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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笔 铁皮鼓 (第2/2页)

与此同时,陌荼注意到,阿勒佩斯和惑鸦(馥芮)身上也分别插着和自己身上一样的紫色薰衣草。

“哦,阿勒佩斯,你不用为我道歉。”锦葵安慰似地说,“我如果想复仇的话,在刚刚就已经完成了。毕竟阿勒佩斯你跟我之间的实力差距还是很明显的,我想杀你的话完全不需要那么费事。”

“我是个泾渭分明的人,我的复仇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你们的首领,惑鸦。”锦葵捂着自己的胸口,一字一句地说。

“他并不在这里!”阿勒佩斯强硬地打断了锦葵的话,“而且就算你是香料师,你也并不是他的对手。”

“我不这么觉得哦。”锦葵回过头,下一秒,她出现在了馥芮身后。

“给你们讲讲我的故事吧。你们最好乖乖听我说完,不然我就把那个家伙——他是叫陌荼是吧,我会摘下他身上的薰衣草,到时候他就会因为身上的伤势而立刻毙命哦。”

此时,陌荼才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因为胸口插的那朵薰衣草才活着的。综合判断下,陌荼认为那薰衣草应该是有让身体机能停止的作用,紫色的薰衣草让阿勒佩斯和惑鸦无法动弹,也让自己的伤口停止失血。

从某种意义上说,自己目前的处境竟然和被阿勒佩斯冻住的马尔迪弗一样了。虽然曾经的身份天差地别,但是此时此刻,他们都成了人质,都无法行动。陌荼绝望又无奈地想。

“若干年前,在红之国上,某个与蓝湾岛隔岸相望的海边小镇里,一个医院中,一个健康的女婴出生了。但是与其他新生儿不同的是,她并没有殷红的嘴唇,也没有蓝色的小绒毛,更没有一对金灿灿的瞳孔。”锦葵一边说,淙淙的紫烟自她的指尖处冒出,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如丝绸般的流雾,紫烟的颗粒缓慢地凝结成实体。

“她浑身都是紫色的,和产房里的其他新生儿格格不入,但她蓝色的母亲似乎早已料到了这个孩子的特殊,在她一出生就为她想好了名字。遗憾的是,为了生下这个孩子,母亲耗尽了所有的力量,在说出孩子的名字后就咽了气。

“这个孩子就是我。”伴随着锦葵的陈述,她指尖的烟雾化作了一个身披斗篷的男人的模样。

“之后不久,我的父亲从医院将我带走。并带到了红之国中部一个叫海老茶的小山城中,在一处山中小屋中由一群从当地找来的护工和保姆抚养长大。

小的时候,我的父亲总是很忙,但是每次他回家的时候,他都会陪我做游戏,并且告诫我千万不要独自跑到镇上去。

在我四岁那年,我第一次离开家来到镇上。父亲将我举在肩膀上,并为我披上了一件厚实的毛绒斗篷,遮住了我紫色的头发。镇上很热闹,到处都是人,红色的人随处可见,深红色的,浅红色的,橘红色的。红色的砖瓦鳞次栉比,淡红色的烟雾从中飘出。就连天边的晚霞也是红色的。

我隐约意识到我似乎和别人不太一样,但是父亲给予了我充足的安全感,让我可以忽略这些小事。

在我六岁时,我的父亲带回了一颗蛋,从那颗蛋里孵出了一只有着四个翅膀的小红龙,我将它命名为小枣花,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它成为了我唯一的朋友。

(作者:不要怀疑,这只小龙就是后来猩红护法骑的那只)

在我七岁时,我能够认识不少字了。从家里的书籍里,我得知了色彩之力的存在,我想试图自己觉醒色彩。我学着图画书上画的那样,用木签扎手指,却被家里的保姆阻止了。保姆说父亲不让我那么做。

我跟父亲抗议,让他教我使用色彩之力。父亲却跟我说,只要我肯放弃学习色彩之力,他就每年教我一件乐器的演奏方法。我知道,色彩之力人人都会,但是演奏乐器并不是人人都会的。我果断选择了乐器。

父亲从最简单的乐器教起。第一年,他给了我一个小小的,亮晶晶的三角铁。我很快就精通了如何用三角铁打出有节奏感的声音。

第二年,我八岁,父亲带回了一个精美的长条盒子,里面装着一个精致的小号。它比三角铁要难了不少,但是经过我认真的学习,在半年后,我也能用它吹出一些简单的旋律了。

第三年,我九岁,父亲带回了一个有着漂亮曲线的木头匣子,父亲说这叫小提琴。父亲说它比三角铁和铜号都要难很多,父亲认定我一定要学很久,但是我对小提琴可能有着某种天赋,只过了两三个月,我就能用小提琴拉出一段完整的曲谱了。

父亲说他很高兴看到我如此有音乐天赋,而不是色彩之力的天赋。这样下去,以后我一定能成为一个才华横溢的演奏者。我问父亲,什么时候我能学钢琴?在我认识的所有乐器里,钢琴无疑是我最想挑战的一个,因为我觉得它看上去很大,很坚实,就像父亲……一身甲胄一样,没错,就像那一身猩红护法的甲胄。

父亲告诉我,等我成年,他就会教我弹钢琴,到时候,他会定制一台和我一样漂亮的钢琴,它的琴键将不是红之国里千篇一律的红色琴键,而是和我的头发一样的紫色。

我满心期待着那台和我一样颜色的大钢琴。

第四年,我十岁,在我生日那天,父亲带回了一口鼓,一口铁皮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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