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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讨薪 (第2/2页)

cp粉面前叶秀放弃挣扎,“问我做什么,王府有什么事?”

“没有,就是关心你。”

叶秀觉得正常情况下赵王就算关心她,起码不会这么明显,不然和以前炒cp有什么区别,“你再想想,真没有?”

小武很快想到了,“昨日来信,汉王要来北平。”

“”叶秀了然,原来如此,“什么时候到?来干什么?”

“下个月到,不知何事。”

叶秀看着绣了一半的纹样,突然想到教坊司的贵客,改掉口癖后的她张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好吧,汉王除了不知道她林秀念的身份,其他都知根知底了,没什么好怕的,之前他怀疑自己利用赵王出城,现在明摆着是赵王喜新厌旧始乱终弃,她不用紧张。

可她就是紧张怎么办!!!

“汉王是为了赵王才送我出城,他不会怪我没在赵王身边伺候,找我麻烦吧?”

“不用担心,以汉王心胸怎会为难你一女子,更何况他知道是赵王逐你出府。”

叶秀险些笑了,汉王心胸,就是在百荟楼追着她抽鞭子!不为难她,而是直接让小武干掉她,还差点就动手了!

哦,她记起小武的指环为什么眼熟了,那不正是当时害他被汉王追得满楼蹿的扳指吗!

她问扳指怎么在小武手上。

小武爱惜地抚摸着扳指,“上次陪赵王狩猎,赵王夸我箭法好就是缺个护指,便将此物赏给了我。”

“啊,这玩意儿是用来射箭的啊……”叶秀想不通,“在南京那会儿我捡到它,汉王误会我偷的,拿鞭子追得我到处跑,以汉~王~心~胸,发那么大火,我以为东西多贵重呢!”

小武听出了语气里的讽刺,正色道,“并非汉王小气,此物是”他一顿,“是赵王贴身之物,换做是我,谁敢来偷我也不会轻饶,你怨不得汉王。”

气氛莫名其妙凝重了,叶秀怕他找麻烦,机智地转移话题,问他吃饱了没,锅里还有。

小武一愣,点头说饱了。

叶秀怕气氛回冷,麻利地又给整上肉丝大饼。

小武方才是客气,这下又吃了起来,“多谢。”

叶秀窘了,“不用谢,我这儿也没啥吃的,招待不周多担待。”

“下次回来,我还想吃这个。”

叶秀无语,还点上菜了,真当这是他家!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对了,你这次回来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回来看看你。”

叶秀不跟他装了,“回来看我跑没跑吧?放心,我现在有吃有喝有钱赚,为什么要跑?”

“因为你是靖难遗孤。”

这是他们对峙过数次的话题,小武坚持说是,叶秀打死说不是,至今没有较量出结果。

“我说了我不是。”

“可你利用赵王出南京,一出城就想逃跑。”

“我说了那是因为知道汉王看我不顺眼,怕你在路上下毒手,我打算自己去找赵王。退一万步讲,若我真的是,跑了不更好?免得连累赵王。”

“可你是赵王心上人”

“行了打住!”叶秀见又绕回来了,心累地结束话题,“反正我不会跑,满意了吗?”

“满意,这样我就不用报官贴告示找你了。”

“你吃着我的东西,不怕我毒死你吗?”

小武将最后一口饼吃完,“那你就背上人命,更跑不了了。”

叶秀想回怼,又觉得不必在有能力杀自己的人面前呈口舌之快,翻了个白眼专心刺绣,表示工期紧要抓紧赶工。

小武吃完东西无所事事,就瞧着她做活计。

叶秀被盯得浑身不自在,抬头见他正看着自己出神,一下不懂什么情况。

他忽然道,“我袖子破了你能补吗?我给钱。”

说着脱下外袍递过来。

叶秀没有拒绝的余地,接过衣服开始缝补。

他在一旁道,“你这样子真像我娘,她的针线活也很好。”

叶秀哭笑不得,没血缘的弟弟还行,没血缘的儿子大可不必。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他聊起来,“你娘是绣女吗?”

“不是,但我的衣服都是她缝。”

“你爹娘还在南京吗?”

“他们都不在了。”

叶秀猜到了,不由叹气,脑筋一转又开始博取同情,“我爹娘也不在了,原来我们都是没爹没娘的孩子。”

小武垂眸,不再言语。

叶秀把补好的外袍还回去,他很快穿上,指腹摩挲着缝补的地方,“多谢阿姐。”

气氛不知不觉中缓和许多,叶秀笑说不谢,继续赶工刺绣。

他瞧着一旁叠起的衣裙,忽道,“你忙不过来可以少接点活。”

叶秀解释,“我挣钱有一天没一天的,饭却每天都要吃,所以有活就多做些。”

他还是说,“忙不过来就少接点吧。”

叶秀敷衍地应了声,身旁安静许久,等她忙了好一阵抬头,小武已经走了,桌上放着缝补衣袖的工钱。

他把钱袋留下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这是他身上全部了吧。

叶秀停下手上针线,坐在桌边发了许久的愣,最后长叹一声,继续埋头工作。

—————————

叶秀掐着点赶工,终于赶在姑娘们的贵客莅临前两天把衣裙送到,并决定暂时不来教坊司了,有新单子就找借口婉拒。

虽然不能确定是汉王,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她不想被找茬。

酉儿笑嘻嘻地接过大红包,叶秀趁机问起,琅妧姑娘最近心情如何,能找她要之前绣坎肩的钱了不。

主要是她之后不来了,得在今天把账收齐。

酉儿说琅妧姑娘的常客一直不见来,这段日子脾气都不太好,去要钱得小心点。

叶秀哦了声,为了壮胆,强行拽上酉儿朝琅妧的房间走去。

临近傍晚,正是舞乐极盛的时候,客人们要赶在宵禁前最后享乐一番,中堂的姑娘们舞姿翩翩,丝竹管乐齐上阵,各个紧闭的房间也有歌声曲声,以及人声。

酉儿是教坊司长大的滑头,习惯了回廊两旁房间里的银靡之音,叶秀初来时尴尬过,现在基本能自动无视了,此时此刻什么都没有钱重要!

不巧,琅妧房里有客人。

酉儿说,要不改天来吧。

叶秀改天不打算来了,决定再等等,谁让那是她的血汗钱。

路过的客人投来古怪的打量,她叉腰不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她每次来这前都搞得自己土头土脸,穿的老媪的外褂,与酉儿打架也是,她把自己塑造得比司里的粗使丫头还粗。

果然,客人瞧了一眼都走了。

酉儿陪同等了一会儿,被叫去送酒。

门外剩叶秀一人不尴不尬杵着,最终放弃等待,钱先不要了。

正在这时,教坊司走进三位新客,送完酒路过的酉儿眼尖地迎上去。

为首的是个年轻男子,神情洒落,玉树风流,其余二人一个三十出头坦然自若,一个年纪轻轻扭扭捏捏,酉儿笑眯眯问他们要喝什么酒,喜欢什么样的姑娘。

为首的年轻男子道,“都要最好的。”

酉儿一看这是肥客,正窃喜,掌教从老远处奔来,像见了老朋友,“梅二公子?竟真是您!不是说后日才到吗,我这我这都还没为您准备啊!”

梅景福笑说,“本来我是不急的,可我这两位兄弟一路上紧赶慢赶,就想快点到,看看你们北平的姑娘可是有别样风采!”

一旁的秦昭想解释他们不是来看姑娘,被薛旌低声制止,“场面话不必当真。”

掌教带三人往阁楼最上等的房间去,梅景福走在前,薛旌跟在后,只有秦昭攥着手心有些紧张。

楼下,准备离开的叶秀差点和小跑的酉儿撞上,问他急什么。

酉儿说掌教的贵客提前到了,正往楼上去呢。

叶秀差点心梗,根本不敢看。

“姑娘们都以为那贵客必是上了年纪的老财主,结果竟是位文雅的少公子,我去告诉她们这个好消息!”

叶秀琢磨着“文雅”和汉王的适配度,觉得自己应该是安全了,但她好奇心没那么重,该回家还是要回家。

掌教已带人登上阁楼,梅景福从雕栏走过,悠悠侧目,将楼下的热闹尽收眼底,目光落在刚才迎他的小厮身边,目色一颤。

尚未回神,与小厮说话的女子已转身走了。

薛旌和秦昭见他驻足,顺着视线看去,正疑惑,听他笑道,“目之所及好不热闹,这里也不输南京教坊司嘛!”

掌教陪笑,让人去取佛莲。

佛莲是教坊司最好的酒,据说最早出自僧人私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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