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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跌宕起伏的婚后生活 (第2/2页)

玉瑞和乃红的日子,过得清贫又幸福。

转眼要过年了。

玉瑞整体骑着借来的自行车,带着乃红上街。

有时候乃红坐在前面的车横杠上,让乃红给自己遮风。

有时候乃红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拦腰搂着玉瑞,这是她余生的靠山,要抱紧才有十足的安全感。

也有人见过玉瑞和乃红在街上干架的场景。

乃红想买一袋米,玉瑞说预算不够,他要买一条烟。

乃红说家里的烟叶那么多,卷着抽挺好,节约点日子越过久越好。

玉瑞白了乃红一眼,肤浅的女人,清真上月的,人人出门揣着整盒的烟,就我提个卷烟袋,我是没这个实力还是给自己找罪受。

上顿下顿吃面的人,买一袋米回去谁做?是你炒菜还是我炒菜?

没错,玉瑞妈的面擀的出神入化,玉瑞妈的稀饭熬的有滋有味,可她不会炒菜,更不会煮干饭。

那个年代的农村没有电饭煲,煮干饭只有用大锅,这个就很讲究火候。

火太大了煮出来的米饭,从头吃到尾都是一股糊米饭味、火小了煮出来的就是夹生饭、水加多了,干饭稀饭傻傻分不清楚。

玉瑞妈也努力改良过自己的技术。

干饭煮糊了,在米饭上扎几个眼,把大葱葱白,挨个塞进扎的饭洞,这样是能压住糊味,但是不能百分百地消除糊味。

玉瑞爸爸倒是啥也不说,只要有现成的饭,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干个四碗。

玉瑞跟他妈截然不同,只要是有一点糊味,不是数落他妈没本事、连个饭都不会煮、就要叫他们端着糊米饭,没味道的菜,去他二爸家换一碗饭。

不管二爸家做的饺子还是馓饭,他都觉得色香味俱全。

在买条烟还是买袋米的问题上,玉瑞和乃红谈崩了。

接近过年的镇上,主街被四面八方赶来赶集的人围得水泄不通。

听说玉瑞把自行车停到邮电局背后一住户门口,反手抓住乃红的头发,屁股上就是连环掌,乃红也不示弱,哭声一声比一声大,哭天喊地叫玉瑞爸妈的名字。

玉瑞顾不上管这些,打完左边屁股打右边,打得也是一声比一声响。

乃红挣脱玉瑞粗壮的隔壁,就给他脸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抓痕。

这一幕真好被出门的住户撞见了,他不出声不出气地跑到隔壁派出所报警了。

没一会儿,玉瑞和乃红被带到了派出所,警察要求报警的住户做证人阐述一下事情经过,但住户不认识玉瑞,也怕惹祸上身,拒绝了警察的要求。

经过两小时的事件口述和批评教育,玉瑞和乃红被放出来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警察一样,除了批评教育也束手无策。

这天乃红回家比玉瑞早半小时。

乃红坐着村里维修电视师傅的摩托车回来的,这个师傅也很奇怪,村里电视并不多,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在我们村开个家电维修部。

就因为地方是他舅舅提供的,没房租成本吗,可也没业务呀。

这个人叫玉泉,是我们邻村的,人高一米八、经常黑西装,在省会城市跟着师傅学了几年家电维修。

听说技术是学成了,非但没挣到钱,还把家里准备娶媳妇的钱,挥霍一空。

等玉瑞回到家,乃红已经爬上了山,她回娘家了。

玉瑞蹲在墙角,低头抽口烟,抬头望望山,脸上的褶子皱成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玉瑞还是怕老丈人兴师问罪。

他力气再大,也干不过老丈人,老丈人是贾沟村出了名的力大无穷,一口气可以抗两个100斤的麻袋还不喘气。

老丈人除了自身的势力,还有一个同样力大如牛的儿子,这要是加在一起找玉瑞的麻烦,不把玉瑞吊打成瘦猴,难以树威信。

玉瑞在墙角一直蹲到太阳下山。

起身翻箱倒柜,把姐姐买给他爸舍不得喝的一斤茶叶找出来,又在炕角的席子底下翻出点钱,出门买了一包冰糖、一包烟,风尘仆仆上山了。

玉瑞还是很聪明,与其等着老丈人来问自己的责,不如自己勤快点去给老丈人做个保证,给乃红赔个不是,这事也就算翻篇了。

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玉瑞不是跑到贾沟村被打得鼻青脸肿回来,就是贾沟村父子下山,打的玉瑞一瘸一拐好几天。

只要玉瑞被打一次,他的姐姐就在贾沟村上演一回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份。

村里人也总结出了一个经验,只要玉瑞那几天不在码垛场晒太阳,一定是被老丈人打了,不管出门或不能出门,只要玉瑞姐姐频繁从村里码垛场经过,大家就开始讨论,看来又把贾沟村那父子折磨的不轻。

这种日子过久了,也就没什么新鲜感了。

玉瑞回到了从前,一觉睡到午饭时分,吃完饭出门,回家基本是后半夜。

弄醒熟睡的乃红想干点啥,乃红手抓脚蹬誓死不从,打架的频率越来越高,不管白天黑夜,好吃懒做的玉瑞和经常晚饭后出现在村头玉泉维修部的乃红,一见面就是掐,一掐就半个月不说话。

谁在家、谁不在家,估计连玉瑞的爸妈都不知道,但是龙顺一清二楚。

听龙顺说,从那以后,玉瑞爸再也不卷烟抽了,用枸杞树杆做了一个旱烟,只要吃完晚饭就坐在炕上,头伸出窗外望着大门的方向一锅接一锅的抽旱烟,一直抽到玉瑞的房间开灯、一直抽到玉瑞的房间关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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