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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女帝没空谈恋爱 > 第七十一章

第七十一章 (第2/2页)

所有人薛丞都做了排查,可这里的所有人都没有嫌疑。如此便只有一种可能——是他自己给自己下的毒。不过这一点,薛丞却没告诉宁遥。

他在听说宁遥把陆坚下了狱之后便中毒陷入了昏迷,其目的就是为了及时将宁遥喊回来,这一点,薛丞是知道的。左右他自己也想不出更好的理由,燕池主动送上,自己便遂了他的意。

可哪怕薛丞不说,在看到燕池的一瞬间,宁遥便全都明白了。燕池中的毒并不深,毒也不难解,凭薛丞的医术足以应对,根本不用着急将自己喊回来。

宁遥明白薛丞的苦心,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燕池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宁遥就那样站着,面上如同戴着一副面具一般看不出任何情绪,随后冷冷的开了口:“我还以为是多棘手的毒,也不过如此。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我现在没心情,等我有心情了再看吧。”

说罢,宁遥出手点住了燕池身上的一个穴位,随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薛丞在一旁看着宁遥潇洒离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的眉毛不受控制的跳了跳,半晌才欣慰的笑了。

原先,他在宁遥身上压根看不到半点从前的影子,也曾暗自怀疑过她是否真的是陈萱,可如今看来,那些小习惯和小表情也和从前一模一样,确实是陈萱无疑了。她也和以前一样,睚眦必报。

是了,睚眦必报。

以前的宁遥,虽看上去生性凉薄,可薛丞知道,她会默默将所有人的喜恶记在心中,她虽不擅言辞也不擅表达,却总会用自己的方式关心着她在意的人。会默默记下一个人的好和喜恶,自然也会记得别人的不好。

对于当时宁遥来说,虽算不得睚眦必报,却也绝不会叫自己吃亏。

可看着宁遥对燕池的种种,薛丞心中却无端的生出一股异样的情绪。凉薄之人,旁人很难最右其情绪,或许宁遥自己都没发现,这个燕池,总是在不知不觉间牵动这她的情绪。

此人留不得。

这是薛丞脑海中下意识冒出来的念头。此念一出,便如同一颗毒瘤在他心中落地生根日渐滋长。

且不说薛丞本就不信任燕池,跟何况,燕池本身也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他也曾将燕池当做过达到目标的第一人选,可他越是深入调查燕池的过去,越觉得他这个人如同迷雾一般。

善于伪装。

这是薛丞对燕池深入调查过后给出的评价。善于伪装,就意味着不可信,不可信,就没有合作的必要。不会武功,又类比纨绔,最重要的是,很多事,明明他没有参与,却明里暗里的同他有些关联。

这些理由,随便一个都足以说服宁遥杀了他。

这么想着,薛丞便这么做了,可宁遥的回答却叫薛丞有些意外。

“兄长,他说,他喜欢我。”

明月当空,薛丞和宁遥同往常一样在屋顶上吹风喝酒。宁遥手握酒坛,手指在坛沿清清摩擦着,眼睛看着万家灯火,不知道再想些什么。

“我不信他,也不信所谓情爱,可我偏就想看看他能做到什么地步。”

这大抵是所有人都有的情绪,明明不相信也不在意,却总想看到结局。如同看着一只溺水的猫却无动于衷,明明知道最后那只猫会溺死,却想亲眼见证这一切。就如同宁遥明知最后燕池会放弃,却想看他是如何放弃的。

宁遥之与燕池,就是如此。

“情爱这东西,能叫人失去理智。若他所言是真,那么利用起来,也更方便不是吗?”

话是这样说没错,可是……

“爱情从来都是双向的,我的目的是利用他,那么,力所能及之内,给他些虚无缥缈的回应,我也能更快达到目的。”

不过权宜之计。

宁遥这样想着,后又默默饮了一口酒。不过权益之计而已,被燕池牵动情绪,不过是自己刻意为之,不过是为了,给他错觉。

本来,欺骗利用情感是宁遥最不屑的手段,可如今,她却将这手段用在了燕池身上。明明利用他乖乖达到目的的方法有很多,可宁遥偏偏选了最为麻烦的那一个。

“阿萱……”薛丞本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只看了一眼宁遥对表情,顿时便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如同置身冰窖。

他知道,无论自己说什么,都不可能再叫她改变心意了。向来决定了的事情,宁遥绝不会轻易做出改变,再说下去也只是徒劳。

宁遥再也不会对燕池起杀心了。哪怕她说这只是权宜之计,哪怕她说她不相信情爱,可薛丞知道,不管深浅燕池早就在宁遥心中留下了痕迹。

他原以为,能够牵动宁遥情绪的异性,除了她的至亲,便只有他。毕竟,他们青梅竹马,自幼一同长大。他自幼便知道,他和宁遥,总有成亲的一天。他甚至知道,在他们年少时,宁遥曾经也是对他动过心的。

就算一切都止于他上战场的那一年。

那一年,他上了战场,最后传回去的,是他的死讯。其实,如果没有那个拾骨人,他早就死了。后来,几经辗转,他到了西周,被人所救。他不敢想象宁遥当初在听闻他的死讯后是何种心情,连他听闻居庸关一役以为宁遥已经死去之后都是那么的痛彻心扉,何况是宁遥。

他明白,自居庸关一役之后,宁遥的心便死了,如同一滩死水,不见半分生机。可如今,在那片死寂中,却有生机重发的趋势。这样的变化,却来自那个,看不清摸不透的人。

这样的变化未必不是好的,薛丞其实什么都明白,可人总是有私心的。他同宁遥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知道,陈牧一直很看好自己,他甚至都已经备好了聘礼,请好了媒人,若非那场战事,他早就同陈家下聘了。

明明以前,他和宁遥之间一个有情一个有意,若是没有那场战事,他们如今也会是一对羡煞旁人的伴侣……

只可惜,从来天意难违。

薛丞明白自己和宁遥再无可能了,却不代表他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自幼就放在心上的姑娘喜欢上别人。

谁都可以,除了燕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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