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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看书 > 郎心如故,妻心似铁 > 第21章 谢魏昭的父母(三)

第21章 谢魏昭的父母(三) (第2/2页)

谢昀如遭雷击,半晌说不出话来,若是如此,那何家定然还干了更阴私的事情。魏羲看他一副大受打击的样子,知道他明白了过来,这些是当时父母被压走,派了亲信给她说的,她也明白过来她们魏氏为何遭了祸。

魏羲疲倦的屈起双膝,头埋在膝头上,整个人静默无言,谢昀就在边上看了她很久,他想问她为何她不告诉他,可是一想他根本不耐和她说话,她就算说了他又能怎样,一股无力感席卷全身。

临了走的时候,谢昀忍了很久,低低的问了一句,魏羲,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过了好久,谢昀以为不会有答案了,刚要掩上门出去。

嗯,魏羲依然没有抬起头,闷闷的应了一声。

谢昀浑身如坠冰窖,心尖泛起密密的疼,眼眶已然发红,不过还是强忍着说了一句,很好,你不爱我,我、我也不爱你,咱们互不相欠,但是你记住,你生是我谢家的人,死是我谢家的鬼,你得在这里一辈子!随后摔门而去。

魏羲抬起头,眼神冰冷的望着颤动的门扉,呵,做梦!

魏羲不想活了,她坚持不住了,她自从生产后每天晚上都失眠,还经常无缘无故的掉眼泪,随时想着要是死了就好了,看着针线篮里的剪子,她会想象把剪子刺进心脏是什么感觉,她一点都不害怕,反而觉得那样想象着才能体会活着的真实感。看到院里的水井也想跳下去,现在看着尖尖的桌角也想一头碰上去算了。她本来就是怕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她每天都忍住了,可现在她的父母死了,撑着她的气没了,她再也没有勇气活下去。

她爱她的孩子,他还那么小,就要失去阿娘了,可是对不起,阿持,阿娘胆子很小,小得连你都支撑不了我活下去,让阿娘自私一下好不好,不过阿娘会为你做最后一件事的,原谅阿娘吧!阿持,魏羲抱着谢魏昭把头埋在襁褓上面,默默无声地流泪。

魏羲彻夜未眠,写了一晚上的信,都是写给她的儿子的,她想她写了二十封,一年看一封,阿持就不会太想娘了。

天亮了,魏羲望着刺目的日光,欢喜的要落泪,活着真好!

她拿了匕首,藏在袖中,她知道谢昀不会杀何芷柔,所以她就自己动手。

她的兄长教过她防身术,也告诉过她杀人要把刀捅在哪里才会让人不会叫还致命,她早就疯了。

她知道谢昀今天出去了,她早早来到何芷柔的院子,等着人开门,来人是何芷柔从何家便带着的忠仆丫鬟,想必那些事情她也有一份吧。丫鬟眼睛还没睁开,打着哈欠问谁啊,还没说完,魏羲的匕首就刺了进去,抽出匕首,丫鬟便软趴趴的倒了下去。

魏羲直冲主屋,此时还未有小厮和婆子,只有几个丫鬟,看见魏羲带着把带血的刀子,刚要喊,便一刀被抹了脖子,随后几个都被吓的腿软,然后被魏羲给一刀捅了下去。

何芷柔听见外间响动,便起身问发生了什么事,便见魏羲披散了头发,脸上,衣服上都沾了血迹,吓得尖声喊叫,她的儿子早已吓得哇哇大哭,魏羲慢慢地走过来,她没有料到魏羲会这么直接的过来杀她,她躲开魏羲的一击,把儿子送到屋外,刚想出去,便被魏羲一刀从后面刺入,魏羲嘴里喃喃,你杀了我阿耶阿娘,我要你偿命,何芷柔还继续刺激魏羲,哈哈哈哈哈,那两个老东西生前受了不少折磨,哈哈哈哈,只恨我没能亲手杀了,再也没能发出一个音节,被魏羲一刀捅了心脏,眼睛睁得大大的,魏羲附在她耳边轻轻地念叨了一句,你猜?你儿子能活吗?

何芷柔听到这句话,努力抽动了几下,不过鲜血不断从她口中涌出,终究不甘的断了气,死不瞑目。

魏羲拉开了门,旁边的小孩铆足了劲打她,她全然不理,走出了院子,抱起她的儿子,往马厩套了马车,冲了出去。

这之后谢家乱了套,她们夫人疯了,杀了新抬的妾,整个院子里全是血,谢昀听了消息,右眼突突的跳,等到回了谢府,看见倒在血泊中的何芷柔还有已经吓傻的他的儿子,他转身匆匆跑去马厩牵了马,调了护卫去找人。

最后发现魏羲的踪迹是在城外的河边,岸边只剩了鞋和哇哇大哭的谢魏昭,至此已经明了,魏羲投了河自尽。

谢昀发了疯般要下河去找,最后众人强拉住他,口中悲痛劝道,夫人已经去了,郎君节哀啊!郎君节哀,郎君,……

最后谢昀抱起谢魏昭,发现了藏在襁褓底下垫着的厚厚的信封,绣了持字的衣服。

仰头大笑,最后吐了口血,倒了下去。

旁边的人眼疾手快一边去接郎君一边去接了谢魏昭。

谢昀受此打击,病了一个月之久,不吃不喝,像是要自绝而去,众人都以为是因为那妾侍之故,只有少数几人知晓是为了那自尽的夫人。

最后是谢老夫人当着谢昀的面要撞死,谢昀才喝了药,活了过来,不过醒了后,倒是百般疼爱那个妾侍留下来的孩子,对他的嫡子不闻不问,像是忘了这么一个人一般,最后谢老夫人把谢魏昭要了过去养,才不至于让谢魏昭早夭,至于那些信,被谢昀给锁了起来,至今未曾示人。

后来谢昀也不太管事了,事情几乎交给了谢魏昭的二叔,谢峙,至于谢昀则天天迷上了求仙问道,在后山开了一个小道场,几乎不露面,谢魏昭的祖父早死,谢老夫人死后,谢魏昭又没人管了,不过有谢昀死士捡来的孩子福宝陪着他了,谢氏门风清正,吃喝不会少他,但再多也没有了。

下人都很怕他,就算他装出一副和善的样子来,还是害怕他,因为他有一次听他们说,他的母亲是个疯子,杀了二夫人,还杀了好多人,虽然这件事被严令禁止不准提起,但是悄悄的说也不会有人听见,不巧就被谢魏昭抓了包,他们说他是小疯子,有一天也要发疯也要杀人。

他就这般浑浑噩噩的长大了,偏执又阴暗,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们只知道他是个大半时间躺在床上的病秧子,在没发疯病之前是个温柔体贴、光风霁月般的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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