么聪明和为人怎么可能答应。

“怪我,怪我考虑不周.”吴明忙道歉,“是我让辛厂长跟你商量的。\\\

古新宇摆摆手:“厂长想多了,我没怪你的意思,那不成不知好歹的混蛋了?我只是说不该我做的我绝不会做,该我做的也不会含糊.\\\

吴明笑了:“好,那我就敞开说,明天让胜利砖厂财务给辛厂长提四万现金,从下个月分成中扣除。小宇,通知还得你下,让辛厂长打好欠条。”

“没问题。”古新宇调皮地看着烤得冒油的羊腿,“能吃了吧?口水都咽了好几斤了。”

一阵哄堂大笑。辛得生高兴,殷勤地站起来:“我去叫服务员。”

吴明看着他出去,笑笑说:“小宇,借就借吧,反正刀把攥在咱手里。正合作呢,该交往还得交往。”

“你发话就借.“古新宇说,“可要说交往,我可是宁缺勿滥的,那种驱炎附势、自私自利、品行不端的我一概不交。像他这种干啥啥不行,吃哈啥不剩,本来自己不上进,却不自知,偏偏又瞧不起别人的人,在我这里一律里名单.\\\

吴明哈哈地笑:“看来我也得加小心,别哪天不上进,进了你黑名单。”

古新宇“嘿,嘿”地笑:“不能,顶多黄牌警告,以观后效。”

韩锁柱也笑笑,说:\\\吴厂长,我老弟从小性子就直,说着说不着的别见怪。\\\

“没有,没有。”吴明笑着说,“这样才是真正的他。要是他哪天啥也不跟你说了,那你就真进他黑名单了,恐怕再想洗白不太可能了。”

“太对了。”古新宇说,“有话当然送给知音。不在我眼中的人,别说交往,话都不跟他费一句。对牛弹琴的事我从不去做。”又逗得两人直笑。

吃完饭,古新宇开车送姐夫回工地,路上韩锁柱不无担心地说:“老弟, 你和你们厂长说话可有点儿没大没小,他不生气?”

古新宇边开车边笑笑,说:“生不生气是他的事。我只保守我的原则。一是忠,二是信。尽心职守是忠,不欺瞒伪作是信。要让我阿谀奉承,卑躬屈膝看人脸色,绝不可能。不管他多大干部,怎么高级,都是人。我们也是人,凭什么非得咱们点头哈腰,他们欣然接受。姐夫,记住,不论什么时候,我们都得把腰杆挺直了,绝不弯下,更不能摇尾气怜,才不愧老天赐给我们的这个“人”字。那些想让我们附首称臣的人,送他们一个字:滚;四个字:去他妈的;再四个字:爷不侍候。”

韩锁柱暗暗点头,却说:“理是这个理,可能做到的没几个人。”

古新宇提了一档,加了油门,大声诵讼起唐伯虎的那首诗:“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作田。”然后豪气地大笑。

韩锁柱也哈哈地笑着说:“老弟,这两年你变化太大了。”又点点头, “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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