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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生日 (第2/2页)

蔺母笑了笑,“你这孩子,我们是一家人,自然是你比较重要。”

至于沈世奇,如果听话,懂得感恩,那他们也不会亏待沈世奇,但他如果有别的心思就不行了。

两人接着逛了一会儿,蔺母给瞿秋离买了一块手表,当作生日礼物。

瞿秋离欣然接受。

但紧接着蔺母还真带着瞿秋离去了美容院。

“妈”瞿秋离不李姐,他一个男人,做什么美容

“带你来见见世面。”蔺母笑着,“你今年也22岁了,到法定结婚年龄了,总该多了解一些女孩子喜欢的东西吧要不然以后怎么谈恋爱”

转念她又一想,阿离这模样气质如此优秀,应该是不缺对象的。

瞿秋离突然神色一僵。

他长这么大,其实没喜欢过什么人,但从小学开始,他就收到了不少男男女女的告白情书,被堵住当众表白也有过好多次。

所有他隐隐约约也察觉到了,自己的性取向似乎与大多数人都不太相同。

如今蔺母提起这个话题,他有点紧张了。

他知道蔺父,蔺母都是很开明的人,但是这个话题对大多数传统的华夏父母来说还是比较沉重的。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

瞿秋离到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

算了,还早呢,至少要有喜欢的人之后再考虑跟爸妈摊牌的事情。

“怎么害羞了”蔺母调侃他,“这个年纪该谈恋爱了,你哥年纪也差不多了,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怀孕了。”

她也愁啊。

她们蔺家,门户高,但也不求什么一定要门当户对,只要孩子喜欢就行,但是,怎么两个儿子都不见谈恋爱啊。

哎愁

瞿秋离听着,这感觉怎么像是要给他和蔺向禹相亲

不不不,肯定不是这样的。

“妈”瞿秋离撒了个娇,“我还小,不想结婚,你可别催我,我不急的,我还在创业呢,你催大哥去吧”

他毫不犹豫地把蔺向禹拉出来做了挡箭牌。

只是良心隐隐作痛。

蔺母想想也是,现在的年轻人结婚都晚,阿离再等个五六年也没问题,老大却是可以先考虑着了。

她心里已经开始盘算了。

瞿秋离还真陪蔺母做了美容,就连瞿秋离都被强行按在躺椅上做了个面部sa。

陪女人逛街,有点心累是怎么回事

其实他有自己的护肤品,还是前几年大牌私人定制来给蔺母定制护肤品的时候,蔺母顺便帮他也做了皮肤测试,定了护肤品。

之后每年每季度都会按时送来,还会定时回访近期的皮肤状态。

只是瞿秋离的皮肤状态一直都很好,护肤品也很少用,就算他去考古现场待个一两个月,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

估计这还是基因的原因。

晚上,一家几口又聚在了一起。

厨房做了一大桌子菜,十分丰盛,还基本上都是瞿秋离爱吃的菜。

一家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饭后,吹了蜡烛,吃了小蛋糕。

按照往年,就是送礼物的环节了。

蔺母今年已经送过手表了。

蔺父往年送过房子,送过车子,但他今年去拿了一沓合同出来,“阿离签个字吧”

瞿秋离不明所以,接过来一看就吓了一跳。

是蔺氏百分之十的股权。

一家上市公司的百分之十的股权,这几乎是一个普通人想象不了的价值。

而据瞿秋离所知,蔺父控股蔺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权,而其他的都是些小股东,平均百分之一到百分之五不等,也就是说蔺父对蔺氏几乎有百分之百的掌控权。

如今蔺父分出来百分之十给瞿秋离,瞿秋离就成了蔺氏第二大股东,若是瞿秋离有异心,联合其他股东,蔺氏估计就得改名换姓了。

这是什么样的信任

瞿秋离觉得手下的合同如泰山之重。

“阿离不要有负担。”蔺父解释道“这原本就是要给你的,我们曾经考虑过,你不想进蔺氏,就给你一家分公司玩一玩,但现在你自己做了生意,我们考虑之后,还是觉得这个比较实在,除了出席一下必要的股东大会,等着分红就是了。”

蔺母把笔递到了瞿秋离手里,在一旁帮腔,“反正我和你爸爸也只有你们两个孩子,这些东西迟早都是要留给你们的。”

蔺向禹也在淌浑水,“阿离你就签了吧,你不喜欢管理,以后交给我就是了,我帮你赚钱。”

这一家三口啊。

瞿秋离慎重考虑之后还是拒绝了,他从未想过这些原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他在意的是蔺父蔺母这份万金不换的亲情。

一家三口也没勉强他,只是将合同交给他,让他再好好考虑考虑。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瞿秋离也就将合同收了,毕竟签不签字还是自己说了算。

接下来就是蔺向禹的礼物了。

不光瞿秋离很期待,就连蔺父蔺母也十分的期待。

蔺父蔺母老早就发现自家大儿子的审美可能跟大众有些差异。

可当他们看到自家大儿子拿出脑袋这么大一个水晶球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得哑口无言。

瞿秋离简直是目瞪狗呆,他人都傻了。

亲,淘宝搜索一下送女朋友的礼物,就是女朋友收到都哭了的那种礼物。

唯一不一样的是淘宝那是玻璃球,大概成年男头那么大,而蔺向禹这个是货真价实的水晶球,成年人脑袋那么大。

水晶球还连接了一个底座,底座上有个开关。

瞿秋离都可以想象到,这开关打开之后,这水晶球将会发出多么的绚烂多姿的光束。

绚烂得你仿佛进入了八十年代的歌舞厅。

“怎么样阿离还喜欢吗”蔺向禹可能缺根筋,丝毫没有感觉到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

他还在继续说,“我没有什么送礼物的经历,想了好久才想出这么一个礼物,希望你能喜欢。”

瞿秋离“”

蔺向禹看瞿秋离沉默的面容,试探性地问“阿离不喜欢吗我那再想想别的,明天补给你。”

“没有。”瞿秋离连忙表态,“我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水晶球,有点震惊,我很喜欢,谢谢你,哥,这是我收过最特别的礼物。”

是挺特别,脑袋那么大的白水晶,还真是不常见。

也不知道蔺向禹在哪里找到的。

蔺父蔺母一脸的同情,同情阿离收到个这么一件奇葩礼物,也同情大儿子未来的媳妇儿;他们没想到啊,自家大儿子是居然是个直男癌。

这以后还怎么找对象噢蔺母又开始愁了。

但蔺向禹却是开心的,“你喜欢就好,我还专门找人定制的,你回房间之后关灯,再把开关打开看看,我觉得你可能会喜欢。”

瞿秋离沉默地接过了水晶球,估计有十多二十斤重,就这体积和重量,都能放在小区门口当拦车的圆形石墩子了。

人家都是礼轻情意重,蔺向禹这个水晶球是情重礼也重啊。

他感动得都要哭了。

一家人坐在一起温情脉脉,到睡觉的时间,蔺向禹又主动把水晶球搬进了瞿秋离的房间,规规矩矩的放在了床头柜上。

还特意叮嘱,一定要拉上窗帘,关灯之后再打开开关。

瞿秋离感觉自己都麻了。

他常常因为两人的审美差异而感到自己与蔺向禹格格不入。

他麻木的点点头,目送蔺向禹出了房门。

洗漱完,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可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晶球,存在感实在是太强了。

你想忽略都难呐

他鬼使神差地,从被窝里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了那个开关。

结果无事发生。

反复几次,都没有他想象中五彩斑斓的灯光,更没有什么复古迪斯科。

难不成是坏了

他突然想到蔺向禹反复叮嘱他一定要关灯。

于是,他又不受控制地关闭了全屋灯光。

一抬头,刹那间,漫天星河尽在眼前,时而还有流星划过。

“砰砰砰”

心脏不受控制的鼓动,鼓点密集得仿佛节奏感极强的摇滚乐。

蔺向禹竟是送了他一片星空。

他记得,前不久蔺向禹去东市接他回家的路上,两人聊起来他以前出去考古的时候。

无意间聊到,那些偏远地区,条件虽然很艰苦,却每天晚上都能抬头望见星空。

星空是非常治愈的景色,他很喜欢那样的夜色。

他当时只是无意间提起城市里看不到星空,有些遗憾。

蔺向禹记住了,还把星空带到了他的面前。

这真的是直男吗

瞿秋离不愿意多想。

真正的直男才会大大方方的送同性这种浪漫礼物吧。

嗯,一定是这样。

只是星空在瞿秋离的房间里闪了一夜。

第二天下楼,刚好碰到蔺向禹从健身房晨练出来。

“水晶球我很喜欢,谢谢你。”瞿秋离真情实意的表达着自己的喜爱。

蔺向禹会心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喜欢,嘿嘿”

瞿秋离也笑了,这傻样

没几天要过年了,瞿秋离答应了爸妈在家里过年。

但他还是要回铺子一趟。

刁小芸工作这么久,也没放过假,他还真当了一段时间的甩手掌柜。

这段时间刁小芸表现得不错,除了正常工资和提成,瞿秋离还准备给她发一份年终奖,以及给她放几天年假。

等他走进店里的时候,他又突然觉得自己准备好的年终奖似乎低了点儿。

他看见刁小芸正拿着红线和古钱币在编织着什么。

古钱币,算是他古玩店里最便宜的东西了。

按照时间年份,以及保存程度和稀有程度,几百到小几千不等。

这东西假特别多,但流传下来的真品也不少,所以除了特定年份之外,基本上都比较便宜,也比较容易收集。

大客户都是看不上这样的东西的,之前也没什么人来买。

而刁小芸现在是把钱币都穿上了红线,可以做挂坠,手链,脚链等等。

其他古玩店也有这么卖的,但他之前就他和赵颐年两个大男人在店里,没有这个巧手,也就没想到这一茬。

“老板,您来了”刁小芸现在是十分佩服自家年轻的老板。

以一己之力拉动了整条古玩街的人流量啊。

她放下手中的编织手链,“最近来逛古玩市场的人很多,但多半都是凑热闹的,古钱币价格合适,偶尔有人会买一个做纪念。”

所以她就想着,编织成成品,这样估计会好卖许多。

果不其然,这两天有好几个小姑娘来买了。

民间有个迷信的说法,古钱币配红绳能辟邪嘛,她们买来都是当手链戴的。

瞿秋离点点头,“没事,你编吧,多卖出的钱就给你当手工费了”

刁小芸受宠若惊。

原本就想着自己拿了这么多提成,应该多为老板做些事情,才对得起这份高薪工作。

平时她一个人在店里,老板也没担心过她把店里的古玩调包。

这老板啊,还真是个心善的人。

当她拿到提成和年终奖的时候,这种念头就更深了。

“年初三来上班就行。”瞿秋离直接让她回家,“这两天我看着就行,过年也关门的。”

刁小芸更加坚定了,来年一定要为老板发光发热,把古玩店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那这些古钱币我能带回家编吗”

“可以。”这不是什么昂贵的东西,瞿秋离相信刁小芸这个单亲妈妈是有脑子的,不会为了这点东西放弃更好的前途。

瞿秋离送着刁小芸出门去骑电动车。

刚走出店门就听见斜对面传来了争吵声。

听声音,又是熟人,还不是一个。

怎么老是遇到这种事情

一个是韩越和他的小跟班,另外一个是施家的少爷,施诚。

他一直觉得韩越只是脑子不好,并不是无可救药的坏到骨子里去了,但施诚不一样。

施诚五年前,半夜飙车撞了人还逃逸,赔了不少的钱,但依旧唱了三年多的铁窗泪,后来被施家送出国了。

现在估计是回来过年的。

要说瞿秋离对这些真少爷的感观,像韩越这种,他都懒得搭理,但施诚这种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的就让他非常厌恶了。

今天碰上了,瞿秋离原本也不想管。

听他们的争吵,是韩越和施诚跟老板在吵。

貌似是他们“不小心”磕坏了一件玉器,老板要他们原价赔偿。

在古玩市场,是有这么一个不成文的规矩,无论你打碎的是真是假,在老板口中那就是真的。

该怎么赔就怎么赔。

无数人栽在了这里头,赔得倾家荡产。

可如果真的是顾客不小心弄坏的,那也就罢了。

但有些黑心商家故意找一些裂纹不明显的东西,只要顾客一上手,还回来的时候他们就指着裂纹,专门赚这个赔偿的钱。

这韩越和施诚怕不是就遇上这种老板了

“老板,最近这段时间,对面吵了好几次了。”刁小芸有些气愤地说,“这种人就会破坏行业氛围。”

这古玩市场好不容易有人气了,要是被曝出有这种店家,那还不得把人都吓跑了

那她还赚什么提成

说得是没错。

瞿秋离摇了摇头,这种事情就算报警,也很难断案,最多是调解。

这种风气不可主助长啊

想了想,他让刁小芸晚几分钟再走,帮忙看一下店铺,他抬脚去了斜对面的铺子。

铺子里争吵得正激烈,老板非说他们弄坏的是浑朝的传国玉玺,要他们赔800万,还委委屈屈的说这已经赔本了。

而韩越和施诚却不是在争辩是不是自己打碎的问题,而是在跟老板讨价还价,想少赔一点。

瞿秋离笑了,他见过裹小脚的,没见过裹小脑的。

脑子不用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你来干什么”依旧是小矮子先看到了瞿秋离。

瞿秋离没搭理他。

他看了一眼那所谓的传国玉玺,“我来看看是不是博物馆失窃,要不然怎么传国玉玺这种文物会出现在古玩市场里”

店铺老板神色一僵,这是个懂行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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