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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母亲在草地上生下了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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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红和梁春花吓得连续几个晚上都做噩梦,她俩整天像丢了魂似的,院里孩子们的一个叫声,鸟儿的一声啼鸣,都吓得她俩的身子哆嗦,仅仅几天的时间她俩瘦了好多,身体苗挑了,胖脸瘦下来的了样子让邻居们有些认不出来了。

“左红,你和春花到山上采婆婆丁撞到魔鬼了?天天都像见到魔鬼一样呢?你的眼睛吓得每天都像做了贼一样。左红,你这样下

去,对咱们孩子的发育不好;我们的第一个儿子智障,再生一个这样的孩子,我这辈子怎么活下去!”

“树枝,我和春花上山身上招了点东西,过两天就好啦;你放心吧,我和春花会调整好的。”

母亲下地,在分场的院门口看到了春山和他的小伙伴们。

“姚婶,我给你扛锹。”

“姚婶,我给你拎桶。”

孩子们抢过她的铁锹和水桶。

“春山,你们和我下地吧,园子里的青菜下来了,我给你们摘菜,让你们的妈妈们做菜吃。”

母亲给每一个孩子都摘下来了黄瓜、豆角、尖椒、香菜,割下了一把韭菜。

“春山,你等一会儿。”

她把两份菜装在袋子里。

“这是给你姜婶、于婶的菜,你给她们送去。”

“姚婶,我们想吃柿子。”

前面的几个孩子停住脚步,望着母亲说。

“柿子没有下来呢,等柿子下来的时候我给你们留着。”

左红和梁春花中午在家做了伴生鱼,里面放入了香菜和黄瓜,而且炖肉里放入豆角,姜树枝和于福田在许场长的办公室里开了一上午会,他俩坐在饭桌前,吃起伴生鱼。

“左红,你今天做的伴生鱼味道鲜美,有黄瓜和香菜的味道,吃了爽口。”

“于工长,和以前伴生鱼的味道不一样的口感?”

他俩啧啧称赞。姜树枝觉得不对劲。

“左红,是谁从街里捎来的黄瓜和香菜?”

“这些都是岫蓉种的。”

“岫蓉种的?她挺个大肚子还能种地?”

“姜工长,岫蓉在河泡边开了一块荒地,用柳条子围起来。”

“那是她开的地呀?我还以是孩子们栽的柳条子,在里面过家家呢。”

“福田,管她呢!她和姚侗是一对傻瓜、白痴,早晚把傻瓜老婆累流产。”

他俩夹起黄瓜放进嘴里,嘎嘣嘎嘣地嚼着。左红收拾碗筷,梁春花刷着碗,她俩的精神状态好多了。

“左红,再想办法,在岫蓉生产前把她弄死,还有她肚子里的小杂种。”

“哪里有办法呢,吴邪彻底的和咱俩绝交了。”

左红丧气地说。

“吴邪不会和咱俩断交。”

梁春花解下自己的围裙,又帮她解下围裙,摸着她的肚子。

“这里会让他乖乖地给咱俩当哈巴狗的。”

左红向他使眼色,指指隔壁。

“他俩在我家喝茶聊天呢,听不到的。”

梁春花轻声说。

“他要是能回心转意就有办法。”

左红凄凄切切地说。

姜树枝和于福田下街到总场开会,他俩前脚刚走,梁春花挎着篮子向院里走去,她胆战心惊地走进马圈里,看到吴邪在叉草,明晃晃的草叉子尖吓得她差点没有尿到裤子里,她强打起精神,两腿发软。吴邪看到了她,眼睛立了起来。

“阿哥。”

“你以后不准叫我‘阿哥’,赶快滚!”

她险些摔倒在地上。

“阿哥。”

吴邪挥起草叉子,眼睛里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快滚!我叉死你这个毒蛇!”

他走到梁春花的面前,草叉子对准了她的胸口。

“阿哥,你把我叉死吧。”

她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恨不得马上像燕子一样飞出马圈。

“阿哥,我是来告诉你,左红被你推下床,她一病不起,刚才她觉得肚子疼,好像要小产了。”

她急中生智,危险的时候编出令人拍案叫绝的故事。

“左红要小产了?”

他的两手变得发软,草叉子慢慢地落下来。她眼角着吴邪,看到他的眼睛里洇满了眼泪。

“阿哥,姜树枝和于福田去总场开会去了,三天之后才回来。”

她说完,假装抹着眼泪走了。吴邪呆呆地站着,他和阿古结婚十几年想要个儿子,他想儿子想得发疯似的,可是阿古偏偏生不出儿子来,他和阿古找蒙医,吃偏方,可她的肚子年复一年瘪瘪的。后来他俩去了海拉尔医院检查,医生说阿古的子宫寒大,怀不上孩子,他放弃了要儿子的念头;再后来,左红投怀送抱,怀上了他的儿子,他天天盼望着见到儿子,如今,她又要小产,日夜盼望的儿子将要死去,彻底地把的精神防线摧毁了。他把草叉子扔在地上,像疯了一样的喊道:

“左红,你要保住我的儿子!你要保住我的儿子呀!只要你能保住我的儿子,你让我上刀山下火海,你让我现在死去我都心甘情愿。”

他征怔地站着,像是丢了魂似的。

梁春花回到左红家,向她描述了吴邪的感觉。

“他的眼睛里有眼泪?他一会儿会来找我?”

左红反复问着。

“我能欺骗你吗?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吗?”

左红打了她一巴掌。

“谁说是他的?……”

“我知道不是他的,他和阿古十几年都生不出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呢?吴邪这个傻狍子!”

左红又狠狠地掐了她一把。走廊里传来了脚步响。

“左红,你快躺在炕上!他来了。”

梁春花在菜墩上剁羊排。脚步响在门前停了下来。左红在炕上躺不住了,她挪动身子想起来;梁春花向她使眼色,她又躺下来。过了十几分钟,还听不到有开门声。梁春花故意大声说:

“左红,你小心点,别动!你不要动,孩子就要流出来。”

门咣当一声响拉开了,吴邪头发零乱,满头大汗,他跑到炕边。

“阿哥,你怎么来了?”

左红慵懒得说。

“我……我……我……”

他磕巴地说不出话来。

梁春花在外屋地偷偷地笑。

“左红呀!我去喂猪,一会儿我回来给阿哥炖肉喝酒。”

左红想坐起来。他惊慌地说:

“阿妹,阿妹,你别动,小心流……”

她坐起来。

“还小心流产呢!你把我推翻在地上,我早就流产了。”

“阿妹,我的儿子死了?”

他两手掴起自己的耳光。

“阿妹,都怨我!都怨我!我的儿子没了!我的儿子没了!……”

他比死了阿妈阿爸还要悲恸,他痛哭流涕,瘫坐在地上,两手掴着自己的耳光:

“阿妹,我他妈的不是人!我他妈的不是人!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是我害死了我的儿子!”

他伤佛精神失常了,两手机械地掴着自己的耳光;他的两腮红肿了。左红下地,心疼地拉住他的两只手:

“阿哥,你别作践自己了,快起来吧。”

她把吴邪拉起来,搂在怀里。

“阿哥,我好想你啊!”

她的脸贴着他红肿的脸。

“阿哥,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她流出了酸涩的眼泪。

“阿妹,你别伤心了,儿子没有了,咱俩再要。”

左红亲吻他的嘴唇,把他的手拉到她的肚子上。

“阿哥,你摸摸你的儿子在淘气呢。”

吴邪摸到了她隆起的肚子和肚子里的躁动。

“阿妹,你没有流产呀?我的儿子没有死啊?你是在逗着我玩呢!”

他抱住她的腰,蹲下身子。

“阿妹,你让我亲亲我的儿子。”

在门外偷听的左红扑哧一声笑,他像湖边伫立的受惊的鸿雁一样倏地抬起头。

梁春花炖了一盆手把肉。

“阿哥,左红不能喝酒,我陪阿哥喝。”

吴邪的小眼睛像蚊子一样盯在左红的肚子上。

“阿哥,你吃肉喝酒啊!”

左红娇羞地说。

“阿哥,喝酒呀!”

梁春花端着酒碗,妩媚地说。

“我喝酒,今天要一醉方休。”

他一口肉都没吃,把一碗酒喝掉。左红拿起一块手递到他的手里。

“阿哥,你吃块肉,小心喝醉了。”

吴邪大口地吃着肉。

“春花煮的手把肉真好吃啊!我从来没有吃过这样好吃的肉。”

他的眼睛又盯在左红的肚子上。

“阿哥,你别往这里看。”

左红扭着腰,手捂住肚子,娇滴滴地说。

“阿妹呀,女人怀孕想吃的东西多,你想吃啥?尽管跟阿哥说。”

他喝下去半碗酒。

“阿妹,天鹅肉好吃吗?”

“这还用问吗?谁不知道天鹅肉好吃。”

梁春花抢着说道。

“阿妹,我明天去湖边,给你逮一只天鹅吃!”

他把碗里的酒喝掉了。

“我明天肯定给你逮一只天鹅,让春花给你炖上,补补身子。”

“阿哥,我不喜欢吃肉。”

“那你喜欢吃什么呢?”

吴邪为难地说,把端起的酒碗又放在桌子上。

“阿哥,我这几天都在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到我肚子里的儿子要小狼崽,他要和小狼崽玩,他的两只小脚踢得我睡不着觉;我到哪里去给他抓狼崽呀?”

她说的凄凄惨惨的。

“他要小狼崽?这小兔崽子!他和我小时候一样专爱掏狼洞,掏出小狼崽子,抱回家养着玩。”

他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酒。

“阿妹,我从小就掏狼洞,明天,我给你儿子掏两个小狼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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