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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第2/2页)

这几天,折枝和惊鹊轮流守在她床边,一刻也没错眼,因此她刚一动,就被发现了,声音不大,像是怕吓着她,压着惊喜道:“郡主,您醒了!”

司鸿蔓眨了眨眼睛,扶着折枝的手半坐起来,倚着两个鹅毛软枕,她身上干净清爽,已经没了之前厚重昏沉的不适感,只感觉口渴得厉害。

喝了大半杯温水,喉间总算没了异物感,只是说话还有些微哑,声音不似之前清脆,她揉了揉脑袋,问道:“我睡了多久?”

折枝轻手轻脚的接过瓷杯,放回桌上,“郡主睡了一天两夜,今天已经是花灯节的第三日了。”

“这么久?”司鸿蔓吓了一跳,她以前生病从没有过这个阵仗的,是这具身体太差的缘故么,想到先前上船后不一会儿就晕过去了,委实太弱了点儿。

折枝却是很高兴,掖了掖被褥,说道:“郡主这回第三日就醒了,比以往都要好,太医也说您身子有好转的迹象。”

惊鹊刚听到动静进来,闻言点了点头,跟着附和道:“上回郡主受了风寒,只用了一夜便恢复了,奴婢那时候就觉得您应该要大好了。”

司鸿蔓原先不知道自己身子这么弱,原来太医院还存着她历年看病用药的方子,时常开些补剂,让她喝来调养,奈何这么些年,都没什么大用,直到她穿过来,才开始有好转。

如此说来,皇上不想让她做太子妃倒是很好理解了,且不说司鸿家势力如何,就她这幅身子骨,不适宜生养这一点,足够叫皇上断绝念头。

她抿了下唇,问道:“我落水这事,皇上知道了?”

“嗯。”折枝点了下头,见郡主蹙着眉不说话,以为郡主实在担心被旁人看到,赶忙解释:“当时几乎没人看到,咱们府上的人也不会出去乱说,只是老爷担心您,请了太医院的曹太医,总要知会皇上一声的。”

惊鹊接着道:“听说皇上知道这件事后,在御书房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把何尚书训了个狗血淋头。”

司鸿蔓一时没转过弯来,她落水关何尚书什么事,皇上发脾气做什么?

她一脸懵的问道:“主船被人动手脚了?”

当时是主船毫无预兆的震了一下,导致搭在两艘船中间的宽板偏移了一大半,她完全没有防备,这才落水的。

折枝摆摆手,原因当晚就查出来了:“说是撞到了东西,好在船体没有撞破,不过主船上的人各个都被困在湖心,好一阵子才脱身。”

又道:“皇上训何尚书是因为其他的事,好像跟您之前捐给户部的那笔银子有关。”

说到银子的事,两人都笑了下,惊鹊兴致勃勃的道:“这几日,皇城都在传咱们郡主有仁心,舍不得边关的将士吃苦,捐了好大一笔银钱,那些世家大族为了颜面,只能慷慨解囊,各个都捐了不少呢,总不好叫皇上说一个世家捐的还不如人家小姑娘多。”

惊鹊把听来的话学摸了一遍,揶揄道:“要我说,还不是咱们郡主先起的头,学来学去有什么意思。”

司鸿蔓大概是听懂了,那天晚上,何清池嘲讽她的事被皇上知道了,所以何尚书才会被骂,然后不得不给户部捐了一笔数目不小的银子,来弥补他的教女无方。

那些世家大族皆以何家为首,见此状,一个个也都跟着捐了钱,毕竟当时在场的可不止何清池一个。

她挑了挑眉,要不是折枝和惊鹊提起来,她差点儿都要忘了这事,落水的那个瞬间,她就想明白了,沈宴风那厮算计她。

她被对方清正刚直的形象给蒙蔽了,能在二十几岁的年纪坐到户部侍郎的位置,怎么可能是个没有心眼,怕是心眼多得跟塞子一样。

现在看来,不止是沈宴风,背后还有皇上的手笔,正好借着她捐钱的由头,敲打一番朝中那些不安分的世家,还能从那些人口袋里掏一笔出来充盈国库,一举两得。

难怪,那天皇上召她进宫,端的是和善亲切。

司鸿蔓眯了下眼睛,心里冒出一股不爽来,问道:“宫中有送赏赐来么?”

折枝点头道:“皇上说您受了惊吓,送了好些上好的药材,还有宫中用的珠宝钗环,还赐了郊外的一座山庄,并着田产林地一起给您了。”

司鸿蔓扁了扁唇,在心里扒拉了一会儿,总算平衡了些,上回的赏赐加上这回的,算起来应该比她捐给户部的还多,那她就当不知,被蒙在鼓里罢。

惊鹊插了一句道:“不止皇上,太子殿下和几位皇子也都有送东西来。”

司鸿蔓顿了顿,问道:“□□皇子也有送吗?”

惊鹊嗯了一声,问道:“郡主要看吗,奴婢去取来。”

陆崧明送过来的东西不大,装在一个巴掌大的锦盒中,司鸿蔓猜不出里面是什么,其他人未经她允许,也不敢擅自打开。

她没犹豫多久,轻巧的掀起锦盒的盖子,在看到里面东西的一瞬,呆愣住了,玄色的绒布上放着一块晶莹温润的玉佩,上面一个龙飞凤舞的谢字道出了玉佩的来历——谢家的家传玉佩。

那日拍卖会结束后,她本打算让丫鬟悄悄把玉佩买下来,以后若是谢惟渊后悔了,还能找得回来,结果怎么也找不见买主,原来最后还留在陆崧明手里。

男主把谢家的家传玉佩送给她,是想表示合作还是威胁?

司鸿蔓想到书里男主跳脱的性格,还有那天在望江楼,陆崧明仰头笑的样子,不由揉了揉额角,头疼的想,大概是合作吧。

她视线在玉佩上停留了一会儿,鬼使神差的伸手按了按底下毫不起眼绒布,然后就摸到了另一样东西,像是个玉葫芦,她动作顿了顿,心道,难怪她刚才就觉得绒布堆得太高了些,等把东西拿出来后,司鸿蔓脸都黑了,

什么人会在玉佩底下放美人恩啊?!

陆崧明脑袋坏掉了吗?!

他难不成以为她喜欢这东西?不对,司鸿蔓眨了眨眼,想到原身之前荒唐行事,忍不住怀疑,陆崧明不会真的以为她喜欢这东西吧?!

她啪一下合上盖子,把锦盒塞给惊鹊,眼不见心不烦,“拿走!”

等惊鹊走到门口,又忍不住道:“妥善安放。”

惊鹊点头应下,转身出去的时候,手上的动作跟着郑重了不少。

司鸿蔓伸手捂住脸,脑子里控住不住的想起刚穿过来时,她和谢惟渊因为美人恩闹出的误会,紧跟着又想到前日落水后的事。

她两颊泛红,瓮声瓮气的问折枝:“谢惟渊呢?”

“谢大人已经回郡主府了。”

她捂着脸,没注意到折枝的不自然,闻言小小松了口气。

虽然知道在水下时,谢惟渊是为了渡气,才覆上来的,没有半分旖旎,但事后想起来,止不住脸红心跳,那是她的初吻啊,姑且算是接吻吧。

司鸿蔓摇了摇头,想把脑袋里的画面都甩出去,可越是告诉自己不想,那天的事就越清晰,她咬了咬唇瓣,颇为懊恼的捶了下被褥。

把一旁的折枝吓了一跳,以为主子病情又反复了,探手试了下额间的温度,热得烫手,急忙奔出去喊府医。

司鸿蔓张了张口,还没来得及解释,折枝就已经跑出去了,面上的红晕更甚了几分,一直蔓延到耳根,索性自暴自弃的躺倒在鹅毛软枕上。

匆匆赶过来的不止府医,还有司鸿疾,他紧皱着眉,语气难掩焦急:“怎么样,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怎么又起高热了?”

他之前在妹妹床前守了一天一夜,直到太医说病情稳定,才稍稍放松了心神回去休息,没想到才醒,就听说妹妹又发起热来。

脑子里绷紧的弦刚放松没多久,就又扯了起来,满身焦躁,冷着脸训斥屋里的丫鬟:“怎么伺候的,郡主才有好转,就松懈了是不是?”

“哥哥。”司鸿蔓喊了一声,道:“哥哥,我没事。”

她看向司鸿疾,对方面容憔悴,都瞧不出原来如玉俊朗的模样了,看起来反倒像是他生了场大病,她鼻尖泛酸,使劲眨了眨眼,把眼泪收进去,轻声道:“哥哥,我已经好多了。”

正好府医诊脉结束,收起帕子,点头道:“大公子安心,郡主已无大碍。”

司鸿疾这才脸色稍缓,送走府医后又回来,在床前的圆凳上坐下,细细打量了片刻,伸手往妹妹脸颊上靠了靠,感觉到手背上的热意,眉心又皱了起来,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不叫妹妹听出什么,温声问道:“身上还难受吗?”

司鸿蔓吸了吸鼻子,摇头道:“不难受了,已经好多了,哥哥别担心。”

她声音还有些发哑,听起来闷闷的,司鸿疾没让她再说话,把一旁候着的折枝叫过来,细细问了一遍妹妹醒来后的事。

听完后点了点妹妹的脑门,道:“宫里送来的东西无非就是那几样,有什么好稀罕的?都放得好好的,等你身体好了再看。”

司鸿蔓乖巧的嗯了一声,刚要说话,就被司鸿疾打断了,哄她道:“听话,你刚醒,这些劳神的事先放一放,等身上好全了,哥哥陪你去万象阁,要什么都成。”

司鸿蔓心口暖烘烘的,感觉自己落了次水,原本库房里送出去的东西都回来了,还涨了不少,属实没有料到。

“大哥,……”

“别说话,你嗓子还哑着。”

司鸿蔓被堵回来两次,眨巴着眼睛,可怜兮兮的蹙起了眉,看得司鸿疾心头一软,毫无原则的妥协,“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撅了撅嘴,“大哥,我饿了。”

她两天没吃饭了,之前刚醒过来,还不觉得饿,府医来过后,她闻着药味,胃里像是突然活过来似的,开始抗议起来。

炉子上小火煨着清粥,一早就煮着了,大病之后胃口弱,只能吃些清淡易食的,司鸿蔓没让人喂,她一个穿越人士,实在接受不了吃饭还要喂,自己接过粥碗搅了搅,凑近唇边,细细的吹着。

司鸿疾在旁边看得眉头直皱,生怕妹妹手上脱力,打翻了碗把自己给烫着,他瞅着那细瘦的手腕,怎么看怎么碍眼,实在太瘦了,之前他抱着妹妹下马车的时候,就感觉到了,明明已经长大了,怎么还轻飘飘的,像个小孩子没什么重量。

司鸿疾看了半晌,突然冒出一句:“不如回来住吧。”

司鸿蔓刚舀了一勺进嘴里,把口中的一点白粥咽下后,才顶着疑惑的眼神朝她哥看去,不是很明白怎么对方突然提到这事,她还以为已经和司鸿疾达成默契了,她住郡主府,对方住家里。

司鸿疾道:“太医说,你身子要细养着,住在外面,我和父亲都没法照顾到你。”

说完自己都有些心虚,之前他们大吵了一架闹翻后,妹妹就说过不回来了,为此他说话时特意把他们爹一并搬了出来。

除了这个,还有另一层原因,他不想让妹妹和谢惟渊走得太近,那个人心思深沉,难以捉摸,当日皇上要杀鸡儆猴打击世族,拿谢家开刀,父亲也是赞成的。

皇上为了名声,给谢家嫡系留了后,若是留了旁人反倒罢了,偏偏留的是谢惟渊,一把开了刃的长刀,若是对方日后翻身,重回朝堂,终归是代表世族的利益,和父亲必不可能站在一个阵营。

但这些事都不必让妹妹知道,有他和父亲在,必不会叫他们司鸿家的姑娘受委屈。

司鸿疾半眯了下眼睛,晦涩的神色一闪而过,和声问道:“如何?”

司鸿蔓有些为难,若是住回司鸿府,那谢惟渊怎么办,皇上把人扔给她,她要是带着人回府小住,皇上万一怀疑他们家心思不纯怎么办?

可她实在招架不住司鸿疾,只要一看到对方眼下的乌青,就忍不住想点头应下。

“大哥,我——”

“乖宝!乖宝,你怎么样了!”

就在她左右为难之际,她爹——百官之首的相国大人,扯着嗓子,仪态全无的从外面奔进来,人还没见着,声音先到了。

“乖宝,院里的小丫头说你醒了!”

司鸿长印喘着粗气,一步三颠的跑进来,直奔床前,在看到闺女好好的坐着,正捧着碗喝粥时,不由放下心来,下意识的放低了声音,“怎么样,头可还晕?身上可还难受?”

司鸿蔓仰着脸:“爹爹放心,我已经好多啦。”

司鸿长印一听,两道粗眉就皱了起来,心疼得不得了,“声音怎么哑成这样,快别说话了,好好歇着啊。”

父子二人一个样子,司鸿蔓鼻尖泛酸,垂着眼点点头,乖乖嗯了声。

之前的话题被岔开,司鸿疾这会儿也不好重提,只得先按下,反正妹妹还要在府上住些日子,总能找到机会问。

司鸿蔓喝了小半碗粥,听她爹和司鸿疾说了会儿后,就撑不住开始犯困,她大病未愈,精神不济,几息后就阖眼睡着了。

郡主府

杨仟衣服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冲桌案前站着的人抱了下拳,“主子,郡主已经醒了。”

说完,顿了顿,犹豫了片刻,还是如实汇报道:“主子,郡主她,她说不定要长住司鸿府。”

桌案发出铮的一声,玄色的桌面陡然裂开一道细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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