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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即墨 (第2/2页)

李小三离开时看着秦瑞,眼神中既有感激又有一些复杂。一只小手却是紧紧地拽着秦瑞给他的钱。另一只手则是拿着糖葫芦----

秦瑞见钱已拿回,李小三也已离开。便对少年抱拳道:“今日多谢兄弟,兄弟若是无紧要之事,不如随我同去喝一顿酒,也好让我聊表感谢之意!”

“也好。”那少年笑了笑却也并不推却。

“这年轻人不错,那李小三偷了他的钱他不计较,还帮了小三子---”

人群中又有人议论起来。

“来顺楼”是即墨城内最大的一座酒楼。素以酒菜可口,价格公道而闻名。

二楼靠窗的一张桌子上,秦瑞点了几样下酒菜,与那少年面对面的坐着。

“在下秦瑞,今日若不是兄弟,我这钱袋子可是保不住了!多谢多谢!”说着秦瑞举起酒杯向少年敬酒。

“呵呵,我虽年轻,却看不得这世间不平之事。今日不过举手之劳,兄台大可不必如此客气。倒是你,不怨他偷你财物,反而还愿意帮他!如此以德报怨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少年意气风发又不失豪迈之气。

“不知兄弟高姓大名?是哪里人?此间又欲往何处去?”秦瑞抿了一口酒又问道。

“我叫田光,赵国信都(今邢台新河县西千家庄)人,自幼习武,最喜好打抱不平。此次本是要去燕国访友,路经此地,却得遇兄台,也是缘分!”田光说着,一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原来是田兄,听说那燕国靠近北边胡地,西临中山国,东有朝鲜(箕子朝鲜)。乃是常年冰雪的苦寒之地。却有着不同于中原的边塞风光!”秦瑞记得燕国非常寒冷,且一年之中常有冰雪。还时常要面对夷狄的侵扰。

“不错,我这个人生性最不喜纸醉金迷的喧闹都市,却是独爱那边塞大漠!广阔无边,自由自在。一览那黄沙漫天,苍凉大地!便彷佛置身于天地之间一般!”田光豪迈的说到。

“嗯嗯,若非我有一些事要在此耽搁,定然随田兄弟同去领略一番北地美景!”秦瑞口中说着,心里想的却是既然来了这即墨城,自然要想办法见一见那酿酒的沈娇。而且秦瑞心中有一个盘算:他如今只身一人来到这个时代,虽然身边有一些钱,但总不能坐吃山空。之前他总觉得这沈娇酿出的酒风味独特,别具一格。即使比起后世的果酒也不遑多让。此等佳酿若是运作得好,岂非是一桩好生意?!

“既如此,我们就此分别。他日若是有缘再见。”田光生性洒脱,闻言便是起身向秦瑞抱拳告辞。

“我与田兄一见如故,且今日田兄有恩于我,他日我定会赴燕去寻田兄,到时再与田兄把酒言欢!”秦瑞这话倒是真心诚意。毕竟他孤身一人在这个时代,身边没有一个朋友。好不容易遇见一个侠义心肠又年龄相仿的人,若不是为了去见一见那个沈娇,了解一番酿酒的生意,他还真是不想轻易与田光分别。

“男儿生于天地之间,自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秦兄不必如此,待秦兄事毕,我们再相聚痛饮!哈哈哈!”田光豪迈之气尽显,少年身上却是显现出一股久历江湖的大侠之风。

秦瑞与田光分别之后,总感觉“田光”这名字有些熟悉却是一直想不起来。甩了甩脑袋干脆不去想了。

正思忖间,却看见了街边有一间“布庄”(唐朝及以后称为“成衣铺”),心中忽然想到:“自己身上穿的乃是唐装,与此时人们的穿着格格不入。难怪被人称“奇装异服”。不如趁机换一套衣物,也不至于再引人瞩目”。

一念及此,便抬脚走了进去,东看西瞧,买了一套斜领长衫,就立时将衣服换了。

走了多时,却始终未见城内有卖酒的铺子。秦瑞正想找人问问,眼前却出现了一个威武庄严的门檐。秦瑞仔细一瞧,却是兑换钱币的“官坊”。秦瑞稍稍想了想,决定还是再去兑换一些刀币。这官坊是为了方便解决各国客商往来行商时因各国货币不统一带来的麻烦而设立的官方机构。专门为行商之人兑换各国货币。

秦瑞在坊内先是填写了诸如:“姓名”、“哪国人”、“做何营生”等等之后又按照兑换比例上缴了一些手续费,终于如愿兑换了大量刀币。这下终于不用动不动就掏金子了。不过,秦瑞也并没有把黄金全部兑换,他还是留了大约一半的金子以备万一。

出了官坊,秦瑞决定还是找人问问,免得自己到处瞎转悠浪费时间还找不着。

秦瑞连续问了几个人,只说自己是想打些酒喝,问这即墨城中哪家的酒肆卖的酒好?

最后了解到这城中最好的酒肆就三家,一家在城南,是个外来铺子。另一家在城中靠近府衙的街边,却是一家几十年的老店。最后一家在城西,那里原是流民聚集之地,小巷纵横交错,地形十分复杂,那酒肆开在那里却是难找。

秦瑞略一思考,决定还是先去找城中那家。一路问人,不多时便已找到了这家酒肆,老板却是不在,只两三个伙计在铺子里打理。秦瑞看了看,见此处主要是卖以秫米和谷物酿制的“谷酒”和以“菌桂”为原料的“配制酒”以及祭祀用的“清酒”。便心知不是此处,不过既然来了,便也买了一斛尝了尝。但无论是这“谷酒”还是这“配制酒”都感觉一般。远不能与后世相比。也不知这店是怎么能经营了几十年的。

“也许人都有一种习惯,觉得开了时间长的店就一定好吧--”秦瑞想了想,还是走了出来,赶往城南去看一看。

来到城南已是过了午时,这家酒肆倒也好找,就在即墨城南门不远处。秦瑞走进铺子一看,除了“清酒”之外,这里买的酒与先前那家却是不同:这家主要是卖“事酒”和“五齐”中的“泛齐、盎齐、醴齐”。这事酒是过滤酒中酿造时间最短的一种酒,主要是在一些节日或者有事之时酿造和品尝的一种酒。而另外三种酒都是未过滤的“浊酒”,其中“醴齐”一夜即可酿成,口味略微甘甜。“盎齐”这种酒虽是浊酒却呈白色,发酵之后一旦打开,酒气如云雾缭绕一般。而“泛齐”则是酒味寡淡,度数也低,是最低廉的一种酒,通常是卖给想喝酒又没太多钱的穷人的。

一见有客来,铺子里一位微胖的男子立刻起身。“这位公子要买些什么酒?”这男子脸上堆满了笑容,那一双小眼睛更是笑眯眯的看不见了。

秦瑞要了一斛“盎齐”,一边品酒一边问道:“此处可有卖果酒或是如“桂花酿”一般的花酒?”

“这个,倒是没有--”微胖的男子回答。

“桂花酿和果酒?那个要到城西的“沈家酒肆”才有的买哦--”

正说话间,门口进来了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顺口说到。

只听胖男子向老者鞠了一躬叫了声“父亲”。老者随意点了点头,眼睛却是看向了秦瑞。

秦瑞连忙施了一礼,客客气气地向老者询问:“多谢老丈,只是不知那酒肆可是一对父女经营?又听说那里地形复杂,不知老丈可否指点一二?”

“嗯,小子倒是懂得礼节”白发老者捋了捋须,点头应到。“倘如你要寻那酒肆,须到城西“云来客栈”,在那客栈背后有一条小巷,你顺小巷而入,会见到一株巨大的樟树,那父女两人开的酒肆便是在那樟树边上。只是,你若要去须抓紧时间了,那酒肆只开到申时,申时一过,酉时一到即刻关门。”老者说到。

“多谢老丈了!”秦瑞听闻那父女二人酉时即关门,立即付了酒钱,向老者又施一礼。踏步而去。

“那父女也是奇怪,将那酒肆开在那等偏僻所在,还关的如此早,又怎会有生意?”老者望着秦瑞背影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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