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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郎心如故,妻心似铁 > 第70章 五石散

第70章 五石散 (第2/2页)

她前世初嫁给他时,他虽一副温柔模样,却也会不时的显出狠戾与冷漠,后面两人相处多了,他才在她面前少有狠绝模样。

可是如今的他与前世相比显得太过无害了些,就算做出凶狠模样也没法让萧妙善害怕,反而会激得她想要扑上去咬死他。

前世他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将她吓住,特别是发起脾气来的时候。

良久,萧妙善出声,“我不太——明白你。”

谢魏昭怔住,他不知道萧妙善不明白他什么。

不过萧妙善很快又喃喃了几句,算了算了……

萧妙善朝着门外喊了一声,让人去唤大夫。

转身过来看着呆愣的谢魏昭,又别开了眼,坐下了似是百无聊赖拽着桌边的流苏玩。

谢魏昭见她不像十分厌恶,现下回想起她发怒的样子,心跳因为她似是关心的怒火与斥责跳的飞快,双手不自觉握紧。

两人一站一坐,风声吹过,良夜静默如水。

很快大夫就来了,萧妙善抬眼示意给谢魏昭把脉。

此时谢魏昭任人摆布,显得有点傻气,乖得不似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在莹莹的灯火里,玉白的脸显出暖色,少年稚气的轮廓,不可否认,他长得可以说是漂亮,纤长的睫毛投下一层阴影。

似是注意到萧妙善的目光,他抬起头来,萧妙善很快别过了眼,谢魏昭又垂下眼。

大夫很快把完脉,说谢魏昭体内确有一点余下的五石散的余毒,今日煎副药,散了药力就好,说完讳莫如深看了萧妙善一眼。

萧妙善不明所以,跟着大夫起身,大夫走到外面叮嘱萧妙善需得她在旁边照看一下。

萧妙善不明白有什么需要她照看的,但还是听了大夫的话,留了下来,等着把药煎来看着谢魏昭喝下,没什么事她就回去了。

等着药煎好,两人无话可说也怪不自在的,萧妙善站了起来,在这屋子里转了起来。

走到了靠窗的书案前,望起窗外的风景来,谢魏昭站了起来,走了过来,绕到书案后,一边整理案上散乱的信函公文,一边努力的引起话题与萧妙善说话。

“你平日里在做什么,这里应该很无趣吧。”谢魏昭眼睛盯着面前的书案,手里动作不停问道。

“没什么,和在上京时一样。”萧妙善盯着窗外的夜色淡淡应声。

“城外有几个庄子,那里有温泉,我可以让人领了你去。”

萧妙善前世自是去过的,现下她并不想去,回绝了谢魏昭,谢魏昭手中动作一顿,看了萧妙善一眼,又继续刚才手中的动作。

“你伤愈后,可又有什么病症?”

“没有,吴斐医术很好。”

“这里的菜还合胃口吗?”

“还好。”

你——,没等谢魏昭再问,一阵风吹来,将他手中的东西吹落一地。

萧妙善听到动静,转身过来,见状蹲下和谢魏昭一起捡。

只是捡起来后,她不经意瞥了一眼,顿时有点怔愣,谢魏昭眼疾手快很快接过去,将那张画塞进了其余书稿,遮掩起来。

虽然只是一眼,旁人可能认不得,但她是绝不会认不出来的。

那是前世谢魏昭在她嫁给他后,送给她的第一个生辰礼物,那时他只是满不在乎随便丢给她,说是去库房里翻的,他忘了她的生辰。

那时候萧妙善可委屈了,觉得这人的心真是捂不热了,竟然这样敷衍她,他说随便拿来的,却是一支十分华美精致的花钗,钗身镂刻繁复,钗头是一支华艳小巧的层层叠叠的牡丹,连其上花瓣纹路都清晰可见,精美异常,做工还很精巧,可拆卸拼接成一只细金镯子。

她就算生气,看着也实在喜欢舍不得扔,自我安慰他至少还有补救,还不算坏。

可是谢魏昭那张画不仅有草图,还有做工材料几何,像是要自己做一般,萧妙善不知道前世那支钗子是不是谢魏昭亲自做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随便去找的,也不是忘了,而是好好精心准备的,只是不知道他为何不说,要那样去掩饰。

萧妙善依旧怔住,心里涌现出难过的情绪,那时的情意做不得假,若是假,何必那样迂回遮掩。

谢魏昭不确定萧妙善有没有看清那张画,这阵风来的真不是时候。

只是萧妙善站着不动的样子,让他有点发慌。

正在两人不动时,侍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药煎好了。

谢魏昭让人进来,侍女进来摆放好后便行礼退下了。

谢魏昭将东西整理好后,便走了过去,心中想就算看清了也不会想到什么吧,只是为何萧妙善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一动不动,让他心中惴惴。

没有防备,谢魏昭把还滚烫的药直接端起来就喝了一口,萧妙善回神过来看他,正看见他的动作,有点目瞪口呆。

而谢魏昭意识到已经来不及,吐也不是吞也不是,不想在萧妙善面前失态,憋的满脸通红,神色痛苦,嘴应该都烫烂了,吞下去还不得烫伤了。

萧妙善走了过来,带点惊诧说道并拍了他,“你是傻子吗,快吐出来。”

谢魏昭才撇向一边,将那口药吐出来,萧妙善喊人去备烫伤的药来。

果然烫伤了,他从来不喜旁人伺候,萧妙善只能再帮谢魏昭上药。

萧妙善抬起谢魏昭的下巴,拿裹好的棉絮,沾了药往谢魏昭的口里轻轻的擦去。

谢魏昭眼也不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目光灼灼的好似要将人烫化。

萧妙善想起那支钗子,动作不禁放得温柔了些,谢魏昭只觉一根羽毛在他的心上轻轻的拂动,鼻尖是她的气息,他想他不会再有这样的时刻了。

萧妙善看见他的呆样,艳丽的桃花眼里带着笑意,不禁嘲笑道,“你是傻子吗?那么烫的药也往口里倒。”

“谢魏昭张着口,也没法说话,只是微微扯了一抹极轻极温柔的笑来,萧妙善看了微微一怔,随后别开眼,一边手中不停,一边说道,“别笑了,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别笑了,别这样笑,笑得让人心里发软。”萧妙善心中继续说道。

谢魏昭吓得立马恢复原先的动作,不敢再有其他表情。

看来那药是喝不了了,萧妙善为谢魏昭上完药,就准备回去了,已经很晚了,只是临走,萧妙善看了看谢魏昭睡得那简陋的矮榻,再想起他说的疼痛难眠,还有那支让她心软的花钗。

“夜深了,别看了,回去吧。”萧妙善说完就领着人快步走了。

留下一脸一开始怔忡又回神过来萧妙善的那句话而不敢置信的谢魏昭。

谢魏昭回来时,萧妙善已经睡下了,掩在层层的纱幔后,谢魏昭轻手轻脚的洗漱完,动作轻柔的上了给他留下的软榻,闻着萧妙善熟悉的气息,盯了好一会儿帐中萧妙善的身影后,满足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还蒙蒙未亮时,谢魏昭便醒了过来,他蹑手蹑脚走下床,掀开层层的纱幔,蹲在萧妙善的床前,听着她的呼吸,看着她的睡颜。

谢魏昭端详了一会儿,拿起萧妙善放在一旁的右手,也是她那次在山林中拉着他不慎摔倒受伤的手,拿到唇边,轻轻吻了一下,随后放下,眼神充满痴迷病态。

他真想紧紧搂着她,将她吻醒,吻得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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