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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女帝没空谈恋爱 >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第2/2页)

“所以,害死我母妃的人,是你?”燕池咬牙切齿道,“你同她,说了什么?”钺

“你想知道,本宫偏不告诉你。”皇后笑了,颇有些得意,“燕池,你永远也不会知道。”

两人对视良久,眸中都是浓烈的恨意,最后还是燕池先拂袖而去,宁遥也欲离开,皇后却喊住了她。

“镇南将军留步,本宫还有话同你说。”

“你要说什么?”

“你去见过梅妃了吧?”皇后问道,“那想必你也知道了,梅妃很像一个人。”

“是,她死前用树枝划了自己的脸,说来世再不要为人替身。”宁遥道,“我没见过淑妃,不知道她同淑妃有多相似,但能让皇帝如此痴迷,想来是极像的。”

“何止是相似?”皇后长叹道,“那神态那语气,若说她便是颜言,只怕也没人会怀疑。宁遥,你觉得这世上会有如此相似之人吗?”钺

皇后这话,宁遥一时间也说不准答案,毕竟蔡筱云就很像黄宥的发妻。

但显然皇后并非真的在问她这个问题。

“你的意思是,当初梅妃进宫是有人刻意为之?”

“那个人,就是陛下。”皇后点头道,“如今梅妃已死,下一个或许就是我。”

“梅妃原本是要入教坊司的,陛下意外撞见了她的容貌,命人替她赎身,又让人刻意教她淑妃的习惯,最后将她送入了皇宫。”皇后苦笑道,“而陛下这么做,不过是想诱我去杀她。”

皇后说,当初皇帝便用过这样的手段。

皇帝纵容爱颜言,可与权力相比,颜言便什么也不是了。当初的皇后是真心爱慕皇帝,自然容不得他多看其他女子一眼,那段时间只要皇帝宠幸谁,最后那个人都难逃一死,可颜言不一样。钺

颜言性子冷淡却也孤傲,入宫为妃对她而言是莫大的耻辱,可皇帝为了一己之私,却还是强娶了颜言。强娶便也罢了,强娶之后却又不珍惜。他宠爱淑妃,却也宠爱其他妃子,颜言其实是在意的,只是故意装作不在意罢了。

颜言骗得过皇帝,却骗不过皇后。

因为真心在意,才会有后面的心如死灰。皇后想,她到底活得不如颜言透彻,颜言在数十年前便看透了皇帝的本质,心如死灰最终选择假死离宫,可她居然还对皇帝报着虚无缥缈的希望,直至梅妃进宫。

见到梅妃的第一眼,皇后便明白,自己该对皇帝死心了。可她却忽然忆不起来,当初她为什么就爱上了这么一个薄情的人?她甚至怀疑,她爱上的始终只是一个虚幻?

“我并非张家嫡系女儿。”皇后道,“我不过张家旁支,年幼时随父母如今拜见张家家主,后来随母亲一起去了大云经寺求佛。你若去过大云经寺,应该知道那里有一片莲池。”

皇后自顾自道:“初见陛下那日,我在池边赏荷,却被一时的风沙迷了眼,站在亭中却差点儿掉进池中,是陛下及时拉住了我。”

当初的皇后尚是十四岁的少女,第一次见外男,竟还被拉了手,顿时便羞红了脸,一脸惊恐的看着眼前的男人。钺

彼时的皇帝亦不过十六岁的少年,自觉唐突,当即朝着她拱手作揖:“我以为你要寻短见,情急之下方才出手,若有唐突还请姑娘赎罪。”

皇后没怎么同异性相处过,瞧皇帝生的清俊又举止端正,心下不由对其产生了好感,两人闲谈了几句,惊觉双方都喜欢相同的诗句,竟聊得忘了我,后来是寺庙的钟声惊醒正在畅谈的两人。

“那时,我并不知道他是皇子,还以为是寻常人家的公子。回府之后,家人将我留在了主家,同我说今后我是要入宫嫁与皇子的。”忆起当年,皇后难得露了笑意,“再后来,京中诗会,家主带我们前去参加,我再一次遇见了他。”

“再见他的那一刻,我便知道,我喜欢上他了。”

再次见面,二人都很是欢喜,一起畅谈了许久,最后看到来寻她的嬷嬷,皇帝却脸色微变。当时皇帝表现的并不明显,只是后来皇后再未见过他,只是后来忆起才惊觉那一刻皇帝便知道了她是张家的女儿。

当时的张家还只是京中的小世家,虽说有女子进宫当了皇后,可为了避嫌,张家的人都无多高的官职,皇后也很少同张家人联系。

皇后后面也参加过几次宴会,只是后面她再未遇见过皇帝,渐渐的她便也不再参加宴会了,而是留在家中学棋练琴研读诗书,后面在一众待字闺中的女子中得了才女的名号。钺

而后,张家的家主说,要她同一位皇子成婚,她本不愿,但圣旨已下,她不得不嫁。

她本是不愿的,因为她有意中人。

她亦听闻,那位皇子也是不愿娶她的。

只是皇命难违,她还是嫁了,她想,或许她可以与那位皇子做个约定,做一对假夫妻,可是当她盘算着要如何开口时,她的盖头已经被人揭开,她看见红盖头之后,竟是她意中人的面孔。

皇后心下大喜,可显然那人并未认出她来。

也是,常言道女大十八变,何况他们数载未见,想必她变化是极大的。

那时的皇后觉得自己是幸运的,因为她嫁了自己的意中人。钺

她满心欢喜,想同皇帝相认,却发现他已经爱上了别,他看着那人的眼神,是她从未见过的,那眼神刺得她双目生疼,遍体生寒。

她不知道皇帝发生了什么,因为再见到他的时候,皇后明显的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她很清楚的知道,眼前的人再也不是自己年少时遇见的人了,可她却不愿相信。

年少时的相遇和当初懵懂的心动困住了她,最终困成了心魔,叫她便得越来越陌生。她想,她应当是被恨冲昏了头脑,否则她不会那么迫切的想杀了那些女子。

她不止这么想,她甚至这么做了。

张家再也不是从前的张家了,太后是张家的人,当今皇后也是张家的人,先皇有意为之,张家地位越来越高,最后让皇帝心惊,也让皇后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她想,这不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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