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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避其锋芒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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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儿闻言,登时就急得红了眼眶,急忙问道:“小姐就是被热茶烫伤了,怎么会这么严重!”

冯驰太医年近中年,是宫里出了名的妙手仁心,却同样因不苟言笑而广为人知。只见他此时一手捻着胡须,一边直截了当地问道:“少夫人可是有旧疾?”

眼瞧着屏儿着急无措的模样,沈亦清却是一副平心静气的神情。

她微微点了点头,答道:“前段时间手腕受过伤,休养了一段时间。”

冯驰肯定道:“下官从伤势和脉象上也能窥知一二。少夫人这段时间,可还觉得有哪里不太舒服,尤其是右手腕处?”

沈亦清坦白道:“之前休养过后感觉没什么大碍。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最近练剑时,转腕的动作有些太多、太频繁,这几天睡前总是隐隐觉得手腕有些疼痛。冯太医,这是有什么问题吗?”

冯驰沉吟道:“确有不妥。少夫人的旧患虽未及根本,但应该曾经有损经脉,却没有得到相应及时的治疗,并且休息的时间也不够。旧伤还未养好,就操劳过甚,如今伤上加伤。经脉不行则气血不通,少夫人被烫伤后恢复的时间比常人要慢得多,并且也极难痊愈。”

旁人听到这样并不积极的回应,总归会多多少少有些紧张,沈亦清却自始至终保持着平静的态度。仿佛这件事情与她无关,受伤的不是自己。

冯驰继续说道:“下官这就写明药方,外敷内服的缺一不可。外敷的药每日早晚各用一次,汤药则是三碗水煎成一碗水,每日三次在饭后服用。未来的一个月最为关键,少夫人切勿再使用右手,一定要确保得到充分的休息。”

涂进在一旁细细听着,见冯驰都给出这样的结论,料定就算换成别的御医也不会有什么出入。

“冯太医,依您的意思,少夫人能否参加下午的雅集?”

冯驰此刻正伏在案前书写药方,闻言神情略显激动地昂头驳斥道:“当然不能,除非她不要这只手了!”

瞧在外人眼里他这等言辞总归教人难堪,可多年相处,涂进早就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以及他一切都以治病救人为先的处事态度。因此,他只是心上了然,但并无任何不悦之情。可是毕竟沈亦清身份并不等闲,一时之间他也不能下决定,兀自心存犹豫。

正当此时,冯驰猛地转过头来,神情疑虑地望着沈亦清。

“只是有一事下官不明,依照少夫人的脉象来看,颇有些悬若游丝的浮脉之象,只是看您的精神状态全然不似曾经身染重疾之人。可是您的面色又不是很好,有明显的气血两亏之象。”

屏儿本想解释,没想到沈亦清抢先一步回答道:“冯太医说得没错,我自小身体孱弱,前段时间更是生了一场大病,幸得一位路过的游医出手相救。说出来不怕您笑话,我之前大婚之日不是还晕厥过去了嘛。至于气血两亏......可能是为了参加千秋诞,兴许操劳过度,又没什么胃口每日吃的不是很多......”

冯驰心中疑虑,本想追问游医姓甚名谁,只是听闻沈亦清说到不爱惜身体之处,立刻被吸引了注意力,反倒全然忘记了其他。

他语重心长道:“少夫人,老生常谈的话下官也就不再多说了,只是依照您现在的身体状况,真的不能不加以重视了!”

沈亦清表情诚恳地应和着,认真地不住点着头。

“我觉得冯太医您说的都对,可是千秋诞事关重大,我人微言轻又有什么资格享有特权。要不这样您看行不行,过了今天我就什么都不干,静养一个月……不行的话,就静养三个月。”

冯驰刚刚看她态度端正谦和,犹自觉得孺子可教。只是越听越不对,急得吹着胡子说道:“断然不可!少夫人若是一意孤行,那可就不是恢复快慢的问题了,这只手恐怕都要保不住!”

每一个不遵循医嘱的病人都是大夫最头疼的难题,沈亦清知道自己的话是真的激怒了他,此时讪笑着试图解释道:“您别动怒,我这不是再和您商量……”

这方面,冯驰可没有迂回的心思耐性,直截了当地驳回道:“少夫人,您的底子本就不好,如今内伤外患交替已非等闲,怎能心存任何侥幸心理?”

涂进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着,只觉得沈亦清勇气可嘉,心中已有几分决断。

“冯太医,您不必费心给她说这些。这样的话她听了许多次,却没有一次是真正放在心上。或许她以为自己是铜皮铁骨,能人所不能之事。”

燕云易的声音冷不丁在远处飘来,沈亦清不由得吃了一惊,但同时也油然萌生出一些喜悦的情绪。

她嘴上却还是倔强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燕云易的脸色并不好看,沉声道:“你看看自己现在有多憔悴,我怎能不过来?”

他的语气并不好,却反倒让人听着心生暖意。沈亦清微微嘟着嘴,还想辩驳几句,却被屏儿抢在前面。

她急忙慌地诉苦道:“姑爷您可算来了,虽说这件事情的起因是三小姐刁蛮无度,小姐也已经尽力忍让,可还是搞成现在这般。小姐的性子太刚强,奴婢实在劝不动。太医说了她这伤得静养,您可得想办法阻止她参加下午的雅集,再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远的不说,小姐这双手可怎么办啊!”

屏儿所言倒在燕云易的意料之中,自打他与沈亦清初次相遇至今,这个女人敢想敢干与不顾一切的性情他算是领教了不少。他上前一步,从近处凝视着沈亦清貌似委屈的神情,方才闻讯赶来之时心中所生出的焦急与烦躁,顷刻间却都消散殆尽,就连他自己都分不清这种情绪变化的原因。

燕云易面上依旧不见喜怒,不知道是在对沈亦清说,还是单纯自言自语道:“固执又莽撞。”

要是按照以往而言,沈亦清总归是要顶上几句嘴。可眼下不知她是因为隐瞒银针的事情而自觉心虚,还是实在没了精力,因此默默地听着,却并不多言其他,只是神情疲惫地瘫软蜷缩在躺椅上。

燕云易反倒觉得不适应,莫名地徒添些许异样情绪。

他转过头来问涂进道:“涂内寺,想必你也听见太医所言。烦请向太后禀明实情,内子身体抱恙,不宜过度操劳。”

涂进现下窥知全貌,不知不觉已然对沈亦清心生恻隐,于是毫不犹豫地应下来道:“将军放心,奴才这就向太后禀告,定不会委屈了令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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