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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画中美人 (第2/2页)

这个所谓的唐国,拥有着后世人才有的航天专用结构金属,可……却只有那个叫做“诛邪司”的组织才有。

玄机忽然笑了起来,“你们那个诛邪司,莫不是搞科研的部门?”要是这么说,他们拥有钛合金这种东西,玄机倒一点都不觉得稀奇。

然而,霍青鱼却听不懂,“搞什么门?”

不知为什么,他看玄机的时候,总是多了几分看待非寻常人的感觉。心想着自己从悬崖底下将她救醒过来,莫不是在下面摔惨了,所以脑子有点不清楚,说的话尽是些莫名其妙的。

如此一想,霍青鱼眼神中多了一丝怜悯,他道:“这世上有妖邪作祟,诛邪司呢,就是负责诛邪的,天子亲自授命,官大着呢!”

“还有妖邪!”

玄机只觉得好笑,但想起自己都穿越过来了,来到一个不知名的世界里,这个世界有什么……似乎也并不稀奇了。

可玄机却再度沉吟了下去,喃喃道:“那独眼豺出去,抢回了一车钛合金是想做什么?”

“独眼豺抢什么?”霍青鱼以为自己听错。

玄机乜斜了他一眼,“不祥之物。”

“他疯了,去抢诛邪司的东西。”霍青鱼忽然咋呼一声直接站了起来,这消息对他而言无异于平地惊雷。

霍青鱼站起来之后,忽然变得慌张了起来,“你不早说,我为什么还留在这地方?你们……你们抢了诛邪司的东西,他们岂肯轻易放过,说不定这会早准备攻山了……不行,我得赶紧离开。”

“我还年轻,我还不想死在这里。”霍青鱼说着,拿起那画卷就朝门外跑去。

开门的时候,正好装上带着换洗衣衫的白花花过来,上面还有玄机吩咐要一些七七八八的药瓶子,放下后见玄机不说话,白花花也自觉的离开了。

霍青鱼急急忙忙的跑出去。

玄机根本不懂,在他们看来,跟诛邪司挂上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听闻那些人一心诛邪,根本不会顾及生死,听说他们曾经为了诛一邪,而烧了整整一个村。

这样的人,常年与邪打交道,指不定多邪气呢!

那独眼豺简直不要命了,从那帮人嘴里抢肉,这不荒山上的土匪,怕没那么好过了。

霍青鱼此刻只想尽快离开这里,但走着走着,忽然脚步一停,将手摸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我的坠牌!”

那坠牌是从小母亲交给自己的,告诉他命能丢,这东西不能丢!

自己怎么就忘了这茬。

即便心有犹豫,霍青鱼走到一半的时候还是转过身去,朝着聚义堂那边重新跑回去。

聚义堂的那两扇门依旧紧闭着,霍青鱼伸出手推开门,日光随着他推开的门缝一并潜了进去,正好光亮照在前方脱下了衣衫的女子身上。

日光如同一层金粉镀在玄机的身上,她此刻正好背对着霍青鱼,在他推开门的时候侧过半边脸来,香肩与轮廓正好呈完美的弧度映在霍青鱼眼中。

骤的一下,霍青鱼的脑海中像是有滚雷炸开了似的,他万万没想到一进来就看到这样香艳的场景,登时脸一红一热,仓皇了起来。

“对,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他结结巴巴的说着,连坠牌的事也抛诸脑后,转身就想离开。

可玄机却叫住了他,“你站住,过来!”

霍青鱼心里慌乱了起来,论打架没怕过谁,可眼前这场霍青鱼见也没见过,慌乱无章,根本不知如何自处。

玄机不叫他走,他只得转身将门带上,低着头走过去。

“男女授受不亲,这……不合适。”

“我这里没这一套。”玄机说着,继续将身上的衣衫往下脱,身上半点不挂,霍青鱼则是更加红了脸,头能垂得多低就多低,望都不敢望一眼。

只眼角隐隐约约瞥见那婀娜体态,身影袅袅娜娜隐约入目,霍青鱼更是一颗心跳得快炸了。

玄机自己给腰间的伤口上了药,扔了布带给霍青鱼,“我自己包不到后边,你帮一下。”

霍青鱼接住了那布带,虽说心里界限,但到底还是将目光瞟向她的伤口处。看到玄机伤口的时候,霍青鱼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连心里的燥热也顿时浇凉了。

“你这伤……”霍青鱼惊讶出声。

“独眼豺伤的。”

玄机轻描淡写,“不过我宰了他,也不亏。”

她说得不甚在意,可霍青鱼却看出了心惊胆战。

只见她的伤口从左边腹部处刺下,直接划拉到后头腰眼处。可见在马车上的时候,两人动起手来,独眼豺是下了死手的。

难怪她那素衣裙子被沾染上了血色,而她这一路打过来,居然也闷声不吭,这……得多强的意志力和忍耐力啊!

霍青鱼想着,也没了男女之防,兀自将那布带缠过她的腰身,血已经不流了,上了药好好将养一段时间应无大碍。

霍青鱼边缠边道:“这么不叫山上的人帮忙包扎,他们里面有女的。”无论怎么着,总比他一个大男人方便得多。

玄机想也不想,“信不过,这会他们表面臣服,心底巴不得杀了我。”

她怎么可能让那几个歪瓜裂枣知道自己受这么重的伤。

霍青鱼轻笑了一声,“我你就信得过?”

“你不是来救我的吗?”

玄机这反问,倒是让霍青鱼无言以对,只能木讷的点着头,“对,上天派我来救你的!”现在这么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

包扎完,玄机也不扭捏,兀自将那一身带血的衣衫给换下。

这里是土匪窝,白花花找来的衣服即便是女子所穿,但到底还是带了几分英气。

玄机将这青色襟衣穿起,又将腰身微微缠束,足下踩着黑色小靴,她堂而皇之的将从霍青鱼那里抢来的匕首贴藏在靴筒里。

散落的头发,她将那咬在口中的青色发带高高束起,被束起的墨发垂在脑后,那比常人要长的墨发竖起时,鬃尾垂下时还能及腰。

如此打扮,衬得她既英气又妩媚,与那纤尘不染的素衣模样,更平添了几分凡尘气息。

霍青鱼看她忙完,问道:“我母亲自小送了一块小牌子给我,能否将它还我?”

玄机侧首看向他,“我几时拿过你牌子?”

就在霍青鱼以为她要抵赖的时候,玄机却道:“我刚才全身脱光你也看到了,我哪有你要的什么牌子!”

霍青鱼万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脸颊上原本平复下去的热,顿时又窜了起来,他急了,“那块牌子被你,被你……”霍青鱼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形容那块牌子融进她身体里,最后只得道:“权当做,被你吃了。”

吃了!

玄机看他的眼神,更趋近于看傻子似的。

她也不驳他,兀自弯下身将刚才贴藏于靴筒中的匕首拿出来,朝霍青鱼一扔,“既然被我吃了,你倒剖开我身体看看,在哪里!”

霍青鱼拿着那把匕首,愣愣的看向玄机。

这女的……动不动就这么玩命的吗?

有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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