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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艺术家 (第2/2页)

“她没和我们说。”浓重口音的声音从其中一个高个子口中传出。

“什么意思?”他皱起了眉头。

“她是你母亲,但她没说,要和你交谈。”矮个子的应道。

“我问你,你们只需要回答我就行了,不要管我母亲了。”他有些不耐烦。

“她没说。”两人齐答。

“你们……”

维克托有一种狂暴的施暴**涌现......他们永远都不明白,权利之毒令专治者头脑发热,百姓却喜爱使人愚昧的鞭子。

气血上头,维克托晕了过去,最后伴着耳鸣声模糊地听到了母亲的尖叫。

他下午醒来时,嘴巴张开的一张粉红色的脸悬在他身体上面。白大褂医生听诊器的黑色管子从脸两边的那两只大耳朵里,垂到他暴露在外的胸膛上。见他醒了,医生做了一个鬼脸:眼珠子朝上翻,似乎即将从脑袋里钻出去,他叫喊道:“说‘啊——’!”

“把他弄走。”维克托嘟囔着,一股被背叛的愤怒油然而生。他感觉自己似乎从一个黑漆漆的洞穴底部看着那张蠢脸的。

医生凑近了一些,晃了晃自己的耳朵。

“维克托,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好哦。”他喃喃道。他取下听诊器,把它丢到自己的包里。“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年纪的年轻人看起来会这么憔悴。你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呢?”

一种源源不断的砰砰声从维克托脑袋的后面传来,仿佛他的心脏被困在了里面,正挣扎着想要出来。

“我没请你来。”他说。

医生并不在乎,把手放在那张愤怒的脸上,扒开一只眼睑,检视了一下里面。维克托无力反抗,只能任由那股怒气在身体积累。

“你肯定是在那里流浪,自由城,我也去过一次,”他说,“我清楚地看到他们收入甚微,下班后直接回家。张开嘴。”

维克托下意识地张开嘴,钻头一样的目光在他的嘴上面摇摆,并钻了进去。意识到了什么,他又咬着牙齿闭上嘴,气喘呼呼地抖着嘴唇,但蹦不出一个字,像是被恶魔扼住了喉咙。

“你的喉咙这样有多久了?”医生问。

“她请你来的!”维克托憋出了这句话,愤怒地叫喊道,“让她回答你的问题!”

“维克托!”他母亲说。

医生向自己的包凑过身,拿出一条橡皮管。他拉起阿斯伯里的衣袖,把管子绑在他的上臂上。接着他拿出一个注射器,找到静脉。他哼着赞美诗,把针头刺进去。作为**的血液遭到这个傻瓜的侵犯时,维克托躺在那里,直勾勾地瞪着愤怒的眼睛,耳朵又开始冥想,有什么东西钻入了大脑中。

“主缓慢但准确,”医生用含混不清的声音唱道,“哦,主缓慢但准确。”注射器满了,他拔出针头。“血液不会说谎。”他说。他把维克托的血射进一只瓶子里,塞住,然后把瓶子放进包里。

“我没找你来。”维克托坐起来,猛地向前伸出头,说道,“我的问题不是你能解决的。”

“大多数问题都不是我能解决的,我还没发现一件我能完全理解的事情。”

维克托有一种被羞辱的窘迫感,对方比自己还像一个艺术家,而自己只是一只被剃光毛即将发射到太空的猴子。

耻辱,耻辱,耻辱。

“要不是真的病了,”维克托的母亲解释道,“他不会这样失礼。”

奇耻大辱。

维克托的眼睛变成了愤怒的紫罗兰色,但血红的东西糊住了他的眼睛,有什么从身体破溃而出,耳朵已经失去了听觉收信不良的杂音把一切都塞满了,黑色的潮水已经把他推走了。

“母亲!”他叫喊道。

他随即跳起来,开始朝着在他前方血红色的世界里看到的一束光线奔跑,寻求帮助。

“救命!”他叫唤着,但他的声音细弱,几乎就是一条音线。他跑得越快,那些光线就漂流得越远。他的双脚毫无知觉地移动着,仿佛不能将他带到任何地方。那股黑色的潮水就像要把他推回到母亲的身边,一刻不停地阻止他进入自责和悲痛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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