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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皇帝驾崩 (第2/2页)

小道姑从怀中掏出锦盒:“在里面呢。”

朱常洛连声说道:“好,很好。”

朱常洛对那八个少女说:“你们都站好,让朕好好挑挑。”

八个少女或羞涩或喜悦或跃跃欲试,排成一排。

朱常洛看了又看,终于下定决心,从左边挑了一个高挑清秀的,从右边跳了一个娇小玲珑的,拉着她们走向龙床。

朱常洛坐到龙床边上,又吩咐小道姑:“你拉上帐幔,也上床吧。”

剩下的六个少女,看着小道姑慢慢拉上帐幔,便站在原地兴奋而紧张地张望倾听。

过了一会儿,便听到帐幔后面传出来娇滴滴的笑声和急促的喘息声。

有两个少女羞怯地捂住了耳朵,又有两个少女痴痴地笑起来。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得朱常洛在里面连声喊道:“快,快,快伺候朕服红丸!”

凌晨,紫禁城内阁签押房内。

房间两头各点着一支蜡烛。

叶向高和孙承宗都伏在书案上假寐。

忽然,门外响起一阵紧急的敲门声。

孙承宗一下子惊醒了,猛然抬起头,又伸手推了推旁边的叶向高。

叶向高睡眼惺忪地抬起头,茫然问道:“怎么了?”

孙承宗有些惊慌地说道:“叶阁老,恐怕是出事了。”

叶向高惶恐地问:“难道,难道是皇上?”

孙承宗赶紧起身打开房门,只见王安跌跌撞撞地闯进来,差一点儿摔倒在地。

孙承宗一伸手扶住王安,急切地问:“出什么事了?”

王安气喘吁吁地说:“皇,上,皇上驾崩啦!”

孙承宗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喃喃自语:“怎么会?怎么会呢?昨天还不是好好的吗?”

叶向高走过来,扶起孙承宗。

孙承宗一把抓住王安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安咬牙切齿地说道:“都是红丸惹的祸。”

孙承宗略一思忖,似乎已经了然于胸,便一手拉着叶向高,一手拉着王安,大步向外走去。

孙承宗一边走,一边扭头吩咐值班的中书舍人:“赶快通知方阁老和其他大学士,火速到乾清宫集合。”

凌晨,紫禁城乾清宫寝殿内。

孙承宗、叶向高随着王安走进寝殿。

叶向高一看见仰面躺在龙床上,明黄床单覆盖着的朱常洛,便跪倒在他身旁嚎啕大哭。

孙承宗流着眼泪劝慰叶向高:“叶阁老请节哀,现在不是光哭的时候。”

叶向高渐渐止住了哭声。

孙承宗低声问王安:“昨天晚上是谁侍寝?”

王安:“一个道姑,八个少女。”

孙承宗大惊失色:“什么?九个女人?荒唐,太荒唐了!昨天晚上你在哪里?”

王安:“我不当值,在厢房里睡觉。皇上是死在一个少女的身上,道姑报告了值夜太监,值夜太监立即到厢房里喊醒我。”

孙承宗:“那几个女人呢?”

王安:“我把她们都关押在厢房里。”

孙承宗:“要确保不能走漏半点儿风声。”

王安:“放心吧,我心里有数。”

孙承宗:“立即到乾清宫布置灵堂,迎接王公大臣哭丧。”

王安:“我马上安排。”

王安走出寝殿。

白天,紫禁城内阁签押房内。

房内所有的人都穿着孝服。

方从哲坐在中间,叶向高、孙承宗等人分坐两边。

方从哲缓声说道:“各位大人,不是老夫固执己见,皇上驾崩的缘由,应该在遗诏中说清。不然,有人追究起来,天大的责任,谁也承担不起。”

叶向高立即表态:“首辅大人言之有理。”

一个大学士犹豫地问:“红丸之事,有关皇上尊严,到底怎么说才好呢?”

方从哲:“关键是拿捏好分寸,不能不说,又不能全说。老夫反复思量,想了一句话,请各位大人斟酌。”

叶向高问:“一句什么话?”

方从哲一字一顿,慢慢说出:“朕治病心切,另外索求丹药而致病情加重。”

其他几人静听之后,又凝神思索,才慢慢点头。

叶向高:“首辅大人思虑周全,这样说应该能够平息各方疑惑,避免节外生枝。”

其他几人纷纷说:“好,就这样吧。”

方从哲:“遗诏中还应该说清一个重大问题,就是新君的人选。”

孙承宗忍不住贸然发言:“新君人选当然是皇长子朱由校,难道还有疑问吗?”

方从哲:“毫无疑问,一切丧礼仪式也都应该由皇长子朱由校主持。但是,在遗诏中怎么说是一个问题。是说奉大行皇帝遗命,拥立新皇登基;还是说奉后宫之命,拥立皇长子登基。”

孙承宗追问:“奉后宫之命?奉哪个后宫之命?”

方从哲:“皇上驾崩前几天,曾经明确说明要封李选侍为皇贵妃,皇长子朱由校也曾要求皇上封李选侍为皇后。”

孙承宗:“据下官所知,李选侍野心很大,若在遗诏中抬举她的身份,则后患无穷。”

方从哲:“那就请叶阁老代写遗诏,先只诏告天下皇帝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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