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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您好,子霞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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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新的一天清晨再次来临,苏惠民经过楼下的便利店门口时,无意瞥见了摊板上的报纸,都是当天的新闻报纸。几份本地的主流媒体报纸,头版头条上面显眼的标题,“自古英雄出少年,奋身勇救落水女。”“吾辈英雄不问出处,蛟龙化身救水少年。”“浪里白条智救落水女孩,不留芳名翩翩英岸少年。”……原来都是报道昨日郑滔在滨江公园跳水救人的事件。这事件竟同时上了这么多报纸的头版头条,可真是喜事啊!他各买了一份不同报道的报纸,给过钱后,想电话告知小荷,却见时间尚早,不知会不会打扰到她。思考了片刻,还是没忍住,单手拨了她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通了,却立即被挂断。她可能在忙着,便不再拨号,拿稳报纸自去上班。

到了中午的时候,苏惠民接了妻子的回电,便与她提及了报纸一事。她说她一个早上都在开会,七八个陌生来电都不敢接听,也没关注到今天的报纸新闻。她也喜出望外,说会买今天的报纸带回去给家人们看看,接着便挂断了电话。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小荷又给他来电,他马上接听。这次,电话那头除了喜出望外,更多的是激动。原来她今天早上没接到的所有陌生来电,她一一回电,竟都是她带郑滔去报名的私立学校。当时她带郑滔去报名这些私立学校的时候,留有电话和给学校老师见过郑滔。这次老师们给她电话,都是邀请郑滔过去他们那里就读,要么学费优惠,要么部分学费减免等等劝诱,诚邀他们再过去参观一遍学校,再作决定。电话聊到最后,郑秋娣才说:“惠民,明天你有空吗?能陪我再看看这些学校吗?”

苏惠民对着手机高兴道:“可以啊,明天一天都行。”

“那好,明天早上我过去你的店铺找你。”

“好的!”苏惠民开心地说着,接着说了再见之后,心里才美滋滋地挂掉电话。他感觉与妻子小荷和好复合的婚姻,近在咫尺,重燃希望。把握这个机会,女儿与郑滔是一个关键纽带,而岳父岳母也会起到一定作用,对自己的家人必须尽心尽责。他接着对店员小清吩咐了几句,安排好了明天店铺的工作。因为心情好的缘故,他决定从下个月开始给店员小清加薪。

小清听了,开心极了,觉得自己的老板不仅为人随和、对人真诚,而且待自己如家人一样,幸运自己遇到这样的老板。所以她还是挺听从他的吩咐与安排。

第二天一早,苏惠民坐上妻子小荷的车便往江北方向出发。他已许久没有坐过别的车的副驾驶,而且是女孩子的座驾。一阵清香气味扑鼻而来,使人精神为之一振,双眼为之一亮,好不怡人心脾。而且车内干净整洁,一尘不染,令人感觉甚是舒服。以至于他怕弄脏了汽车脚垫和座位,在一上车就开始小心翼翼,双手双脚也不知如何安放,完全不能做自己。

郑秋娣一边看看他,一边开车说:“惠民,通过这几次跟你重新接触,我感觉你变了许多。对我毕恭毕敬、畏手畏脚的,每次见我都是不知如何应对的样子;对郑滔很是爱护,你们两个有共同的话题和爱好。”

“我对你一向都是毕恭毕敬,呵护有加。”

“呵护有加!算了吧,想想我怀孕的那段日子,我都不敢回忆了,你对我太残忍了!”

苏惠民听了,仿佛被戳中伤口,眼神一时变得迷离,抱歉地说:“小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们母女两,真的很对不起。

郑秋娣听着他的道歉,不禁一手开车,一手抽出旁边的纸巾,接着单手擦了擦眼睛,没让闪烁的眼泪流将出来。

“小荷,我现在不知你要怎样才能原谅我,我会一点一滴好好地表现给你看。关于郑滔和笑笑两人的学费,我来给吧,给我尽尽对他们的责任。”

“再看看吧,两个小孩的学费我还给得起。你顾好自己的生意就行了!”

“我的生意已经上了正轨了,每个月都盈利。我们两现在还是夫妻,你就给我好好尽一下做父亲、做姐夫的义务。”

“再看看行吗?”郑秋娣说道,“能跟我说说,你是怎么经营你的生意的?”

苏惠民听了,瞧了瞧她,便将自己的经营方式,有一说一,毫无保留地说与她听。无论是线上线下,还是坐商行商,都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

郑秋娣听完,笑颜逐开地说:“看来你还挺会做生意,我有点小瞧你了。改天得好好跟你学习,取一下经。”

“我只是小打小闹,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是呀,小荷,这几年你一直在做什么工作?还是自己做生意?”

“很久以来,我一直在想象着我们会以一种怎样的方式相遇重逢,你每天坚持给我发邮件,我看到了你改过的决心。只是我的性格使然,我也觉得自己对你太狠了,但是不狠我又成不了事。你知道吗?我很庆幸自己在大二第二学期拒绝了你的追求。那一个学期,我学到了非常多的知识,请教了许多的老师和师姐们,积累了很多的实践经验。这些知识和经验,得以在我这几年工作打拼中派上用场,非常实用。我之前一直在我这辆车的4S店工作,从一名普通的销售员干到营销总监。今年过了春节有猎头公司找我,几个月前才换了一份新的工作,职位是行政部副总。”

苏惠民一边听着,一边侧脸瞧着她。原来自己与她能力的差距,从大学开始已经产生,经过这几年个人轨迹的发生变化,差距越拉越大。她现在已经坐到副总的位置,不管是什么公司,她的工作能力已是可见一斑。如今面对着她,不禁自惭形秽起来。

“惠民,其实我特别怀念我们还没有开始拍拖的日子,那种人生若只如初见的感觉。我感觉那时还更美好,是距离产生美、是保持一种神秘的感觉。”

“什么意思?人生若只如初见?小荷,我在认识你之前印象中是有对别人暗恋过,但认识你之后,对你的感情是矢志不渝、从一而终。我不曾对你变过心,不曾在外面沾花惹草,也不会受外面任何的诱惑。我认定了你,这辈子就认定了你。如今我与你更是有了孩子,我更想陪伴在你们身边,陪伴在笑笑周围。曾经的我的确是很不懂事,身上的棱棱角角,已经被你打败,被现实打败,磨平了、看淡了,回归现实生活,我会努力扮演好自己的每一个角色。”苏惠民说完,叹口气放松地看着前方。

郑秋娣认真听着,听完变得沉默不语。车内空气一时也变得安静起来,只有车外掠过事物的微弱声音。两人都不知该如何再言语,仿佛两个武林高手过招,见招拆招,你不出招我也不出招,到最后却是两败俱伤的感觉。

两人一直沉默不语到下车,才并肩一起走去学校招生办的办公室见招生老师。见了老师,却问为什么没带郑滔本人过来,他们都想与他聊天,类似面试这种说法,看看他这个人的综合素质。因为没带郑滔过来,所以老师们也没有过多得深入细聊。接着一个上午,两人又去了另外两间学校,都是得到同样说法,都想见到郑滔本人。

到了中午的时候,郑秋娣对苏惠民说:“不如中午我们去上次相见的地方‘子霞书坊’那里吃个便饭,接着休息一下,下午我接了郑滔再返回今天早上的学校,再来一趟。”

苏惠民点头说好。他完全听从妻子的安排,能在她身边呆着,能近前接触着她,这是此前他自己朝朝暮暮的奢想,珍惜此时此刻,感觉甚是欣慰。而且这个“子霞书坊”是一个奇怪的地方,里面有他不解的东西,就是那一幅古代女子画像。她的面容表情特别像自己的母亲,想近前细看一会,认真研究一番。他不禁问道:“小荷,这个‘子霞书坊’具体是经营什么的?上一次我是来去匆匆,没认真留意它的工商经营范围。”

“这个‘子霞书坊’的负责人是台湾人,自称‘风清居士’,跟我其中一个老板有点关系吧。她这个人已经在我们惠州扎根好多年,喜欢苏东坡及他的红颜知己王朝云,尤其喜欢王朝云。王朝云,字子霞,这个名称‘子霞书坊’就是因此而来。至于经营范围我说不上来,感觉她不是为赚钱而经营。一楼是面向小孩子,给小孩看看书,阅读学习之类,那里经常会搞阅读活动,关于诗词之类。二楼是面向商务人士,四个包厢,各有特色,所谓雅人四好,琴棋书画,非常适合高端商务人士在那里洽谈生意,开展商务合作。”

苏惠民听了,内心一时惊呆起来,但是没有言溢于表。惊呆于所谓的高端商务人士进出场所,妻子能在那里出入,说明她这个行政部副总也算是她企业里面的高层人员。而对于这个王朝云,苏东坡的红颜知己,自己对她尚有一点了解。她可谓是天生丽质,聪颖灵慧,能歌善舞。苏东坡的诗歌《饮湖上初晴后雨》大概就是很好的印证:“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相传此诗就是两人初次相遇,苏东坡有感而发、即兴而作,一直传诵至今,可谓是千古名句。只可惜此位佳人,却是英年早逝,命止于34岁,其正是葬于惠州西湖的孤山东麓。而王朝云墓在1984年已被HZ市人民政府公布为文物保护单位,是为重要的文物古迹。

两人到了“子霞书坊”,吩咐工作人员来两份素食餐,接着一起进了“梦里水乡”的包厢。苏惠民本想瞧瞧对面“佛性禅心”的包厢,奈何那双扇木门紧紧关着。

郑秋娣一进包厢便泡起了西湖龙井茶,那一套泡茶动作可是自如娴熟。苏惠民好奇地问道:“以前跟你在一起,没见你喜欢喝茶和泡过茶。”

“我也是做销售后,自己逐渐摸索了一些东西,觉得接触高端客户,除了自身的专业知识,还需方方面面都得懂得一些,茶艺、高尔夫球、字画古董等等,有点时间都会看书学习,或者参加一些职业培训。”郑秋娣说着,给他倒上一杯茶,续道,“惠民,你现在平时都有看看书吗?”

“时不时会看,不过大多是有关体育、服装之类,偶尔会看看性格分析、商务谈判的书籍。”

“那也很好!人活着,总要找事情充实自己,看书学习是给自己充电加油,活到老,学到老,跟上时代潮流。改天我拿本我其中一个老板自己出的书给你看看,它是我们新员工入职的必读之物,就像企业文化一样,对你创业应该有所帮助。”

苏惠民报以期待地说好。无论怎样肯定得先答应她,这样就有机会继续面见她,接触到她,继续两人的缘分。

午饭过后,郑秋娣让苏惠民在此包厢休息一会,她自己则离开去接郑滔。

苏惠民瞧着茶台上的各类茶叶,都是一些名茶,动辄过千元一斤,可真是高端商务人士的局。不知小荷是怎样进了这个圈子,这个圈子是些什么高端商务人士,会是些什么性格的人……乱七八糟的问题困扰了他接近一个小时。他转念又想起对面的壁画,不禁拉开门想瞧瞧对面厢房开门没有。此时,对面厢房门正敞开着,毫无一人,墙上壁画的古装女子映入眼帘,她的表情样貌真的与自己母亲一模一样,判若一人。忍不住移步到墙壁面前,这高大参天的木棉树,散落一地的木棉花,亭亭玉立的古时女子,她究竟是谁?是谁将她作画于墙壁上?难道人世真有五百年一个轮回?他一动不动地看着此女子,一股天性之情涌上心头,眼泪已经不自觉地夺眶而出,她究竟是谁?

“姐夫,你在看什么东西?看得这么着迷!”郑滔忽然出现在苏惠民面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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