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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玉面郎 (第2/2页)

倒在曲无忌牢门前的赵幼安轻呼一声换了个姿势继续酣睡。

五更时,天泛白。

晨鼓声从皇城之中激荡雄壮的响彻整个长安,接着东南西北四个方位钟鼓楼的鼓点声也井然有序的依次锤响,就像是昨日寂寥的夜被这共八百下的鼓声敲的破碎,旭日东升,交织的鼓声中万缕红光破云而出喷薄而下。

大理寺后厨的两只雄鸡也开始啼鸣。

赵幼安摇摇晃晃的走出阴牢,看见翟秀的第一眼他打了个酒嗝。

“呼,昨夜喝酒了?”

翟秀问道扑面而来的酒气问道,他眼尖的发现赵幼安脖颈处青紫色的掐痕露出关切的问道:“昨天没发生什么事情吧?”

“没有。”赵幼安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他日差点被曲无忌掐死的气也在夜里一通怒骂声中烟消云散了,他看着翟秀露出一张人禽无害的笑脸道:“翟大哥,那我今日就家人踏春去了,这里交给你了。”

“好,你放心去。”翟秀爽朗的笑道,他看着赵幼安那还有些红醺的脸庞又道:“我还没问你呢,你成亲没有呐?”

“前些日期刚大婚。”赵幼安有些羞怯的答道。

“嗨,我真是笨。”翟秀一拍大腿自嘲道:“去河畔踏春,自然是已有家室陪着小娘子去,难不成有人还和自己老爹一起去。”

赵幼安想起此时沾衣巷的朱婉儿,突然心中一暖。

“可惜,可惜。”翟秀看着赵幼安俊俏小郎的模样突然摇头叹气道。

“翟大哥,你可惜什么?”赵幼安不解道。

翟秀扶住赵幼安的臂膀一脸惋惜的说道:“我家娘子有个妹妹。年方十八待字闺中,我本来是打算.....”

这货是打算让我当他小舅子。

赵幼安急忙挥手打断翟秀,咧着嘴干笑几声脚底抹油开溜。

大理寺到沾衣坊这段路赵幼安走的格外欢快,他心中暗想这翟秀与自己也不过照面机会吃酒一次,就想让自己当他小舅子,这是什么情况?

人格魅力。

一定是自己不经意间散发的人格魅力折服了这个糙汉。

想到这里赵幼安就一阵暗爽。

沾衣坊赵家门口,赵更古坐在门槛上,曲折蜿蜒的小巷走来三人,赵更古瞥了一眼后不动声色的抽出插在腰间的烟杆,他慢条斯理的将干褐色的烟丝从烟袋中拿出,待到三人走到近前后,一边揉捻着烟丝一边抬头乐呵呵的说道:“陈大哥,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来人正是之前和巷口磨刀汉险些上演全武行的陈老汉,这老头也是倒霉,拿着祖传的纳福刀去磨刀,取刀时却丢了一把,那个磨刀汉子又态度蛮横拒不认账,昨日没了法子的陈老汉只能上长安县报官。

刀是在沾衣坊丢的,断案的事自然落在了身为巡役的赵更古头上,虽然赵更古烦极了这些鸡毛蒜皮的琐碎事,但和这陈老汉邻里之间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也只能满口应下。

“陈大哥啊,那个磨刀的汉子我问询过了,他说你那装刀的蛇皮袋送来时就只有五把。”赵更古掏出火折子点燃烟枪后猛嘬一口,然后嘴里滤出缕缕青烟后眯着眼接着说道:“你说你,去磨刀前不打开看看里面有几把刀,既然是祖上传下来的纳福刀,怎么能丢下就走呢?”

陈老汉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他颤颤巍巍的说道:“我放进去的时候就是六把,老汉虽然老眼昏花,但也不至于将数数错吧,再说了这六把祖刀从来就是在一起,不会单独拿出来一把的。”

“问题是你没有当面清点呐陈大哥。”赵更古看着面红耳赤的陈老汉说道,陈老汉两侧是他的儿子和儿媳,要不是两人扶着这个气血上涌的老头,赵更古都担心他一头栽倒在自家门口。

“现在是你说他拿了,他说他没有。”赵更古又嘬了一口烟枪后接着道:“麻烦的是这期间无人看到是六把刀,磨刀人随身的匣子我也搜了,也没有。”

“人证物证都没有,这我就比较难办了。”赵更古滤出一口烟后悠悠道,摆出一张确实难办的脸。

“照你这么说那我们的刀就白丢了?”扶着陈老汉的儿媳脸色一沉上前一步,她双手叉腰愤愤的把头一仰说道:“那可不行,赵叔,这事你必须给我们想个办法。”

赵更古看着眼前双手叉腰的陈家儿媳一阵头大,这女子可是沾衣坊有名的悍妇,隔三差五就站在巷口和人对骂,他一边组织着措词一边观察陈家儿媳的脸色,担心再说错一句这娘们会破口大骂。

大清早挨骂可太晦气了,今日还是上巳节。

“要不我再找磨刀汉子去问问看?”赵更古试探的说道。

“我看就是他偷的,那人就不是个好东西,前几日我路过巷口的时候他还贼眉鼠眼的偷看老娘呢。”陈家儿媳本来体宽,气的胸部一阵起伏。

赵更古视线快速掠过那起伏双峰,心想你个妇人走路带风,又生的如此丰满,沾衣坊那个男人见你不多看两眼。

“赵叔你实在不行就拉他到县衙用刑,不上点手段他是不会把我家祖刀吐出来的。”陈家儿媳凶悍的说道。

陈老汉也顺着儿媳的话附和道:“老弟你大胆收拾他,这恶汉皮糙肉厚,实在不行多上几个衙役兄弟,务必让他把刀吐出来,若是找回刀来,我设宴款待你和你的兄弟们。”

听见这话,赵更古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一院之隔,陈家儿媳堵着赵更古断案,而院内紧掩房门的婚房内,赵家儿媳朱婉儿端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倒映出她妍丽身姿,素手一伸,墨笔描黛眉,胭脂点玉腮。

朱婉儿虽不是倾国倾城之姿,却生的秀气温婉,等涂染好妆容,她穿上最为喜爱的白色连衫裙,拿出陪嫁嫁妆中平日舍不得带的铜花簪插入盘起的发髻上,想起今日要与赵幼安一并游春,喜上眉梢展颜一笑。

如此妆容打扮一番的朱婉儿典型的大唐美人儿一个,想当初嫁入赵家,沾衣坊四邻里街坊得知这小娘子嫁给赵更古那无用的儿子,谁人不痛惜扼腕。

此时刚到巷口的赵幼安一头汗珠气喘细细,他捏着袖角擦拭着额头细细的汗珠,心中埋怨这副身体也太过羸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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