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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第51章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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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听时在国外的生活每天几乎是一成不变,在工作和秦华黎两者之间来回忙碌,剩余的时间则是都给了郁桉。

托着疲惫的身体坐在车后座,撑着额头望向窗外,掠过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地方熟悉的是在这里生活了好几年,陌生的是她还是怀念国内的生活。

偶尔恍惚,瞥见街头几位留学生经过,其中一位女生的背影和郁桉有半分相似,便就使得她差点慌神,定睛一看不是,浑身又会重新焉了下来。

她两指揉着太阳穴。

郁桉不在这里,而在这里见不到郁桉,有片刻的失落,更多的是想念。

曾经以为一天都难熬,后面熬着熬着几年也就这样过来了。她睡眠不好,一忙起来的话就更是如此,打电话时她跟郁桉说了以后,郁桉便将家里的一个抱枕寄给了她,抱枕是郁桉专门抱着睡觉了好一段时间后才给的她,看看能不能改善一下睡眠。

抱枕这种东西遍地都有卖,独独郁桉寄过来的这个效果更加好,她每天抱着入睡,甚至后面不舍得洗掉,洗了的话上面就没有郁桉抱过的味道了。

她一向是极其注重卫生的人,家里的被套之类的生活用品,超过两个月不洗已经是她的极限,但是这个抱枕却打破了她的记录。周姨要替她拿去洗,她迟迟不愿意,秦华黎转着轮椅停在拐角边,看着阮听时犹豫不决的把抱枕给周姨,面上的神色有了轻微的变化。

阮听时这些年每天都循规蹈矩的生活,没有什么过多的情绪,陪着秦华黎一起做康复治疗,每天的工作对于她来说更像是一种机械化完成的任务。

一颗心深沉而封闭,不愿意多说话。

甚至,秦银株来看望的时候,她也没给过对方好脸色,心底常有一股戾气和寒意冒出来,使得人越发的难以与她接近,越发的难以让她开流心扉。

秦华黎看到她的状态,隐隐生出一阵后怕,怕阮听时跟当年的阮雨知一样,在自我封闭中逐渐窒溺。

可偶尔,也能见到阮听时不同于平常的样子,是在与郁桉通电话和收到郁桉的消息的时候,眉眼显而易见的舒展开了一点点,身上才终于有了点鲜活因子。

她转着轮椅路过阮听时的房间,看到对方常常坐在床头垂眸看着一张照片,常常用指腹摩挲着手腕上的红绳,看着窗外遥遥的陷入沉吟当中。

她就在想,是不是,真的做错了。

一场意外或者大病能够唤起对人生的思考,秦华黎是个执拗的人,听到医生说后半生可能都要在轮椅上度过时,她不相信,可一次次的摔倒告诉她,这是个无法改变的事实,崩溃之余,承受不住的都转化为了无奈,无奈积攒太多,人便会累了,心性被磨平,变得缓和,就像是被冲涌动到岸边缺水的鱼,在极度的挣扎过后也会妥协。

那日趁着周姨在厨房弄晚餐,秦华黎撑着轮椅的扶手站起来,半步没走人就摔在了地上,阮听时从外面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连忙过去将人扶起,这时周姨听到动静也从厨房出来,紧张的把手往围裙上擦了又擦“夫人,您需要什么喊我就行,这是又在做什么。”

阮听时把人扶到轮椅上,将地上毛毯捡起,盖到了她的腿上“妈,医生说要慢慢来,切不可心急。”

秦华黎拉着阮听时的手“医生真的这么说”

阮听时低了低眼睫“医生说妈妈你只要好好做康复治疗,还是有可能重新站起来的。”

“你用不着瞒着我。”秦华黎抓着腿上的毯子“四年了,请的最好的医生用着顶端的医疗设备,要好早就好了。”

阮听时心里莫名咯噔一下。

是啊,四年了。

她那远在大洋彼岸的女孩,又过得好吗

秦华黎颓然的摇摇头我这个腿,算是废了对么”

“夫人”

“别说了,推我回去休息吧。”秦华黎撑着额头。

周姨只好止住嘴里的话,应了句“好”。

萧瑟的街道,川流不息的车辆和人群,一幕幕的撞入阮听时的眼睛里。广告牌边上立着的树木,摇摇欲坠的黄叶纷纷扬扬的落在地上,周姨将一件外套披风从后面披到她的身上“小姐,天气凉了,注意点身体,进里面坐着吧。”

阮听时抬手拢着披风,望向远处“周姨。”

“怎么了”

“我是不是做得还不够好”

周姨反应了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小姐,这事原本就不能全怪你,这些年你也到处给夫人找康复的方法,陪在身边照顾,真的已经做得够好了。”

“四年”阮听时眸底似坠了半片枯叶,渐渐的沉入进去,涟漪圈出淡淡的阴影,她自远处收拢回目光,眼睫低垂下,喉咙滑动着,话语在嘴边徘徊了又徘徊,最终没再吐出一个字。

阮听时转身,进去把披风叠好放到椅子上,再到秦华黎面前,拉来一张凳子在旁边坐下,给秦华黎做按摩。

秦华黎半阖着眼,盘起的秀发中已有几根青丝变了白,无意之间抬起眸,阮听时余光在对方苍老的容颜中停顿了片刻,又欲言又止的低下眼睑,红唇轻轻抿了抿。

“在想什么”秦华黎睁开眼,似漾非漾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

阮听时嘴角微微扯动“没什么。”

“你在走神。”秦华黎把手心覆到了她的手背上“你每天也挺累的,去休息吧,我这里有周姨照顾就行。”

“没事。”

两绺乌黑的秀发自阮听时鬓边两侧滑落而下,藏起了她阴郁的眉眼。

秦华黎缓慢的抬手,指尖撂起她的发丝,别到耳后根,出声唤她“听时。”

“嗯。”阮听时目光往上移动,对上秦华黎憔悴的面容,她目光又重新落了下来,替对方将毯子轻轻扯盖好。

秦华黎缩回手,无声的叹了口气。

“今早有人送来了一束花。”阮听时缓缓开口。

“谁送的。”

“杨淡竹的女儿。”

秦华黎的手抖了下。

杨淡竹结婚后便是和丈夫在国外定居,许是听说她摔伤的事情,所以特地送来一束花表示表示。

阮听时的姥爷和杨家一向交好,她不好擅自处理“我让周姨给放在了客厅。”

阮听时推着她到客厅。

秦华黎目光从黄色的郁金香上面经过,眸光动了动“周姨。”

“诶。”周姨正在擦桌子,听见这话抬起眼。秦华黎说“把这花换掉,和客厅的装饰一点都不搭。”

“好勒。”周姨来回看了下,也没看出哪里不搭了,但也没多问。

晚上在家,吃完晚餐阮听时就回去了自己的房间,她立在落地窗前手里捏着一张照片,秦华黎转着轮椅经过,视线注视着她的背影,眸光默然暗沉下来。

阮听时感知到秦华黎过来,迅速把照片塞进了抽屉里,转身到秦华黎的旁边,推着轮椅“姐说过几天来这边看望一下你。”

“这边冷,让她注意保暖。”

“好。”

轮椅到型落地窗前停下,阮听时站在轮椅后面,手搭在推柄上,眺望着远处的灯光,眸光如烛火般曳动。

试探性的说了句“等姐过来后,我有事可能得出去几天。”

这话使得秦华黎交叠在腹前的手指顿滞住,神色略微有了变化。阮听时通过玻璃上与城市灯光重重叠叠的薄淡影子,观察着对方的情绪变化。

半晌,秦华黎嘴巴微微动了下“是去见她”

提问者小心翼翼,回答者更是小心翼翼。阮听时小幅度的点了下头“嗯。”

秦华黎抓着毛毯的手指骤然紧了几分,长久的沉默后,她无声叹了口气“这么多年了,还是不能忘了她吗”

就像是一颗小石子扔进了沉寂多年的潭水里,中间微小的涟漪往四周不断扩散,一圈又一圈的波纹,阮听时睫毛颤了又颤,嘴角抽了下,轻声却认真的吐出两个字“不能。”

秦华黎目视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

周姨过来替她“小姐,早点歇息,明天还有工作,这里我来就行。”

“嗯。”阮听时松开手指,脚步转开。

秦华黎余光往侧边撇了撇,随着阮听时走开的背影目光而晃了下。

郁桉这些年一直都住在原本的小区。

她有条件住更好的房子,但她不怎么想搬走,说是房子小也有小的好处,她一个人住已经很舒适,况且她每天忙于工作,房子更多时候只是个睡觉的地方而已。

但实际上她又何尝不是在期盼,若是哪一天阮听时回来了,可以轻易找到她住的地方,仍旧可以像当年那样,用钥匙打开她的房门,所以这么多年,有人给她推荐智能指纹锁之类的,她却仍旧坚持用着传统的锁。

身边的人陆陆续续,分手的分手,结婚的结婚,韩惜玥过年前从外地回来清祁市,顺便喊她出来聚了一下,并对她目前和阮听时相隔两地多年的情况感到惊讶不已“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熬得过来的”

郁桉只是笑笑。

有时候觉得时间很漫长,阮听时刚离开那会一夜都难熬,现在看来几年时间不过一句话就可以带过。

云畹和谈了三年的男友也要订婚了,专门请她去当伴娘。云妈妈一直以为她分手了,致力于要给她介绍。郁桉委婉拒绝了对方的好意。

云妈妈说“怎么我看你每天都一个人的,跟单身一样。”

云畹知道异国恋的苦“要是换作是我,我可能真的会受不了。大不了再谈一个,四年的时间,就算拿出两年的空窗期把心清理干净,那么你现在都不是单身了。”

郁桉淡笑“两年够吗”

云畹“两年放下一个人还不够吗”

她摇摇头,说“不够的。”

四年的时间都不够她放下阮听时,更别说两年了。

“不可能放下了。”

云畹听见她这句话,半是感慨半是惊叹,无奈于爱情的悲欢离合。

因为和言栀默住在同一个小区,所以后面郁桉和她便渐渐的熟悉了起来。

两人偶尔会一起去吃饭,但次数很少,郁桉基本每天都把自己泡在公司办公室里。她好像活成了阮听时,每天上班下班都是工作,每天固定的职业装和职业妆容,与客户各种打交道和应酬下,她酒量也提升了一点,能够面不改色的喝完一杯,也能灵活的将酒量控制在自己不会喝醉的范围里,游刃有余的应对各种场合。

公司新来的实习生,长得很乖巧的一个女孩子,不会喝酒,别人给她敬酒她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硬着头皮喝下去。这令郁桉想起自己当初也是这样,不怎么会喝酒,幸好那个时候有阮听时,她又是何其有幸,能够遇到阮听时。

她会下意识替那个实习生女孩挡酒,只是顺手一帮的事情,女孩似乎对她产生好感,每天加班的时候能看到女孩站在她的办公室门口,要进不进的。

郁桉余光瞥到门口的影子,低下睫毛“有什么事进来说。”

女孩这才拎着一份馄饨,讪讪然的走进来,有点腼腆的把晚餐放到她的桌子上“郁桉姐,总是不吃晚餐对身体不好的。”

郁桉眼眸轻抬,冲她露出个浅淡的笑“好我知道了。”

临走前,女孩又回头叮嘱了她一大堆,什么不能因为工作忙就不吃饭啊,要适当放松一下自己,不然身体会累垮等等之类的关心话语。

郁桉没打断她,任由她说完,看着对方出去,郁桉端起旁边的水杯喝了口水,目光经过放在一旁还热乎着的馄饨,她心里不由得一颤。想起多年前,她也是如此,拎着一份馄饨,到阮听时的办公室里。她也曾,如此的叮嘱过阮听时,不要不吃饭,现如今,她自己成了,不吃饭的那个。

胃有点隐隐作痛,是她这些年来,因太过于忙碌而导致作息不规律,一点点积累出来的胃病。她拉开抽屉,拿出几片胃药,去饮水机装了杯热水,就着吞咽了下去。坐在椅子上缓了一会儿,她抬眸,望向落地窗外繁华的夜景,眸光虚空。

她偶尔会跟阮雨知出去吃顿饭,也偶尔会跟宁昭暮聚一聚,有时候感觉很奇妙,两个她都认识的人,却因为种种,彼此装作跟陌生人一样。

某次机缘巧合下,郁桉和言栀默出去的时候碰到了宁昭暮,于是在郁桉的介绍下,言栀默便和宁昭暮熟悉起来,言栀默性格内敛,加上年龄比郁桉还要小,所以宁昭暮常常跟逗小孩一样逗她玩,不曾想有一天,被阮雨知撞见,阮雨知拐弯抹角的问郁桉,于是郁桉后面去试探了下宁昭暮,问对方有可能会喜欢言栀默那种吗

宁昭暮被吓了一跳“干嘛。”

郁桉“你这辈子就不打算再谈了吗”

宁昭暮“都多大年纪了,还谈什么呀。”

郁桉“谈恋爱还需要分年龄吗”

宁昭暮只是笑笑,没再说话。

她总觉得,宁昭暮表面云淡风轻,实际上根本就没有彻底放下过阮雨知。正如她这几年每天跟别人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在爱情上看得很开很淡然,实际上每到深夜无人时,思念都会溢出身体,如洪水一样将她包围。所以她每天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让自己没时间去想其他的,以此来缓解相思之苦。

公司里有人偷偷打听她是不是单身的事情,一次团建的时候那位实习生女孩鼓足勇气从傅辰延那里试探,傅辰延后面告诉郁桉公司里有女孩好像喜欢上了她。

她问傅辰延“你怎么回答的”

傅辰延“我说你有对象了啊。”

于是在那之后,那位实习生女孩便减少了出现在她眼前的次数。

后面有次在下班坐电梯的时候碰到,电梯里就她们两个人,实习生女孩手指攥紧了衣角,跟她聊天“郁桉姐,公司里的人都说你有对象了,是真的吗”

郁桉点点头。

女孩又问“为什么从来没见过你对象来接你呢”

“她在国外。”郁桉笑着回答。

“哦哦。”女孩低下睫毛,藏起眼里的失落“那祝福你们。”

“谢谢。”

半夜,秦华黎醒来,按了一下旁边的铃,不久后穿着睡衣的周姨推门而进,揉着惺忪的眼睛,去给她拿盆,秦华黎扬了扬手,意思不用“扶我坐轮椅上去。”

周姨把盆放回去,站起来去把轮椅推了过来,经过阮听时的房间时,秦华黎听到里面传来细微的聊天声。

听得不是很清楚,但在寂静的环境下,能判断出阮听时在跟人通话。

“她每天都这么晚不睡吗”秦华黎目光定定滞留在门上。

“小姐她”周姨在心里酝酿着话语,好一会儿“她这几年经常失眠,我有点担心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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