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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割脸 (第2/2页)

臭美大辣椒,一走一弯腰。

“啪啪啪——哗哗哗——”相遂宁正欲推门去看看那公子的模样,不料郑仵作家的两扇门突然被顶开,两扇门啊,竟活生生的被揣掉了。

一把刀飞了出来,光华飞溅。直直地插在相遂宁面前的门槛上。

三四个人落荒而逃,皆戴着竹帽挡着脸,从相遂宁身边经过时,带起的风差点儿给相遂宁掀翻。

白衣公子蹲在那儿,半边袍角已红。

满院的血腥气。

“你的白衣公子受伤了。”陆御撇了撇嘴:“还伤得不轻。”

“我没事,你快来给这位大叔看看。”白衣公子抬头,竟是蓝褪。

竟然是蓝褪。

早该猜到是他。

除了他,还有谁那么色艺双全呢。

以往的蓝褪多穿黑红两色的衣裳,这日的白衣穿在他身上,竟少了一分柔软,多了一分凌厉。

相遂宁使出吃奶的力气拔了刀,双手递给蓝褪:“你受伤了吗?重不重?”

陆御直叹气。

这种花痴。

人家刚说完没事,她还上赶着关心。

还要帮人家拔刀。

要不要色的这么明显?

以前青城的姑娘色眯眯的望着蓝褪,他都是视若不见,相遂宁给他递刀,瞧他那甘之如饴的模样吧,甚至还有些羞怯,跟个娘们似的。

呸。

这画面看不下去,陆御给郑仵作看伤,伤在左脸,几乎划开,翻着黄色的脂肪。伤口看似凶狠,还好无碍,将养一个来月,把血气养回来,也就没事了,顶多脸上留疤,有碍观瞻而已。

郑仵作不顾自己的安危,执意要去看他夫人。

还好他机敏,将他夫人藏在一口米缸里,他虽受了伤,他夫人余氏却平平安安。

郑仵作松了一口气,余氏看到他脸上的血,却吓得又叫了起来。

又一次受惊吓,只会比以前病的更重。

陆御拿出了他的祖传黑丸。

郑仵作喂给余氏服下,才顾得上擦自己脸上的血。

“多日不见,你怎么在郑仵作家?”陆御跟蓝褪聊了起来。

“今日不必当差,陪我妹妹去买丝线,听到这里有打斗,就让我妹妹跟丫鬟先回去,我进来看看。”

“你没事吧?”

“没事,没受伤。”

“当真无伤?”陆御捏捏蓝褪的胳膊,又摸摸蓝褪的腿,然后双手掐一掐蓝褪的腰:“你要是伤着了,可千万说出来,不然有人要担心死了。”说出这话,陆御还故意看了相遂宁一眼。

相遂宁脸一红。

猪队友,倒没说假话。

蓝褪脸上亦是一红,拱手对陆御说道:“多谢关心,真的无碍。”

“你可看清刚才那几个是什么人?他们为何要找郑仵作的麻烦?”

蓝褪摇摇头。

“原来没看清啊,那怎么不见你追?”

要知道敢在禁卫军脸上放肆的人,天涯海角,也是要追回来的,今日那几个跑出去,蓝褪丝毫没有追出去的意思。

“他们意在伤害郑仵作,郑仵作无碍便好。贸然追出去,怕中调虎离山之计,你们反而不安全。”

果然是禁卫军,心眼都比别人多。

“只是不知什么人下的手,我虽帮的了一时,可以后……”蓝褪有些担忧。

“不必担心,我知道那几个人是谁。”

“相二姑娘知道?”

相遂宁点了点头。

“如果我没看错,来的人里,有一个是八喜公公。”

八喜公公近来操持常公公的后事,经常在青城走动。

他跟郑仵作有什么瓜葛,怎么还动起武来?

那一刀伤在郑仵作嘴角,他为什么要划伤郑仵作的脸?

郑仵作已经跪了下来。

他跪在院中的芭蕉树下,怎么都不肯起来。

“那日去给常公公验伤,八喜公公也在旁边,他告诉我常公公的脖子有勒痕,让我告诉周大人,就说常公公是被人勒死的。可我查了常公公的口鼻耳朵,他在临死前,明明泡了水,生生的被水憋晕了过去,当我说出常公公水溺之事的时候,八喜公公脸色都变了,他不准我再动常公公的身子,甚至衣裳也不让我解开,就让我收手了。”

作为仵作,尸首的一片指甲,一根头发,可能都暗含线索,不可错过。

郑仵作去验尸,竟被八喜阻挠,连常公公的衣裳也不让动,就让郑仵作说常公公是被勒死的,他为何要这样做?

郑仵作一脸羞愧:“拿人钱财,得替人说话,我这一生都是本本分分的做事,只是近来夫人身体不好,为了给夫人瞧病,我想多挣些钱,可又没有别的收入,八喜公公说,只要我按着他说的做,便给我二十两银子。为了银子,我听了他的差遣。我心中内疚,曾将此事讲给我夫人听,我夫人又愧又怕,得了心病,如今愈发重了。这都是我的罪过。”

“他为何要划伤你的脸?”

“八喜公公曾说,不准我将这事讲出去,这几日常有不明人物在我家门口转悠,想来是监视我,怕我私见外人,怕我多嘴,不知怎么的,今儿八喜公公动了杀心,他欲割我的舌头,让我以后都说不出话,只是我奋力挣扎,又巧遇这位公子相救,所以才得以残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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