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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9章 我让谁做天子!谁就是天子! (第2/2页)

就似一个巨大棋局,但棋局是落子便固定,这里,每一颗在羊毛毡版上的棋子都有可能倒戈,所有的针线颜色都有可能瞬息万变。

这是一盘大棋。

这里看到的棋局,是有人已经下了几年,十几年,甚至几十年布局的棋局;只是眼下,在阮陶手中,一点点被还原出来。

也足够让人震撼!

阮陶才入京多久,这么多盘根错节的关系网,她是……

起初,容连渠和曾梅云还曾是耐着性子,而越到后来,随着羊毛毡上的名字越来越多,有些看似没有关系的人,也在这张关系网上逐渐显露出来,并且得出他应有的位置。

两人也从早前的耐着性子,变得渐渐额头细汗,再到后背发凉。

因为,那口棺材周围密密麻麻满是针线密布,就似一张张附着在上面的网,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而这不真是南平侯府的真实写照吗?

而那座庄园周围,同样盘根错节,但是交织而成的大片绿色,也同样让人触目惊心着。

这种触目惊心,让曾梅云的脸色都变了。

庄王妃……

阮陶早前就问起过庄王妃!

他还说了很多不该说的事!

现在想起来,阮陶根本就不是八卦心思问起的!

阮陶是早就留意了庄王妃,所以来找他打探消息的!

他为了搪塞她,说了最不该说的消息!

他以为这些消息足够八卦,足够无稽之谈,足够不相干,阮陶就会打消调查庄王妃这处的念头,或者说,庄王妃的这桩子事在他这里就结束了!

但他没想到,不仅没结束,还扯出了这么一大摊子关于庄王妃的身后来……

这不是羊毛毡版,这是催命符!

曾二赶紧转身!

身后,阮陶的声音风轻云淡,“他要是敢出去,就打断他的腿。”

毋庸置疑,这一声是吩咐谁的!

“谁”已经默契应声了。

曾梅云头都大了!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的!!!

曾梅云悔不当初!

他就不应该贪心傅伯筠那十间铺子!他不贪心傅伯筠那十间铺子就不会和他背后的幺蛾子阮陶扯上关系!不和幺蛾子阮陶扯上关系,他就不会在这里看这张惊心动魄的羊毛毡版图!

“侯夫人!我的祖宗!您是大罗金仙,您是九天玄女,您就放过小的成不成?小的这庙小,供不起这些尊大佛!”曾梅云一面念叨着,一面冲着羊毛毡版上的名字拜拜。

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能不能让我这种小人物离远些!

我和你们画风不符!

我当边角料都不配!

曾梅云一边磨蹭着,一边往暗阁门口挪。好容易挪到差不多为止了,见阮陶还在背对着他,继续弄羊毛毡版图,注意力没放在他这里。

那就是现在!

抓住机会!

曾二猛地转身!

然后,然后,然后看见暗阁的门口被人堵住了!

曾二:→_→

容连渠:←_←

容连渠缓缓环臂,腰间上的佩刀在暗阁中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曾二很明显就注意到了,尴尬的气氛中,怎么能少了尬捧,“大人,这把刀,是在战场上沾过血的吧?”

容连渠点头,“嗯,差不多吧,见血封喉。”

哦,见血封喉啊……

曾二瞪大了眼睛,然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一脸失敬的表情,然后继续尬笑道,“那还是收起来比较好,毕竟嘛,这个刀剑无眼,要是碰到夫人的猫猫狗狗就不好了,是不是?呵呵呵~”

曾梅云一边说,还一边指了指暗阁外。

他没乱说!

夫人的猫就在暗阁外。

容连渠礼貌道,“二公子放心,夫人让砍哪里,这刀就砍哪里,偏一分都不会;夫人没让砍的,也绝对不会误伤。”

“哦~那就好,那就好,果然是一把好刀啊,好刀~呵呵呵呵,好刀配英雄,呵呵呵呵。”曾梅云一面说,一面折回,开始认认真真看向羊毛毡版。

开玩笑!

他现在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看!

好家伙!

阮陶连边关的人都弄过来了,边关佩刀,那就是驻军!傅伯筠虽然死了,边关的威信和人脉是有的,愿意听南平侯府号令的也大有人在。

不然天子忌惮南平侯府什么!

南平侯府早就沦为同平安侯府一样的吉祥物了!

阮陶手中指不定还攥着傅伯筠的什么东西,既然查到庄王妃这条线了!

阮陶还在继续着。

但这次,不是粘的别人,而是自己。

一般,这种详细的关系网都不会写自己,旁观者清,但阮陶不同。

她写的原主。

她要站在一个清醒客观的位置去看原主所在的位置,才能得出旁人眼中她在哪里。

而她自己,就是这个恹恹的桃子。

容连渠:“……”

曾梅云:“……”

阮陶=软桃=恹恹的桃子,实在看得不知该哭好,还是该笑好,但确实是阮陶。

只是等阮陶这处最后一条线都拉扯完,曾梅云脸都绿了,“为,为,为什么还有我啊?”

阮陶这才缓缓转身看向他,“曾梅云,你说,还是我替你说?”

“说,说什么?”曾梅云紧张。

“傅伯筠的账册里,没有一个人是白给的,京中的百晓生,万事通,万精油从来不止你一个,傅伯筠为什么单单会找上你?”阮陶缓步往前,“你应当比别人都清楚吧~”

曾梅云脸上的紧张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稍许无奈,还有窝火,“我上哪儿知道去,兴许,南平侯就觉得我神通广大,值得结……”

“庄王妃换的那个孩子为什么会死?”阮陶忽然问起。

曾梅云近乎想都没想,“她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个孩子养不大……”

话到此处,暗阁内忽然缄默了。

阮陶知晓自己猜对了。

傅伯筠不会做这些无用功,而曾梅云又刚好知晓庄王妃……

阮陶轻声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庄王妃当时生下的女儿,她是送去给了旁人寄……”

曾梅云低头,“她让稳婆处置了,不要留……”

阮陶滞住。

曾梅云声音里带着哽咽,“稳婆心善,想着那是一条命,最后心软了,孩子顺着河流飘走了,但稳婆全家被灭口了。”

曾梅云近乎说不出话来,“我,我从小被过继到了舅舅家,舅舅经商,不在京中,我躲过一劫。我入京多年,打着经商的名义,辗转京中各个官员之间……”

曾梅云咬牙,“傅伯筠告诉我,斗不过,要忍;但庄王妃在朝中一呼百应,天子都是在她的扶持上位的,她早就知道那个换来的孩子活不久,但那孩子死后,庄王府再也没有第二个儿子出生。正因为庄王府没有威胁,所以庄王妃一步一步扶持天子,天子也倚仗着庄王妃,甚至朝中和地方的官员,不少都是庄王妃举荐或庄王妃点过的,这些都庄王妃的门生,受过庄王妃知遇恩惠的。所以,夫人,庄王妃背后这张网,比夫人您画的要大得多!”

*

庄王府密室内,庄王妃看着眼前这张密密麻麻交织的舆图。

朝中,军中,甚至羌戎……

“王妃真的不再等了?”心腹担心。

“驻军已经拔冗,就这几日的事,何必要等到年关,夜长梦多?”庄王妃眸间都是凌冽,“如果不是傅伯筠,羌戎直逼边境,西齐溃散,朝中两派争执不休,民心惶惶,再将天子的身份公之于众,这江山早就是池中之物了。温家父子是太祖血脉,所以愿意铤而走险,背刺傅伯筠,这泼天的权势,谁不想要?温家父子若是听话,就去父留子,让温珺宴继续做这个皇位;如果温家父子不听话,就再换一个听话的。天子是谁不重要,我让谁做天子,谁就是天子!”

庄王妃攥紧指尖,“傅伯筠,我给过他机会,他倒好,西齐疆土,寸土不让,宁肯将自己的脑袋留在羌亚,也不愿意屈膝,那就让羌亚留下他的脑袋;取回了首级又如何,一幅全尸都没有;想要用死换南平侯府清静,将南平侯府交托给温珺宴,死都不知道真正要置他于死地,就是他以为的过命兄弟,他不屈膝,就让南平侯府替他屈膝,我会一个一个拧下脑袋来,一个一个送去见他……”

庄王妃端起茶盏,“阮涎沫这个女儿厉害,一把火烧了南平侯府,又让人刺杀温珺宴,再搭上曲少白一道回京……天子器重曲少白,这一路明里暗里都是禁军,她从惠城到了天子脚下,我要在天子眼皮子下动南平侯府,就等于昭告天子,羌戎之事,是我做的。阮涎沫是天子的人,所以可惜了阮陶这个聪明人,但我终于还是要谢谢她,将毖泉教得不像她母亲那个蠢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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