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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欧阳府 (第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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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坐牛车上街的两个人在驿站分道扬镳。林青山背着背篓去了寺庙。而林清隽又在街上买了点东西后,也前往了欧阳府上。他人刚到,门房就出来相迎了。「公子,你可算来了,我家老爷都等很久了!」林清隽还有些拘谨,在他的印象中,像这样的高门大户,应当是高不可攀的,就像那宋府一般,像他这样的人,本应该连门都进不去。但欧阳府,却让他有了另外一种体验。林清隽恭恭敬敬的朝着门房行了个礼。那门房也就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见他如此拘谨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公子,不必这般客气,快请进吧!」「多谢。」林清隽撩开衣袍,往里走去。欧阳府上门庭冷清,加上管事丫鬟下人,也不过十余人。每个人对林清隽,都是客客气气的。管事领着他走到前厅。那欧阳珣见他如约而来,爽朗大笑,「小子,算老夫没白等你!」欧阳月也在一旁笑着说:「爹爹,这下算是你输了吧,我说他会来的!」「输了输了,月丫头,为父又输给你一次!」林清隽拘谨的朝着欧阳珣行了个礼,「学生拜见师父。」「呆子!你的拜师礼,就这般敷衍?还不跪下!」欧阳月见他这般傻愣愣的,觉得有意思极了。以前,她哪里能碰上这般呆傻的男子?那些世家子弟,哪个不是油腔滑调,油嘴滑舌,一张嘴,巧的能把白的说成黑的,太阳说成月亮。倒是像林清隽这般,让人有种耳目一新的感觉。林清隽赶忙跪了下来,郑重的磕了几个头。「师父在上,受徒儿一拜!」「小子,先前还忘了问你叫什么,家住何地?」林清隽简单的介绍了一番自己,「家中只剩母亲一人操持,父亲已故,很是不易。」欧阳珣想起那妇人,亦是点头,「你母亲确实不易,一人将你们这么多人拉扯长大,还教育有方,便是老夫,也是相当敬佩。」「师父谬赞了。」林清隽将手里提着的酒壶递到欧阳珣的面前,「这是本地的特产桂花酿。」欧阳珣看到酒,眼睛都亮了,毫不客气的将酒接了过来,打开软塞闻了一闻,醉人的酒气从壶口飘散出来,他忍不住长吸了一口,「这酒不错!清隽啊,你有心了!」欧阳月却将那酒壶抢夺过去,「爹爹!上回家里的大夫就说了,你年事已高,要少喝酒,喝多了伤身。」「你这丫头,就跟你母亲一般烦人,小酌怡情,我喝点酒又有什么关系?」「问题是,你那是小酌吗,你哪回不是喝的酩酊大醉,反正我不管,这酒,我就替你保管了!」欧阳月不由分说的将那两壶酒提在自己手里。欧阳珣肚子里的酒虫子都被勾出来了,现在却要将他的酒没收,他是百爪挠心,可对自己的小闺女,又无计可施。「那一会儿吃午膳总要留下一壶招待客人吧?」林清隽连忙摆手,「师

父,我不会喝酒。」欧阳珣咳嗽了两声。林清隽瞅见师父的脸色,连忙改口道:「也不是不能喝。」见此,欧阳月也只能叹了口气,「好吧,爹爹,那你只能喝一杯。」「一杯一杯,肯定是一杯。」欧阳珣心想,亏得是他特别定制了一个杯子,那一杯,就能装半壶酒,便是一杯,也能让自己喝的爽快了。.欧阳月从花架上取下一个小巧玲珑的酒盅,放到她爹的面前,「用这个。」欧阳珣还没溢出来的笑声,顿时卡在了喉咙里,无奈道:「月丫头,你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爹爹想什么,你都能猜的一清二楚?」「哼,爹爹你那些花招,我都了如指掌,就别想在我面前浑水摸鱼了。」欧阳月放下一壶酒,「呆子,还不起来,还跪在地上作甚。」没人喊他起来,他自己也不敢起。欧阳珣拍了下后脑勺,「为师忘了,清隽,你先起来说话。」林清隽站起身,可站着,他也觉得不太适应。先前跪着的时候,师父在上面坐着,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现在站起来了,他这么大个个子杵在师父的面前,都要将外面的光线全都遮住。欧阳珣指着旁边的椅子说:「你坐边上。」「是。」林清隽乖乖的坐了下来。「如今可有考取功名?」提到功名,林清隽的脸红了红,「只考过了县试和府试。」「无妨,能十几岁考取秀才的,都是人中龙凤,你二十岁就已经考过了县试和府试,已经算得上是不错了。」..「可是爹爹,我的几位兄长不都是十五六岁就考取了秀才功名了吗?」欧阳月觉得林清隽二十岁还没考中秀才,着实是有些晚了。「傻丫头,你怎么不想想,村里的条件怎能比得上府城的条件?更何况你那几个兄长,打小就在族学读书,若是十五六岁还考不取秀才,那岂不是蠢到家了!」提到那几个逆子,欧阳珣就感觉自己的气血翻涌,呼吸都急促的不少。他是个淡泊名利之人,可偏偏生了几个孩子,早就把家训忘得一干二净,在朝堂之上钻营。「早知他们都是这般德行,到还不如不读书。」「哎呀,爹爹,至少先前兄长也为你解决了不少麻烦,对不对,咱们家总要有人在朝做官。若是个个都同你一般,做的不高兴,就辞官回家。就连皇帝请你去题字,你也给皇帝老人家甩脸色,要不是兄长们从中周旋,咱们家恐怕早就被皇上他老人家降罪了!」「哼!我就不乐意给他题字!」欧阳珣还傲娇的很,「有本事,他就将我砍头算了,我倒好看看,他还顾不顾师道,顾不顾礼法!」欧阳月知道自己的爹爹,在某些方面,轴得很,谁劝都不管用。谁让他还是当今天子的启蒙老师呢!林清隽坐在一旁,听的是心惊肉跳。他一个庄户人家的孩子,何曾接触过朝堂,更甚至皇上!就是连县令大人,他都觉得是

了不得的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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