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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党争 (第2/2页)

“恩。”

种师极压下心头的激动,先是轻声应了一声,而后颔首淡定道:“你猜的虽不尽是,但也**不离十了。去岁西夏梁太后身故,夏王李乾顺亲政,李乾顺年才十七,又是新掌国政,西夏正是国内动荡之时,官家年轻气盛,又锐意进取,欲全神宗皇帝未尽之功业,在内朝之上,已经不止一次表露过西进之意了。”

种师极的话印证了种溪的猜测,也叫种溪的心里反倒越发地紧张了。

眼下新皇登基才一载,监国的向太后新亡,正是朝局最是混乱的时候,种师极在这个时候回京,参与到环庆安抚副使之争,这无异于是落入了风暴正中,危险万分了。

种溪道:“如此看来,爹爹眼下的处境并不好,爹爹何不退避一步,躲过这场杀机呢?”

种师极缓缓地摇了摇头,回道:“朝中党争,从来都是身不由己,岂是为父想躲就能躲的。我乃横渠先生弟子,又得范相公举荐,本就是元祐党(旧党)中人,不止是躲不开,更不能躲。而且此番又是去西北掌军,正承先祖功业,我若是躲了,岂不堕我种家威名,叫祖上蒙羞。”

种师极是大儒横渠先生张载弟子,张载是旧党中人,种师极师承张载,自然也是一般。

这一次种师极注定是要在党争中冲锋陷阵的,他若是敢退一步,倒是就连旧党中人都不能容他,他就真的再无后路了。

种溪倒是很想劝种师极退避,了不起就为旧党所弃,赋一闲官而已,但种溪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因为种溪知道,种师极非但没有理由后退,相反的,他有太多的理由向前。

于私,种师极年已近五旬了,官职也做到了提举秦凤常平,这对于寻常人来讲已经殊为不易,但种师极显然是不满足于此的,为官一生,他也想更进一步。

于家,种师极是将门之后,他现在所任之职掌管秦凤仓司,不干军务,而环庆路安抚副使别号“帅臣”,执掌一路军政,经略一方,正承父兄们未尽之志;

于国,西夏未平,吐蕃未灭,大宋的西北仍不安稳,两国战事一触即发,种师极身为人臣,自付武略,自然也想为君分忧,为国解难。

眼这个机会,是千载难逢的良机,如果错过了这一次,这样的机会恐怕就再难有了,所以这一次种师极哪怕赌上自己的仕途,也绝不会退避分毫。

透过种师极的话,种溪也明白了种师极的决心,但现在的情况如此,种师极已经落入了被动,这样的局面是绝不会因为种师极的决心而有分毫的改善。

种溪没有能力去改变朝堂,对于种溪而言,眼下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样擦干净屁股,收拾好他“前面那位”惹下的祸。

种师极看着种溪若有所思,也猜到了种溪在想着什么,于是嘴角挂了些许笑意,反而安慰种溪道:“幸得我儿警醒,我能早有准备,不至被打地一个措手不及。之前的事情你就不必担忧了,这事情我到了朝堂之上自会分说,你还年幼,只要为父解释得当,官家未必就会信了市井谣言。”

种溪问道:“爹爹准备如何解释?”

种师极想了想,回道:“太后丧期,京中禁乐,凡在登记在官府乐籍的官伎都不得操业,也就是说,那日你在茶馆见到的不是官府认可的官伎,而是私伎,若是能抓住这一点,兴许还有解释的余地。”

种溪听着种师极的话,知道种师极多半是在宽慰他,尽管种溪干的事情还只是传于市井当中,看起来并不起眼,但种溪知道,一旦有必要,这件事情立刻就会被上纲上线地摆在朝堂之上,种师极的解释太单薄了些。

不过种师极的话虽然是在宽慰种溪,却也叫种溪想到了一个法子,帮助自己和种师极脱困的法子。

毕竟一个才十四岁的孩童,又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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