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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十一章哭戏 (第2/2页)

少年放下太孙,正疑惑叶秀的反应,矮墩墩的太孙抢先道,“谢谢你带我玩,这是我姐姐,她来找我了。”

少年面露惊讶。

叶秀目瞪口呆。

小太孙拉住叶秀的手,“姐姐,我们回去吧。”

叶秀机械地点头,不知是该庆幸自己当了太孙的姐姐,还是该感慨他这么小就懂得在陌生人面前隐藏身份,也就能骗骗少年这种傻冒。

少年夸道,“原来是你弟弟啊,难怪这么可爱!”

叶秀干巴巴道,“呵呵,是挺可爱的……”

少年想去捏孩子的脸,“而且胆子也大,还聪明,以后可以来我们卫所”

叶秀猛地打断,“小大人!”

少年收手,吓得噤声。

叶秀将孩子护在身后,直击疑点问太孙,“你怎么出的门?”

太孙十分得意,“我说我被栗子砸到了,他们就去捉人啦。”

叶秀信他个鬼,“全都去捉人了?”

少年挠头补充,“我见门开了你没出来,以为你脱不开身,就往东边厢吹了点烟,里面的人好像吓到了。”

叶秀沉默,敢情这俩事先没串通,却来了个里应外合???

小太孙拉拉叶秀,“姐姐,我们回去吧。”

叶秀回神正准备走,少年也拉住她,“诶等等”

叶秀瞬间警醒,“怎么了?”

少年语塞,不好意思开口。

叶秀知道怎么回事,示意太孙先回去,他不回去府上得乱。

庆幸小太孙没在这时候耍脾气,果真听话地回了府。

叶秀还被少年抓着,生怕跑了似的,“小大人,这里不方便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吧。”

少年将她握得更紧了,“好。”

内河青石畔,二人坐在堤边,一时半会儿没人开口。

叶秀晃着双脚,状似悠闲地欣赏着往来的货船游船,心中默念,该来的总会来。

少年定是来追问腰牌下落,而且一定怀疑到自己头上了,所以才不好意思直接开口。她心中早有对策,此时见少年有些黑眼圈,不似以前精神焕发,心里多少有点内疚。

他总是晚上当值,白天来找她,应该有段时间没睡好了。

她关切道,“小大人很累的样子,没睡好吗?”

少年点头。

“多谢小大人这么累了还记得我,可身体要紧,您还是回去休息吧。”

少年摇头。

叶秀发自内心关心道,“那您好歹晚上抽空休息一下吧。”

敬业少年再摇头,“当值不能懈怠,不能睡。”

叶秀心想值个夜班至于么,“你们晚上当值都忙什么呀?”

聊起引以为傲的工作,少年没那么拘谨了,“有时候守人,有时候抓人,有时候杀人,总之很忙的。”

叶秀点头,“哦……”

感觉他就是那种约会会说“不好意思请等一下,我去杀个人”的奇葩,总能在不经意间将她的良心吓得无影无踪!

叶秀迅速摆正在逃犯急需苟命的心态,金刚心所向披靡。

少年没心思聊工作,踟蹰着,终于鼓起勇气切入重点,“其实我今天找你有事情,就是昨天,我们从船上回去,我发现丢了东西你见到了吗?”

叶秀差点直接否认,反应过来怀疑他在下套,但看那老实样又不像,只能关切道,“您不说是什么东西,我怎么知道见没见过呢?是什么呀?很贵重吗?”

少年点头,“是很重要的东西。”

“那怎么办呀?我们再去那条船上找找吧?”

“我去找过了,没有。”

“到底是什么东西呀?”

少年犹豫着,“是很重要的东西,厉叔说过,是就算丢了也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东西。”

“看来真的很重要啊……”叶秀早就料定他丢了东西也不敢声张,“但您不说,我没办法帮您啊?”

少年默然,忽地扶住叶秀双肩,注视她道,“你还给我好不好?”

叶秀呆住,这咋就锁定目标了?

“我想你是贪玩了,不要这样逗我好不好?你喜欢什么跟我说,我可以给你买。我把存的俸禄带来了,都给你吧,你可以自己去买,但是那件东西要还给我。”他一边说着一边掏钱袋,另一只手还抓着叶秀,果真是怕人跑了。

叶秀酝酿好了情绪,委屈地推开他,哽咽道,“您在说什么?!我都不知道丢了什么,凭什么冤枉我?!”

少年动作僵住,见到叶秀的眼泪有些慌了,伸出手来又收回,想替她擦泪又不敢,“你你你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可是,我想了一圈真的只有你啊!”

叶秀发现他并不像看起来那样好骗,立刻伤心地哭起来,“是您自己要站在船边的,还害我落了水,东西掉水里了就怪我头上!”

少年怕刺激到她,又不得不解释,“不是的,我们从水里起来,我脱衣服的时候东西都还在,没有掉水里。”

叶秀抽噎了下,没想到他记性这么好,甩锅有难度,“您说在就在,万一记错了呢?万一是下船后回家路上丢的呢?万一掉船上被人捡了去不告诉您呢?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了呢?”

少年被她哭得乱了心神,咬着下唇不语。

叶秀哭着起身,准备泪奔回太子府,可惜没得逞,少年不让她走,眉头皱起难得严肃,“你先别哭,听我说。”

叶秀瞬间琼瑶女主附身,“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您太欺负人了!我虽一介女流,位卑人轻,但也由不得人这样欺辱,您不信我尽管去告官,我不怕!”

不,她怕的要死,只是料定他不会声张。

少年神色认真,“可我就是官啊,你不会想和我去卫所的,我也不想你去。”

他不知如何表达心中感受,便将她的双手半捂半抱地抓着,请求道,“你听话好不好,还给我吧。”

叶秀担心把他逼急了突然来个变i态发l育,不好不好,要变也是她变。

她猛地抽回手,“反正您就是不相信我对不对?扪心自问,您是大官吗?一年俸禄有几个银子?浑身上下有哪件值钱的能让我惦记?”

少年被她突然爆发惊到了,没插上话。

“亏我还觉得您人好,夜里不睡也要给您绣护臂,更舍不得您破费,太子府规矩多,我冒着挨打的风险来见您,您怎么能这样对我!”叶秀声泪俱下,余光瞥见游船都远了,声音高了起来,“我没做过,受不得这种委屈!您要么带我回去屈打成招,要么我现在跳下去给您一个交代!”

少年怕她真跳,赶紧抱住她,终于败下阵来,“别!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想逼你,我错了!”

叶秀挣开他,秉持“遇强则弱,遇弱则强”的道理,抹着眼泪开始阴阳怪气,“不,您没错,您是官我是民,要错也是我错,错在不该认识您,不该对您好,更不该期望您对我好!我要回去了,您别再找我,我不配!”

少年拉住她,她挣开,又拉住,又挣开。

少年苦恼地挠头,“我真的错了。”

叶秀吸吸鼻子,“错哪儿了?”

少年没想到还有问答题,瞪着眼睛愣住。

叶秀更伤心了,一天一场哭戏,泪腺迟早枯竭。

少年手足无措,只敢用指背替她擦泪,“你别哭了,我错了,我错在不该不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

叶秀赌气避开他,“说得不情不愿,您还是别相信我了!”

少年撵近了道歉,“对不起,我不会说话,也没有不情不愿,我真的相信你了。”

“真的?”

“真的。”少年小声请求,“我相信你,你不要骗我。”

“怎么会呢?我也想帮您呀!”叶秀破涕为笑,岔开话题,“不过,那东西到底有多贵重啊?”

“总之,很重要我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丢了它后果很严重吗?”

“嗯,有一点。”

“会怎么样呢?您会…”

“会挨打。”

“”就这?

“也可能被革职,还是挨打好些。”

“”

行吧,杀人不严重,滥杀也不严重,他挨打和丢工作最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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