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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皇明祖训VS老魔头李希颜 (第2/2页)

方孝孺就在车架旁边,往后看了看,摇头道:“尘土太大,有点看不清,好像是一个文官四个武将,应该是传达旨意的队伍吧。”

“哦!”朱棖点了点头,没当回事,并对掉在金棺旁边的郭英道:“郭将军,让他们路过车架的时候,别搞得尘土飞扬。”

这些天跟着方孝孺了解整个大明皇朝的架构,他倒是清楚了一点,除了八百里加急信件可以在王架面前奔腾而过,其余即便是面前是一州知府车架,他较真起来对方也得让开让他先过去。

所以让几个给地方官员传达圣旨的官员放慢速度从他车架旁边过去,这是很合理的要求。

“是,殿下。”郭英也没有觉得这是什么过分的要求,给两名金吾卫递了个眼神,两名金吾卫便掉头去警告狂奔前来的队伍。

轰隆隆!

可两名金吾卫刚过去,为首的文官一鞭子就抽了过来,怒斥道:“滚开!”

两名金吾卫还没有反应过来,为首的文官便疾驰而过,向着朱棖的车架仅直冲过来。

正好挂着西北风,一时间朱棖的车架处尘土飞扬。

“呸呸呸!”

“阿秋,快关窗户。”

“郭将军,给我将这几个人拦下,本王倒是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

朱棖急忙中关窗户大骂,本来就是土路,对方这么搞就跟站在水坑旁边一辆轿车八十迈疾驰过去,被溅一身水一样,谁能受得了。

车架的密封还是挺好的,关掉车窗之后,尘土被挡住了不少。

“殿下,莫不是这几个人有重要的事情,事情紧急这才冲撞殿下?”阿秋小心的嘀咕。

“再重要冲撞王架,那也是不对的,放心吧,没事。”朱棖淡定的揉着阿秋的小脑袋,让阿秋放心。

只听外面轰隆的马蹄声渐渐停息,人好像已经被郭英给拿下来了。

朱棖便问道:“郭将军,是什么人敢如此大胆,冲撞本王马车?”

一般情况下,级别大的官员是不可能像这么骑马狂奔的。

所以他很放心。

“郭将军?”

可问完过了一会儿,外面竟然没有半点儿动静,朱棖不由的奇怪嘀咕起来,

“什么情况啊这是,怎么还没有动静了呢?”

说着,朱棖不由的小小的推开了车窗,外面的飞扬的尘土还没有落下来,可这不推开还好,一推开,着实被惊了不少。

只见方孝孺,郭英及一应金吾卫跪在地上,像是来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

朱棖不由奇怪,将车窗完全打开,脑袋探了出去。

就看到一个下了战马,站在他车窗旁,留着一缕黑白相间的山羊胡,双鬓略有斑白,额头有两道山川纹的面孔,迎着车窗笑吟吟的看着他。

“李,李魔……师,师父!”

朱棖被这突然出现的面孔给吓了一跳,虽然这张面孔被尘土污染的土苍苍,亲近之人都未必能认得出来。

可就是这张面孔,就算是化成灰他也认得出来。

“拜见蓝城王。”

山羊胡老头躬身敬拜。

在山羊胡老头后面,还有四张头顶战盔,面容坚毅的面孔,也跟着一起躬身拜道:“微臣拜见蓝城王。”

朱棖已经被李魔头给吓了一跳,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也没有注意后面的四个带甲将军,再说面孔陌生又土苍苍的没认出来。

“咕噜!”却是侍女阿秋眼睛瞄着准准拉着朱棖就要下马车的急忙小声附耳道:

“殿下,快快快,卫国公邓愈,帐前都尉沐英,临江侯陈德,吉安候陆忠享。”

“哈?”朱棖被阿秋的提示给吓了一跳。

别人他不知道,但是阿秋是母妃和外公给他专门培养的贴身侍女,能通过画像进行人脸识别,第一时间提醒他。

不由认真一瞧,率先将土苍苍的邓愈一眼认了出来。

卫国公邓愈他见过两面。

两次都是在文华殿,文华殿是皇宫诸多皇子读书识字的地方。

有大本堂收藏古今图书,有文华堂聘请翰林院名仕轮流教学,有练武堂和军政堂由兵部参事定期前来教导武艺军事。

而带甲四人不是什么侍卫,这些人有一个共同的身份。

同知大都督府参事。

属兵部总领全国兵马的大都督府之下的官制。

简单来说,就是兵部战略参谋部,负责大明皇朝的战略制定,里面全都是陪着老朱打天下的侯爷伯爵,立过战功的将军。

属于没事看地图看看什么地方能打仗,有事的时候看地图制定战略并随时听候老朱调遣去领兵打仗的那种。

而同知大都督府参事还兼任着一个重要的兼职,皇子教习。

老朱有事没事就抽出来一两个前往文华殿教导皇子武功,军略。

卫国公邓愈就他记事起去了两次,第一次是他五岁的时候,把朱标、朱慡、朱棡这几个哥哥训成狗累趴在地上。

第二次是他七岁的时候,他也被轻微的训了几下,不过没有像朱标、朱慡这些人那么惨,记忆就没有那么深刻。

另外一个沐英倒是见过四次,不过也是因为他年纪小,没有对他进行过人身和心理上的摧残,印象同样没有那么深刻。

可李魔头就不一样了。

李魔头叫李希颜,是元末有名的大儒,属于元末隐士级别,跟刘伯温差不多,天文地理无所不通,品行端正,刚正不阿,且无所顾忌,被老朱专门请到文华殿教导皇子文学。

最可怕的是,这人真的无所顾忌。

老朱对诸多的儿子是很疼爱,可有一次这李魔头当着老朱的面,将十一个皇子连同朱标在内,拿着戒尺挨个敲了个遍。

老朱当然生气了,自己的儿子自己的都舍不得打,凭什么让李希颜打。

可李希颜将戒尺放下,没有任何认错态度的对老朱道:‘臣的学生不听教诲,臣就要罚,若臣顾忌皇子身份而有错不罚,将来皇子犯了大错就要陛下去惩罚。’

老朱忍了。

李魔头就掌握了文华殿皇子们的生死大权。

宋濂那种是兼职太子师,给朱标开私课的,一定意义上来说在朝堂有地位,有权势将来朱标是继承宋濂所拥有的文儒集团的,诸如方孝孺这种。

老魔头就不一样了,全职皇子师,管不到任何人头上,唯一能管的就是皇子。

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朱棖急急忙忙的就跳下了马车,真紧张的也作拜道:“朱棖见过恩师。”

“见过卫国公,吉安候,临江侯,都尉。”

说着,朱棖小心翼翼的探头问道:“恩师,你们这是来?”

李魔头面无表情的盯着朱棖,沉声道:“陛下口谕,蓝城王朱棖接旨。”

见李魔头前所未有的严肃,朱棖乖乖的跪在土包里接旨。

“陛下口谕,令皇子师李希颜训诫蓝城王,责令蓝城王背诵皇明祖训,守章,礼仪,持守,法律四篇,每背一篇,责其一尺。”

“另择卫国公邓愈,吉安候陆忠享,临江侯陈德,帐前都尉沐英教习蓝城王骑射,军略,武功,后勤,每日五项各教导一个时辰,若蓝城王不听教义,可行杖责之权。”

“朕看这蓝城王,就是吃饱了撑得,太闲了,替朕狠狠的调教。”

咕噜!

朱棖目瞪口呆的抬头盯着李魔头以及后面几个笑吟吟像是恶魔一样笑着的将军。

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朱竟然隔着五百多里地,专门派李魔头,一公两候一将来折磨他?

太离谱了吧!

“蓝城王,即受皇命,便开始背吧。”

朱棖还在傻眼中,李魔头就从马鞍上抽出专门带来的戒尺背着手完全没有任何留情的道:

“背错一字,就请蓝城王主动伸手,莫要让老臣为难。”

“父皇口谕不是说每背一篇打一下吗?”朱棖急忙道。

李魔头一脸严肃的冷漠道:“蓝城王,皇明祖训是陛下为每一位皇室子弟制定的家规,约束皇子的行为,规范皇子的礼仪,严明皇室子弟的志向和义务,是每一位皇室子弟必须牢记的戒律。”

“作为蓝城王的老师,若老臣教导殿下三年,殿下连最基本的戒律都记不住,老臣今日便一头撞死在了殿下座驾前,老臣羞为人师。”

瞅着一脸严肃且毫无留情的李魔头,朱棖觉得今日他要是背不出来,这老魔头真的会一头撞死。

只能头疼背诵。

皇明祖训单独一个序就四百六十二个字。

“朕观自古国家,建立法制,皆在始受命之君。当时法已定,人已守,是以嗯威加於海内,民用平康。盖其创业之初,备尝艰苦,阅人旣多,历事亦熟。比之生长深宫之主,未谙世故;及僻处山林之士,自矜己长者,甚相远矣。朕幼而孤贫,长值兵乱;年二十四,委身行伍,为人调用者三年。继而收揽英俊,习练兵之方,谋与群雄并驱。劳心焦思,虑患防微,近二十载,乃能翦除强敌,统一海宇。……至於开导后人,复为《祖训》一编,……其敬戒之哉!”

朱棖小心翼翼的瞅着李魔头,发现没有动手打人的意思,长松一口气。

皇明祖训无论背那一篇,必须带序。

也幸亏只有守章,礼仪,持守,法律四篇,若是加上刑律,那特么他就要背诵整个大明律了。

从他五岁开始入文华殿开始,这么多年别不学,皇明祖训每天一读,就算他是个傻子也能背个一二三出来。

老朱将皇明祖训看的比父子亲情要重很多。

大概也是因为觉得自己老农出身,从小连本书都没有,更不要说先生教学了,而至于什么礼法那更是完全没有,所以在方面,看的非常重。

别的都可以不学,皇明祖训不学,那就做好被老朱棒打的准备。

“守章!”

“一,朕自起兵至今四十馀年,亲理天下庶务,人情善恶真伪,无不涉历。其中奸顽刁诈之徒,……”

“二,皇亲国戚有犯,在嗣君自决。除谋逆不赦外,其馀所犯,轻者与在京诸亲会议,重者与在外诸王及在京诸亲会议,皆取自上裁。其所犯之家,止许法司举奏,并不许擅自拿问。”

“今将亲戚之家指定名目,开列於后:皇后家皇妃家,东宫妃家王妃家,郡王妃家驸马家,仪宾家魏国公家,曹国公家信国公家,西平侯家武定侯家。”

……

“凡王所守者祖法。如朝廷之命合於道理,则惟命是听;不合道理,见法律篇第十二条。”

背完。

朱棖偷偷瞄了一眼李魔头。

这天将灾难,防止打手,他必须要小心应对。

朱棖完全从李魔头的表情中看不出自己究竟该被打几下,突的一声李魔头道:“殿下伸手!”

“老师,学生守章背完了。”朱棖想伸不敢伸,李魔头打板子是真的不会留情,这点他知道,嘟嘟囔囔的磨蹭。

“伸手!”李魔头毫无表情。

朱棖刚把手伸出去,便是“啪!”的一声雷霆炸响。

“嗷呜!”

朱棖疼的只捂手,有种皮开肉绽的感觉。

“持守篇,继续!”老魔头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半分停止的意思。

“凡吾平日持身之道,无优伶进狎之失……”朱棖要疯了,这地方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郭英和方孝孺快跪了半个小时了,估计腿都麻了。

“凡王国宫城外,立宗庙、社稷等坛。宗庙(立於王宫门左,与朝廷太庙位置同)

社稷(立於王宫门右,与朝廷太社位置同)风、云、雷、雨、山川神坛(立於社稷坛西)

旗纛庙(立於风云雷雨山川坛西,司旗者致祭)、凡祭五祀(用豕一,祝帛、香、烛、酒、果),

凡正旦遣使进贺表笺,王具冕服,文武官具朝服。

凡遇天子寿日,王於殿前台上设香案,具冕服,率文武官具朝服,行祝天地礼。

凡遇诏敕至王国,武官随王侍卫,不出郊外;

凡朝臣奉旨至王府,或因使经过见王,并行四拜礼。

凡王府文武官,并以清晨至王府门候见

凡亲王每岁朝觐,不许一时同至,务要一王来朝,还国无虞,信报别王,方许来朝。”

朱棖脑袋完全不够用了。

已经恨上了老朱罗里吧嗦的制定那么多的祖训。

他现在算是明白了。

老朱生气了。

丰兰计划是一个需要整个大明王朝全部动起来才能执行的国策,即便要实施,也必须要朝廷执行详细的计划来执行。

可他无所顾忌的在凤阳府发动了丰兰计划。

老朱认为可行,但生气他的鲁莽,又同意丰兰计划的实施,却要他谨记此次给他记一个大过下次再犯就不是背皇明祖训打四戒尺这么简单。

这是一个需要一层层剥开去深思的问题。

再看看一公两候一将随行,如果仅仅想到近乎能代表半个同知大都督府的名将随行教他军略武功,那就太肤浅了。

这可是四位可以随时调动他附近所有州府县、卫所、都指挥使司的人啊。

如果再剖析的深一点,一帅两副一先锋,四人随时随地能拉起一支平叛大军。

好吧,老朱爸爸思虑周全,谢谢昂。

朱棖手心巨疼的背完了皇明祖训。

快要被老魔头打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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