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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洞(贰)虐向,如果写,是BE (第2/2页)

她在为“庄妃”抱不平。

也心疼身为“庄妃”的自己,在他的面前谨小慎微,不敢吐露真言。

既然她已经失去了记忆,那就索性让她大胆地、痛快的说出来。

皇太极神情有些恍惚,他不禁想到哲哲劝说他的那句话,“为什么皇上偏偏对玉儿如此严苛?”

是啊,为什么他对玉儿渴望的如此之多,多到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是为什么。

他承认,他对玉儿有强烈地占有欲,他要玉儿,就一定要得到。

现如今他得到了,却把玉儿推得远了。

他问自己,是否有用真心对待玉儿。

他想,是有的,并且一直都是。

可他所做出的事,是玉儿厌恶的,排斥的。

从前的玉儿把苦吞咽下去,现如今站在自己面前的“玉格格”却坦言自己的内心。

是他,带走了“玉格格”,却造出了一个“庄妃”。

皇太极还在沉入自己的情绪里,待他缓过神时,眼前的大玉儿已经给他行了礼,朝永福宫的路渐行渐远。

他眼看着心念着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他的步伐不由得加快了,可就差一步之遥,他停了下来。

即便他阻止了玉儿的步伐,又能做什么呢?

玉儿排斥自己,也排斥如此逼迫她的自己。

终究,他选择目送大玉儿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

苏茉尔忐忑地跟在大玉儿的身后,这可是格格头一次未在皇上的允许下,自顾自地离开了。

“苏茉尔,姐姐呢?”踏进了永福宫的院子里,大玉儿这么问着。

比起旁人,她更想知道姐姐情况如何了。

那一天,如果她没有走进去,或许姐姐和皇上,就能水到渠成了?

姑姑说姐姐自己的心思是想留下来。

而她则想永远的离开这里。

“格格,兰格格那边奴才去看过了。惠哥说,兰格格没什么胃口,只今早去过皇后那,便一直躺在床榻上。”

大玉儿动了想去看她的念头。她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苏茉尔,跟我一道去看看姐姐吧。昨夜我的这番样子,与她所说的话,怕是也吓到她了。”

二人去的时候,就看着惠哥守在屋外,房门正紧闭着。惠哥正得意的笑着,却瞧见了离得不远处的二人朝她这里而来,她收敛了几分。

惠哥故意提高了声音,“奴才参见庄妃娘娘!”

这声音里有藏不住的得意。

惠哥原以为皇上会弃兰格格于不顾,见兰格格闷在屋内,她也心急。

清晨,她瞧着苏茉尔来此,便故意说了几句。

哪曾想,这庄妃倒还真念及姐妹之情,竟然来这里看望她的姐姐。

可真是不巧,偏偏皇上这个时辰到来了。

这次,可不是她惠哥故意引庄妃来此看见兰格格和皇上在一起的画面的。

大玉儿没来得及出声,但是很明显听到屋内的动静在惠哥的话音落下后停止了。

“玉儿…”

房门未开,但她听到了姐姐的声音。

惊慌失措,还有几声哭腔。

大玉儿跑到门前,她推了一把门,可有一股阻力。

“姐姐,你怎么了?我在门口!”

“惠哥,谁在屋子里?”

惠哥神情躲闪,随即低下头,不敢出声。

“玉儿,姐姐求你了,你别进来…”

大玉儿的手僵在半空中,她好像知道屋内里的另一个人是谁了。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只有姐姐一个人的声音?

屋内,皇太极只是冷眼瞧着,他知道海兰珠为何不愿意开门。

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又哭过一场,在玉儿的眼里的姐姐形象全无。

可他此刻唯一能帮她的,便是不出声。

他也知道,这个门一旦开了,他也不知如何面对玉儿了。

或许,他早就不知如何面对玉儿了。

“姐姐,我不进来,省得屋外的风吹了进去。你身子受不得凉。我先回去了。”

“惠哥,好好照顾姐姐。”

大玉儿只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挽着苏茉尔离开了这里。

她不知道自己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回到永福宫后,她从整齐摆放的书架上随意取了一本书,倚在窗前,借着窗外的光景低头看着书里的文字。

遇到难懂的,她就找来笔墨纸砚记下。

苏茉尔在小厨房却心不在焉,煮沸的水溢了出来险些烫到她的手。

她仿佛也猜到了兰格格屋子里的人是谁了。

惠哥那得意的眼神骗不了人。

连她都猜得到,更何况她家格格呢!

可格格……

到底在不在意啊?

苏茉尔进屋的时候,大玉儿又不知道从哪里翻来了一本棋谱,正在棋盘上练习着。

“苏茉尔,快来,我教你下棋。”

“格格,您就别为难奴才了,奴才哪里会呀,倒是皇上……”

苏茉尔很快没了声音。

“皇上教过我?那我是否赢过皇上?”

“格格,您就算真能赢,也从未赢过。”

大玉儿思考了一下,只是点点头,手里的书抵在下巴上,“那下次,我定要赢他。”

永福宫里的烛火灭了,一身影立在永福宫的门口。

苏茉尔侯在此人的身后,低头不语。

“玉儿今日,都做了些什么?”

皇太极声音压低了许多。

苏茉尔不经意望向正厅里,那盘还未分出输赢的棋局。

皇太极望去,他记得那一日午后,他故意来这里问了玉儿在《三国演义》里,吕布和曹操这二人,貂蝉会如何选。

玉儿也没有给他想要的答案。后来玉儿问他可否教她下棋,他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大段,在玉儿的不解中,大步踏出了永福宫的门。

棋盘一旁的软榻上,还放了一本没有合上的棋局书籍。

“玉儿独自一人在这里下棋了一整个下午吗?”

“是,格格还说…”苏茉尔这么说着,偷偷观察皇太极的神情。

“玉儿说什么了?”意识到可能与自己有关,皇太极的语气变得急促了几分。

“格格说,下次要赢皇上。”

闻言,皇太极的脸上不知是何表情,“你下去候着吧,朕在此坐一会儿。”

苏茉尔低头离去。

夜色下,他低头看着这盘棋局,又握着这本书,仿佛上面还有玉儿紧握后的余温尚存。

“玉儿,你何曾输过于我?倒是我…”

他失了神,这么说了一句。

又站起身,步至玉儿内寝门外,他顿了顿,还是决定推开门。

他步子极轻,缓步至玉儿床边。

今夜,她睡得很安稳,眉头也没有皱在一起,只是一只手从被子里跑了出来。

夜里凉,皇太极握住她的臂膀重新放进了被子里,随即就这么坐在床边,就这么看着她。

他心里的空落,在此刻被填满了。

可是,他和她能这么安静的“独处”,也只不过是因为玉儿入了眠,待她醒来后面对自己,还是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他想,今日下午他在海兰珠屋子里的事,玉儿猜到了。

聪明如她,如何会猜不到呢?

可她不问,也没有表现出他期待中的反应,皇太极心里很难受。

他做的每一步,都错了。

尤其是,他选择利用海兰珠的出现,来证明玉儿对他的心。

“玉儿,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天大的好机会。可是,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在我踏错了一步后,这样的机会才出现?”

“玉儿,我该怎么做?”

夜里,大玉儿不知怎么地突然醒了,她迷糊中发现床榻上坐着一个人,她浑身一颤,仔细看去,看到了那人的衣物,即便在夜色下,也难掩。

明晃晃的袍子,还能够出现在自己的寝宫里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呢。

只是,他怎么就这么靠在自己的床边睡熟了?

大玉儿想起身,可是又怕惊动了他。

他清醒的时候,她会浑身不自在,这样,会让她舒坦一些。

可这么一来,她睡不着了。

她忍不住仔细打量夜色里皇太极的睡颜。

与白日里大不相同,仿佛褪去了一身提防,也褪去了一身戾气。

可是他的王者之姿始终存在。

他会算计,会利用,用手段去得到自己想要的。

从前,她在汉人的书籍里看到过这么一句话:“伴君如伴虎”。

所以,“庄妃”不仅仅是因为被迫嫁给他所以对他敬而远之,而更多的,是她害怕这样的男人,结果这个男人还是她这辈子的丈夫。

所以,从前的“玉格格”被皇太极给掠夺而走,也被“庄妃”从自己的身体里给剥离了出去。

想到这里,大玉儿闭上了眼,她才不要他知道自己夜里醒来过,还这么看过他。

她不想看见他。

晨时,大玉儿起了大早,发觉昨夜里那靠在床边酣睡的人早已离开,她心下松了口气。

“兰格格!兰格格,您这是做什么呀?”

门外一阵躁动,苏茉尔的声音也离得越来越近,大玉儿赶紧下了床,还未推开门时,海兰珠已经先她一步。

大玉儿看着近在咫尺的海兰珠,一声“姐姐”还未喊出来,就被她拉着手,“玉儿,你跟我一起去见姑姑好不好?”

“皇上…皇上他要赶我走,他要让我回科尔沁去,可是玉儿,我不想离开这里,更不想离开皇上…”

她声泪俱下,脚下的步子却愈加加快,大玉儿险些跟不上她,苏茉尔也在后面追赶着。

大玉儿一身素袍,来不及梳洗,就这么被海兰珠拉出了永福宫的院子里。

“姐姐?你先别急,与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玉儿强行停止了她的步伐,扳正她的身子,让她面对自己。

“玉儿…”海兰珠流着泪扑进她的怀里。

“玉儿,从小,我就处处不如你,我好羡慕你,真的好羡慕…”

手里的帕子早就被她捏的皱皱巴巴的了,恰如她的那颗心,被皇太极撩拨到沦陷其中,再难以自拔。

“玉儿,我只想留下来,陪着你,陪着姑姑,陪在皇上的身边就好。玉儿,你帮帮我好不好?”

大玉儿舍不得海兰珠这般对着自己哭。她想到那一年,姐姐要远嫁时,离开科尔沁草原,婚车带她远离时她看自己的最后一眼。

姐姐是不舍得,更是害怕的。

姐姐的出嫁,是被迫的。

而她呢,也是被迫。可至少,她的身边还有苏茉尔,后宫里的大福晋,如今的皇后,是她的亲姑姑,至少,她在后宫里能活的安稳平静些。

她拾起海兰珠紧握帕子的手,轻声道:“姐姐,我不敢答应你。因为我,没有权利决定皇上的决定。可我,会去试试。”

“答应我,别去姑姑那了,先回去休息吧。瞧你,昨夜是不是一夜未睡?”

“玉儿,我听你的,我这就回去…”

末了,她又紧握住大玉儿的手,“玉儿,我等你的好消息!”

“好。姐姐,我陪你一道回去吧。”

安抚了海兰珠,大玉儿看着她入了眠,这才起身准备去哲哲那。方才她让苏茉尔去哲哲那先行告了假,现下,她得去哲哲那看看,也让哲哲放心。

她踏出海兰珠临时居住的小别院,整理了服饰,这才准备抬脚继续往前走,却被一声音喊住。

“玉儿。”

大玉儿吓得一抖,这才回过身行礼着,“参见皇上!”

皇太极负手而立,冷眼瞧着海兰珠临时居住的位置,没有出声,随即就拉着大玉儿往永福宫走去。

大玉儿根本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她情急之下喊了一声,可皇太极还是不理会,径自扣住她的手腕处往永福宫的内寝里走去。

“皇上,您放开我!”

大玉儿的声音在发抖,她不知道他接下来会做什么。

“玉儿,海兰珠与你说什么了?”

一听到他提到姐姐,大玉儿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皇上,为何要如此问?”

“你知道的,那天,你知道我在她的屋子里是不是?”

大玉儿不语。

“玉儿,那你是否知道,我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皇上,这与玉儿有什么关系吗?”

她似是豁出去般,直直对上皇太极的眼,那双眼炽热而又愤怒。

而她,却平静中带着几分冷意。

皇太极见此,不由得扣住大玉儿的肩头,“玉儿,你是不是记起什么来了?”

这种看他的眼神,让他想起了从前。

“不,玉儿什么也没记起来。所以,借着这个失去记忆,玉儿是否可以大胆的问皇上几个问题?皇上是否可以毫无保留的回答玉儿?”

她对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着,丝毫不给他拒绝的机会。

“…你问吧,我不会瞒你了。”

“好。那玉儿问皇上,姐姐为何未随着吴克善哥哥一同返回科尔沁?省亲早就结束了不是吗?”

“第二,既然那天皇上就在姐姐的屋子里,皇上为什么不敢出声?怕玉儿看到什么吗?还是皇上也有自己的为难之处?”

“玉儿问完了。”

落下最后一个字,大玉儿仍旧保持着那份姿态。

大玉儿的每一个问题都深深戳中了皇太极的心,他微微撇开眼神,“玉儿,是我的意思,是我故意接近她。”

“至于那天,我去她那里,只是为了告诉她,让她离开盛京送她回科尔沁的事。”

大玉儿闻言很失望。

“所以皇上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高兴了,就去触碰姐姐的心,不愿意了,就让姐姐自己回去?”

“皇上,您就是这样的人吗?”

“不,玉儿,我不是这样的人。我不是!”

“那皇上为何要如此?是为了,利用姐姐,来让我,或者说,就是为了让‘庄妃’给皇上服软,让‘庄妃’明白,在宫里有皇上您的宠爱才能走得更远是吗?”

大玉儿的指尖发凉,慢慢拨开了他扣在了自己双肩上的手,“皇上,玉儿犯了大不敬之罪,请皇上治罪吧。”

她又缓缓跪下身子。

“玉儿,你告诉我,海兰珠跟你说了什么,亦或是,苏茉尔那丫头跟你说了什么?”

他的声音从大玉儿的头顶上传来,冷意直逼着大玉儿,大玉儿慌张地抬起头,“不,皇上,这一切,都是玉儿看到的,感知到的,与旁人无关。”

“来人!永福宫庄妃身子不适,贴身婢女苏茉尔服侍不周,这段时间,挑个贴心仔细地伺候着庄妃,若再有任何闪失,小心你们的脑袋!”

言语中的威胁,让大玉儿浑身发冷,她慌忙拉住皇太极的手,“皇上,您要做什么?你不可以动苏茉尔,苏茉尔她是无辜的!”

她哭了。在他面前极少哭的玉儿,如今为了苏茉尔,她哭了,她求情了。

可是,这一次,他决定忽略她的所有情绪。

“玉儿,或许你说得对,我就是这样的人。苏茉尔伺候的你不好,那就换一个。宫里有那么多的奴才,总有一个中用的。”

“你要是敢对苏茉尔如何…”

“玉儿,你别忘了,你的身后,是整个科尔沁。”

大玉儿惊恐地望着他。

这句话的威力,对于大玉儿而言,是致命的。

内寝的门大开,她就这么直愣愣地看着皇太极喊来的人从她的眼前带走了苏茉尔,而她,却什么也做不了。

大玉儿晕倒在地,连夜发起了高烧。

她喊着苏茉尔的名字,喊着海兰珠的名字也喊着哲哲的名字,到了最后,她哭喊着她额娘的名字,她想家了,她想回科尔沁了,那里才是她的家。

皇太极紧紧抱她在怀里,亲吻着她的发丝,又吻上她滚烫的额头,“玉儿,我该怎么办,才能留下你,把你真正的留在我的身边呢?难道你真的不懂我的一颗心?”

夜漫长而又令人恐慌。

大玉儿直愣愣地看着床顶,身边的小侍女轻声而又怯懦地喊了一声“庄妃娘娘”。

“扶我起身梳洗吧。”

她原本以为自己就这么僵持下去,可是,不愿意服软,更不愿意向他低头。

皇太极想看到的,就是她不愿意动弹,甚至拒绝吃食的模样。

她偏不,她要好好的按照每日的生活继续过着。

再找个法子,救出苏茉尔。

大玉儿最先去往中宫,神色自若。

昨夜,永福宫又“热闹”了一次。可惜,众人在大玉儿的身上,看不见笑话。

哲哲留她的时候,她也只是按着规矩,说了一些家常。

“玉儿,我让珍哥再叫个太医来给你把把脉,昨夜高烧,今早退了下去,还是要好好休息。”

大玉儿轻咬着唇,缓缓摇着头,“姑姑,不打紧的,玉儿身体好,这不算什么的。”

哲哲瞧着大玉儿如此坚持,她也作罢,只吩咐珍哥去端些吃食来。

午膳时分,皇太极破天荒的踏入了中宫。

大玉儿正在与哲哲聊到兴头上,脸上挂着皇太极从来没见过的笑容,他一时失了神,还是从屋外进来的珍哥请安的声音,打断了屋内的交谈声,也打破了皇太极的愣神模样。

大玉儿的笑意敛了几分,却也没有收起,很快从塌上走下来给皇太极规矩行礼。

“手怎么这么凉?”

说着,他的眸子冷了几分,对着屋外那个刚伺候大玉儿的侍女冷声道,“你是怎么当差的?”

大玉儿道,“方才与皇后在那下棋子,棋子凉,没捂热,就冷了手了。”

她似是想到什么,从塌上将倒扣的书拿到皇太极面前,“皇上,您正好来了,教教我和姑姑吧?”

皇太极从她的手里接过书,只看了一眼,盯着大玉儿的眸子说了一句,“朕和范先生还有要事相商。此事不急。”

那道明黄色的身影彻底从中宫离开后,大玉儿这才转过身,对着哲哲笑了一下。

“玉儿,你和皇上……”

她几乎又想到了那一次,那一次皇太极来她的中宫向自己寻求真相的那次。

“姑姑,这样不好吗?他是君,谁又能奈他何呢?”

“苏茉尔的事,我会和他说的。”

大玉儿笑着摇头,“他就是想看我服软,他就是想让我开口求他。”

“没有做错的事,谁都休想逼我承认。”

她的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没有什么起伏,可在哲哲的心里起了涟漪。

似乎,她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了解玉儿。

夜里,哲哲点着蜡,烛光映在一身黑色蟒袍服的皇太极眼里。

“哲哲,难道真是我错了?她今日这么跟我说话,她看着我笑,可是我宁可她冷眼看我,我也不想看到她这样的笑。”

“皇上,或许你和我,从来都没曾真正的懂过玉儿。”

皇太极猛然抬起头,看着哲哲的那双眸子,仍旧是柔情似水,可也添了几分愁,还有几丝怨…

海兰珠留了下来,但是无名无分,皇太极也从未去看过她,只让她住在她来省亲时住的屋子里,宫里上下还是称她为兰格格。

不是后宫的主子,自然不能与其他妃嫔般需要晨起去中宫皇后那请安。所以待请安结束后,大玉儿会选择来这个小院子里与海兰珠小聚一下,有时候哲哲也会跟着一起来。

这一天,大玉儿与海兰珠告别后,海兰珠带着惠哥去了一趟中宫。

哲哲见到她一点也不惊讶,只吩咐珍哥去备些吃食来。

主位上,哲哲端着热奶茶饮了一口,又用帕子净了嘴,这才淡淡地开了口,问着眼前端坐着却又一脸焦急和些许惶恐地海兰珠道,“兰儿,所为何事?”

她想听听海兰珠亲口所说的真话。

那日,她掌灯陪伴着皇太极说了一夜的话。她明白,眼前的她的另一位侄女儿要做一次牺牲品。

但不全是。

尽管,皇太极一直否认。

可他,没骗过哲哲。

只是在玉儿和海兰珠之间非要选择一个,皇太极舍不得玉儿。

海兰珠慌忙跪在地上,“姑姑,只有您可以帮兰儿一把了。兰儿不愿意做什么宫里的兰格格,兰儿只想做皇上的女人,不论是什么样的地位,兰儿只求名正言顺。”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哲哲只是示意珍哥扶她起身,“兰儿,坐着说话吧。”

“作为咱们科尔沁的女子,姑姑会帮你的。”

海兰珠自是喜极而泣。

“兰儿,你要记得,在后宫里,咱们姑侄三人要相互扶持。皇上以后是要入关的,规矩也会越来越多的,牵绊也会越来越多。”

末了,哲哲再次看向海兰珠,只见她半懂不懂的模样,终是吩咐惠哥扶她的主子回去休息。

苏茉尔不知道被皇太极关到哪里去了,已经半月余了。

大玉儿倚着窗,手里握着书。

皇太极吩咐伺候在她左右的婢女也被她打发下去休息了。

屋内屋外皆是静悄悄地。

直至她从半开的窗外看见一身影,还有熟悉的脚步声,她慌忙放下书,合上窗,匆匆关上房门。

可她的动作终究慢了一步,屋外侍女的请安声都未完全落下,大玉儿的手腕已经被皇太极紧紧扣住,大门也被皇太极狠狠关上。

扑面而来的浓烈的酒味刺激地大玉儿的嗅觉,让她几近喘不过气来,他在借酒装疯。

“玉儿,你在躲我?你就这么怕我?我对你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他几乎是低吼着,一字一句地逼问着眼前被他禁锢着无法动弹的女人。

“皇上,您喝醉了。”

她努力保持冷静,一双清冷毫无波动的眸子倒映出了皇太极的满脸怒意。

皇太极从她的眼里看到了现如今自己的模样,他微微颤动了一下,又讽刺一笑,“是,我醉了。我醉了才敢来见你,才敢来跟你说这些话。玉儿,你告诉我,究竟让我如何做才能让你真正的属于我呢?”

“我只属于我自己。”

她这个女人说的每一个字都能轻而易举地刺在他的心上。

皇太极彻底控制不住自己了,心头的怒火和酒水的刺激,已经让他再也无法冷静。

他惩罚式地吻在大玉儿的唇上,一股血腥味散开,他意想中的挣扎并没有到来,他停下了动作,却发现大玉儿只是睁着眼看着他笑,笑得冷漠,笑得令他的心发颤。

她唇上的那抹因为他而存在的鲜红此刻却格外刺眼。

他又小心拭去,只待那唇上的红染在他的指尖上,他这才松开大玉儿的腰身,他的身形也晃了晃,想要说些什么,最终黯然离去。

大玉儿霎时跌落在地,她怕极了,可是她何必反抗呢?

越是反抗,越是着了他的道。

她垂着头,又抚上此刻红肿不堪的唇轻轻笑着。

皇太极,你赌气也罢,疯了也罢,都与我大玉儿无关。

据说那夜过后,永福宫的烛火亮了一整夜,而后宫里兰格格的暂住处却一夜不消停……

海兰珠如愿以偿,封为宸妃,赐居关雎宫。一时之间,关雎宫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好不热闹。

大玉儿本不想去参与这份刻意的热闹,可海兰珠亲自来找了她,还带来了一个人。

苏茉尔的泪吧嗒几下落在大玉儿的手掌心里,凉的她手都微微发抖,她想扯着嘴唇笑,可是怎么努力都做不到。

她未曾想过,她与苏茉尔再次相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庄妃娘娘,皇上特意下旨,趁着宫里上下热闹,让苏茉尔从暗室里出来,沾沾这份喜气,才能让苏茉尔再次回到永福宫伺候您啊!”

惠哥这张令人厌烦的嘴脸,不合时宜的响起。

“姐姐,皇上身边的贴身侍女换人了?”大玉儿笑着说,眸子对上一脸傲气的惠哥,“可要恭喜惠哥了,步步高升。”

大玉儿几乎没有说过如此笑里藏刀的话,尤其是在众人面,在海兰珠这个做姐姐的面前。

惠哥一时哑然,这才发现自己口无遮拦,低着头,躲在海兰珠的身后。

海兰珠也没曾想过眼前的大玉儿会如此回应惠哥的一番话,她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挂着笑,“惠哥这丫头嘴上没个把门的,不懂事,回去我定要好好罚她!不过,今儿是个好日子,苏茉尔也顺利回到了玉儿你的身边,莫要辜负这好光景,玉儿你可别往心里去啊。”

大玉儿还想继续,可她觉得犯恶心,忍不住干呕了几声,脸色霎时就白了,一阵眩晕,直直地倒在了苏茉尔的怀中。

在场的众人乱了阵脚,喊太医的声音不断,又不敢随意离开,只好随着其他人一同踏进了永福宫内。

这样的阵势也传到了中宫哲哲那。

皇太极那边,也惊动了。

皇太极几乎是和哲哲一同迈进了永福宫,此时,海兰珠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听到脚步声,她这才回头,顾不上行礼,就哭成泪人,“皇上,皇后,是兰儿的错,害得玉儿昏迷不醒…”

哲哲上前扶了海兰珠一把,身旁的惠哥赶紧去搀扶着海兰珠起身,这一起身瞬间,海兰珠才看清皇太极的神情。

他的目光一直都系在玉儿的身上。若不是众人皆在,谁能想到他能做出什么事来?

“都扶着你们自家主子回宫歇息吧,这里有皇上和本宫在。”

哲哲的帕子抚上海兰珠的脸颊,“兰儿,你也回宫歇息吧,过会儿我去关雎宫。”

海兰珠极不情愿的点头,忍不住再次看了一眼皇太极,终究是失望而去。

屋子里杂乱的气息全部消失,只留下了哲哲从永福宫里离开前的那一声叹息,还有那句,“皇上,您和玉儿,这又是何必?”

皇太极落座在床榻边的一刹那,大玉儿睁开了双眼,坚定而又平静地直视皇太极的那双包裹着太多复杂情感的双眸,“皇上,放我离开吧。”

“除了这件事,任何事我都可以答应你。”

大玉儿选择闭上嘴。

她撇过头去,闭上眼。

“苏茉尔,好好照顾你们家格格。”

“这里,没有什么格格了,只有一个被困在宫里,被困在皇上手里的庄妃,一个,失去自由的躯壳罢了…”

门被重重合上,自此,屋子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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