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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仙缘 (第2/2页)

“你们!祝姐姐,连你也不向着我!”

“我没有向着谁,愿赌服输嘛,我们的巾帼英雄,不能让须眉笑话。”

“哼!”

暮色中,镇上偏隅一角,吕长歌走出屋外,倚门看向远去的三人,目光停留在雨蝶面颊。

“只有世上最温柔、善良的人,才能有这样的笑容,但愿是我多虑了。”

“阿爹,饭盛好了,快进来,阿爹!”彩翼也跟着跑出屋外,走到身边,“在看什么,阿爹,那几人还不错,你不要坑他们太多。”

“臭丫头,与你说过多少次,咱们家是做良心买卖!”吕长歌揪起彩翼一只耳。

“好好说话别揪耳朵!”彩翼努力地挣脱。

“还让我别坑他们,可你在做什么?差点闹出人命,平日里对你的教诲都当耳旁风了?”

“你说话老不正经,我又分辨不出哪些是当真,哪些是戏言。”

“还嘴硬?老子对你的教诲没有一句戏言。一朵花而已,生如此大的气做什么,花是生命,人就不是?没有他们三人在一旁看着,你还真要再伤及无辜?”

“月光城那些讨人厌的坏家伙,哪有荒漠里一朵花珍贵!”

“我是管不住你了,也该嫁出去,那个年轻人是谁,镇上哪一户?说来听听。”

“讨厌,少管我的闲事!”彩翼红着脸跑开,自己却忽地一震,自语道:“奇怪,想起那家伙,为何我会......”

月光城,在寻仙镇正北方约有十里之处,族民们信奉月神常仪,比起艳阳高照,更倾慕月华恩泽,所以日出而息,日晌而作。

皊夜举头望着星空,皎洁的月光洒在脸旁,却只照出一片怅然。所怅然的是,心中一丝念想彻底被斩断,恐怕这段尘缘,从此要掩埋在黄沙之下。

“皊夜,为何忧郁?”身后宫殿里,走来一位衣着华贵、威严而端庄的女子。

“母亲。”皊夜微微低头。

“是为了白天那女孩?”

“母亲,您都知道了?”

“你们相争之时,母亲就在远处观望,后来侍卫们也向我禀报。皊夜,那火红衣衫的女子,就是你朝思暮想的人?”

“是。”皊夜有气无力地说着,他知道说与不说,其实已无差别。

“母亲之前担心你一时冲动遇人不淑,更反对你与穷苦的外族女子在一起。不过今日得见,她却令我眼前一亮,更仿佛天意如此。”

“母亲此言何意?我不甚明白。”

“我也不知如何细说,不过既然是她,我并不反对。”

“当真?”这一句,让近乎万念俱灰的他重新燃起念头。

“不错,你且将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她的一切都说与母亲来听听。待详查之后,再作一番考虑。”

“母亲,您真不反对?”

“言之过早,你先说与我听来。”

烈日当头,又是新的一天,云遥坐在客栈大堂里悠闲等候,桌上摆的酒菜完全无法引去他的目光,他始终看着大堂里来来往往之人。毫无疑问,这些人都将在两天后成为对手。自己一点仙术不会,不知有多少把握能被看中,而最怕的是一行三人,有人成为了仙家子弟,有人却没被瞧上,到那时可就麻烦。

突然,大堂里所有人都望向楼阶,只见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搀扶着另一位缓缓走下,而后者手持宫扇半遮面,娇羞模样,像是头一回出门。

“哟!”见二人走到眼前,云遥才说出一个字,便被堵了回去。

“别乱说话,”雨蝶轻声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请出来。”

他看着一袭长裙,国色天香的洛轻雪,郑重念出一个字:“美!”

“少废话,赶紧吃完,我要回屋里去。”

“对了,”上桌后,云遥拾起碗筷,一边说着,“我看这些人,八成都是两天后前往瑶山派,光是这客栈里,就瞧见十几个穿得有模有样,超凡之人。也不知瑶宫打算收多少弟子,不过到时候,定是艰难无比。”

“难是自然,”雨蝶道,“不过总得一试,既然到了这里,就别想那么多,稍候我们再到吕大叔那里走一趟。”

“去那里做何?”云遥疑虑道。

“冥冥之中,我总觉得,他就是我们在找的仙缘。”

“好,那我也与你一起去,我还是有点放心不下。”云遥道。

“还有我!”洛轻雪道。

“你凑什么热闹,不好好呆在屋里?”云遥问道。

“我不管,我也要去。不过,我得先把这绣花鞋换成长靴子,走两步路疼死了。”

“可是,长裙配马靴,这样很奇怪的。”雨蝶道。

“没事,裙子这么长又没人看见,你说对不对?”

“那,你得问问跟你打赌的人,是否答应你这么做。”

一张方桌,相视而坐的两人陷入一阵沉默,许久后,洛轻雪微红着脸:“我、我错了,低估了你的才学,没想到你居然已认识‘长歌行’三个字,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计较好不好?”

“听着为何如此别扭?算了,”云遥将头扭开,也红起脸颊,尽管在那黝黑的肤色中难以察觉,“以后别再瞧不起人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知道了。”

“你赶紧去把鞋子换了,方才走路那样真难看,跟在她身后学都学不会。”

“你!”

洛轻雪突然站起身,一声大吼,四周坐着的人闻声转来,紧盯她一颦一簇。

“你、你们,稍等小女子片刻。”洛轻雪半掩着面,轻声细语,一摇一曳走回二楼。

不久,又到那熟悉的偏隅一角,屋外摆放长椅,椅上盖起厚厚的棉被,云遥见门大开,二话不说便走了进去。

“大叔!”

“你瞎呀!我在外边。”

只见门外,吕长歌正躺在椅上,一身棉被方才掀开。

“原来你在这里,我不瞎,只是没想到被子下有人,大叔,你好好睡一觉,捂着脸做什么?要把自己埋了?”

“你不懂,这里风沙大,屋外小憩一阵就得捂上脸,否则一觉醒来就变成土罐。”

“那如此说来,你是否也该把你放在地上的酒葫芦盖住?”

“啊?”吕长歌一瞧,突然大喊,拾起酒葫芦,见沙土已混进酒里,一阵心痛。

而此时,雨蝶走到他眼前:“大叔。”

“怎么了丫头,难道是我昨天诊得有误?”

“没有,”雨蝶微微一笑,“是我们白拿你那么多物件,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也不是什么值钱家伙。”

“当时我也没在意,可回去之后细细察看,才知那一针一线,都是用心缝出来的,材质虽不够好,但做工不逊于任何名庄,即使真收我们五两银子也不贵。想不到你看着如此粗狂之人,也能缝出这般细致之物,实在难得。”

“哈哈哈,别这样夸,其实也没什么,靠这养家糊口而已,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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