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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第82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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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初黎杵在门口,和正坐在屋内摇着折扇的谢流渊,大眼瞪小眼。

一瞬间面色极其精彩。

……谢沉翊呢?怎么是这货?

谢流渊看见是她,面上也浮现出显而易见的愕然,最后折扇一开,按在胸前,要笑不笑道:“许久不见,慕……”

被慕初黎一口打断:“我姓陆,单名一个阑字。”

“慕初黎”如今还留在慕王府,受慕九辞亲自教导。

陆箫,齐阑,一个取姓,一个取名。

陆阑。

谢流渊抬抬眉梢,倒也识趣,改口得也快:“啊,陆小姐……许久不见。”

“谢沉翊呢?”慕初黎看到这货就觉得心口疼,于是直言来意,不和他费言,“端王府的那位美人亲王……难道是你?”

谢流渊折扇一合,又一笑:“不行吗?”

慕初黎:“……”

慕初黎:“呵。”

谢流渊还没开口,又传来另一人“噗嗤”一声的轻笑,笑声极淡,像是忍俊不禁。

慕初黎闻声转脸,这才后知后觉,屋内竟然不止谢流渊一人。

对面床榻上,正坐着一个华衣公子。

那人面庞白皙,五官端正,虽然不像谢沉翊和慕九辞美得甚至有些咄咄逼人,但五官的每一处都让人觉得恰到好处,而又气质尊贵高雅,一眼看过去,亦是俊秀地令人难忘。

慕初黎默默在心中补了句。

这人长得也比你谢流渊好看。

那人细细打量过慕初黎,方转脸看向谢流渊,含笑而问:“归深,劳烦为我介绍一下这位姑娘?”

谢流渊,表字竟是归深。

慕初黎分了下心。

也不知道谢沉翊的表字是什么,从来也没听他提过。

谢流渊惯来看谁谁都不顺眼的人,对着男子竟然弯眼一笑,十分有耐心,唤了一声:“殿下,这位是……”

又想起慕初黎刻意化名,也不能直接说出她的身份,于是唇角一掀,又瞧了慕初黎一眼,不怀好意道。

“……算是胞弟的意中人。”

“沉翊的意中人?”那人诧异一下,又打量了慕初黎好几眼,“可沉翊不是和琅都王府的三小姐早有婚约在身?你们之前不还去往琅都求亲,怎的……”

又打量了一番慕初黎。

“那慕王府三小姐骄纵顽固。”谢流渊瞧着她,仗着她如今不能捅开身份,净睁眼说瞎话,“又受其兄荫庇,听闻如今也踏上了修仙一途,自是瞧不起我等凡夫俗子了。”

“是啊。”

慕初黎瞟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

“便算那慕小姐有天仙之姿,又温柔可人善解人意,但谢沉翊喜欢的就是我,性格如何又有何影响。”

话语落下,那富贵公子先抚掌而笑。

“说得好。心悦便是心悦,便算其他女子再温柔可人,也敌不过意中人的一颦一笑。便算自己心悦的女子骄纵顽固,又如何?”

慕初黎瞧了他一眼。

从谢流渊一句“殿下”落下时,她便对这人的身份极其好奇。如今的这一番通透的话语,更是引起了她的心思。

慕初黎挽唇一笑,索性直接问了出来:“敢问公子名讳?”

那边的谢流渊嗤声一笑:“殿下名讳也是你能询问,就不怕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什么大不敬?”慕初黎道,“我如今连公子的名讳是什么都不知道,难道不是不知者不罪吗?”

“哈哈哈,不知者不罪,的确是不知者不罪!”

男子闻言顿时朗笑出声,又仔细看过她好几眼,倒也不曾隐瞒,自报家门。

“我姓谢,名淮川。”

谢淮川,《繁华梦》的皇帝,也是整个故事的男主,也是某种意义上她慕初黎的cp。

慕初黎:“……”

她默了一默。

……竟然真的是谢淮川。

只不过如今的谢淮川应当还没成为皇帝,只是继承储君之位,为太子,所以被谢流渊唤作“殿下”。

之前在慕王府中时,慕初黎也曾特意问过齐阑。

为何她在现代还没恢复记忆时,就会写出一个名为《繁华梦》的小说,把其中的人物关系捋顺的很是清楚,甚至还给自己和谢淮川扯了一段感情线,彼此“虐恋情深”。

齐阑只道大抵是潜意识中还记得过去,所以对于人物关系很是清楚。

但是和谢淮川的恋情那些,完全就是胡扯了。

毕竟那一大串关于朝堂方面的内容,与现实根本沾不上边。

就比如她那位没有见过面的长姊慕栖,实为当初受狼妖牵连的慕家旁系子女,被慕长奕和陆箫抚养长大,权做膝下儿女。

慕栖的确是在多年前便嫁入帝京,但嫁的人其实是晋王之子,而不是如《繁华梦》中那样,成为谢淮川后宫中的一位,更是和“慕初黎”折腾宫斗那一套。

……如今看来,齐阑所说不错。

毕竟《繁华梦》中的谢淮川,可是“霸道皇帝”的真实写照,满嘴都只有“女人,你成功吸引了我的注意”这一套,而不是像如今这般,真正有着世家公子的涵养。

但想到“她”会和这位谢淮川谈恋爱,慕初黎默了默,还是往后退了一步。

不管怎么说,保持距离怎样都不会错。

反倒是谢淮川见她后退一步,不动声色地挑了挑眉。

慕初黎客套了一串“啊当真是我冒犯还望殿下原谅”糊弄过去,也没在这些人际关系上捣鼓太久。

开门见山,还是问自己最关心的那个内容:“谢沉翊呢?”

“自是在端王府。”谢流渊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你是如何来得帝京?莫非没去端王府,直接就来了吹临山?”

慕初黎没说话。

当初,谢沉翊是被齐阑用山河图,直接送回了帝京。

但怀璧其罪,山河图这一类的法宝,越少人知晓越好,所以谢流渊和谢是谢非三人,都是在她和谢沉翊被困在山河图期间,早被齐阑以一句“谢沉翊先一步往帝京而去”,诓走了。

琅都距离帝京遥远,等他们三人耗费一个多月之久回到帝京后,谢沉翊早不知何时就被回帝京。

倒也确实应了那句“谢沉翊先一步往帝京而去”。

不过,既然谢沉翊不在,那还是先离开再说。

但就自己走好像又不大好,尤其这里面还有个未来皇上,留在这里万一出了事儿,对谁都不好。

于是慕初黎手一挥:“劳烦殿下和谢二公子收拾收拾,我先送二位下山吧。”

孰料谢淮川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我便听闻帝京的一些年轻男子,被腾云寨的山匪掳走,朝廷也有心查探此事。”

谢淮川主动解释。

“我与归深是偶然被掳掠至这腾云寨,便也将计就计,留在此地。准备探清腾云寨内部情况后,再暗中传信朝廷,也好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慕初黎点头。

想来之所以外界只传一个端王府亲王被掳走,而不闻谢淮川的消息,应是因为他身为太子,身份敏感,不宜引人注意,所以被压了下去。

于是又劝:“千金之子坐不垂堂,殿下既贵为储君,不必冒此危险。”

便见谢淮川长叹一口气,又道:“天子附近竟存有山匪,是我等的失职……也好将这山匪除了去,尽早还百姓太平。”

听他说前半段话是,慕初黎还在连连点头,然而听到后半段时,她却眉心微微蹙起。

又忍不住询问:“殿下……可是探听过山匪结营此地的缘由?”

“不曾。”谢淮川倒是应得坦荡,又一笑,“无非是一群蛇鼠之辈,不思进取又好逸恶劳,这才落草为寇,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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