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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如果青睐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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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悯下定决心要将林九教导出个人样,所以今儿个一大早便特意吩咐吴婆子以后不用每日都准备鸡蛋与鲜肉,只需多烧一些饭食便可。吴婆子听罢心下不住地叹斋主终于会过日子了,一幅“老怀甚慰”的样子。

吴婆子这样想实属正常,毕竟那鸡蛋与鲜肉都是荤腥,普通百姓都是偶尔吃吃,就为喂只狐狸难免可惜。即便是秦悯这等精细人,每日也不过用些百合莲子鸡头米这类鲜物,若是食荤,淡江里的鱼虾也尽够了。要知道江里最不缺这些,码头上水产的价格可比猪肉牛肉低多了,如今秦悯这般吩咐,在吴老婆子眼里算得上是“改邪归正”了。

她却是不知道林九化了人形后食量就已趋近于普通女子,每日吃得已经是极少了,倘若按她从前的食量,一日五六只鸡不在话下,便是改为食素也能吃穷个小小书斋。

吴老汉一大早就用小推车进了些纸张回来,本来准备搬到铺子里再去吃早饭,但秦悯今天来得早,他体恤吴老汉辛苦,便让他先去吃了,自己则挽起袖袍在大门口搬东西。广陵镇这个季节的日头毒的很,只要出门就是一脑袋的汗,可便是如此形容,他那风流秀逸的身段依然引得路过的行人不时侧目。

离七星斋最近的铺子是个杂货铺,从针头线脑到竹筐木器,日常用的东西几乎无所不卖。杂货铺里面的结构也跟七星斋差不多,前面卖货,后面住人。铺子主人姓孙,育有两儿两女:大儿子孙晋18岁,已经成亲,以后就是这间铺子的主人,如今有他父亲看铺子,他便时常外出进货,或者做做那走街串巷的货郎,担着东西赚些活钱;小儿子孙岩还小,只有9岁,每日在私塾读书;两个女儿大的15岁,名叫孙琳,小的12岁,名叫孙珏,她们平时不怎么出门,大部分时间都在铺子里做绣活、编竹筐。而铺子的男主人孙兴来在没什么人上门的时候就在院子里面做些木工活,打些桌椅板凳,家中剩下的杂事则一律由他那媳妇孙氏操持。

这孙家婶子为人热络,平日里就喜欢在邻里之间串门子,所以跟吴婆子也相熟。不过秦悯每日都是深居简出的,又是个男子,所以这孙氏素来对他也只有好奇,今日冷不丁地一见,还有些发怵。但发怵归发怵,秦悯这副读书人的清雅,却像是给她心里肿了个种子,于是她回到家一放下买菜的箩筐同自家爷们叨咕上了:“诶,孩儿他爹,我刚才见着旁边书铺的老板了。”

那孙掌柜理着货物,听她说这话头也没抬:“见着见着呗,瞧把你稀奇的。”话音儿里是全是醋缸倒了的声音。

“嗐,瞧你酸的,”孙氏凑过去捅捅自家爷们,一面压着心里的喜意一面道,“我是想起媛姐了,你看这俩,配起来是不是正正好?”

“媛姐?”那孙掌柜听自家媳妇提起这一折,不禁直起了腰看她。

孙氏一看爷们的一双三角眼都亮了几分,就觉得有戏,更凑近了一些道:“是啊,媛姐命硬,可我听说这秦斋主也命硬,这两厢凑在一起,是不是也能应个好字?”

“这?”虽然迟疑,孙掌柜听她这么说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那斋主毕竟是个读书人,还有这么个铺子,便是把自家20岁的妹子嫁给他也不算亏,于是竟真的跟孙氏打起小算盘来。

他俩这厢正算得起劲儿,却听一个脆生生的声音自脚边响起:“娘,你们还是算了吧,小姑大字不识一个,秦斋主哪里就能看得上了?”

说话地是孙氏的小女儿,小姑娘今年12岁了,正窝在柜台边的一个小板凳上绣荷包。她长相肖似母亲,但性格却是不大像,大多是时候都是懒洋洋地不多话,但说出去的话又往往戳人心窝子。

“诶呦,你个小丫头片子又知道什么,这秦斋主也没个一儿半女,他面上是不着急,心里还能不着急?”

小姑娘指间不疾不徐地走着针,“娘你又看出人家心里急了?”

孙氏知道自己说不过她,只得训道:“你这孩子!大人的事儿,小孩少插嘴知不知道?”

“哎——店家,这个木桶多少文?”有客人在门口朝屋内喊道。

孙氏听见,便也顾不上和小丫头多废话,连忙迎了出去。

小姑娘撇撇嘴,继续绣她的荷包。

孙氏的大女儿孙琳在院子的灶台上烧水,听声音知道母亲从早市上回来了,于是揭了锅盖往柜上来。

孙珏绣了没几针,见大姐进屋来,便上去同她悄悄吐槽道:“娘今儿见了秦斋主,要把小姑同人家凑做堆呢。”

“秦,秦斋主?”孙大姑娘听到这儿也有点不可置信,“他可是有四十了,小姑才二十。”

“啊这,这倒也是。“孙二姑娘并不清楚秦悯到底有多大,况且老夫少妻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所以完全忽略了这两人之间的年龄差。

“青青啊,去院里拿两个新木盆过来。”青青是孙珏的小名,听到孙氏在门口喊,忙放下手里的荷包,打起帘子飞跑回院子里找盆。

将秦悯和孙掌柜亲妹子凑做堆这事在孙家本是个小插曲,然而却在孙大姑娘心里生了根。她原本觉得秦斋主气度虽然不错,但毕竟岁数大了,和二十岁左右的姑娘不相配,但今日发觉母亲并没有把男子年龄当作一回事,不知怎得她心下就有些乱。

孙家夫妇这一上午没聊太久就在这件事上达成了一致:先找吴婆子和公婆探探口风,合适了再去找吴婆子谈这件事。

秦悯在广陵镇没有长辈这是邻里间都知道的,况且他这个岁数,婚嫁之事也并不需要父母做主,所以孙家夫妇便以为吴老汉和吴婆子多少能从中说合一二。

孙家夫妇敲定了策略就一下子到了做饭的点,孙氏来到厨房发现芫荽不够了,遂打发大女儿赶紧去菜铺看看。孙大姑娘飞快地应了,挎着菜筐旋风一样的出了铺子。

去菜铺的路正好经过七星斋,孙大姑娘走到门口,想起父母上午所商只事便不由自主地向书斋里瞧。

原本她是并没有期望看到秦悯的,但今日也是凑巧了,秦悯正同两个外乡商客一起走从铺子里出来。孙琳看到,急忙想躲,但这条青砖路两侧干净非常,并没有什么可以躲藏的地方,她便只得低着头一路小碎步地跑走了。

秦悯送出七星斋的商客正是昨日从醉城来的两位文人,待两人离开,他站在门口看着这二人远去的背影,在虎口处敲了敲手上的折扇,眼神淡漠地仿若在看两个死人。

与此同时,照月楼里的林九叼着被角在床上打滚。

她昨天夜里涂了那药后初时觉得冰冰凉凉,但没一会儿涂药的伤处就变的火辣辣的。她勉强睡下,但没几个时辰就被疼醒了。这下她可算明白为何斋主昨日让她别喊疼,这药膏烈性,虽然能够快速化瘀生肌,但相应感官上的刺激也是成倍增加的。

她怀疑秦悯是在整她,可又没有证据。

吴鱼每日都要来照月楼中抄书,今日过来见到斋主的桌案上一沓子笔迹稚嫩的《琴洲水经》还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他向来不会探究斋主在做什么,所以也不过是略看了几眼,就拿上笔墨到一旁专属于他桌子上开始一天的抄写了。因着结界阻碍,在一层的人完全听不到楼上的声音,是以他也并不知道林九在上面满床打滚。

而林九,她已经决定好了,只要秦悯一出现,她就咬死他!

吃过了午食,吴老婆子照例去绣坊领了绣活回来,只是回来的时间要比以往晚一些。吴老汉问她原因,她只说碰见了旁边杂货铺的孙氏,多说了几句话,所以回来晚了。虽然旁的一概没提,但那双眼睛却是时不时地放在正在调制彩墨的秦悯身上。

不过她知道秦悯是有神通之人,因此并不敢多看。

秦悯下午很少留在铺子里,所以调制好了自己要用的东西,他便抱着装彩墨的木箱,、提着食盒回了莲塘小院,只留下吴家夫妇二人守在铺子里。

吴鱼抄完了书,此时正在院子里忙前忙后的洒扫,午后日头虽大,但对于他这样的纸身来说反而比阴雨天更好些。只是出窈不在,他的工作量就增加了很多,但他也并无怨言,因为出窈早已同他说了感到最近维持人形困难,所以会增加修行时间,很多洒扫的事情便只能让他代为做了。

秦悯待人向来宽容,这洒扫院落和抄写书籍的事情与其说是他吩咐的,不如说是吴鱼和出窈求来的,所以他们做起事情来都十分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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