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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爷爷牛茂云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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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志强将万年红洒金红宣,裁成2乘4尺整框的尺幅,又折出横三字格,平铺在桌上。

静静靠在椅子上,定定地望着纸出神。这几天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先是收画卖画,受白眼受凌辱,后来遇见好心的不知名老者,是帮助俩人的第一位恩人;然后紧接着便是调房换门脸,可谓是一波三折,先是与工作人员干架,后来又遇见第二位恩人李主任;今后在经营中还会有多少坎坷,会不会还有更大、无法迈过的坎儿,自己无法预知;脑子有些乱,一时无法静下心来。

许健取来牛角大提斗,又往墨海中添足墨汁,看了眼牛志强,默默推开门走了出去。

腊月的津城,气温一直都在零下五六七度的样子,算是严冬中最后的寒冷。

一阵冷风吹来,牛志强不禁身子一抖。

店中虽然有集中供热,屋内暖暖的,但温暖抗不住冷意来的快捷令人感觉刺骨的寒。

“两军对垒,身为大将心若止水,一战捷百战捷。”

想至此,牛志强抓起大提斗,饱饱沾足墨汁;取汉隶张迁碑的古拙笔意和曹全碑俏丽的章法于一体,奋而将自己对理想的憧憬期盼和对未来路途的担忧,全身的激奋汇聚笔端落于纸间,迅然一挥而就用繁体写出“点石斋”三字。之后,又取来黄色宣纸,盖上朱红的二枚姓名章和大吉祥闲章,贴在落款处。

刚写完,就听到窗外有人轻弹玻璃;循声望去见几位游客正扒着玻璃窗下观看自己刚才的书写,其中一位上穿绿军棉袄的中年人见牛志强望自己,还伸出大拇指做了“太捧了”手势。

绿军棉袄男人有些面熟。

这时许健已同军棉袄男人走进店门。许健介绍:

“姜老板,专门刻牌匾的姜树林姜老板;不客气地讲,津城市的一半牌匾都出自姜老板的手笔。”

牛志强与姜树林握着手,姜树林说:“别听许老弟替我吹,可真没儿那么多,也就大约五分之三强一点的样子,不是一半。”

“五分之三,可比一半还多;还说别让替你吹儿,自己倒先吹起来了。”

“牛老弟,我这可不是吹,这是严谨;咱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不夸张也不埋汰自己,实事求是。”

三人落座,聊了些经营中各自的趣事。

姜老板说:“牛老弟的字儿不错!日后我们店里若有需要刻匾而又没有书写字样的,还望老弟百忙之中给写写;当然不能白写,20元一块牌子,怎么样?若是行,我以后就不找别人了!”

“行,没问题;写字又不费劲,还有怕钱扎手的。”

姜老板又看看刚写好的字,赞叹一番,最后好心叮嘱:街里有机裱画的,让他们给烫一下,也不复杂,板平极了;都是同街的同行,肯定是不会收费,有情后补吧。

姜树林一走,许健在屋里踱了半天步;突然对牛志强说:

“你就是我的贵人!”

“去!”

牛志强说:“我是男的,不是贵妃娘娘。”

挂好牌匾,站在店门前看了许久,心潮起伏,俩人眼里都有些湿润。

许健:“老牛,我想喝二杯,晚上不醉不归,高兴!给你家老爷子打电话,不回家了。”

牛志强给父亲挂去电话,说明晚上住在店里;并高兴地述说刚换了新门脸,挺满意;店里还装有电话,日后可以打这个号码。话还未说完,听筒里便传来父亲大声地训斥:

“挣钱了是吧,

又开始胡闹了;挣钱了,干嘛上月还拿家里的钱!又装电话了,知道装部电话机多少钱!挣钱了,……春节前把借家里的一千多块钱还了,还不了日后永远别进门!”

电话挂断了,牛志强手举听筒,定定地傻在原处。

许健取过听筒放好,又拍拍牛志强的肩,说: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只要咱哥俩好好干,一千块钱……小意思;咱哥俩挣钱还你们家老爷子,如果挣不够咱拿卖画钱还儿。”

“晚上吃什么,我打电话叫菜?”

“点菜吧可是个大学问!”显然,许健是想岔过不悦的心情。继续说:“一个菜吧,太少咱哥俩又不够吃;两个又略多,一顿吃不了浪费,干脆多要二碗米饭,明天开水一冲,挺好。幸福生活快乐美滋滋!咱还是老一套:老爆三,鱼香鸡丝。在自己店里吃,舒服,吃饱吃多了咱就倒。”

八十年代,津城市鸡肉属于细菜,“鱼香鸡丝”算特色菜小炒,一般由主厨掌勺;而“鱼香肉丝”虽只有一字之差,但属大锅大众菜,由二灶三灶厨师炒,价钱会略有不同。

半小时后,服务员提着红食盒来送菜。

许健看了一眼,便说日后可以让这家餐厅远远回避了。原因是“老爆三”加入的蒜是“拍”蒜而不是手工刀“切”蒜。听柴大厨讲,蒜中含有大量的大蒜素,是挥发性调料去腥臊,用刀拍蒜会将蒜中的大蒜素封呛在里面,从而降低去腥臊的效果,菜品中会留存腥臊气。

其实,书画与炒菜的道理一样,尽在微妙的毫厘之中。

喝着酒,牛志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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