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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 你怕是认错了人 (第2/2页)

如果是在之前,季明轩一定冷笑着回你:“你丢了他都不可能丢!”

然而现在对方脑子出了问题,这事儿还真说不准!

一群人得知这个消息,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焦急的找起了人。

虞甜来到街上,望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眉眼微沉,眼神发愁。

那么大个人,他会去哪儿?

虽说傅凛知失了忆,心智只有三岁,可虞甜不相信有人能把他掳走或者骗走。

那人被揍死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所以一定是他自己主动离开的。

想起之前对方一瞬间的不适,虞甜拍了拍额头有些后悔:她就不该留他一个人在那里!

然而这会儿说什么也晚了。

街上人太多了,就这样漫无目的地找,肯定是行不通的。

虞甜只好逢人就问:“你好,打扰一下,请问有没有看到一个个子大概这么高,长得很俊,看上去很不好接近的小伙子。”

“你好,请问有没有看到……”

在问到一个卖糖葫芦的摊贩时,虞甜终于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个年轻人我见过,小伙子长得很俊,跟天上的神仙似的,喏,他好像朝那个方向去了。”

摊贩朝她指了个方向,虞甜眼里顿时闪过激动之色:“麻烦您了,谢谢!”

她迅速朝着那人指的方向奔去,又陆陆续续问了好几个人,虞甜终于在一处地摊前看到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傅凛知背对着她,驻足在一个卖面具的小摊前,像是被吸引了注意力。

他长身玉立,气质出众,举手投足都透着矜贵之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出游的哪家贵公子,旁边有脸红的少女偷偷地观望。

虞甜站在原地凝视着那抹身影,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地,长长地舒了口气,可以转眼瞥见旁边偷看的少女,顿时火气就上来了。

她找他找的那么辛苦,他倒好,瞧上去那叫一个悠闲自得!

虞甜眯了眯眼睛,抬步走过去,冷淡的嗓音透着几分恼意:“你在这里做什么?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

傅凛知蓦地扭过头来,他脸上戴着半张狐狸面具,可能是隔着一张面具,虞甜竟觉得他的眼神有几分陌生。

傅凛知幽潋的眸子打量着她:“你在叫我?”

她细细的眉拧了一下,心里升起一阵古怪,看了眼左右:“不是叫你是叫谁?这里除了我们俩,还有别人吗?”

傅凛知眼神矜傲冷淡:“这位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并不认得你。”

虞甜:???

她眼里闪过一抹不可思议:“你说什么?”

傅凛知唇不自觉抿直了些,这是他不耐烦时的表现:“我不认识你。”

他说着,转身就要走,虞甜拉住他,一把摘下他脸上的面具,仔仔细细一瞧,没错,的的确确是傅凛知,她眨着眼睛,眼神困惑:“你这是闹什么脾气?”

她离的很近,近的连脸上的绒毛都纤毫毕现,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更是跟会说话似的,含着一层水雾,娇俏灵动。

傅凛知耳根有点烫,头不自觉微微后仰,只觉这少女很莫名其妙,喉结上下滚了滚:“我的确不认识你,请姑娘自重。”

虞甜:“……”

他的神情不似作伪,虞甜不由陷入沉思,片刻后,她问了个问题:

“你今年几岁?”

傅凛知眼神莫名其妙,不知为何还是答了句:

“十六。”

“……”虞甜仰头无语。

这是他妈的长大了啊!

长大了就能连娘都不认了嘛?!

——

“我是你未来的妻子。”

傅凛知听到这话,目光诡异地看向对面的少女,觉得她可能得了失心疯。

他欲言又止,薄唇冰冷吐出几个字:“你是不是有病?”

说完还冷冷补充一句,“哦,不要误会,我不是在骂你,我是说,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围观的季明轩等人:“……嘶!”

虞甜:“……”

脑子有病的是你!

她额角跳了跳,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他现在情况特殊,不能怪他,不能发火,好悬是将脏话给憋住了。

虞甜拽过旁边一脸谨慎的傅明礼,面无表情道:“这是你儿子,你看跟你像不像。”

傅明礼点点头,知道他娘正在气头上,完全不敢反驳,拿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望向他父皇。

对方正以一种极为嫌弃挑剔的目光打量着他:“我儿子?”

傅明礼一听这腔调就知道他父皇憋不出什么好话,果不其然,只听他语气讥讽地继续:“你为了赖上我,连这种谎话都编得出来?”

他打量着傅明礼:“这小屁孩儿看上去得有六七岁了吧?我生下他的时候才十岁……”他冷呵一声,直白赤裸的目光瞧向虞甜,“我看着很像是傻子吗?”

虞甜:“……”

自信点,去掉“吗”。

她猛地站起身来,其他人顿时惊恐地看过来,只见虞甜冷笑一声,扭头朝屋里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神色忧虑:“这是生气了啊?”

“难得看到姐姐这么生气!这人还真是有本事啊!”阿满神色复杂看了眼傅凛知。

傅明礼撑着下巴望着面前的人,摇摇头:“父皇,你真不认识我了?”

傅凛知眉尖蹙起:“我应该认识你么?”

话是这么说,他心里却在想,这小孩儿长得确实跟他很像,莫不是他那个父皇流落在外的私生子吧?

那岂不是又多了个绊脚石?

思及此,傅凛知眼里掠过一抹杀意。

傅明礼缩了缩脖子,眼睛一瞪:“你你你!”

你了半天都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傅明礼扔下一句“活该娘亲生你的气”,然后扭头跑了。

季明轩一个头两个大,一屁股坐到傅凛知对面:“表哥,你总该记得我吧?我可是你亲表弟啊!”

傅凛知皱了皱眉:“季明轩你搞什么鬼?”

“我哪敢啊!”季明轩捂着隐隐作痛的头,“我对天发誓,刚刚那位真是你媳妇儿,我表嫂!”

旁边的惊蛰也连连点头:“是啊陛下。”

这两人是断断不敢骗他的,傅凛知眉心微蹙,神色有几分凝重。

——

“娘亲,你还在生父皇的气啊?”傅明礼从门口探出个脑袋,慢吞吞挪了进来。

虞甜坐在桌前,神色淡淡:“我生他什么气?他脑子坏掉了,我还能和他计较?我只是有些奇怪……”

傅明礼疑惑地瞪大了眼睛:“哪里奇怪?”

虞甜抿了抿唇,眉尖浅浅蹙起:“你父皇说他今年十六岁,可他十五岁的时候,我们就已经认识了,就算他的记忆到退到十六岁,按照正常的时间节点,他怎么会认不出我呢?”

“原来你们那么早就认识了。”傅明礼有些惊讶地瞪大了眼,不过转而一想,他娘都能够死而复生,这好像也没什么奇怪的。

“这么说来确实有些奇怪。”傅明礼托着下巴陷入沉思。

虞甜也思考不出个所以然来,沉着眸摇了摇头:“兴许他这病不能按常理揣测。”

她轻轻叹了口气:“走一步看一步吧。”

只是,突然还有点怀念三岁的傅凛知,傻是傻了点儿,可乖巧听话啊,不像现在这个孽子,简直要气死她。

——

季明轩好说歹说,才把傅凛知给劝住。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已经二十三了,身中剧毒,必须去找那个什么赤莲草?”傅凛知听完季明轩啰里啰嗦的描述,不耐烦地打断他。

他觉得有些荒谬,一觉醒来发现自己长了七岁,还多了个媳妇儿和儿子,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然而事实摆在他眼前,由不得他不相信。

“对!”季明轩喝了口水润润嗓子,小心翼翼地瞄着他,“所以表哥你还是得跟我们一起行动,你觉得呢?”

十六岁的傅凛知年轻气盛,浑身带刺,防备心极重,季明轩有点拿不准他的心思,只能走迂回路线。

傅凛知皱着眉不冷不热瞅着他,那眼神冷冷的带着刺,看得季明轩头皮一阵发麻,只见他锋利的眉微敛,浑身的戾气勉强收了回去:“那就走吧。”

季明轩长长地松了口气。

浴火节结束,众人虽然仍有些意犹未尽,不过还是踏上了离开的路程。

马车里的气氛很是沉默。

虞甜坐在一边看书,另一边,傅凛知神情莫测地瞧着她,眼神透着审视。

两人之间隔了一张桌案,却像隔了一条银河似的,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搭理谁。

另一边的傅明礼如坐针毡,哪哪儿都不自在。

他是被强行塞进来调节气氛的,可眼前这场景,他觉得天王老子来了也调节不了。

不过傅明礼还是硬着头皮开口:“父皇,您要不再仔细回忆回忆,看着我这张脸,你就没想起什么?”

傅凛知眸光转落到他身上,沉默片刻,凉凉掀唇:“你真的不是那老头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傅明礼:“……”

跟弟弟过不去了是吧?

好吧,可能在他父皇心里,他这个儿子的存在远没有那么重要。

傅明礼面无表情接受了这个事实,又指指虞甜:“那娘亲呢?”

傅凛知的目光再度落到虞甜身上,眼底划过一丝异样。

自他醒来,所有人都告诉他,这是他的妻子,他应该很爱她。

傅凛知的心里并不是全然无动于衷的。

很奇怪,当他看到虞甜的第一眼,心里便产生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告诉他,他们应该认识。

否则依照他的脾气,根本不会搭理她。

傅凛知突然想起自一年前起自己常做的一个梦,自猎场上遭人算计受了重创之后,他便时常梦到同一个少女。

梦里少女总是一身红衣,看不清脸,她从狩猎场上救下他,他们相识,相知,携手经历了无数危难关头,命中注定般,梦中的“他”爱上了这少女。

可惜那终究是梦,现实中,他翻天覆地都没能找到这名少女,梦里发生的那些事情一一应验,可唯独少了那名少女的身影。

她是不存在的。

傅凛知告诫自己,那是他臆想出来的人,他竟可笑的当了真!

真的不存在吗?可为何梦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应验。

他甚至忍不住嫉妒梦里的自己。

他望着眼前的虞甜,心里鬼使神差地冒出一个念头——

如果他能看清梦里那少女的脸,一定会和眼前这张面孔重叠起来。

傅凛知眸色晦暗,或许那不是梦,而是……另一个时空。

他成为了另一个时空的自己!

虞甜表面上是在看书,可书上的字一个都没看进脑子里,对面那道目光如有实质似的,落在她身上,灼热滚烫,她忍无可忍抬起头,语调凉凉:“看够了吗?”

傅凛知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抓包的尴尬局促,他不紧不慢扯了扯唇角,过分锋利的眼尾轻轻上挑:“不是说你是我妻子,怎么,看自己的妻子也犯法么?还是说,看不得?”

虞甜:“……”莫名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她盯着傅凛知那气定神闲的样子,暗暗磨牙:失忆了嘴皮子还这么利索,看把他给能的。

她干脆眼不见心不烦,闭上眼睛睡觉。

傅明礼目光来回在二人之间游走,在傅凛知意味不明的目光扫过来的时候果断跑路:“我,我还是去和满姨她们挤一辆马车吧!”

说完迅速倒腾着小短腿掀开帘子钻出去,季明轩见状忙朝他使眼色:“你怎么出来了!”

傅明礼脸色蔫蔫儿的,没好气白了他一眼:“说的轻松,你进去待一会儿试试!”

季明轩:“……”他也不敢啊。

见那小家伙还算识趣,傅凛知嘴角不着痕迹勾了勾,他看向虞甜,一开始她只是闭眼假寐,这会儿呼吸倒真渐渐沉稳了下来。

他瞧着她的侧脸,有些走神。

原来……她竟长这副模样吗?

梦里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他竟有些分不清这是现实,还是他的梦境?

虞甜无意识抱紧了手臂,傅凛知微微蹙眉,寒冬腊月的天,马车里虽然燃着一盆炭,可就这样什么都不盖睡上一会儿,八成还是会受凉。

毛毯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傅凛知瞥了一眼,似乎是在犹豫。

过了一会儿,他还是敛着眉起身,纡尊降贵拿起那毯子,颇有些嫌弃地盖到了虞甜身上。

就当是占用了那个自己的身子,付出的一点酬劳罢。

看着虞甜渐渐舒展开的眉,傅凛知漫不经心地想着。

——

天空是湛湛的蓝,像被水洗过一样,皎白的云朵缀在天边。

绵延起伏的青山像是一幕巨大的屏障,随着马车的快速前进,连成一条线迅速向后掠去。

这里的山四季常青,水也是碧绿澄净,看不到半分属于冬季的萧瑟冷清,不知道的还有些是身处春季。

山间人烟罕至,只有少数动物活动的踪迹。

“前面就是岭南地界了。”季明轩看了眼地图,说道。

“赶了两天的路,可算是到了!我骨头都快麻了!”阿满迫不及待地掀开帘子透气。

明媚的阳光晒得人暖洋洋的,完全感觉不到冬天的寒意。

虞甜眯了眯眼,抬手挡住额头:“倒是比想象中快了不少。”

他们这一路也算是游山玩水,时不时应付一下太后派来的杀手,就这样费时还不到半个月。

“慢了。”傅凛知诚心和她作对似的,突然来了一句。

虞甜抬眼看过去,就听他慢悠悠地道:“以我对太后和承恩侯的了解,他们是不会等到你们回京的。”

他竖起一根手指,眼里噙着一抹嘲讽:“最多不出一个月,盛京就会大乱,你信不信?”

虞甜眯了眯眼,下意识道:“惊蛰之前说那边还能撑两个月。”

可她说完便意识到,傅凛知是对的。

屡次刺杀不成,太后他们一定会加快进度,甚至可以伪造出傅凛知已经身亡的证据欺骗天下人,借此把持朝纲。

到时候一切已成定局。

虞甜眉眼微沉。

见她一点就通,傅凛知眼里掠过一丝满意,看来那个自己挑女人的眼光还不算太差。

他还要说什么,虞甜抿了抿唇斜了他一眼,掀开帘子:“我下去透透气。”

傅凛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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