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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4季轮转图 (第2/2页)

偏厅中三个正端坐在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老者还没有睁开眼睛,下方跪着的六人大气都不敢出。秦白看到中间太师椅上的老者身材高大,虽然已经皮包骨头、颧骨高耸,但面色红润,左边太师椅上是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头,满脸皱纹,右边太师椅上是一个身材还有些臃肿的老妪。

过了一会三人才慢慢的睁开了双眼,下方六人齐声喊道:“恭迎三位老祖苏醒。”

中间的老者开口问道:“灯一,这映山拍卖会已由你负责举办多年,此次为何会出现如此大的纰漏,这几天来可擒获匪首?”

下方第一排右侧一瘦小、头发花白的老儿埋头不起,回答道:“回禀墓老祖,晚辈无能,搜寻多日,未查到丝毫痕迹,请老祖责罚。”

“墓一、钩一,映山拍卖会由我三族共同组织,此次事故,你们两个也有不可推脱的责任。”墓老祖继续说道。

“请老祖责罚。”第一排剩下的二人齐声说道。

这时旁边的那位老妪开口道:“这三个晚辈分别掌管家族事物已不下百年,这百年里倒是一直勤勤恳恳,没出现过大的差错,此次发生如此离奇的事件,恐怕不是寻常毛贼所为。”

那跪着的灯一终于抬起了头,哭丧着脸回答道:“灯老祖明鉴,晚辈遍查了各个角落,实在是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这次真是见了鬼了。”

那个名叫灯老祖的老妪面无表情,深陷的眼球转了转,又闭上了双眼。

中间的墓老祖摆了摆手说道:“也罢,此次事件影响重大,一定要做好善后工作,特别是那几个不好对付的家族一定要好好安抚,好了你们几个下去吧。”

下跪着的那六个人却没有起身,墓老祖眉头一横,朗声问道:“怎么,你们几个还想让老朽亲身恭送你等不成?”

灯一祖抬起了头,仿佛下定了决心后开口说道:“墓老祖,晚辈不敢。只是有一事……。”

“吞吞吐吐怎么回事,有事说有屁放。”墓老祖瞪了一下眼珠子说道。

“此次被盗走的物品晚辈都已用等价的物品进行了代替,相关买家均已安抚到位,只是还有一尾三彩锦鲤,之前已被沙特皇室所预定,此物恕晚辈无能,一时无法弄到,所以晚辈斗胆想请钩老祖出手。”

墓老祖看了看旁边的那个矮小老头,钩老祖睁开了眼,说道:“真是一辈不如一辈。钩一拿破空鱼竿来。”

下方第一排左侧的瘦小老头急忙起身,转眼间从外面捧回来了一个黑金色的木质长盒,恭敬的摆放在了钩老祖面前,那个长盒外表古朴厚重,不知道里面存放的是什么珍贵之物。

钩老祖起身,打开了那个木质长盒,只见里面放着一根三米来长碧绿色的竹竿,犹如玉石一般,竹竿顶端系着细细的五彩丝线,丝线末端有一颗金色的鱼钩,只是丝线上却没有浮漂。

钩老祖深吸一口气,双手拿起了那根竹竿,大喝了一声,原本枯瘦的双臂上竟有肌肉隆起,那碧绿色的竹竿急速的在面前的虚空中划过,就像猪油被热刀划过一般,虚空中裂开了一条两尺长的缝隙,股股烈风从缝隙中吹出,钩老祖花白的头发在风中剧烈的飘荡,矮小的身体却显得无比高大。

那虚空中的缝隙刚被划开就已经开始慢慢的弥合起来,钩老祖不敢怠慢,右手一挥,竹竿探入那道缝隙。秦白看到缝隙中隐隐有白光闪过,似乎是一片奇特的天地,几株花草附近有一个小湖,金色的鱼钩被甩到了湖中。

钩老祖双手缓慢的摇动,虚空中的缝隙很快就合拢到了不足一尺长,这时竹竿陡然间弯成了半圆,钩老祖又大喝了一声,双手握住鱼竿,双臂重重施力,鱼竿迅速的弹起,一道彩光从缝隙中划出,却是一条鲤鱼。

虚空中的缝隙快速的弥合到了一起,看不出任何的痕迹。地面上一条不到一尺长的鲤鱼在活蹦乱跳,这条鲤鱼通体黄色,尾巴上有黑红两种颜色,看来是一条双彩锦鲤,不过对比被秦白大快朵颐的那条三彩锦鲤,这条是大大的不如。

看到这条尺寸不算太大的双彩锦鲤,钩老祖面子上有些难看,挥挥手说道:“都还不快赶紧滚蛋。”下方的那六个老者急忙捡起了那条鲤鱼,收拾了鱼竿,屁滚尿流的退出了那个房间。

钩老祖喘了两口粗气,坐回到了左侧的太师椅上,房间里只剩下了这三位老者。

灯老祖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墓老鬼,这么急急忙忙的将我和钩老鬼叫醒,究竟所为何事,如果只是为了那些晚辈所犯的错误,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如果这些晚辈确实不太得力,全杀了换一批就是了。”

墓老祖缓缓的吐了一口长气说道:“几天前,那位大人来了。”

“哦?”钩老祖诧异了一声:“那位大人有几百年未苏醒过了吧。”

墓老祖终于又睁开了双眼,皱着眉头看向房间的角落处,似乎在惆怅,说道:“那位大人说,吾皇要醒了。”

“什么?”钩老祖和灯老祖不约而同的惊讶道。

“从现在起取消所有沉睡计划,一切以吾皇苏醒为第一要务。另外收拢所有家族子弟,放弃所有不必要的产业,清理掉所有不靠谱的人员。一切行动隐藏于暗处,小心这个世界上冒出的所有势力,我比二位早苏醒几日,已经了解到这一年有一个名叫九霄云天宫的组织,招募了一批重瞳能力者,拍卖会上的盗窃之人不排除是能力者所为。所以请二位慎之又慎,不说吾皇之怒火,单是那位大人的责罚我等三人这老骨头就难以吃消。”说完墓老祖神色严峻的走出了这个房间。

剩下的灯老祖和钩老祖相互对视了一眼,也起身离座,脚步轻快的离开了这个房间,甚至连弓着的脊柱骨都挺直了一些。

秦白收回了手上的塔罗碑,神色严肃,窗外的太阳已经慢慢的升起,黄色的光辉散在了秦白紧锁的脸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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