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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重生之冲喜小夫郎 > 218

218 (第2/2页)

庄庆泽是怎么回事,梁父已经通过陪庄庆泽出门的那些人口中得知“你爹我早就打听到了,他是便宜买了别人大布庄的陈布卖,这才挣了大笔的差价。”

梁康生的嘴角勾了起来“爹,您不知道,布料和咱们家的酒不同,可不会越放越香,头两年的陈布只要保存得当和新的布料差不多,但是放久了就不一定了。”

说起来梁康生会知道这一点,还是因为上辈子家里日子越来越借据,买不起新布,他娘就想着把以前那些半新不旧的衣裳拿出来改改继续穿。

谁知道这些衣裳虽然看着没有坏,但是十分容易坏,比如说布料的纺线叠着放久了很脆,那种地方稍微针脚密实一点就容易断,还比如说看着是好好的,下水洗一遍后颜色变得斑驳。

当梁康生知道庄庆泽出去做布料买卖还挣钱了后,他就有了想法,写信去问方俊彦有关布料的事,尤其是陈布。

越是精贵的布料越是需要精心养护,从方俊彦那里知道了更多陈布的弊端后,梁康生就请方俊彦帮忙引导庄庆泽去买布庄的陈布。

第一回给庄庆泽的是头年的罗布,除了花样和当年新的不同,其余的没有太大差别,毕竟就只放了一年而已,又没有受潮,还是很好的。

庄庆泽是个精明的人,他做了多年买卖也不是白瞎的,所以这一次的料子都是好的,他买下那一批布确实让他赚了一笔,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去年秋天还有一批头年的锦缎等着他,也是好东西。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庄庆泽脑子坏了非要建了个酒坊,他忙着酿酒去年的秋冬没出门,自然没有去买那批锦缎,不过看他的样子是还打算继续去买布料的,梁康生不担心他不上钩。

“原来是这么回事。”梁父听儿子说完,眼睛眯了眯,他之前想着儿子单纯又心软,没想到这孩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也是挺狠的,以后不用担心儿子出去了被人欺负。

只要有门路,这个办法其实挺有用的,相当于让庄庆泽先尝到甜头,等他确信陈布没问题后再动手脚,具体会怎么操作梁父不用问都能想得到。

“爹,你呢”梁康生把自己计划的事说完,挑眉看向他爹,“儿子可都告诉您了。”

梁父喝了一口酒,说道“你爹我是让他出去借钱做买卖。”

去年那会儿庄庆泽借口做买卖没本钱,找梁父他们借了一百两银子,靠着借来的钱明明挣了一笔,却非要在梁父和庄氏跟前说钱不够,打着有借无还的主意。

梁父想着庄庆泽挣了钱就喜欢对外人吹牛,就趁着他春风得意的时候找人在他耳边说,提醒他可以多多地借钱做买卖,借外人的钱虽然要还,但是钱生钱挣更多。

买卖做好了能挣钱,是个人都知道这点,但是挣钱的多少和风险是等同的,没有一本万利的。

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只要有哪一次不当心出了岔子,那就是赔钱的事。

庄庆泽的能耐有多少梁父还是清楚的,有自己帮衬也不过就领着十来号人在外面跑,这么多年了没多大变化,这人还是个心气高的,总觉得他自己能办成大事,只是家里钱不够没办法。

既然他觉得是没本钱耽误了他,那梁父觉得可以把他的心再养大点,到时候出了事是他自己兜不住,谁都怪不了。

如果将梁康生和梁父的打算分开来看,最终对庄庆泽的影响有限。

可以确定买卖陈布最终是赔本的,却也能推测赔多少,大不了就是把庄庆泽家里的积蓄全都搭进去,毕竟只能在庄庆泽上钩之后对他动一次手。

而梁父那边,吹动庄庆泽借钱做买卖是个看运气的事,以庄庆泽的行事来看他迟早会出事,就是大小不可控,有可能是血本无归,有可能是收支平衡。

现在,他们两人的计划交叉在了一起,庄庆泽明显对买卖陈布上钩了,他不仅拿出了家里的积蓄,还在外面借了不少钱,一旦出了问题他就得玩完。

略一思索,梁父乐了“咱们爷俩有默契,没有提前商量,做的事刚巧互补了。”

说起来也是庄庆泽运气不好,或者说他命该如此,他想要同梁家较劲,拿出自己挣的钱修酒坊,正是这个酒坊的存在让其他人真正相信他能挣到钱,愿意把钱借给他吃利。

如果庄庆泽没有想到修酒坊给梁家添堵,那他就算拿出了真金白银也很难叫人相信他真的挣了多少钱,说不准他拿出来的钱也是借的呢,不然他真这么有钱干啥还借钱做买卖。

第218章出门礼佛

梁父同梁康生把他私下安排的事说开了,他举起酒杯碰了碰“儿子,剩下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爹看着就成,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嗯,听爹的,反正我接下来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陪着薏哥儿和娘。”梁康生点头。

已经做了不少铺垫,鱼儿都上钩了,他们梁家只需要等着,庄庆泽的贪心会让他自取灭亡。

至于说当初梁家借给庄庆泽的那一百两银子也是有用的,至少将来庄庆泽的债主们找上他,如果庄庆泽来找梁家帮忙,梁家可以说自己也是苦主。

“爹,你说接下来庄庆泽会做什么”梁康生虽然不用操心太多,但是这会儿也没什么别的可说,就接着说这个话题。

“养好伤他应该会出去跑一趟吧。”梁父猜测道。

这样说是有根据的,庄庆泽已经找人借了一大笔钱,他如果不好好地出去挣钱,怎么把他夸下的海口补回来,这些钱可是要给利的,不像他们梁家,借了钱只用写一张欠条。

梁康生很快明白他爹的意思,跟着说道“在他回来之前,应该不会闹出什么事。”

人都出去了阳安县这边自然会安分些,赵红梅一个人挑不了事,但是等庄庆泽这一次出去了回来就说不准了。

算算时间,现在是三月上旬,出去一趟一般是在两到三个月,也就是说等他养伤十来天,出去两个半月,刚好会在六月上、中旬的样子回来,那时候也正好快到了酒坊开封新酒的时候,庄庆泽说什么都不会再出门,肯定会等到新酒开封卖出去后。

按照梁康生原本的计划,庄庆泽去布庄至少能买到两次没问题的陈布,但是看现在这个样子,要不要把计划提前,他这次带了这么多钱出门,或许一次就能让他亏得血本无归。

梁父跟着也想到了七月初的开窖,他眉头皱了一下,语醯想了想把自己出发前查到的事告诉梁康生“儿子,你爹我还查到了一件事,庄庆泽挖走的那个狗东西宋根好像在帮着庄庆泽把酿酸了的酒改成醋。”

庄庆泽买通了梁家酒坊的伙计,那梁父对他也不客气,用差不多的手段把庄庆泽那边的伙计也收买了,庄庆泽那边的伙计对庄家的酒坊可没有梁家这边的老师傅和小学徒那么忠心,很容易就把酒坊的事说了出来。

说真心话,梁父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非常生气,比知道庄庆泽挖人建酒坊还气,因为他知道庄庆泽想要做成酒坊不容易,酿酒的有些步骤宋根不清楚怎么做,但是当初儿子他们酒改醋的时候没有瞒着酒坊的小学徒,宋根是知道的。

说起来这件事还是因为庄庆泽,他故意买了坏的罐子害得自家的酒酿坏,儿子和儿夫郎不知道动了多少脑筋才把那些坏了的酒成功改成醋,如今被庄庆泽学去了,他怎么能不生气。

“酒改醋”梁康生闻言愣了下,他没生气,第一反应是庄庆泽的酒坊酿酒不怎么成功,不然改酿醋做什么,醋又卖不上价。

看着梁父那愤愤不平的样子,梁康生安慰他道“爹你别气了,想要把酒改酿成醋不是那么简单的,没有那么容易成功。”

方家前年就把酿米醋的方子买走了,但两年过去市面上却没有米醋出现,要么是因为酿米醋难,他们还没有掌握好,要么就是因为成本压不下来,只能卖给达官贵族,普通人接触不到。

不过从方俊彦这两年来梁家做客都没有带米醋来看,应该是他们还没有把酿米醋的技术掌握好,所以没有大量酿制。

当初曲薏和梁康生第一次就能成功是因为他们有系统神仙的指导,没有系统神仙他们也只能摸着石头过河,不清楚哪一步错了就会前功尽弃。

梁父也明白,当初儿子整理出来的酿米醋的方子可是厚厚一叠纸,各种需要注意的事他看了,不比酿酒简单。

葡萄酒虽然味道淡,但也是酒,梁父几杯下肚,在儿子面前又放松,有些失态了,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后摇了摇头“算了,庄庆泽的事都说好了不让你操心,不说了不说了,你娘那边我先劝着,有薏哥儿让她牵挂,应该不会消沉,过两天你和薏哥儿抽空提一提去佛寺的事,出趟门散散心能好得更快些。”

“没问题。”梁康生答应。

说起来曲薏这一胎怀得还挺是时候的,梁康生能在家陪着不说,刚巧还能分散庄氏的注意力,让她不至于老去想庄庆泽。

陪着梁父喝了一壶酒,梁康生就回屋去找曲薏了,他估计曲薏该准备睡觉了,他要是不在曲薏洗漱会不方便,或者说曲薏一个人能行,是他不看着就总担心,所以想早点回去看着自家小夫郎。

原本大家都以为庄氏会因为昨天的事消沉一阵,没想到第二天庄氏就恢复了精神气,早早地起床忙碌了起来。

先让厨房把曲薏的早饭准备好,然后又带着人把家里家外都收拾了一通,等到这些事做完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这才有空坐下喝口茶“薏哥儿,咱们这趟出门去仙明观你感觉怎么样,累不累”

曲薏摇摇头“不累,咱们马车走得慢,一点都不颠簸,就是中午走在路上那会儿会犯困。”

“仙明观确实远了点,其实咱们路上也是可以休息一会儿的,就是当时没想到。”庄氏觉得自己考虑得不周全。

中午本就要停车吃饭,饭后休息一会儿再走其实也不会影响什么,能在晚饭前到家就行。

思索了一会儿,庄氏有了主意“咱们在家再休息两天,过两日如果没什么事咱们就出门去最近的净光寺,那个近,半天就能走到。”

现在这个时节出门最舒服,再晚一些天气就渐渐热起了,曲薏的肚子大起来,出门更难受,而且庄氏也想让自己忙起来,她才能不多想。

“行。”曲薏没有意见,他怀这一胎没什么特别的,出门不影响。

如果正常赶路,从梁家到净光寺是用不了半天的,是因为他们走得慢才要半天时间,这个距离正好,不担心影响曲薏午休,可以上午出发也可以下午再出发。

去佛寺也是要提前准备的,庄氏已经很久没去过了,她也有点不清楚佛寺是什么样,所以打算多带东西,等到了再说。

准备妥当,梁家人再度出发,同样计划的是三天来回。

这时候,庄庆泽正把自己关在家里养伤,养的不是身上的,是脸上的,他没脸出去见人,他嫌自己这个样子丢人,对梁父、庄氏还有梁康生更加痛恨。

他可以不出去,却不能控制别人找上门。

看着打开门的赵红梅,来人不客气地问“嫂子,庄大哥之前说好的拿到了银子立马上就会出发,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他动身,整日也不见人影,莫不是不打算出去了”

“哪能,都答应了要出去的肯定就会出去,你们别担心,是我相公他这两天还有别的事。”赵红梅开了门却没有邀请别人进门的意思,就那样站在门口同外面的人说话。

她故意强调说庄庆泽还有别的事,就是想让他们觉得庄庆泽这会儿不在家,她一个人可不应付不了这么多人,而且她是妇人,也不好让这么多男人进屋。

大家可不怎么相信赵红梅的话,因为他们在找庄庆泽之前就已经打探过了,问了周围的人,说是没有看到庄庆泽这两日有出门。

赵红梅看着外面的人的神色,猜测他们是担心银子,咬了咬牙低声地说“大家在担心什么我们夫妻两人都知道,你们放心,之前写的欠条都是签了字盖了手印的,等我相公回来会连本带利还给大家,我们就住在这里,有什么大家都打听得到。”

庄庆泽以前的朋友都是和他家境差不多的,多的钱大家没有也不可能放心全都借出去,基本上每个人也就愿意借个二三十两,最多最多五十两,来的这群人加起来共就借给了庄庆泽一百六七十两,不多。

赵红梅说的有道理,庄庆泽可以拿了他们的钱跑路,但他的媳妇和孩子还留在这边的,他总不可能连家人都不顾了吧。

但是就这样两三句就把人打发走了显得他们一行人太好说话了,所以他们故意在门口多说了几句,本意是给赵红梅压力,好让她记得,也就是在提醒庄庆泽。

在家里憋气的庄庆泽听了这些人的话更加难受了,他觉得自己被梁家羞辱了不说,这些虾兵蟹将也看不上自己,甚至怀疑他在梁家的样子是不是被县里的人知道了,大家专程跑来看他笑话的。

正常情况下,庄庆泽在对外的时候会注意着自己的情绪,不会冲动之下做什么,但是这会儿他不太正常,想也不想就从里面冲了出来,表情狰狞,眼珠泛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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