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亚瑟的过去（五） (第2/2页)

小尼克双手往后摸，有一段天线，并不合适，不容易掰断或拔下来，继续往后摸。

“我出现在他常走的路上，打晕后用车带进不会被人发现的地方，把他和狗分别关了几天，打断他的四肢，用那辆破车反复碾压，可惜听不清他骨头刺破皮肉的声音。”

“再将肉酱喂给饥肠辘辘的狗，你甚至分不清吃的哪里是上半身，哪里是下半身，反正都一样了，对不对？”

雷表现的状态就像是急于对主人炫耀成果邀功请赏的恶犬，不，比那要癫狂的多，也可怕的多。

“你是怎么想到这，呃，独特的主意？”

“哼，要怪就怪我那个蠢货爹，他就喜欢故意碾死马路上的小动物。现在你明白我为什么要开摩托了吧？”

“你还杀了其他人？”

“三个，都是不长眼让人恶心的家伙，相信我，你也会这么做的，就是清理起来比较费劲。再说了，过去那么久，依旧没人查到我，或者说没人查，不也变相说明那些人被米国放弃了？呵呵。”

“那我能问问，我也让你感到恶心吗？无冤无仇的。”

“闭嘴，你居然敢说无冤无仇，我把你当兄弟，以为能多飙几年车，可你却突然说要退出，你对得起我吗？现在，我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你那个弟弟亚瑟，有了案底，咱俩就变得一样了，一样了。”

雷的笑声堪比老鸭子，嘎嘎嘎一通怪叫。

小尼克没想到雷还有这样的一面，更加坚定脱身的信心，心说：“靠，疯子，价值观扭曲的疯子。”

“好，好……”小尼克嘴中不停，攥紧手心。

雷放松警惕，露出一丝满意表情，张嘴还想说些威胁的话。

就是现在。

“好你妈个头。”

一把沙子洒向雷面部，小尼克向前扑了过去争夺手枪。

两人拳拳到肉，全下了死手，打的眼睛充血，衣服马甲撕裂，多了数道伤口。

“砰。”

手枪枪口迸射出火花，仅仅刹那功夫，相继倒地。

过了片刻，雷爬起身，慌忙搜索一番，面目狰狞的朝远处老尼克酒馆方向看一眼，半张脸变形，宛如地狱恶鬼。

“砰砰砰。”

一弹夹的子弹倾泻而出，把小尼克打成了筛子。

见那边吵吵嚷嚷貌似许多人朝这边来的动静，雷快速翻身上车，拧动把手，骑着摩托全速逃离，不走大道，只挑崎岖小路。

几十米外的风车塔，大腿高的疯长灌木丛后，酒醒了的麦克斯和罗素用力压住亚瑟，捂住他的口鼻。

见雷的摩托车没了踪影，两人才撒手，亚瑟撕心裂肺大喊：“不，啊啊啊。”

小尼克葬礼那天，老尼克一夜间老了二十岁，头发全白而且大把脱落，疑似老年痴呆，口齿不清，需要人搀扶才行，一年后病死在床上。

瑞克湿了眼眶，郑重向两人保证，尽全力抓捕凶手，回家后大哭一场，近乎昏厥。

亚瑟从出事那天起沉默寡言，性格大变，常常一个人躲在屋里写写画画，与群体格格不入，因精神问题学校校方要保证师生安全，09年年底将其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