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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哥哥的故事 (第2/2页)

两局结束我送她打车去她姐姐家,叫她到了发个消息,我就骑车去网吧了,裂开(人名)和侄儿(也是人名)一人送了我一把csgo的皮肤,又随便打了几把游戏,三点多我通宵无能骑车回去睡觉,看了眼手机,她还没回消息,打探后得知,她和姐姐家的狗狗玩的太开心了忘了回,我也就睡了。

第二天上午晚些时候我们在宽窄巷子集合,除了吃了那个难吃的甜水面之外,我们还逛了逛香水,挂饰,看了场完整的变脸表演,女孩子感兴趣的东西真是多。后来逛不动的时候,我们找了个地方去唱歌,我说:你点歌吧我给你唱,随便点,不至于能点到我不会的吧。她选了《梦伴》,我真tm不会。我随意发挥起来,没想到她又睡着了,她的睡眠质量真的好,我唱曹格的《寂寞先生》的时候她还是能睡得着,后来我还好奇的选了更嘈杂的歌,她依旧没有醒,她的睡觉姿势本来是把腿塞进半袖里,头靠在膝盖上蜷抱着,后来随着意识逐渐模糊整个人从竖向滑落到横向,像一个蜗牛力竭倒在了路旁。

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我说:以后你还是少和陌生人出去玩吧,以这个睡眠质量,你被人卖到隔壁省你得下了高速才能醒过来,她不置可否。

晚上我请她吃了西贝莜面,她说她自己来是肯定不会来这个名字的店的,没想到东西还很好吃,我说我也是,这也是别人带我去过的。最后一站我们去了一家她以前打工过的奶茶店,她发现她包包上的桃子挂饰碰丢了,翻找了好久,有点烦躁的说这是这半年弄丢的第二个了,我有点内疚,觉得如果不是我叫她出来应该就不会丢了,这个情绪被我表现在了脸上,反而轮到她来安慰我了。

其实那时我也有别的心事,我的女朋友好像真的把我的生日忘记了,我跟她也说了这件事,她说还是那句话,别留太多期待给别人,不然多难受,自己要的自己给好了。

随后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我说谢谢你啊,她说不客气,我说要不要抱一下?她问我是不是欠打了,我笑笑说开玩笑的,她犹豫了一下,和我握了个手,我冲她敬了个礼,就回到了住所,第二天我离开了成都。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次见面。

9月份她就辞职回家了,思考下一步想干点什么,当时的我产生了奇怪的老父亲心理,觉得这真的是一个可爱又真诚的人,以后这样的人会越来越少,既然发现了,我觉得我义不容辞的应该保护和帮助一下这种珍稀动物。

我帮她参谋了一下下一步她适合做什么,她目前有什么技能和优势,以及可以先做点什么分散一下压力,她说最近想买香水想买switch想换手机想去海边,我说换手机是当务之急吧,其他的都可以再说,她讲自己没有钱了,也不好和家里讲。以前刚上大学的时候弄丢过一次手机,不敢告诉家里,用第一个月的生活费里的一千五百块又买了一个,结果过了两天又弄丢了,在路边蹲着哭了好久。我没太搞清楚两件事之间的关联,但我还是说那我帮你买好了,你有钱了分期给我,她说她可能只能给的起分12期的钱,我说没关系,你看你安排,我不急用。这段时间我还给她搞了一张专辑,用我们商量过的名字,毕竟写歌这种东西不关乎商业的话搞起来真的很简单,而且有属于我自己的独特风格,很有纪念意义。

后面的一段时间我的关心在她眼里可能有些变质,时至今日我也不再像以前那样能确定我真的没对她产生了其他感情,只是当时觉得并没有做什么越界的事,后来我的絮絮叨叨从有趣变成了压力,比如最开始教她三节课的日语让她学,到后面总是在单方面鼓励,强调她可以的、她能改变的。她逐渐向我表露出了不满的情绪,表示她并不是我的所有物,不要用我的标准来定义她,我当时并不理解,也没有理睬,依旧在我觉得合适的范围内自说自话,后面逐渐就做起了蠢事。

比如几次发消息没回之后我拉黑了她的微信,我觉得眼不见了可能也就心不烦了,但事实证明现代人多数的拉黑都是表面的自欺欺人的功夫,没过两天我就还是有话憋着要说,然而发现她把我的社交账号都删除了,我又跑去道歉,讲听起来完全不通顺不合理的原因,她说以后别联系了。大概过了十几天她又加上我,只是为了定期来还钱,我大概十多天会在微信上说一句什么,然后其他想说的话就放在专辑的第一首歌的评论区里,写了几天之后我发现,当时的那个听歌软件有一个“有谁听过”分区,由于我的歌本身过于冷门,导致我可以很轻易的察觉到其中一个头像和名字风格都很像她的人应该就是她,哦,原来她一直在看啊。

后来我还是照写不误,不过内容也没有因为我知道她看而发生什么变化,毕竟看不看是她的事,写不写是我的事。

到了过年左右,矛盾从她那里爆发了,她给我发了长长的一段话,简要来说就是觉得我非常的自以为是,在按照我的期望设计她的生活,并且希望我断掉和她成为男女朋友的想法。这句自以为是直接给我搞破防了,奈何她删好友的速度很快,我还来不及喷回去就没有了反手的空间,气急败坏的我继续发歌表达我的愤慨。那首歌完成的效率非常高,大概两天就完成了押韵的阴阳怪气的洋洋洒洒几百字,我还在下面的评论区附加:只要让她难受到我就很开心。后来的我再去回头看这个行为时真的觉的完全没有必要,但我也没法去哄几年前的自己,我也有想把这个东西删掉,但奈何平台的合同要持续很久,只得作罢。

那之后的第一次联系是她在平台的账号上私信我说:她确实听到这个东西很难过,也觉得我应该生气,她不觉得怎么样,只是不要攻击她的家人。我有点抵赖似的觉得网络上的家人都是拟态的家人,攻击只不过是为了让本人不舒服罢了,如果真的评价其家人本身,我只觉得是平常的普通人,我也并没有额外的信息可以做评估,所以我们大家都一样,甚至同时为了生活燃烧自己的苦命人的话还可以互相抱团一下,不过这些我没有说,那样只会显得啰嗦。我也回了一句很抱歉,并在后来去成都小住一段时间时问了一句是否方便出门,未得到答复后再没有主动联系过她,只是她会半年左右来问一次什么时候能删掉那个让她烦心的东西,举报下架的提案被她否定,最近的一次我给了她一个准确的可以取消授权的时间的截图,她说希望我言而有信,我说好。

明年的三月那首歌就可以下架了,我们之间最惹人嫌的关联终于可以扯断了。不过啊,有人来过的旧房间多少都会留下些痕迹:比如现在有人叫我娇娇时候我会想起来,其实第一次有人叫我娇妹是她叫的,她还曾经问过我为什么要叫我娇妹,我说我忘了,她说她也忘了;比如无糖或者运动饮料里我会比较偏爱桃子味道的,因为逛商场时她推荐给我的屈臣氏几十块的桃子香水真的很好闻,桃子软糖也很好吃;比如现在我更能放过自己放过别人,不在就不在了,双方都对如今满意就好。

原来彼此在人生里并不一定是必须的,只是当时其所扮演的角色有些重要又刚好有些特别,才让她在我晦暗的人生里透出一丝丝温暖的光,我不知道当时或现在她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但时至今日,我觉得谢谢也不说,选择尽快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一切顺意,愿时光温柔,有缘未来见,无缘别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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