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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落崖 (第2/2页)

武三通在一旁瞧着暗自心惊:“以金轮喇嘛这样的年纪有这般武功也就罢了,我与觉心在一起这几日,竟没发现他小小年纪也有如此武功,瞧着比我师兄弟四人只高不低,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练的。”

天竺僧在一旁瞧得心惊肉跳,道:“三通,你不去帮帮觉心吗?”

武三通等得就是这句话,心中大喜,道:“谨遵师叔法旨。”叫道:“觉心,我来助你!”

觉心虽在激斗之中,却也听到了这句话。他受了一灯指点,便一直想验证下自己的武学有了多少长进,因此不愿武三通插手,于是猛攻一招逼退金轮法王,旋即脚下一点,身子向后弹射,嘴里叫道:“武大叔,你与天竺大师先走,我随后就追上来!”长棍一招,引着金轮法王一前一后向南飞窜而去。

武三通见二人去的飞快,自己追之不及,只得站住。与天竺僧回到店中,等了半晌,不见觉心返回,无奈之下只得离店,沿着大路向北缓缓而行。

……

密林深幽,溪水淙淙,一轮明月悄然升于夜幕之上,给整片山林添上一抹银色。

忽然,密林深处出现两道身影,循着潺潺的流水声慢慢寻路而来,到了溪边,一人喜道:“师姐,你耳朵真灵,这里果然有条小溪。”声音清亮,却是个少年。

另一人得意笑道:“那当然了,我的耳朵就没听岔过。”声音清脆,当是个年轻女子。两人蹲在溪边掬水而饮,喝了几口,那少年问道:“师姐,咱们为什么到这里来,这一路上你总遮遮掩掩的不跟我说,现下总该告诉我了吧?”

月色映在水面上,将那年轻女子的姣好面容照了出来,只听她笑道:“这一路上你啰啰嗦嗦的总问我,烦也烦死了,亏你还是个男子汉,婆婆妈妈的比女孩子还唠叨。”那少年面上一红,道:“我心里好奇嘛,何况你不说清楚,我心里总是有点儿担心。”

那女子笑着拍了拍少年的脑袋,道:“好吧,都到这里了,我也不再卖关子啦。”言罢故意咳嗽了两声,终究是忍不住吊吊少年的胃口,见少年一脸急切,才笑道:“你知道咱们无量剑是怎么来的吗?”

少年甩开女子拍在头上的手,不屑的道:“当然知道啦,咱们五代年间便在南诏创派,算得上传承悠久,可这个问题跟来这里有什么相干?”

“既然咱们在南诏建派,可为何宗门却在山西?”那女子又问。

“这我可不知道了。”少年挠头讷讷的道。

那女子得意一笑:“不知道了吧?呵呵,告诉你吧,咱们无量剑在剑湖宫创派后不久就分成了北、东、西三宗,三宗约定每隔五年便遣门中高手比武斗剑,赢了的便可入住剑湖宫五年,第六年再重新比过。”

那少年奇道:“这剑湖宫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人人都要抢着住?”

女子道:“我也是偶然间从爹爹的笔记中看到,剑湖宫旁有一座无量玉璧,而这无量玉壁上有一个大秘密。许多年前,派中前辈曾在玉璧上见到仙人舞剑的影子,剑法变幻莫测,飘忽如神,若是能学得一招半式,便可杨威江湖,将无量剑派发扬光大。再者这剑湖宫是门派创派原址,自然人人都想要了。后来北宗占据了一次剑湖宫后便即败北,宗主一怒之下迁往山西……”那少年惊呼:“原来咱们是北宗的!”那女子道:“不错,咱们北迁以后,与东西二宗再也不通音讯,再后来东西二宗被别派吞灭,就只剩下咱们北宗了。”

那少年道:“这些都是你在师父的笔记上见到的?那咱们这次来是……?”

女子轻轻“嗯”了一声,接口道:“咱们无量剑派如今日渐式微,人丁稀少,派中加上我爹也只有几个人。爹爹年事已高,师兄弟们没一个成器的,我看了爹的笔记,便想来这里试试运气,若是神仙眷顾,让我学得一招半式的仙招,便可重振门派,名震武林了。”

那少年低头道:“不成器的人,也包括我吗?”那女子笑着安慰道:“当日不是,再说我若学了仙招,难道不会教会你么?到时咱俩一起为门派增光,好不好?”

那少年不由得欢欣道:“师姐,你对我可真好。”

女子笑了一笑,站起身来道:“咱们接着走吧,笔记中所载,仙人只在月明之时舞剑,咱们离无量玉壁已经不远了。今晚月色正明,恰好可以碰碰运气。”

两人走出一阵,隐隐便听到哗哗的水声,到了近处,便见一条玉龙也似的瀑布从高崖上倒泻而下,水声隆隆,直震得群山回响。瀑布旁边有一片石壁,平滑如镜,光润如玉,月色映照之下泛出莹莹白光。女子拍手笑道:“咱们到了,这便是无量玉壁了。”

少年刚要开口,忽然听到打斗呼喝伴着兵器相击的声音越传越近,两人面上露出讶色,对视一眼,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却见两道人影快速朝这边奔来,一人舞棍,另一人舞着几个乌沉沉的轮形兵刃上下翻飞,两人倏忽间交手数次,招数凌厉,攻击均不离对方要害,一路上的树木花草不免被打得折断粉碎。年轻女子与少年心中惊骇,均想:“这两人的武功如此高强,怎么会打到这里来了?”

两人打到崖边,那舞棍的人身子左一折右一折躲开另一人的攻击,身法滑溜无比,只见他左手一扬,示意停手,开口道:“金轮师兄,咱们打了一天一夜,谁也奈何不了谁,不如就此罢手如何?”说完呼呼喘气,声音嘶哑中带着疲惫。月光照射下,那女子和少年才看得清楚,那使棍的一身僧人打扮,居然也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他衣服被划破了好多处,破口处血迹殷然,显然是受了伤。

对面那人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上身大露,身上多处淤青,脸上也肿了一大块,重浊的声音夹着嘶哑传来:“哼,你不必多说,贫僧早已说过,此仇不报决不罢休,要我罢手那是妄想!”言罢纵身扑去。

那少年僧人一边还击一边怒喝:“臭喇嘛,你怎么不先去找裘千仞,却来找我,当真是老太太吃柿子——专挑软的捏,算什么英雄好汉!”他此时再也忍耐不住,于是破口大骂。

那喇嘛道:“哼,我先杀了你,待练好武功,自会找裘千仞算账!”两人越斗越疾,月光下两道人影纠缠成一团,难分彼此。两人自然是觉心和金轮法王,他二人从北到南追追停停,打了一天一夜,均是疲惫不堪。觉心虽然多有奇遇,又是苦练不辍,但是武功仍是不及年岁较长的金轮法王,只是一则金轮法王忌惮觉心杜撰的“如来神掌”,每每被觉心唬退,二来觉心身法不俗,躲闪逃逸是其擅长之事,是以金轮法王同样奈何不了觉心,二人到此刻居然也只打了个平手。觉心在与金轮拼斗的过程中,还使计将其所养的鹰鹫从空中诱下打伤,出了之前被紧紧跟踪的一口气,可是这回金轮紧追不舍,二人一直打斗至今。

那年轻女子和少年见识较少,平日里跟派中弟子切磋也只是点到为止,哪里见过如此舍生忘死的搏斗,一时间都看得呆了。金轮法王早瞧见了两人,眼珠一转,毒念徒生,突然猛喝一声,舍了觉心朝那少年扑去。那女子见了金轮法王的狰狞神色,吓得花容失色,尖叫一声躲开两步。少年只见金轮法王手执铜轮朝自己劈来,铜轮的锋刃在月色映照下泛着寒光,心中忽然一片平静:“我这就要死了吗?”忽然身子猛地被一股力道带的朝旁边一偏,铜轮从身侧落下,只切下了一片衣袖。侧目望去,却见少年僧人拽着自己的胳膊把他拉在一边,心道:“是他救了我?他身法怎么这么快?”

觉心救下少年,未及回身,陡然间一股大力击在自己背后,脊椎放佛都要被打断了,不由得“咳哈”一声猛吐一口鲜血,身子朝前扑倒。他心中大恨,骂道:“臭喇嘛,你好卑鄙!”听到背后金风飒然,知道金轮法王从背后袭来,强忍剧痛挣扎着躲开一轮,还没来得及起身,对方跟上来的一脚却再也避之不及,正踢在他胸腹间,砰地一声,觉心如飘叶一般飞离崖边丈余,便斜斜的朝下方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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