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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幸福忙碌的春节 (第2/2页)

听了贺峰的财富以及给的这些条件,不但孔明智班长动心了,连麻排长都想马上打报告退役了。孔班长之所以过来,原本是抱着过来看看的态度,因此没有先开口,现在反而心里有点担心没名额。

“彭班长,您现在是什么职位?”麻排长问出了孔明智的心里话。

“我现在是鸿辉物业管理公司的总经理,也偶尔给老板开车做警卫。”

“哦,那应该是老板的亲信了。”麻班长下判断后开口讲。

“他为人很谦逊随和的,我去一年,只见过他发一次脾气,是对一名广西保安,那家伙害人欠揍,拿白花花的自来水灌水塘!”

“啊?!不是部队出身吧?”几人大为吃惊。

“不是,是社会人,部队里出来的哪里会那样。”彭岩现在想想还气,后来揍过那名保安才知道,这混蛋保安浪费水电还是小事儿,居然伙同那个姓白的盗卖厂子仓库里的废旧设备及钢材20几吨,若不是归还了钱款,贺峰又仁慈不想赶尽杀绝,彭岩都想把他送进监狱去。

几人听见缘由也纷纷点头赞同,这类监守自盗的违法行为,部队出来的人极少会有人去做。

“…”

几人聊了一下午,最后商量好了,孔班长也决定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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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轶群的这一个春节也是过得极为忙碌,带着妻儿回到老家后,先是扫墓,协助父母收拾祖屋,购买年货。

其实父母已经准备了一些年货,但曾轶群觉得不够,两名老人家过于节俭,什么都买一点点,也没有购买足够的肉类,曾太太算了一下,也觉得不够,因为两口子不想让父母天天跑菜市场,就共同商议列出一个长长的购物单,然后让曾轶群一个人去超市采购。

曾轶群的老家是滨海城市,还是全国有名的建筑之乡,50年代在ZF的组织下,成立了一支建筑队伍,经过四十多年的发展,人员开枝散叶,分布到全国甚至香江及东南亚,各类工匠及相关人员最少几十万,拥有各类建筑、装修、园林及古建筑修复相关公司几十家。

贺峰在年会后,专门给曾轶群下了任务,让他在春节期间,联系一下相关人员,招聘几名项目总经理和工地现场负责人,同时约一些建筑施工队伍,年后洽谈后续工程的合作。

因此,采购好年货以后,曾轶群或打电话或登门拜访,利用亲朋故友,趁着大家返乡的机会,四处邀人。

在曾轶群放出“有大项目需合作”的消息后,家里开始热闹起来,一波波的面谈了两天后,曾太太开始撵人了,没办法曾轶群只好利用喝早茶或晚上外出打牌的机会,把阵地转移到外围。

“阿群,你们年后有几个项目开工啊?”曾轶群大伯介绍过来的金富源老板问道。

年后开工的有一个大项目和三个小项目,现在已经有三个项目开工了,一个已经出地面建到四层,过了年需要装修售楼部,还有一个3万亩的旅游项目,刚开始招标设计招标,过了年…”

“三万亩?!阿群,你是不是在吹水啊?”

金富源是一名大型建筑公司的老板,年合同总额过亿元,是当地做建筑施工比较早的,今年50多岁,五兄弟都是干这一行的,老爸退休后,前几年把企业交给金富源打理。

“这个真不是,你可以查看报纸,我们是通过招标拿到的,项目在青岩市,资料我这里都有,你走的时候拿去一份。”

“用不用垫资啊?”

“不用,要求进度快、质量好、价格低,具体要您和我老板面谈”

“阿群,你真很犀利,打工都做咁大,”金富源赞叹的同时有些唏嘘,去年自己还想聘用曾轶群做经理,没想到今年人家已经做了总经理,实在是太没面子了。

两人一边喝茶一边聊天,了解清楚后,金富源恨不得现在就去认识一下这位年轻的大富豪。

“张总,我提醒你一下,贺董对自己成立施工队伍也很感兴趣,怎么利用这一点,就看你自己把握了。”

临别前,曾轶群收到一个远远超出自己预计的、约定俗成的红包后,善意地告诉金富源。

“好,谢谢你,谈成另有重筹。”

两人握手道别。

曾轶群看看时间,下一名约的人还未到,就继续喝茶打电话。

曾轶群已经记不住,这是见过的第几位了,但下一个将会是最后一位。明天就是初十了,已经答应要带老婆孩子去海边沙滩上玩,以后有事儿就电话联系吧!

这次约见的是一名女性富二代,因老爸去世,被早早按在龙椅上的本地土着富豪,此人年前已经派男秘书带队,考察过紫金堂的几个项目,也见过了贺峰,所以今天才肯面谈。

富二代本来是想约曾轶群去她的私人会所的,因为曾轶群要急着回家给父亲过生日,所以就屈尊订了这家曾轶群认为高档的茶楼,不过现在依然是迟到了。

女富二代的家族背景非常强大,外公非常宠溺这个外孙女,不过家风不严,女孩很小就被妈妈带到美国生活,每年寒暑假才会回到这个滨海的小城探亲度假。

女富二代叫陶沁沁,在美国是哈佛大学建筑学毕业的,现在和老妈一起打理公司,妈妈负责东南亚的业务。

陶沁沁今年25岁,未婚,身高一米七,身材相貌是一个典型的现实版芭比娃娃,因此追求者众多,现在虽然是男朋友可以排一条街,但因为陶沁沁眼界甚高,至今还未婚。不是没有强有力的对手觊觎此母女,可一打听她的背景,都被吓了一跳,再无人敢用强造次。也因此,陶沁沁在国内混得风生水起、但未定终身。

陶家的主业也是建筑业,但陶沁沁父亲去世后,陶母逐渐开始转移集团的业务重心向旅游业及房地产行业发展,现在建筑施工部分的业务已经缩减到原来的一半左右。

“千呼万唤始出来”,在曾轶群等得快不耐烦的时候,陶小姐终于仪态万千地带着女保镖和男秘书过来了。

“曾总,你是代表你老板贺峰过来的?”

陶沁沁一落座,秀着新作的手指甲,眼睛对曾轶群都不看一眼,拉着长音就开口问道。

“是的,年后如果您有空,我安排你们会面。”曾轶群心想,我若不是为了业绩,都懒得理你。

“你们贺总我调查过,还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有几分实力。”陶沁沁拉长语调,语气轻佻的像个年轻漂亮的地主小老婆,让曾轶群阵阵反胃。

“这女孩枉有如此惊人的外貌身材及学历,怎么会如此做作让人轻贱。”曾轶群也是有海外留学背景的,虽说不是什么名校,但也是见多识广,实在是搞不懂这女人是天性如此,还是后天刻意为之。

“这是我们的项目资料,和上次给您的邮件一致,您应该看过吧?”曾轶群刚说完,就感觉自己说错话了。看这姿态,这女人即使看过估计也不会承认。

果然,陶沁沁眉心一皱,又是拉长声音说道,“凯撒秘书,由你讲一下吧!”

曾轶群哭笑不得,心想:“得,连凯撒大帝都成您秘书了,我还是跪舔您的脚指甲油吧!”于是闭口不言、静听尊后。

“这个项目位于青岩市,占地3万亩,走目前的高速公路到米尔城约40分钟车程,现在高速正在扩建,新高速完成后,将会缩短15分钟路程,…”

凯撒大帝秘书显然是训练有素,征伐果敢,不仅介绍了项目概况,还阐述了项目优劣势分析及投资收益情况,完全忘记了自己是乙方,是需要被聘给曾轶群这个甲方提供服务的。

曾轶群更加啼笑皆非了,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把这么一个不靠谱的乙方介绍给贺峰。”

西装笔挺的凯撒大帝秘书介绍完毕,规规矩矩地半弯着腰,像一个侍应生一样,双手扣着笔记本放在两胯之间小腹之下,静等埃及女王下懿旨。

“曾总,具体你们想如何合作呀?!”埃及女王又化身为戏精,改用嗲声嗲气的某湾湾女星腔调,戏谑地看着曾轶群。

“集团的意见是将酒店部分的建设及运营外包出去,如果可以,还包括商业部分,但设计和销售还是由我们控制。”曾轶群按照贺峰的既定方针如实诠释。

“可设计是重中之重啊?”陶沁沁漫不经心地继续拉长语调,嗲声嗲气地与曾轶群洽谈。

曾轶群内心无比厌恶,恨不得拿一根竹棍给埃及女王捅捅嗓子,尽管这个想法太暴力了,不符合曾轶群的做人原则,只是幻想一下解解气。

“集团就是想借用外部力量,加快建设速度,引进专业管理团队塑造品牌,避免后续发展乏力。另外,控制设计是贺董的首要洽谈条件,他是做建筑设计出身的,建筑是他的梦想。”

“可也是我的梦想啊?我可是哈佛大学建筑学毕业的呢!”埃及女王继续自己的表演。

“陶总,以贺董的实力,完全可以自己雇佣欧美的酒店管理团队,至于建设嘛…咱们这里可是建筑之乡。”

“那他为什么不雇佣?”陶沁沁又漫不经心地问,实际上这是她最大的困惑。陶沁沁也不是真的白痴,好歹也闯荡江湖三四年了,再加上自诩天资聪慧,一接触就发现这个大问题。

“这个…”说实在的,曾轶群也搞不懂贺峰是具体怎么想的,也问过,贺峰回复“就是要借用外部力量,在工作中磨炼并借鉴他人,让自己的团队快速成长。”

曾轶群认为这个理由很勉强,与贺峰存在分歧,但贺峰是老板,提出异议可以,贺峰听完决定怎么做之后,曾轶群只能无条件地执行,而且是不折不扣地去执行。

“我个人估计吧,老板不习惯和外国团队展开合作,他没出过国,和他的经历有关吧!”曾轶群把自己的判断谈了出来。

“你老板是如何在一年内做的这么大的?”陶沁沁又问出一个不该问的更大的问题。

“非常遗憾,关于您的问题,我无可奉告,如果您实在感兴趣,可以在和贺董的交往中,亲自向他了解。”曾轶群忽然觉悟,原来贺峰经常讲的这些类似官方的辞令,居然有这么大的好处,既不得罪人,又可以体面的保持形象,这搅浑水的功夫、未置可否的回答,会有这样的威力,五千年的文明真是不可小觑。

“好吧,那你帮我约一下他,我明天就要飞往香江。”

曾轶群拿起手机,编辑一条短信,“老板,那个上次带队考察项目的公司老板陶沁沁想见你一面,您在哪里?”然后发了过去,几分钟后,收到回信:“我在香江,后天回米尔城。”

“他现在就在香江,你明天可以去找他。”

“啊?这么巧?”陶沁沁犹豫再三,点点头后。于是曾轶群把贺峰的手机号抄写了下来,递给陶沁沁,陶沁沁看都不看,一挥手,凯撒大帝躬身双手取过去。曾轶群才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自己真的想立即、马上、一秒钟都不想待的夺门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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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应该是一个难得的好日子,冬日的阳光煦暖得好像明媚的春天,金色的沙滩上焕发了原本夏天才会有的热闹,曾轶群一家人也开始了计划已久的沙滩度假,父母互相搀扶着在沙滩上散步,儿子涛涛和女儿珠珠在挖沙子,老婆躺在沙滩椅上晒太阳,曾轶群则在搭建好的巨大天幕下煮咖啡,浓郁的咖啡香味吸引了几名小朋友过来。

“叔叔,你是在做巧克力吗?”

“不是,叔叔在煮咖啡”

“咖啡是苦的,不好喝”

一名小女孩用夸张的表情大喊。

然后,几名小朋友一哄而散。

“苦的,有时候,也会很好喝!”曾轶群微笑着,听着录音机播放的萨克斯歌曲在发呆,脑子里什么都不在想。

远处的天空,好像一张退晕的蓝色的画布,几朵悠悠的白云,洋洋洒洒地点缀在画布上,宁静而美丽。来自远方海面天际线的波涛,层层叠叠涌上岸来,常年的海浪将黄灿灿的沙粒冲刷成平整细腻的平板,顽皮的浪花又用带着白色泡沫的小手,刻画出一道道弧形的诗歌。

这真是难得的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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