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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十三. (一)您好,小荷 (第2/2页)

郑秋娣接着说:“怎么?这些年你都学会了暴力?学会了用打架解决问题?”

“不是!”苏惠民摇着头说,“我不是这样子的一个人,我不喜欢用暴力!”

郑秋娣叹口气说:“惠民,你说我这辈子摊上你,究竟是怎样子的一个命运!认识你到现在,我还没见过你父亲和你弟弟。而你见了他们,不是冷嘲热讽就是暴力相向,你这样子对待你最亲的人,那么以后对我和笑笑呢?”

苏惠民双手合十道:“小荷,并不是你想得那样,我真不是那样子的人!”

郑秋娣说:“惠民,你还记得我新居入伙那天,我是喝酒喝得断片了吧?那天新居入伙于我虽然是一件喜事,我还曾邀请我的生父生母过来一起吃个便饭,他们却是不敢前来。我曾悲悯上天对我命运不公,为何不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养育我长大。直到我渐渐懂事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庆幸老天已经给了我天下最好的父母,我的爸爸妈妈从小给了我一个和谐安详的健康成长环境!关于我们两人之间的婚姻,我也曾觉得自己对你太过苛刻和冷酷,只是对于女儿笑笑,我只想给她一个快乐良好的成长环境。惠民,我不后悔与你的婚姻,但是你这样子的一个背景和脾气,我还敢让你陪伴着笑笑吗?”

苏惠民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一直摇着头说:“真不是你想得那样。无论我的背景怎样,我都会好好地对待你们两母女,呵护你们,保护你们!”

郑秋娣又问:“那你对你父亲和弟弟,是非恩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爱恨情仇,能有什么看不开的?过去的终归过去,将来的拥抱将来!”

苏惠民点头赞许妻子这个说法,将心比心起来,父亲总归是生育自己养育自己的父亲;而如今自己也是为人父亲,总不能让女儿从小对自己有什么不好的想法,以致于当她年龄愈长愈大的时候,相互之间产生隔阂,不利她的成长,不利自己的形象。

“我希望你对任何人任何事都宽容一些,大度一些!”郑秋娣说着,双手握住了他的双手,续道,“尤其是你的父亲与弟弟。”

苏惠民看着妻子白净的芊芊柔手,感受着她的这一份柔和温情。他于是心平气和地跟妻子讲述了今天下午他与他父亲及弟弟见面的事情。在弟弟连喝三杯满杯红酒出走之后,他马上跟随其后,一路追着步伐凌乱却快速的弟弟。苦于自己左腿伤病的膝盖开始隐隐作痛,已是落后于弟弟好几百米。当他追至下埔滨江公园广场的时候,却不见了弟弟高大突出的身影,广场亮黄的灯光下,四处是休闲散步三两成群的人众和成片结队跳广场舞的妇女。

他继续借着昏黄灯光近看远眺整个平坦的广场,眼前杂七杂八的人流一扫而过,跳广场舞的妇女们兴致勃勃;远处零落闲庭信步的人儿,东一个、西一个;忽瞥见离自己不远处的地上躺着个人,朦胧中那人身形横长,宛如一条巨鳄匍匐于地上。却看不清此人的面部和衣着,再看他的身长足有一米九以上,这里怎会莫名地躺着一个大汉?看他的身形又是与弟弟有几份相像,难不成真是自己的弟弟?

他忍不住近前瞧个清楚,刚近前一看,一时惊讶不已,此人正是他的弟弟苏惠诚!只见弟弟躺着地上,嘴里正碎碎念地胡言乱语,有点像是喝醉了酒疯言疯语的样子;而且他似乎浑身燥热,双手整身上下来回搓着自己身子和脑袋。

苏惠民急着蹲下说:“惠诚,你躺在这里干吗?我一路追着你,找了你好久。来,起来!”说着,想将弟弟扶起。但是苏惠诚不受他意,用力甩手,大吼道:“给我滚开,你他妈的是谁!”

苏惠民继续说:“惠诚,是我,我是惠民!我是你亲哥、亲兄弟!”

苏惠诚听了,忽地翻身坐起,盘坐于地上,荒诞地问道:“你他妈的怎么会是我的兄弟?是我的亲哥?”

苏惠民说:“惠诚,你这是怎么了?我们这么多年没有相见,难道你不想与我好好地聊聊天?一起好好聚聚?你这是喝醉了吗?”

苏惠诚反问道:“我还想问你,你是怎么了?十年了,就快十年了,妈妈去世就快十年了。十年前妈妈在医院病入膏肓的时候,你不闻不问,就这样不辞而别地离开我和妈妈,你那时是怎么了?你和你的父亲是去哪里了?你还说你是我兄弟,是我亲哥?”

苏惠民往事涌上心头,心痛地说:“我那时正读高三,只到周末才放半天假,一放假我都会赶去医院探望妈妈。”

苏惠诚一阵冷笑,说:“噢,是吗?你真的有去过吗?我在医院碰都没碰见过你一次!而且在妈妈临走的最后,你连送别她都不在,你还说你是我兄弟,你是我什么兄弟!”

苏惠民苦闷地说:“妈妈离世的时候,我正准备参加高考,我是完全不知情,我也特别想念妈妈!”

苏惠诚激动生气地说:“什么叫做不知情?不辞而别就是你的不知情!”

苏惠民说:“小姨呢?小姨是知道我情况的,她当时还帮忙照顾着妈妈,并且还一直带着你,这些年都是她陪在你身边吗?”

苏惠诚摇摇欲坠地单手撑地,接着缓缓站了起来,说:“你不是我兄弟,我没有你这样狗屁无情的兄弟。还有你那个假仁假义的父亲,他跟你是一路货色,你们的心肠都这么凶狠毒辣、无情无义,我怎么会跟你们是亲人!”

苏惠民无奈地说:“惠诚,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都想念着妈妈,也一直记挂着你!”

“我呸!别在我面前虚情假意,我的妈妈不是你的妈妈,你不配!”苏惠诚愤怒地说着,双手突然握紧拳头,续道,“想想就来气,我真想狂揍你们父子一顿,狗日的!”

苏惠民说:“妈妈走后这么多年,我都是自己一个人生活过来,我也没有跟父亲一起生活,我也讨厌憎恨他!”

“够了,你别在我面前提那个老东西了,也别‘妈妈’‘妈妈’的了,你一点都不配!”苏惠诚似乎越说越气,拳头握得更加紧实。

苏惠民感觉到了弟弟的愤慨与怒气,却又不想令他误会自己,更不想一直让他污蔑自己,忍不住上前握住他的双拳,安抚抱歉地说:“惠诚,对不起,对不起,我真不是你想得那样的人!”

苏惠诚突然被哥哥触碰,一时不知是神经敏感,还是酒后来劲,亦或是按捺不住心中冲动的魔鬼,忽然抡起钵大的拳头甩开对方,并且左勾拳右勾拳地直挥向对方。苏惠民一时来不及躲闪弟弟的双拳,左脸右脸同时吃了两三记拳头,十分受痛,立马感觉头晕眼花,眼睛甚是模糊,有点脑震荡的神经错乱。而苏惠诚却没有停止暴力相向的意思,依旧左右拳头不断挥出,步步逼退着哥哥。

苏惠民在肚子和胸膛又吃了弟弟几记重拳之后,实在是受不了疼痛,不禁单膝半跪在地上。他不知道弟弟为何这么冲动和易怒,仍然和年少时的脾气一模一样。即便他半跪在地上,双手护着脑袋,却仍是得不到弟弟的半丝谅解和宽容,其反而是起脚横扫过来,动作变得更加凌厉凶狠,同时嘴里还碎碎念地骂着:“是你们抛弃了我和妈妈,令妈妈撒手人寰,使我孤苦伶仃,是你们这么无情无义、冷酷自私……”

苏惠民始终强忍着弟弟的拳脚暴力,但是其嘴上一直对自己的言语污蔑和诽谤,心里始终是感觉冤枉和苦闷。对此他是越来越忍受不了弟弟的污言秽语,他终究还是抡起拳头与弟弟打起了架,肉搏厮打,难解难分,同室操戈,互相残杀一般……直至两人父亲苏子州的出现,及胡扬帆与郑滔的一起到来才阻止了这场龙争虎斗的凶猛斗殴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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