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孟玉珏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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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利国大军进犯贞国边境花关之时,就有许多有头脑的老百姓朝南边逃荒。
这绝对是一个聪敏的决定,第五镇川一家也属于有头脑的一列。
第五镇川带着妻子李萍并十五岁的独生女儿第五香开始了逃难之途。
用一部分金银打通南下的通道是很有必要的!
跟着一些面目狰狞的人走过有贞兵把守的要道,会有一半的几率不用金银。
一路上难免有些饥饿汉子来抢食物,第五香的一个白馒头被一个面如冠玉、披头散发的少年郎抢走了。
第五香揉着眼睛哭了起来,她母亲赶紧又从包袱里拿了一个馒头递给了哭泣的女儿。
不能穿过贞国都城而行,那样会被抓住的。
他们绕道多走了一百里的路程。深夜在马棚子里休息的时候,李萍和第五香的双脚上起了好多好多水泡,疼得小第五香又抽泣了起来。
父亲第五镇川望着天上的大月亮,内心感到无比自责。
随着一群人行走,第五镇川一家子终于来到了曲江的一个渡口。
大江上往来船只是没日没夜的往返拉载,可曲江北岸仍然是人满为患。
本着“有钱能使磨推鬼”的这一原则,第五镇川一家终于上了一条破败的中型渔船。
船上有好多木头腐烂了,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什么。
船夫的儿子抓着一条漂亮的水蛇搁在第五香的面前,想要逗她开心。
却不料第五香瞅见了水蛇慌不迭地躲到一边,放声大哭起来。
第五香的母亲看着伤心,就多给了渔夫钱,希望管好那个调皮的小孩。
渔夫停了手,笑吟吟地接过了钱,朝后一瞪眼,那小男孩慌张地拿着水蛇跑到一边去了。
母亲李萍赶来安慰自己那可怜的女儿,第五香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里,哭得更加放肆了。
到了南面江岸,船夫将一连接在渔船上的绳子不知从那里鼓动了出来。
将绳子的一头抛向江岸边的一根圆木矮柱上,那抛去的一头却早早被打了一个圈。
渔船夫把一个长木板搭住江岸上,船上第五镇川一家便下了传。
说也奇怪,南岸上人山人海,肩膀靠着肩膀惹恼非凡。
经打听,原来这些人是要过曲江朝北走的。
南方右边是元国,正值元国宰相杨甫陈佣兵造反,拥沿海三城抵抗大元皇帝上官正维。
元国百姓朝北跑,贞国百姓朝南奔,无非为了活命罢了。
第五镇川一家听闻了元国叛乱,觉得在沿海打战祸患波及不到高阳城,便义无反顾的领着妻子女儿朝南行走。
有甚者居然在觉晓渡口南岸伐木盖房,避着南北两国的刀枪。
跟着一群逃难的队伍朝南走,两边树木葱茏葳蕤春色,光怪陆离的花卉,无不使人赏心悦目。
第五镇川的女儿第五香心里起了疑惑,这么优美的景色大家为何不驻足观赏。
带着这样的疑问,第五香鼓足勇气问了父亲。父亲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自观察身边有无盗匪之徒,并不回答女儿的问题。
李萍回道:“香儿,可能是这景色并不像你眼睛看到的那样,秀色可餐呢!”
第五香拉着母亲李萍的手,嘟囔了一句,似乎及其不认同这个答案。
继而把心思一紧,又眉头紧锁思考着满意的答案。
时至晌午,行进人群便停在路旁歇息,啖食眯眼的。
人人露着疲倦的面相互相哀伤,好多人回忆起了家乡那最不起眼的物件,一个水瓢或是门前拜访的腌菜大石头。
怀中抱着嗷嗷待哺的婴儿,在奶孩子,那丈夫捡个碗口大小的树,依靠着树根进入了梦想。
梦中记忆可寻那条跨过无数的溪流,还可寻找一些蒲公英在飞的场景。
故乡人一颦一笑,哪怕口角中一个生着恨意的仇人,此刻在脑海中却成了久违重逢,一个情切的故人。
性子莽撞的人站在一旁就尿尿,文雅点的名士倾城出恭时跑的远远的。几个妇女朝着嚷着,不依那临近出恭的汉子,于是发生了口舌之争。
但却不至于双方殴打,因为实在妹力气去打了,吵吵闹闹过过嘴瘾而已。
乌云在离太阳很远的地方伺机而动,旭日的阳光温暖地撒在每个人的脸上,仿佛是要消散路途的哀愁与无奈。
第五香吃过一个冷冰冰的包子,依偎在母亲李萍的怀中,也自进入了梦想。
刚和周公聊上一句话,就被温柔的母亲唤醒了。
众人整理行装,有几对往深林幽会的夫妻也出现在了人群中。
第五香看见一个刀疤脸背上背了一个大麻袋,前胸口微微敞开着,扯着嗓子破口大骂道:“狗皇帝,都他驴的不是玩意,他们抢美人坐大房子,教人卑躬屈膝的服侍着,却贪心不足。狗屁的,这群生儿子老王的狗皇帝吗?老天咋不开眼呢!这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呀!”
旁边紧挨着他的一个胖妇人抬肘捣他,说道:“鬼嚎什么呢!快走!”
一路行走着,忽然,前方一片喊杀声、嘶嚎声响动云霄。
前头有流民到这,直颤抖着打着手势,说道:“前边有流兵打劫,去不得。”
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底似的,一窝蜂的乱了。
有朝林子里钻的、朝回路跑狂奔的,应有尽有尽是逃跑的声音。
跑完了,地上满是流民换不择路时所丢下的物件。
一块杏花赤镶边肚兜扑在一朵娇嫩的喇叭花朵上面,有饼子或是馒头在草地上随意拜访着,还有石榴裙、短褂、青衫衣服、摆在草地上。
一个孱弱的小女孩却独自立身站着,正是第五香。
原来,方才大乱人群将第五香推搡到了一旁草地上,第五镇川与李萍惊惧得失魂落魄,慌不迭眼睛狂扫,一时却见不到第五香的踪影。
第五镇川拉着苦命哀嚎的李萍,随着人群朝北去了。
前方哭声减弱了不少,此地却只有第五香一个人,孤单单而心颤颤的。
一忽儿,一只大猩猩从幽暗的密林中谨慎地探出了脑袋,之后便肆无忌惮目空一切的来到宽绰的大路上捡些能吃的东西。
第五香脸颊没有淌着眼泪,看见了大猩猩心中也不惊慌失措,想个平常人一样盯着啖啖而吃的黑猩猩。
孱弱的第五香轻声地说道:“我能摸摸你的头吗?”
那黑猩猩瞅了她一眼,那猩猩的眼神中透出无限的嫌弃,可还是低低地吼了一声,第五香暂时忘掉了身处逆境之中的忧愁,上前摸着黑猩猩的大黑脑袋。
借着太阳又替黑猩猩捏死一只倒霉的跳蚤,第五香将跳蚤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跺了两三下脚。
瞪起了小圆眼珠子,直勾勾地瞪着那只倒霉的跳蚤尸体上,继而又去抚摸大黑猩猩的脑袋,还不时用自己的小脑袋去蹭黑猩猩庞大的身躯。
说来也怪,这小第五香从一出生便与动物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当然,除了蛇、蟑螂、屎壳郎、癞蛤蟆、等一些讨厌的小动物以外。
第五镇川,家在镇上,一个狭隘的小胡同里。
那院落不大,后院有一棵大杨树高高耸立着,可恼的是那杨树上挂着个乌鸦窝。
第五镇川闲着的时候就将乌鸦窝想尽办法毁掉,可那只乌鸦却邪乎的紧,仿佛在和人赌气一样,第五镇川毁掉一次,那乌鸦不厌其烦的筑巢一次。
把第五镇川恼得不要不要的,一到院子后溜达就生着闷气。
当李萍十月怀胎期间,那乌鸦仍然不离开。
邻居家算命看风水的先生告知了第五镇川他家后院那乌鸦窝会和孕妇生克,严重得是会克死孕妇的。
第五镇川便又费力,毁掉了乌鸦巢穴。
第二天上后院一瞧,那乌鸦窝又摆在杨树杈上,安然无恙。
第五镇川实在妹办法了,也就不管了。
自然而然,每天听着乌鸦唱歌而进入梦想或是噩梦,都是不可缺席的日常功课。
忽然有一天晚上,第五镇川刚吹灭蜡烛,便听到了好多只喜鹊在后院叫唤。
可把第五镇川乐坏了,赤足去后院瞧喜鹊,果然见不到乌鸦的身影。
第五镇川乐地直跺脚,却踩到了一团黏糊糊的东西。
第五镇川弯腰抬腿闻了一闻,才知是鸟屎,但他却不生气,望着喜鹊们欢喜地说道:“我不恼你们,你们想在这里待多久就待多久,没人驱你们。”
言讫,回房间安卧了,一忽儿,第五镇川觉察出身旁躺着的李萍扭曲着身子不住地呻吟。
第五镇川犹如兜心一锤,慌张穿鞋绕过三条大巷一条幽静小道请来了产婆,是一位臃肿大娘。
当夜,李氏产下了一名女婴。因女婴落地时异象扑鼻,故而取名为香。
第五镇川闻听是个女婴,自努着嘴巴望着天空,心中感叹命运多舛,也无可奈何恶接受了这个颇受打击的消息。
李萍苍白如雪的脸蛋充满慈爱地瞧着小手乱舞的怀中香儿。
心中是喜不自胜,时不时起了童稚之心,伸出手指去撩拨香儿无处安放的双手。
尽是一幅母子天伦之图,李萍在琢磨着香儿为何一诞生就周身麝香,却终究是虚无答案的思索而已。
第五香大约四五岁时,慢悠悠地走在街道上,父母在一旁闲聊。
不知那里蹦出一条流着哈喇子的大黑狗,恶狠狠地扑向第五镇川夫妻,说时迟那时快,狗扑之势如涛涛江水难以遏制。
那香儿把头一扭,黑狗望见香儿那圆溜溜的小眼睛后,好似悟空见了佛掌印、贪官面了包黑炭一般,顿时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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