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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与梁拉蒂建立革命友情 (第2/2页)

京郊以前有很多猎场,那都是皇家圈起来的供那些王爷贝勒逗闷子的。

“那行,弹弓我来准备,就是要攒点石头蛋子。”魏腾一听就答应下来,“鱼竿是不是也得准备几根?”

“要啥鱼竿啊?咱又没有三大爷那耐心,一坐一下午。”郝建国扯着嗓子喊道,“二牛,我听说你们家还有老大一张渔网不是?那天,我们去你家里顺手带上,几个人提着渔网,直接兜鱼不是更好?”

“那行,就是有些积灰,得好好清理一下。”二牛全名李二牛,也是南鼓锣巷里的住户,只是不在一个胡同里,他们几个住在小菊花胡同,李二牛住在黑芝麻胡同。

两个胡同共用一个公厕,夏天那味儿够呛。

“你傻不傻?再脏的渔网往河里一丢,不就干净了?”郝拥军笑骂道。

“就你小子能,手没事了吧?”李二牛对这个小老弟也是怜爱的紧,也不生气,平时这几个小伙子聊天都这口儿。

“丁姐说得好几天不能沾水了。”郝拥军抬起裹成粽子的右手掌苦笑道,“对了,二牛哥,回头你整点佐料呗?要是能抓到肥兔子,不得就地正法几只?”

几个人听到兔子,即便刚刚吃完午饭,口水又淌下来了。

现在的这伙食纯粹就是饿不死,想要爽快的吃口肉,真心不容易。

车间主任王三炮又来了,身后跟着刘海中和其他几个车间的主任,他们似乎冲着郝拥军这边的工位一个劲的张望。

“老刘,我说什么了?那不是拥军吗?手受伤了,但是轻伤不下火线,这是什么精神啊?”王三炮嗓门天生就大,还特别的护短,谁要是在背后嚼舌根子,他什么话都能骂出来,“你们老哥几位都看到了吧?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但是你刘海中你问问你自己,你调查了吗?丁秋楠医生那边也说的清楚,还拿出了染血的纱布,你要证据你要什么证据?我说老刘啊!你一个七级锻工,老师傅,应该以身作则,但是你现在做了个什么榜样?我就是见到几位厂长,我也是这么说!”

“好!主任敞亮!”不知道车间里谁喊了一声,所有工位上的工友都整齐划一的鼓起掌来。

“继续忙,没你们的事情!我们绝对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过一个坏人!”王三炮这话就直指一旁的刘海中了,“你刘海中当我不知道,在背后打人小报告也不是一两个了,你问问几位主任,谁没被你举报过?你是个什么人儿,我们还不清楚?这么大把年纪了,不说继续进步,冲击一下八级锻工,一天天的蝇营狗苟。”

“刘师傅,要不你就给人郝拥军道个歉,这事儿就到此为止了!”另外一位车间主任开口了。

“我不道歉,我又没说错,你们这证据站不住脚,懒得理你们!”刘海中牛脾气上来了,让他一个七级锻工给一个二级钳工道歉,想屁吃呢?

这就是刘海中一直想当官,但是格局不够的根本原因。

和领导关系不和睦,群众基础又差。

“主任,别生气,跟二大爷犯不着!”身后传来郝拥军的声音,“嘴张在他的脸上,他都不要脸了,咱还计较啥?回头麻烦主任您写个证明,我送去街道办,直接把他这个院二大爷给撤了就好了。打蛇打七寸!”

王三炮刚想说,谁啊?

当他看到郝拥军过来宽慰他,还是有些欣慰的,都说王三炮护短,但是要是你们自己不争气,他也是会寒心的。

“行,回头我就就此事给你写个证明,证明他在外头公然散布谣言,拒不承认错误,也不悔改道歉。”王三炮心领神会的看了一眼二车间的主任,“虽然你们小菊花胡同里的院大爷对我们工人来说可有可无的,但是如此品性的人,还能领导大院,我看街道办也够呛!”

刘海中并没有走远,王三炮和郝拥军的对话他听得那叫一个清楚,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有摔倒。

二大爷的身份是他仕途最后一张遮羞布了,虽然没什么实权,只有易忠海威望最高,说话最管用。

【随机任务已完成,与七级锻工刘海中较量中小胜,王三炮对你好感度+3,获得半市斤全国粮票10张】

【您成功获得刘海中厌恶+5,他已经将你记在了心里】

“你的手没事吧?”王三炮还是不忘关心一句,“刚才我见你正在忙,今天的任务要是实在完不成,就先放放,咱们钳工就是靠这一双手,手要是废了,就真的完了。”

“没事儿,主任,丁医生妙手回春,给我缝合了就几天别碰水就好。”说着郝拥军还抬起放下几次,“没伤到骨头,就是皮外伤。我还年轻呢!主任,这周日,我们要去京郊打野,回头给你送几尾鱼去,反正顺路,多了放久了也浪费。”

王三炮偷偷的打了他一手心,“去忙吧!臭小子!”

临了下班的时候,郝拥军已经坐在工位喝茶了,附近工位的工友都吃惊不已。

“拥军,你...都干完了?”郝建国和魏腾过来的时候,都无比吃惊。

“都围在这里做什么?你们的事情都做完了没有?”王三炮的大嗓门又响起来,他以为那么多人围在这里,是质问郝拥军拖后腿的。

现在一个车间的任务,一个人磨洋工,就要拖累其他人一起倒霉。

“拥军,你的工件都完成了?”这下轮到王三炮不淡定了,“你们都看看,都看看啊!他白天受伤,现在都完成了,这是什么精神啊?下周一的职称考评我觉得你可以参加。”

钳工考核?

在场的所有人,包括那些数量稀少的五六级的钳工师傅,都纷纷将目光投了过来。

“郝拥军这小子真够拼的,两年升两级吧?这次要是再过了,妥妥的三级钳工!”

“老易运气不好,好不容易有个徒弟还工伤死了,也快有一年了吧?”

“你是说贾东旭吧?干咱们钳工的,除了勤奋就得注意安全生产,可惜这小子什么都没学会。也不知道老易怎么教育的?”

“别说了,回头再传到易忠海的耳朵里。听说他老婆秦淮茹就在一车间,到现在还是个学徒。”

“就她那磨洋工的态度,再干三年也就是个学徒。要不是易师傅担保,你以为一车间老刘能放过他?”

“老易也不容易,徒弟出了这档子事情,听说当时贾东旭他老娘和媳妇儿来厂里闹,那动静可一点不小,杨厂长头都大了,好说歹说,才劝了回去。可咋没人提及他贾东旭是操作失误造成的工伤呢?”

“得了,别说了,下班了!这次职业考核,你参加不参加?你五级的位置上卡的太久了,那些新来的都要赶上来了。”

这话里指的新来的,自然也包括他郝拥军。

当初他爷爷离世,他顶替了爷爷的工作进来七车间从学徒工一步步起来的。

那会儿,谁看好他了?

像他这样顶替的学徒厂里没有一百也有几十,那些人都是什么德性,他们这些老师傅都门清。

有些人已经开始后悔,当初王三炮问起他们谁带一带郝拥军的时候,都拒绝了。

正应了那一句老话,他日你对我爱答不理,今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王三炮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要说他一个车间主任完全不需要自己带徒弟的,但是没人带郝拥军,他就揽在自己身上了。

关键一点,郝拥军他爷爷和王三炮关系比较铁。

私下里,郝拥军都是管王三炮叫声叔的。

“主任,您就放心吧!这点小伤,下周一前一定好透了!”郝拥军用那只好的手拍打着胸口道,“哥,走啊!”

郝建国刚才就在郝拥军工位旁边站的最久,那些工件里有一些精确度比他还要高。

这小老弟真不一般,也不能怪爷爷偏心,只能怪自己天赋不够。

两个人刚刚走出七车间的门,王三炮从后面追了上来,交给他一个信封,下面还印有红星轧钢厂字样。

几个人心照不宣,这就像是拿捏住了他刘海中的命门了。

要是回到四合院再敢找自己麻烦,这封信就能让他院中威信扫地,一蹶不振。

“拥军!”身后传来丁秋楠的声音,两个人转头看过去,居然还看到了梁拉蒂冲着他们笑。

“喏,你的饭盒给你洗干净了!”梁拉蒂上来就将一个网兜递给他手上,“网兜明天记得还我就好,不,我回头让大毛他们去你那也行。”

她终于想起来,他们已经是一个院里的邻居了。

“听说了吗?下周要考核了。”梁拉蒂看向一旁的郝拥军,“你这次参加吗?听说你两年升了两级,小伙子可以啊!”

“那也不能跟梁姐你比,您可是五级焊工,那手艺厉害着呢!”花花轿子人人抬,互相吹捧呗,“对了,梁姐,啥时候能教我几手焊工的手艺不?我...我拿粮票给你算报酬咋样?我家就我一个人,多了也浪费不是?”

梁拉蒂双眼顿时亮了,不过很快她就摇摇头道,“教你没问题,只要你是真心想学,我就教你。粮票,大家都不容易,刚刚从青黄不接的日子挺过来,我家人口多,但是我还要脸的!”

到底是梁拉蒂,不像秦淮茹那个女人,为了一口吃的,把傻柱拉帮套一辈子,最后还冻死在桥洞里,真不是个东西。

说到秦淮茹,秦淮茹就出现了。

三十好几的娘们儿,长得还算标志,皮肤白皙,马尾披肩从几个人身旁经过。

一样都是寡妇,看看梁拉蒂,就是不一样啊!

丁秋楠住处离得他们南鼓锣巷其实并不远,不过听她说的意思,这里是轧钢厂给她们这种外派安排的同一住所。

至于梁拉蒂是因为又是寡妇,又拖着四个孩子的原因,才临时给她调配的一间住房,也是看在她五级焊工的份上。

几个人把丁秋楠送到地儿后,才往南鼓锣巷的小菊花胡同走去。

路上见到骑着油漆都脱了一半的自行车的许大茂。

“这不是拥军和建国兄弟吗?中午和你们一起的女孩怎么没和你们在一起?”许大茂这个花心大萝卜还不忘朝着梁拉蒂瞟了一眼,“您是住在后罩房新搬来的梁师傅吧?我是你们前面一点的许大茂!”

现在这会儿,许大茂和娄晓娥还没谈论结婚呢!

“大茂哥啊!哟,骑上自行车了哎!”郝拥军知道许大茂这个人喜欢没事嘚瑟和炫富,专找这样的话捧他,那张驴脸笑得别提多欢乐了。

“这不是骑了一阵儿了吗?不是,你这手怎么回事?中午你们走得急,我也没太在意,要不要紧啊?”许大茂心里直突突,去年贾东旭也是工伤没的,这钳工车间风水不行啊,哪哪都出事儿,好在自己有本事,一早混进了宣传科,回头傍上那娄家,小爷就能横着走了!

“哎,皮外伤,干咱们儿这行的,磕磕碰碰太正常了,你看我建国哥那手掌,不是也跟锉刀似的?”郝拥军还不忘朝着郝建国眨眨眼。

梁拉蒂走在最里边,静静地看着他们俩有一句没一句的闲捞着。

“那行,你们慢点,我先回了!”自行车一带一起,就没影了。

“哎,几时咱也能用上这自行车就好了。”郝建国没来由的叹气道,“我可听说这自行车不光要钱还要票。”

“哥,这是燕京,帝都,你以为是那些四五线小县城?”郝拥军横了他一眼继续说着,“咱这里这么多大干部,自行车算啥?只要有工业券,还是可以兑换到自行车票的,当然,你要是哪天和一大爷一般升到八级钳工了,弟弟送你一辆咋样?”

“瞎勾八扯,你一个月工资跟我一样,凭啥你买得起我买不起?”两个人顿时闹成一团。

梁拉蒂走在后面,静静地猜测郝拥军那番话有多少水分在里面。

不过将来的事情谁都说不清楚的,没准大家伙儿的生活越来越好了呢?

她想到了大毛二毛三毛三个小家伙,突然没来由的噗嗤笑出声来,惹得前面两人回头。

“没,我就是觉得刚才骑车那人的名字和我家大毛有点撞。”梁拉蒂连忙解释道。

大毛,大茂!

还真是啊!

郝拥军直接笑不活了,郝建国也是眼泪鼻涕一起流,太可乐了。

“梁姐,下次这鳖孙要是欺负你,你就假装教训你家大毛,后院还住着那位二大爷呢!”郝拥军朝着梁拉蒂眨眨眼,后者立马就明白回味来了,只是她有些不解,“为啥会欺负我一个寡妇?那个人看起来还行吧?”

关于四合院里的情况,不需要郝拥军指示,郝建国就给梁拉蒂科普起来,着重提了一嘴许大茂、何雨柱和秦淮茹的爱恨情仇。

“嚯哦,照你这么说,这院里还真没剩下几个好人了!”梁拉蒂松了一口气,感觉压力倍增,怪不得搬来的时候,那家住在中院的贾张氏看她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好像自己抢了她家什么似的,合着都是这种人啊!

“好人在这里呢!”郝拥军作怪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摇摇手指了指郝建国,两个人又闹腾了一路。

从红星轧钢厂走到小菊花胡同快的话半个小时,慢的话一个小时都有可能。

刚刚来到公厕附近,就看到一个半大小子正带着一群胡同里的孩子围着四个小孩。

“大毛二毛三毛,秀儿,这是怎么了?”梁拉蒂一眼就看到了家里四个孩子,秀儿一个劲的抹着眼泪,像是刚刚哭过,二毛和三毛裤腿上都是尘土,大毛正在和那些孩子对峙着。

见有大人过来了,这些孩子顿时作鸟兽散了!

郝拥军一眼就看到那个小人儿转身跑进院门里的,不是中院贾家的棒梗儿又是谁?

这小子打小就毒种,还有个盗圣的隐藏身份,估摸着下次就要轮到后院许大茂家里丢鸡了。

鸡是铁定会丢的,不过这辈子,娄晓娥就跟你许大茂没关系了,魅力不够,锄头来凑,这胡同左右家里好名声好成分的多如牛毛。

他想到了魏腾,这家伙就不错,便宜许大茂不如便宜他,他除了身体羸弱,其他都不差,关键人家能生啊!

许大茂跟魏腾一比较,光这一点就被甩开八十条马路了!

“妈,他们欺负我们是外来的,二毛和三毛上来跟他们理论,也给打了!”大毛扯着嗓子哭嚎起来,接着其余三个都跟着哭起来,“妈,我们为啥要搬这里来啊?”

“不哭了,不哭了!”郝拥军凑过来,给秀儿擦了擦眼泪,“梁姐,这就是你们家四个娃吧?哎哟喂,都哭成大花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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