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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杀人灭口 (第2/2页)

“损失了多少人?”

“六七个高手。”

“没留下线索吧!”

“今天用的全是外面进来的人,都是生面孔。”

“很好。”

黑衣人转过身跨上附近一匹高头大马,扬场而去。

没一会儿,来到了城北一处正在重建的旧庙。

因为要重建,庙中的和尚都去了另一座庙借住,这里只剩下了残垣断瓦。

黑色中,只有乌鸦在呱呱呱地大叫,四周连鬼影都见不着。

黑衣人飞身下马,狂奔而入,来到一处佛殿前,自嘴里发出一记信号,待那头也传来相同的声音,才走了进去,站于禅房门外,恭声行了一礼:

“主子,都已经灭口了。”

“嗯,办得好。”

禅房内的嗓音带着几丝沙哑。

黑衣人轻轻一叹:“可惜了,养了这么多年的替身,就这么死了……”

禅房内的人哼了一声:“一个蠢货,不用遗憾。”

“是。那个沐云姜,您打算怎么处理?”

“那蠢货想娶沐云姜,是想借助她手上的财力,可光有财力是没有用的。”

“那主子想如何?”

“我要捧她做沐家的家主。让她拥有沐家军,然后再为我所用……”

呃,这个计划,是不是有点不切实际?

“可她现在只是沐家的庶女而已。”

“那就让沐家的男丁一个个死去。相信我,沐家部曲落到她手上,不需要多少年的,她就能让他们成为一方势力。想要夺下大凉,慢慢来,我一定可以将这天下占为己有的……”

屋内之人说得无比肯定。

*

萧祁御连夜进了宫,跪在宣德殿外,同去的刑部尚书沈兴南被叫了进去,但他不配见驾。

皇帝对自己的厌恶,可称之为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苍茫的夜色当中,宣德殿内传来一阵哐啷声,似什么被砸了,紧跟着,皇帝愤怒的声音从里头传了出来:

“让萧祁御给朕滚进来。”

立刻有公公小跑着出来至萧祁御身边,颤微微唤了一声:“三皇子,皇上让您滚进去……”

萧祁御起身,跟着公公进去了,来到殿中再行叩拜之礼:“儿臣拜见父皇……”

一只茶盏子直接就飞了过来,若是以前,他会硬生生被砸中,由着父皇发泄,但是如今的他,却是不乐意被砸中的,直接就接住了。

“你……你竟敢接?你竟敢接?”

凉帝萧离黑着脸,冲过来将手指戳到其脸孔上,怒叫道:

“朕让你好好查案。你说,这几天,你滚哪里去了?”

萧祁御把那茶盏子搁在地上,禀报道:“回父皇,这茶盏子是您最喜欢的用具,做这瓷器的老师傅已经过世,若就这样砸了,您就再出寻不来这么上等的茶器。

“至于这几天,儿臣受浔阳之托,带一位姑娘去药石村求了三贴药。那姑娘是个医者,曾说过可以为儿臣解毒,若她有一个三长两短,儿臣身上的毒就再难解开……是以,儿臣一时心存私念,就带人去了药石村……”

萧祁御实言禀告。

要是不如实相告,回头皇帝也是能查出来的。

“那姑娘就是救浔阳和纯妃的那位?”

凉帝沉着脸,对于这几天外头发生的事,他还是知道一些的。

听说,被抓的那个叫罗郡的,那天去沐家提了亲,所以洛浔阳才上去闹腾的。

然后呢,那姑娘去说辩,正好遇上萧祁御得了沐家小厮的请求,在四处找失踪的洛浔阳,结果发现竟被罗郡给囚禁了,这才发现了那些密信,查出了那么一大窝的细作。

这原是好事。

可是离奇的是,从来把公务放在第一位的萧祁御,竟会撇下正经差事,带着一个女子,驾了刑部的马车,连夜出了城。

在外头耽搁了三天三夜才回来。

那小子,这么多年了,身边可没一个女人。

凉帝萧离倒是赐过其姬妾,可惜的是,他竟冒着被责罚的风险,硬是将那两个姬妾送于军中将士为妻了。

而现在,他竟会为一个女人如此大动干戈,这行为实在是有点奇怪。

这不重要。

重要的是:那两个犯人都死了。

凉帝思量着,在萧祁御面一拍桌案:“你不把公务当回事,如今两个人犯尽数被谋害,你说说看,这案子要怎么查?你心里是清楚的,这两个案子,关乎着国运,岂是儿戏……萧祁御,你玩忽职守,又该当何罪?”

这是要治他罪的意思?

萧祁御抬头,正声禀告道:“父皇,请您再给儿臣一个月时间,此番,儿臣必把两案一并查清……若查不清,儿臣以死谢罪……今日,儿臣就可以立下军令状……”

凉帝目光一动,这么多年了,他办差一直是谨小慎微,如今为了一个女子而致令两个人犯离奇被害。

现为了弥补自己的疏漏,而愿立军令状,倒是让他将了他一军——在他看来,这两个案子,一个月是根本查不清楚的。

凉帝一直想抓这小子的错处,如今总算是逮住了:

“好,来人,笔墨伺候……让三殿下立军状,若一月查不清案子,就给朕一死以谢天下……”

这个做父亲的,当真是够狠啊!

沈兴南在边上那是冷汗直冒。

*

等萧祁御从宣德殿出来,沈兴南在身后追着,一脸着急地直叫起来:“殿下,此案如此棘手,一个月,当真能查得清吗?”

他很是担忧。

人证已死。

线索已断。

此案还怎么查。

“查这些死士。查他们的武器装备。查他们的相貌特征。总能查出一些蛛丝蚂迹的。这么多人,聚在天都城内,入城的士卒,坊间的管事,总有人识得他们的……”

萧祁御看着尚书大人:“还是可以查一查的。”

沈兴南轻一叹:“但这样查,等同于海底捞针,现在,我们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是啊。

现在,让人觉得恐怖的是:对手根本就是突然之间冒出来的。

“一个月时间,尽一切力量查清。”

“要是查不清,难道您还真要以死谢罪吗?”

今天立的可是军令状。

“放心,我死不了,大人,我还有事,就此别过。”

此时,东方已隐约露出一丝鱼肚白,他望了望快亮的天色,和沈兴南作了一揖,就匆匆飞身上马,与守在宫门口的阿索去了。

嗯,他想去买点云姜爱吃的早点,眼下,他只想和云姜过完接下去的这两天。

必须拐她写下婚书,回头,他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上门去提亲了……

等等,他的如意算盘是不是打得太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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