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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第3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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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启鳌这个位置,他有很多的不可说。

他不能说他曾窥得天机,神与魔同灭几百年后,第一缕代表着神之复启的希望,天道境中的类神启鳌仙尊的出世,同时也是敲响魔族复启的钟声。

神魔同灭,神魔同启,世上事永远是这样相辅相成,互为作用的。所以,启鳌在找寻神识之碎片时,也在查找着魔之气息。

这既是天机不可泄露,从启鳌本心,就算不是天机,只是他个人所发现,他也不能说。

修道、修仙、成神之路,艰难险阻,其心稍有不坚就会走上歪路,如道祈那样,在道者仙人盛行之际,他还只能用个被禁用的邪物,如果让心意不坚、偷机取巧之辈知道了魔族的存在,难保他们不铤而走险。

而魔族最擅摄人心魄,被他们捕捉到哪怕一点儿道者歪心,魔气就会疯狂滋长,走歧路之人与魔气互相滋养,其结果不可控。

道者修者也是由人修上来的,人性为初,贪嗔痴、恨恶欲,不成正神终生难舍。

而这个不能说,只能在私下查寻的魔息,启鳌在几百年间都没识得,直到他魅毒发作,正巧被攀古碰见,于双,。修之法救他于水火。

在此过程中,启鳌在攀古体内识别到有别于正统修仙体系的东西,如丝如烟,抓不住探不清识不明。

这让启鳌非常震惊,他出生于天道境,是类神,他的功法体系是清元正纯,大道境。而攀古体内的道法根本,并不纯清,在双,。修之时,她体内模糊浑浊的东西总想侵入他灵识深海,这种侵犯,每每都让启鳌警觉。

一次可能是他于双,。修之法理解有误,可几次过来都是如此,这让启鳌不得不对攀古产生防备之心,这也是他迟迟没有与她完成结侣仪式的根本原因。

启鳌自现世以来,魔族早已覆灭,他从没识得魔息为何,因此也不能确定攀古体内不同于正道的微小灵丝就是魔息,但总要引起注意,多多提防才是。

启鳌不是没想过,以他绝对的实力可以断脉逐髓般地清查清攀古体内古怪,但他每每在最后时刻都没有下去手,这件事一直是压在他心上的乌云,每当攀古靠近他,与他调,。情撒娇时,启鳌无论真正的心境为何,都有一根针悬在心上,困其在内,他只得冷心冷情,不得放纵。

今日,当攀古提出要替她那逆徒受天刑的时候,启鳌本能地要拒绝,但他忽又想到,天惩鞭是个极好的能证明她体内是否有魔息的方法。

任何妖魔鬼怪,在天惩鞭的抽打下,都无所遁形。别说是一丝魔息,就是衣服上沾染了下界的阴物,天惩鞭都能识别。

启鳌在沉默的那段时间里,心里在盘算着,最多挨三下天惩鞭,以攀古的灵力以及天灵根的护佑,再加上她那样精明古怪的性子,身上一定会带足护体安灵的宝贝。

四根天火柱,她最多以损失一根的代价,就能抗过天惩鞭之刑,还能理清她身上的迷团,是真有魔息,还是还她清白,都可在明日施刑后见分晓。

启鳌平静的表皮下,埋着的是忐忑、不安、焦躁、期盼各种情绪汹涌彭拜地向他袭来,淹没着他。

他还从来没有像此时这样紧张过,从他被创世出来,一个人一步步走到今日,他从来不知紧张为何物,而此时此刻却深刻地体会个遍。

他好几次都想要离开窗前,走回内殿去打座、去调息,像往日一样做着熟悉的一套。但他发现他做不到,他连坐下都不愿,不知站了多久,连外面的月夜都暗沉下来,启鳌才回到内殿,几乎是一夜无眠。

一早他就起来打座,静心平气,尽量不再去想之后的事。

亭午时辰将近,启鳌正要准备去天坛,珠言走了进来。

“这个时辰还过来做什么,你不好好调养修炼,我正要出去。”启鳌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对珠言说道。

珠言走到衣柜处,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身衣物,“师父,您身上这件昨日抱起言儿的时候蹭脏了,今日要上天坛,要请出天惩鞭,还是换一身新的才好。”

“言之有理。”启鳌脱下蓝色外衫,由着珠言把新衣服给他换上,黑色锦衣镶深色暗纹,红色滚边,中间再配一条正红腰封,威严庄重,冷肃独尊,是珠言最爱的样子。

她一边给师父调整腰带,一边说道“言儿还没有上过天坛,没有见过天惩鞭,今日正好得见。”

启鳌马上道“不是让各门派弟子安心守在自己院中,为明日照常举行的进阶大会做准备,天惩鞭永远不见才好,这种热闹不要凑。”

珠言手上一顿,听师父这意思是要摒弃众人,在私下对攀古上仙施刑,是为了给她留面子吗是为了让攀古上仙体谅师父的用心,而少些怨气吗

这怎么可以。珠言撤开手,笑靥如花,“好了,师父。”

“嗯,辛苦你了,回去吧。”

乖巧答道“是。”

珠言一出了大殿,行走快速了起来,她找到大师兄,“大师兄,我们不去看天刑吗”

让心犹豫“可以吗师尊不是让咱们修炼吗。”

“大师兄最实在了,若是等施完了刑,你发现别派弟子都去看了,心里不遗憾”

让心不说话了,珠言加把劲“那可是天惩鞭,可是天刑啊,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见过呢。就说咱们山上这些弟子,连昨天上山拜见的道林宗宗主都没见过呢。他可是束心宫的大弟子,早咱们不知多少年上山的呢。”

一看就知道大师兄被她说动了,珠言最后来了一句“再说,师父也没说不让去啊,天坛若是上不去,中坛也可以看啊。”

“行,我去打听一下,看看别派的动静。”让心被彻底说动,蠢蠢欲动。

他不知,其他门派弟子都在看着启鳌宫弟子的动静,如珠言所说,仙尊又没说死不准去观刑,这样千年难逢的奇观,怎么可以不去看,哪怕在远处描一眼也是好的。

是以,大家像是得到了某种默契,一会儿功夫,就全部聚集到了中坛。个个抻脖瞪眼,朝天坛望去。

珠言忽然开口问道“大师兄,我听说天惩鞭是自己选择执鞭者的,上一次大约二百年前,那位被选中的执鞭者就是个籍籍无名的普通低阶弟子,他被天惩鞭选中执了天刑后,没几个月就进阶了,现在都传山下的守云宗宗主就是那位执鞭者,不知真假”

她这一说,引起了大家的讨论,不提倒也没有特意记着,这一提,众道都想起来,好像是有这样的一个传说。

待大家议论的差不多,珠言又挑头道“那我们如果上去,是不是也可能被天惩鞭选中,进不进阶倒是其次,能被天道选中,摸摸神之刑器这辈子也值了。”

这话说到大家的心坎中了,于是,人多壮胆,一行人向天坛进发。

天坛上,仙尊正与功礼僵持着,功礼要带月禅、明祖上天坛观刑,仙尊不允,正在各说各的道理。

按理功礼作为攀古上仙的大弟子,不放心师父来观刑无可厚非,三位上仙也不理解仙尊为什么如此坚持,硬是不准攀古上仙的徒弟在此。

上仙们哪里知道,仙尊施罚事小,搞清心中疑团最大,而如果攀古体内所缚是魔息,在天惩鞭的刺激下,他怕激起攀古的魔性,伤到人就不好了。三位上仙,位列仙位,是能与魔息一战的,所以,仙尊才让他们在此的。

这个理由他不能说,但为了最大限度的保护功礼他们,启鳌不能留他们在此。

眼见着两边都很坚持,而仙尊看上去,若是功礼他们不走,他就要采取强硬手段了。攀古可不想看到这样的情况发生,她本来就觉得功礼他们在不在没有影响,天惩鞭施下来,任谁也不可能拦的住。她把昨日挑拣的宝物都带来了,有这些东西在就可以了。

其实按她本心,她是不愿意徒弟们看到她挨鞭子那一幕的,倒不是面子不面子的问题,她在徒弟面前,也没有过这个玩意儿。主要是怕他们难受,心疼自己。可他们难受了,攀古又要心疼他们了。

是以,她在中间调和,“仙尊的话就是令,连师父都要听,是不是下山太久了,连这都忘了。”

正说着忽听异响,一望,竟是弟子们从中坛拥了过来。启鳌蹙眉,没把功礼他们弄走,反倒来了更多的人。

厚尚他们见了此景,忙站出来“这些孩子,真不听话,让他们好好修炼,怎么都跑了出来。”

“也不能全怪他们,天刑只在书本上见过,这次难得能见到真的,肯定好奇啊。”

仙尊不管他们在说什么,直接拨出玄罡剑,在天坛上方划出一方屏障,弟子们被这方屏障发出的罡气,屏退到不能前进一步,只有原路返回这一条路可以走。

仙尊施完此法,冲功礼他们斥道“还不走”

看得出来,仙尊有些动怒了,功礼也明白,仙尊如果动真格的,他们几个加一块都不是类神的对手。仙尊如此坚决,看来是真留不下了。

好在法器都给了师父,应该能替她扛不少。

珠言一边规避着罡气,一边在想天坛是上不去了,只能退到中坛远远一观了。但天坛上人越少,执鞭者的选择也就越少,师父被选中的机率也会大很多。

此时天坛上,天柱下道祈在打座,坐他旁边的是他师父攀古,攀古一直在给道祈身上堆宝。道祈身上的捆灵绳已被仙尊收走,不让运灵护体,那天惩鞭砸下来,道祈必死无疑,好在仙尊念着这一点给他解了。

没有捆灵绳的束缚,道祈现在活动自如,他推拒着师父说“够了,师父,您身上用了吗别光顾着给我弄。”

“师父这有,只要你灵体还能装,能多带一件是一件。”

道祈“最后都会被抽碎的,何必浪费师兄们的宝器。”

攀古拍拍道祈“与你比起来,宝器都是死物。在师父心中,徒弟是最重要的。”

“师父,”不自觉就带了撒娇的意味。

道祈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在师父面前永远长不大了,不是因为他在师门排行最小、是师父的关门弟子,而是师父一直宠着他们,在修炼一事上她颇严格,但私下里,她宠爱徒弟,相信徒弟,拿他们当亲人。

所以师兄们也不跟她见外,加上她本性简单天真,师兄们会不自觉地护着她管着她。可现在,被师兄们护着的师父,却在一心一意尽其所能地护着他。

道祈眼圈红了,若是在天坛落了泪,就算没有别门弟子看到,他自己也过不去这个坎,要羞死了。为掩盖自己的囧态,道祈扎进师父的怀里,像小时候那样,可以藏住眼泪。

启鳌眉心一跳,收回视线。

“天道、神旨、罗仙,”

“诛邪、灭恶、惩私。”

“灵兰山,天道境成者启鳌,请天惩鞭。”

仙尊忽然开始血祭唱词,厚尚、乌天四、留风三位上仙分守其它三个方位,庄重肃穆地恭迎天惩鞭。

天坛上方的平静一下子被打破了,类似于打雷的声音在上面炸响,金色极光交错,如幻如影

此情景与攀古记忆中的情景重合,但她没时间品咂回忆的滋味,她把最后一件替道祈精选出的宝器护在了他的后背,而自己拿起地上最后一件没入在前身,算是护了一道。

一声巨响,伴随着长鸣,中坛上看热闹的这些,打座的打座,捂耳朵的捂耳朵,抵御方式各不相同,但都在庆幸,得亏是没上去,不然光这天威都怕是要承受不来。

天坛上,守方位的三位上仙眉头紧皱,额上有汗渗出,显然也在克服天威带来的威压。

“忍住。”攀古轻声提醒旁边的道祈,天威也是会欺负人的,你越退祂越强。

攀古抬眼看向仙尊,仙尊敛着眼皮,视线微微向下,端的是真正的庄重肃穆,天威在他身上好像不起作用一样。

长鸣声渐逝,替代它的是“啪啪”地鞭体抽空声,中坛之处只能闻其声,不见其形,天坛上早在巨响发出时,就已被浓云包裹,看不透了。

而在天坛上抬头可望,一根黑色长鞭,头尾一般粗,没有握柄。这,就是天惩鞭的真容。

它围绕上空飞舞,不时凌空抽响出声,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急,最后天惩鞭忽然停了下来,“蹭棱”一声,鞭,。体抻直,直直地扎了下来。

它先是停在了厚尚的面前,正欲在他周身转上一圈,忽感到一股压力袭来,启鳌一直微敛的眼皮,终于抬了起来,轻轻瞥了天惩鞭一眼。

这一眼轻的,在场各位都没有注意到,但天惩鞭忽然抛开了厚尚,最终停在了仙尊面前,它围着仙尊只转了一圈,就攀上了他的右臂,交缠几圈后,编体没入他皮肤下,没有没入的部分缠住手腕,缠住手指。

启鳌用力一握后,扬手一挥,天惩鞭听命地为他所用。

与天惩鞭失之交臂的厚尚,此时道“正值亭午时分,仙尊可施天刑。”

仙尊面向天柱下方,开口言道“束心宫第一百八十一位弟子,道祈,私用禁术盅罗盘,并伤及同道,违反灵兰山守则第三十七条,可请天惩鞭施以天刑。道祈,你知错吗”

道祈“弟子自知学艺不精,为事不谨慎,被陷害却找不到源头,没有证据。弟子认罚。”

仙尊“执迷不悟。”

说着仙尊右手抬起,凛风而至之时,明明抽向的不是自己,攀古还是闭上了眼睛,不忍直视。

“啪”地一声轻脆巨响,道祈闷哼了出来,从他体内落下一地的碎屑,那些都是替他挡刑的宝器的残渣以及他身上衣物的布屑。

道祈捂住光溜的胸口,口已不能言,他痛苦且震惊地望向师父,嘴巴几欲张开,却一个音都发不出来,他想说师父小心;还有宝器的话,有多少带多少。道祈更想说的是,师父不要替我受刑了,快去求饶,快跑。

道祈只捱了一鞭,并且在好几件护身宝器替他挡了一层的情况下,就已痛不欲生。不用探查就知道,自己灵识破裂受损是肯定的了,灵体也受了伤。要是像师父一样挨上两鞭,道祈不敢想象。

他心里无论多急,无论如何呐喊,也只能从喉咙深处传出轻短的“啊”,不仔细听还都听不见的那种。

嘴巴指不上了,道祈忍着身体上的巨大痛苦,想奋力一搏扑倒师父,用实际行动来阻止她为自己受刑。如果早知道天刑是这样的,他就是受足三鞭,灰飞烟灭也不让师父被牵扯进来。

可还没等他孤注一掷,身体重新被仙尊的捆灵绳绑缚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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